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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朕本红妆 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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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黑。
    按照黄叔指示的方向,秦惊羽举着支火把,深一脚浅一脚朝前走着。
    黑乎乎的树影中,手里一点火光着实温暖,也显得四周更加冷清寂寥。
    山里树木多,树叶也密,没有大的野兽,没有猫头鹰在树上咕咕叫个不停,不仅是走的累,心里也说慕簟
    顶上星光被枝叶挡住,光线稀疏,饶是她眼里再好,也只能看清方圆十米内的景物,在此之外,到底有些什么,丝毫不知。
    走的时候太匆忙,黄婶也是老眼昏花,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外衣已经被撕裂,衣不蔽体,奔走时又被树枝刮下几绺,更加破烂,再加上林子里寒风瑟瑟,冻得发抖。
    好冷,也好困。
    一步接一步走着,火光越来越小,飘忽不定,最后终于熄灭。
    没了火,在这陌生的地方,更是危险加剧,寸步难行。
    秦惊羽将包袱拴在背上,挨着根大树坐下来,手里紧紧握住琅琊神剑,警惕注视着四周的动静,等待天亮。
    时间慢慢流逝。
    许久许久,终于看到顶上一点微光,天际泛起蒙蒙亮。
    林子里起雾了,树木被团团白雾包围,影影绰绰,景致变得迷蒙不清。
    秦惊羽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不对劲。
    前方树枝上挂着一绺衣衫,不正是自己之前经过时被刮破的吗?
    走来走去,又回到了方才来过的地方——
    她迷路了。
    雾气原来越重,眼看没法散去,她一咬牙,拔出琅琊神剑,随手将剑鞘别在腰间,举着一团紫光,继续前行。
    不知日升月落,白天黑夜,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走出林子,就安全了。
    走啊走,两脚像是灌了铅,身子越来越沉,被藤蔓荆棘刮破的伤痕越来越多,直到满身血污。
    力气几乎用尽,只强撑着心底一口气,机械迈步。
    过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忽然听得前方传来人声,声音极低,她喘着气,满脑子都是嗡嗡作响,根本无力辩听。
    这深山野林,怎么会有人声?
    莫非是南越士兵追来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加快步伐,朝相反方向疾走,不曾想脚下被石块一绊,竟是一头栽倒下去。
    “是谁?谁在那里?”
    有脚步声纷纷响起,朝着她倒地的方向奔来。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恍惚中见得好几条人影过来,将自己团团围住。
    “咦,是名女子?”
    “会不会是奸细?”
    “大家都别动,谨防有诈,我去叫雷将军过来——”
    雷将军……
    秦惊羽伏在地上,幽幽地想,原来南越也有姓雷的将军呢。
    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扬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秦惊羽闻声一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是出现幻觉了吗,她竟然以为是雷牧歌……
    心扑通扑通跳着,几乎要跳出胸口。
    “雷将军,我们发现了这个受伤的女子,好像是昏过去了。”
    “嗯,一舟,你也过来看看。”那人边说边在她面前蹲下来。
    一舟……李一舟?!
    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对,是雷牧歌,是他,他没死!
    秦惊羽忽然流出泪来,伸手入怀,摸到那一块玉玦,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往外流。
    “雷……牧歌……”
    雷牧歌手指刚搭上她的肩,正欲把她翻转过来,忽然听得这一声,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呆住了。
    “你……你是……”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惊骇,带着狂喜,看着不确定。
    “雷牧歌。”
    她有哭有笑,慢慢抬起头来,把那块玉玦递到他手里,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就被她按住双肩,一把扯进怀中,紧紧抱住。
    “老天有眼,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五皇子呢?”
    “元熙他……”
    之前是凭一口气硬撑着,如今见得故人,心神一松,底气卸去,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般的呜咽,仰面晕过去。
    虚弱的身子被他抱起直冲入帐,耳畔响起他急促的呼叫:“一舟,一舟快跟来!”
    昏迷之中,感觉自己被放下来,那双大手小心剥去她破碎的外衣,过了一会,那两人几乎同时低叫:“啊——”
    两人怔愣着,过得许久,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殿下他……他是……”李一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出去!”雷牧歌的声音低沉压抑,听不出悲喜,那双抚在她肩上的手却在微微发颤。
    “怎么是我出去,我是大夫好不好?”李一舟咬牙切齿低叫,“要出去也是该你出去!”
    “我是主帅,这是我的营帐,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没看见她一身都是伤吗,我要给她包扎伤口,还要给她把脉,包扎你行,把脉你会么?”
    “你……”
    沉默了一会,雷牧歌拉过薄被给她盖上,攥紧拳头,懊悔低吼:“怎么会这样?该死,她到底在那南越宫中经历了什么?”
    李一舟一拳捶在他肩上:“还不都怪你,我们师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居然口风那么紧,帮她隐瞒,连我都瞒住,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对得起我吗你!”
    雷牧歌低沉着声音吼回去:“我没瞒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吼过之后,两人都泄了气,瞅着她发呆一阵,还是李一舟率先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道:“我是大夫,我先给她包扎。”
    雷牧歌无奈点头,握住她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细弱小手,瞅着那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声音哽咽:“羽儿,你撑住,我一定会救你!我发誓!”
    将秦惊羽外露的伤痕尽数处理完毕,李一舟开始给她把脉。
    手指搭上那泛青的腕部,李一舟眉头皱起,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她是不是还有内伤?”雷牧歌盯着他的脸,着急问道。
    “不是内伤,我说不上来,太奇怪了……”李一舟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脸上也变得铁青,看起来十分可怖,“她好像是中了什么毒,开始发作了,这毒就在她脑袋里,不对,是脑袋里长了个什么东西,她非常虚弱,只剩下一口气……”
    雷牧歌与他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不觉颤声低问:“你……能治不?”
    李一舟咬牙:“我试一试,这里没药,我先给她扎一针,然后试着用内力把那东西逼出来——”
    “好,我给你把关,不行的话,我来。”
    李一舟从怀中去出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根银针来,一针朝着她的百会穴扎下。
    秦惊羽受痛,啊的一声叫,神智有些清醒,低喃:“雷……牧歌……那沼泽……你怎么……怎么没死……”
    雷牧歌拉着她的手,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不迭应着:“是,我没死,我的坐骑陷进沼泽,一舟在树上吊了根绳子,硬是把我拉出来了,后来我们弃了马匹,放弃大道改走水路,辗转进入苍歧,不知怎么转到这座山谷,正在寻找出路,谁知……”
    谁知却误打误撞遇到她,真是侥天之幸!
    “雷牧歌……对不起……对不起……”
    秦惊羽并没有听请他的话,只感觉到他在身边,嘴里喃喃念着,眼泪汹涌而出。
    他没死,真好!
    还有机会跟他说对不起,怎好!
    “跟他道歉做什么?你又不是只瞒了他一人,还有我呢,你这偏心的家伙!”李一舟低吼着,手上动作不停,掌心贴在她背心。
    一股热力自她后背涌入体内,在丹田运转一周,朝头顶冲去。
    哇的一声,秦惊羽吐出一口鲜血,双手不住颤动,李一舟被那强劲的反弹力撞出去,倒弹出一丈远,扑倒在地,急叫:“雷,护住她心脉!”
    琅琊神剑再次鸣响,紫光直射过来,秦惊羽渐渐安静下来,无声无息。
    “怎么回事?一舟,她怎么样?!”雷牧歌手掌贴在她心口上,抱着她低喊。
    李一舟跌跌撞撞爬起,奔过来检查一番,脸色凝重,哑声道:“必须回天京,找穆老爷子!”
    “她怎么了,你说话啊,她到底怎么了?”
    “那东西太厉害了,我一逼它,它就反弹,殿下她受不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逼它,它会发作的原来越快;比她,它就反噬殿下……对不起雷,我无能为力,只能带她回天京,找她外公穆神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李一舟说完,看向那神剑,又补充道,“看来这剑对她身体有保护的作用,吉人又有天相!”
    雷牧歌紧抿着唇,慢慢将她放平,队则帐外拔高声音:“来人!”
    有人及时应道:“是,将军。”
    “传我命令,整顿行装,立即按原路退出,返回大夏!”
    秦惊羽浑浑噩噩,不知天日,只觉得自己被人抱着在树林里行走,时而山风呼啸,时而阴云密布,时而阳光灿烂,一路不知疲惫地行走。
    走着走着,听到了马嘶声,有人抱她骑上了马,骏马在山野奔驰,道路又窄变宽,由崎岖变得平整,逐渐驰上管道。
    马匹后又变为了船舶,河面上出来潮湿的风,众人划桨,逆流而上。
    最后,船舶变为马车,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朝着北方,朝着大夏的方向行进。
    进入大夏境内,期间她醒过来一次,看着那憔悴的两人,断断续续说出如何从南越皇宫逃出的经过,待说到程十三中箭,元熙惨死,精神崩溃,又昏死过去。
    这一次,再没醒来,直到马车驶入天京,直奔皇城。
    “羽儿——”
    昏睡中她听到许多熟悉的声音,有父皇,有母妃,有外公,有祖母,有老师……那么多人围住他,哭着叫她的名字。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所有的声音都听在耳中,记在心里,眼皮却沉重得要命,怎么也睁不开。
    当众人屏退散去,一切都安静下来,她听得母妃颤声哭道:“羽儿,我的孩子,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父皇秦毅的声音也是强自镇定:“岳父,羽儿……朕的女儿,她怎样?”
    哦,父皇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孩子,这样也好,这是迟早的事情。
    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得外公穆青长长叹气:“羽儿她中了蛊。”
    “什么?!”众人惊道。
    “这是一种我从来都没见过的蛊毒,强劲的吓人,羽儿之前或遭遇过别的奇遇,蛊毒虽强,却一直被压制这,再加上神剑的保护,本身还要一段时日才发作,但是她又中了东阳特有的索命符……”
    “东阳?轩辕敖?”
    不仅是父皇秦毅,连她也听得糊涂了。
    外公的诊断绝对没有错,但是萧冥给她服下的剧毒,怎么回事出自东阳呢?
    大夏……东阳……
    忽然有丝明白,为何萧冥下毒会毫无顾忌,他是巴不得她死,然后一口撇清干系,嫁祸给东阳,一箭双雕,破坏两国之间的盟约!
    好毒的心思!
    “正是。这索命符的毒素侵入体内,激发了蛊毒,二者相互促进,此消彼长,现在虽然索命符的毒性已解,那蛊毒已经全面发作,看情形就连神剑都有些抵挡不住。”
    “为何会这样?神剑不是有灵力斩妖除魔吗?”
    “陛下你听我说,那蛊虫已经深入羽儿头脑深处,神剑一旦发力,蛊虫便会反噬人身,即使神剑将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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