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八卦 穿越-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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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厉害:“臣的状元,不过睡梦中侥幸得手,哪能赶上殿下半分的聪明,还请殿下明示。”
陈国公主站起身:“柳修撰的口齿还是和原来一般的伶俐,柳修撰的欺君之罪,难道就忘了吗?”
欺君?云月现在觉得自己已经从冷汗变成瀑布汗了,难道说的是自己擅自回京的事情?可是自己回京之日就递了奏折给皇帝,皇帝不理这可不关自己的事,再说欺君这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陈国公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月偷偷抬眼看她,见她嘴上虽然无情,但脸色却还正常,并不像云月想的那样一脸铁青,云月定定心,开口道:“臣愚钝,不知何时欺君,还请殿下明示。”
陈国公主的眉挑一挑,绕着云月转了一圈,这才重新坐回位子:“柳修撰当日对陛下说的是什么?今日又做了什么,难道统忘了不成?”
说客
陈国公主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为了陈飒还是为了皇帝,云月现在心乱如麻,也辩不出来,只能顺着她的话道:“殿下,人心会变。”人心会变?陈国公主的眼神一凛,半天都没说话,难道说自己说错了,云月觉得里衣都已经被汗湿了贴在自己背心的时候终于听到陈国公主叹气的声音:“起来说话。”
云月站起身,额头上的汗这时已经很明显了,不过云月不敢伸手去擦,只是垂手站在那里,陈国公主的声音有丝疲累:“人心会变,你倒说说,人心究竟是怎么变,是好呢还是坏?”原来自己是歪打正着,运气真好。
云月在心底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抬头去看陈国公主:“当年秋华殿里的长乐公主,和现在的陈国公主自然也不一样,殿下怎能苛责臣,”话没说完,陈国公主已经一拍桌子:“住口,你怎能如此说话?”
发脾气总好过不言不语,云月牙一咬继续道:“殿下恼怒,臣还是要说,情境心境不同,自然所说的话也不一样,当日臣对陛下所说,全无半点虚言,今日臣对殿下,自然也无半点谎话,殿下,安乐郡王对臣情深意重,臣非木石,怎能无感?”
说完云月顿一顿,看了下陈国公主的神色,陈国公主的神色还是那样,一只手颓然的放在桌子上,抛开身份,其实她和普通妇人并无不同,云月继续道:“臣为臣子,不能负君恩,然臣也是女子,有这样一个男子对臣,臣也不愿辜负,这才请旨远离,然天缘凑巧,终不能远离,臣,”
陈国公主挥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长叹道:“我也为女子,自然明白你的心情。”云月见她和方才有些不同,大胆说道:“然殿下还是记得自己是臣子,故此才,”那话云月却不敢完全说出来,瞄了眼陈国公主。
陈国公主轻轻摇头:“我不光是臣子,有忠君之念,他还是我弟弟啊,我是姐姐,是要护着他的。”话到这里,陈国公主的声音里已经有些苦涩,远离故土,还要和夫家互相防备,娇生惯养的少女,是怎样迅速成长为可上阵震慑别人的人?
中间一定有很多的不为人知的委屈和泪水,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云月趁热打铁继续:“臣不敬,陛下没负社稷,却负了殿下的姐弟之情。”陈国公主把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泪水擦掉:“皇家儿女,受无尽的尊荣,自然也要受无尽的委屈。”
无尽委屈?云月不由叹了一声,陈国公主已经笑道:“怎么,你认为我说不对,自然你们都以为,皇家女儿,谁敢给她委屈受,那不过是,”云月接话:“不过是庸人所知,殿下抛下私情,为陛下社稷不顾安危,臣等怎能比上殿下万一,可笑的是,史官口口声声只以当年公主下嫁,求的援兵为耻,却忘了若不是殿下,西南江山怎能归于社稷之中?以女子之身,而为陛下守社稷,怎能为耻?”
陈国公主愣了下,半天才叹道:“没料到我半生遗憾,竟得你开解,当日四弟确以我下嫁西南为耻,称怎能把江山社稷的安危系于女子身上,却看不到若不是我,这西南一隅,哪得轻易归顺,四弟他,不过守成之君。”
说话之时,陈国公主的脸色很复杂,喜悦,难过似乎都有,却又似乎都没有,云月接上话道:“史官多为男子,未免为男子张目,当日卫国公主开女科,自然也是想为天下女儿做些事情,却终不免要留一丝遗憾,女子出仕就不能成婚,多少有志女子,碍于名声不得出仕,可叹可惜。”
陈国公主微微叹息:“云月,你是不知道内里的情形,开女科已为旷古未有之盛典,若再让男子以妻子而得以诰封,更是天下士子侧目之事,故此才有女子出仕者不得嫁人之条,不然连女科开设都不能。”
哎,怎么忘了这是古代,夫贵妻荣,那妻贵夫怎么办呢?难怪不许女官嫁人了,真如此的话,那些男子就该去撞墙了,只怕女科也坚持不下来,可惜呀可惜。
陈国公主招呼云月坐下:“罢了,那些事不要再说,眼前倒有另一件事。”另一件事,云月的脸不由红了红,自己当日给小郡王出的难题,看来陈国公主是来做说客的,只是不知这个说客是要怎么说服?
陈国公主拍一拍云月的手:“这半月以来,飒儿曾来求过我数次,让我上奏陛下,开女官可以嫁人之例,可是云月,方才我也说过,这女官嫁人是不成的,你可要想清楚,君恩深情你必负其中之一,没有旁的选择。”
原来陈飒这半个月都在做这件事,还出动了陈国公主,可是看来陈国公主也是没办法的,云月微一思索,开口笑道:“殿下,容臣放肆问句,当日殿下是被称为王妃还是被称为公主殿下?”
陈国公主的眉毛微微一挑,云月已经笑了:“其实,说什么男子因妻子而得诰封就是耻辱,从有公主驸马始,无数男子,包括他们的父母,已经因为尚主而得到官位和奉养,为什么娶一个女官妻子,丈夫和公婆得到诰封,就成了耻辱?”
陈国公主微微一晒:“云月,你这话虽说是歪理,却也不差,这种掩耳盗铃之事,做的人确是不少,只是此时,还不能开女官嫁人之例,不为别的,现时朝中还是有议论纷纷,称女官平时所做之事,全开了坏头,要取消女科。”
云月的唇边不由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那些男官们,个个在府里三妻四妾,美婢无数,此时女官不过在府里养几个娈童,就急得跳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国公主眼里的光亮了一下:“我觉得奇了,柳学士是个古板的人,怎的养了个女儿就这等跳脱,大不一样?”
啊啊,自己在外面游历那么几年,早把正身云月的个性忘的光光,此时的性子全是自己的个性,在外面的时候自然是没人敢质疑,这回到京城见到熟人就不成了,云月急忙住口笑道:“臣在外游历两年有余,见识比原先多了,也颇见过几个奇女子,自然和原先不一样。”
这话倒也讲的通,陈国公主微微点头笑道:“说的也是,不过你方才所发议论,只能私下说,当了众人可还是别说出来。”云月的嘴角不由泄气下垂,果然要争取权益很困难,更何况这是在古代,要争取女权,而且要求的是和男人一样的权利,更是困难重重,小郡王,看来这辈子,你是娶不了我了,大不了我牺牲下,和你暗中往来好了,云月心里在打着算盘,已经听到陈国公主叹气:“当日武皇如此大能,尚不能让太平公主即位,做女子的,想要问鼎皇位,只怕永远不能。”
云月笑着道:“殿下又何必发这样的感慨,今年不能,日后定能了,当日卫国公主开女科时,不也是旷古未有的盛典,假以时日,别说女官嫁人,就连女皇帝,女国王都会比比皆是。”
女官嫁人?陈国公主微笑:“云月,难道你以为,陛下会允许飒儿不娶,而和你私下来往吗?”云月不由眼睛眨了眨,这不过就是自己方才心底私自想的,怎么公主就猜到了?
陈国公主淡淡的道:“本来我是预备劝你放弃仕途,嫁给飒儿的,可是听了你方才的这番话,我明白你是不可能放弃仕途,就算陛下刻意命你为采风使,让你远离京城也是如此。”没想到陈国公主不是一般人,云月的脸不由红了红:“殿下,臣不愿放弃仕途,并不是贪图权势,而是觉得,”陈国公主已经摇头:“你不必再说,我明白,无论皇宫还是大臣的府邸,为一个男子费尽心机,只为博得他的一笑,难道我还见得少吗?”
嗯嗯,云月在心里猛点头,皇宫里的争斗肯定是很激烈的,不然宫斗小说怎么会那么火,都火了好几年了。
不过云月只是笑道:“殿下果真是水晶玲珑心肝,臣的心事,殿下既全知,臣只怕就要负郡王深情。”陈国公主微微叹气:“你这话说的,教我什么劝你的话都说不出来,罢了,等我回去再想想法子。”
云月的眼又亮了:“臣叩谢殿下恩德。”陈国公主摇头:“不必了,这不是为了你,当日若不是那群大臣们怕四姐嫁人后诞下孩儿威胁皇位,四姐也不会对天盟誓终生不嫁,误尽青春不说,还误了别人,我,”
陈国公主后面的话几乎是含着叹息一起说的:“不过是怕有情人就此分开。”果然官方消息是不可靠的,官方消息说的是,卫国公主原先的驸马死于战场之后,卫国公主发誓守节,同时忙于政事,这才终生未嫁,而退位后还入道修行,为社稷和死去的驸马祈福,原来正版的是被逼立誓,为皇帝守住江山。
一个能开女科的人,怎么可能会十分迂腐呢?云月心里虽然在想,但还是恭敬的把陈国公主送到门外,陈国公主不过带了两个从人上了辆十分朴素的马车。
送走陈国公主,云月回到房里,想了一想起身把秦敏推醒,秦敏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翻身坐起时候还揉着眼睛,云月把她的衣衫丢给她:“快些穿上衣衫,我们进城去吧?”
进城,秦敏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嘀咕道:“云月,你难道休这么长时间,不如等到过中秋时,”却见云月已经转身出去,传来她喊下人收拾东西的声音,秦敏摇摇头继续穿好,算了,想那么些做什么?
第 83 章
一路上云月不说话,秦敏数次想问,却只得到云月的微笑回应,眼看城门在望,秦敏有些急了,拉住云月的袖子就道:“云月,你岂不要急死我,到底是为何事进城?”云月正掀起帘子朝外面瞧,听到秦敏这样问,回头白她一眼:“你着急什么?”
说完这句,云月还是往外面瞧,秦敏坐到她身边,扳着她的肩头:“这京城的景致,不就是那样,你看什么。”云月的眉微微一皱,眼似乎被什么东西牵住,秦敏凑到窗口一看,见到路边有个小摊,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拿着根簪子正欲插于他面前的女子头上,男子的那双桃花眼微微往上挑,女子笑靥如花,一双秋水眼里,含的满是深情。
秦敏把帘子一放:“这有什么稀奇?”云月一呆,是没什么稀奇,但是这对男女可是玖郎和惠娘,玖郎这样,传到裘侍郎耳朵里,那才叫不好。
秦敏一拍她的肩:“我看你是在外日子长了,怎么连去年玖郎中了进士后就纳惠娘为妾都不知道?”玖郎中进士,他不是裘侍郎养着的吗?怎么可以参加科举?
云月想了半日才道:“玖郎,他怎么能参加科举?”这下是轮到秦敏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