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两块冰-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你的斩魄刀真有趣!”亚丘卡斯在我耳边嘲讽地大笑,顺带给了我一拳,将在空中无法躲避的我一下轰到了地面上,硬生生地砸出一个坑,碎石四下飞散,沙尘飞舞。
“血姬,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我咬牙切齿地问,揉着发昏的脑袋一面马不停蹄地跳离大坑躲开亚丘卡斯随之而来的虚闪。
“不是我想这样的,你没有灵力我怎么始解?”血姬无奈的声音从心底冒出来。我闻言一愣,然后将体内运转的真元改道向手中花骨朵流去。
“灵力没有,只有这种,你自己看着办。”我撂下一句话,徒手挡下亚丘卡斯横来一踢,只听喀啦一声,一阵剧痛瞬间涌上大脑神经,我知道我的左手小臂骨折了。
唉,这下是非进四番队不可了。
“咦?”我惊疑地向周围看了一眼,这四周飘飞的血红花瓣哪儿来的?“这力量非常纯,比之灵力有过之而无不及。”血姬的声音蕴藏着兴奋。凑效了,原来真元也可以当灵力用。
“看来这才是你的始解,不错嘛!”亚丘卡斯站在花瓣的边缘跃跃欲试,已经被挑起战意的他完全没注意到一种诡异的笑容在我脸上慢慢扩大。
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的精神力足够操纵每一片花瓣,虽然我现在的力量不够发动一个仙阵,但是如果用花瓣呢?赌赌看。
花瓣不再像浮游生物那样随波逐流毫无主见,而是像有了独立意识般活动起来,逐渐在我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阵法。阵法甫一完成,我便清晰地感觉到了花瓣与花瓣之间那种微妙的联系,那种奇妙的纽带带动着花瓣像在水流迟缓的溪流中飘动一样,又如一头野兽埋伏在密林深处,缓慢而又危险地靠近着猎物。
“有趣!哈哈,真是有趣!”亚丘卡斯放声大笑,“只可惜,”他纵身一跃,跳到我头顶,“它没什么用!你还是会被杀掉!”
真的没用吗?
我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白色面具,忍不住的笑意在脸上扩大。亚丘卡斯顿觉不妙,但已来不及了。
我右臂猛然一舒,周围的花瓣顿时剧烈活动起来,四条花瓣带分别缠绕住亚丘卡斯的四肢,“啊——”他凄厉地惨叫着,却见他被花瓣缠住的手腕与脚踝处的肌肉成絮状片片落下,他剧烈的挣扎让血液四处抛洒,得到鲜血滋润的花瓣更加娇艳欲滴,颜色越发浓厚。
原来那花瓣和千本樱一样都是细小锋利的刀片。
可是这还没完,我伸开五指一旋然后握拳,剩余的花瓣像风暴一样冲着困在我头顶上空的亚丘卡斯席卷而去,然后穿透他的身体,将他彻底变成一个蜂窝。
血液像雨点一样落下来,在我的死霸装浸染出暗色的痕迹,脸上也被滚烫的鲜血拖曳出几条长长的血痕。
那个亚丘卡斯就这样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所有花瓣聚拢来,在我手上凝聚成一朵完全盛开的血红蔷薇,花瓣上尚有几滴未凝固的血液仿若露珠那样流动,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混杂着杀气在我周身弥漫。
刚刚收拾完炮灰虚的真央一班学生看我的目光当真是犹若见鬼,我摇摇手中的花枝,正待说话,突地脸色一变,瞬间移动到尚在呆愣状态中的千井面前,揪起他的衣领跳到半空以躲开瓦史托德的袭击。
我将千井放到一边,皱眉低声道:“小心点。”“哦……哦,我知道了。”他慢半拍地答应道。我转头向朽木白哉那边看去,他的情况实在不太好,头发早已散开,披散在肩上,垂在身旁的手微微地颤抖,显然是手指过度活动造成的轻微痉挛。
耳边风声突然凌厉,我转过头,眼前是迅速逼近的利爪,脑中瞬间念头急转,举起右手正待发出一个鬼道……
我的瞳孔蓦然紧缩,一个披着羽织的高大身影挡在我面前,左肩被利爪贯穿,喷洒出的血液灼伤了我脸上的皮肤。
“白哉你……”我不可置信地低声叫道,“保护学生们,这里交给我。”他眉头也没皱一下,仿佛伤的人不是他。知道自己害他分心,我扶起千井向真央学生们聚集的地方走过去,一面忍不住叮嘱道:“你……小心点。”
朽木白哉似是微微颔首,擦净嘴边的血迹,重新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将所有学生聚拢来的我发散着花瓣护着所有学生,这种感觉非常不爽,让我想起了护雏的老母鸡。
我皱着眉注视着面前的打斗,看激烈程度暂时不会注意到这边。左臂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提醒我必须要做些处理。
我找到两块刚刚毁坏的树的碎块,长度也比较合适,我调出几片花瓣刷刷几下将木块处理成木板,在手臂两边固定好,然后扯下头上的发带,缠上几转,收紧,手和牙齿一起帮忙终于拴成一个比较结实的结。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抬头却见一众真央的学生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我摸摸自己的脸:“看什么?”一个女学生伸出手指颤抖地指指我的左臂,声音有点抖:“那个……您,您不疼吗?”呵,用上敬语了。
我站起来,拂拂身上的灰,笑道:“痛啊,我又不是没感觉。”“那您还这样……这不更疼么?”那个女学生怯生生地伸出手试着碰碰左臂。
被问得有些无语的我朝天翻个白眼:“受伤了当然痛啊,可伤口要痛是理所当然的,难不成我还对它说:‘喂,不准痛!’么?别傻了好不好?”“哧……”学生群中有低低的轻笑响起,大敌当前的紧张气氛顿时缓解不少。
可无奈天不作美,眼前之大敌见不得一群人把他撇在一边自己谈笑风生,迅速将朽木白哉很没风度地轰进一栋建筑的墙壁,向这一群学生扑来,面具上姑且称之为眼睛的两个窟窿放出幽幽绿光,仿佛饿了三天三夜突然见到美食一样。
我看着不知死活扑上来的瓦史托德,心底窜出怒火,冷笑:蠢货,你以为我在一旁就没有看到你不停在白哉身上制造伤口么?那一爪之仇我还没报呢,没人可以肆意伤害我的同伴。
我将手中盛开的蔷薇塞到那个女学生手里:“握紧它,不要放开。”“是。”她眼里闪烁着坚定,还有担心:“那您呢?”我活动活动腿脚,嘴角划拉开一个锋利的弧度:“我有拳头就够了。”
在看着我迎上瓦史托德时,真央一班的同学除凤箫外不约而同的内心OS:居然和虚拼白打……她是想废了她自己的手么?
可是他们不知道,平常人这样无异于找死,我不是寻常人,所以找死的不是我。
瓦史托德见我阻挡在学生面前,没有丝毫犹豫,一爪直取面门,准备让我血溅当场。我微微一侧,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一个反身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腹部,他急忙伸手将膝盖用力推回来,我正好借着这股力量跳到了他的身后,他的手臂也被硬生生地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跳起半尺高将他压在地上,只听喀啦一声,他的肩膀脱臼了,我用受伤的左手弹出一道剑气,同时向上跳跃,在瓦史托德的痛嘶中他的整条手臂被卸了下来,看似是被我扯掉的,但实际上是被锋利的剑气割下来的。
我将断臂丢到一边,瓦史托德站起身来,双眼蒙上一层血红,显然是因为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死神卸掉一条手臂而暴怒不堪。我凝神而对,刚刚能够重创瓦史托德只是因为他太过轻敌,不然以我现在的能力想要毙掉一只瓦史托德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是谁?新上任的队长?不对……没有队长羽织……”瓦史托德低头喃喃,然后忽然抬起头,脸上裂开一个狰狞的笑容,“死神,报上你的名字。伤我瓦西士者,我必定会让他十倍偿还!”
左臂因为刚刚的活动更加痛了,我没管它,只是担心地看向那栋毁坏的建筑,朽木白哉被伤得很重吗?怎么半天没动静?
“呀啊!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瓦西士不满,自己堂堂一瓦史托德,居然被一个小死神不放在眼里,丝毫也没有被他狰狞的面容吓到,这让他很是挫败。
“嗯?”我这才把注意力调转到在一旁不停跳脚的瓦西士身上,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死神里说的实力凌驾于队长之上的瓦史托德就是这么一龟毛无聊又啰嗦的货色?我刚刚明明走神了,他居然因为纠结于我没有答话而白白错失了一个偷袭的大好机会,难道瓦史托德所谓的智慧就只有这点程度吗?这不会是他故意装出来降低我戒心的吧?
“若是不答话我就只有让你永远沉寂下去了!”耳畔风声突起,早有戒心的我一下跳开,半空中我抽空往地上一瞄,顿时一阵后怕,好险,不愧是瓦史托德,力量够劲,居然一拳砸出个陨石坑,要不是我早有准备的话,我也会被一并殒灭了吧。
我此时正在最高点,是最容易遭到袭击的地方,心念才动,下一秒眼前就出现了瓦西士带着得意笑容的脸,我大叹自己乌鸦嘴,认命地摆出防御的姿势准备接受一记重击,但就在瓦西士的爪子离我只有几公分的时候,我的面前突然飘过几片粉红的花瓣,然后花瓣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一道花墙,格挡了瓦西士的攻击。
此时我恰好过了最高点,朝地上坠去,我一边调整姿势避免摔个倒栽葱,一边朝边上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朽木白哉那伟岸的身影,不过他的样子看起来更糟糕了,队长羽织被划破几道大口子,死霸装因为剧烈打斗有些松散,露出一片大好春光,额上的血迹一直蜿蜒到胸口,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更加触目惊心,而队长羽织上成片的血迹浸染像是用鲜血绘制而成的泼墨写意画,这么重的伤看起来实在让人有些脊背发寒,头皮发麻。
看到朽木白哉重回战场,我识趣地退到一边,我想以朽木白哉高傲的性子战斗时不喜欢其他人插手吧。何况我还是一个女人。再者利息我也已经讨回来了,一条右手,应该能够帮上朽木白哉的忙,减轻他的负担了。
我转身走向学生群,背后突然传来呼呼风声,我以为是瓦西士又攻过来了,急忙转过头,谁知一个黑影迅速在眼前放大,轰地砸到我身上。
天啊,我要被压死了……
我奋力将挡在我面部的东西刨开,却惊讶地发现的那重物是朽木白哉,他压在我身上,似乎也发现这种姿势不太妥当,急忙起身,但是他的脚步有些蹒跚。
我跟着起身,朝朽木白哉伸出右手,朽木白哉不明就里地看着我。“合作吧。”我轻松地笑笑,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不需要。”朽木白哉沉静地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愠怒,似乎是因为自己被轻视而生气。“个人英雄主义别搞丢小命,”我的右手依旧伸向前方,挑高眉毛,眼睛晶亮,“逞匹夫之勇不是明智之举,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我断了一只手,但别小瞧一个修真者,我是见惯大场面的人。”
眼看瓦西士迅速逼近,朽木白哉深吸一口气,权衡利弊之下,果断地伸手握住我的右手沉声道:“好。”我笑了,抽出手逾矩拍拍朽木白哉的肩膀:“不愧是朽木家的家主。”然后我便倏然消失了。
当朽木白哉意识到这次合作与往常并不一样时,已是几分钟之后的事了。每当他遇到困境时,我就像鬼魅一般出现在瓦西士的身后,冷不防给他一道剑气吃吃,待瓦西士吃痛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