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回纹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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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这说得过去吗?什么叫该等她出现啊?冕良一时无法作答,困扰。
曾忆湄毫无道理地气乎乎,“她比我漂亮吗?”
冕良避难就易,“对我来说,外貌不是最要紧的,所以也无从比较。”
曾忆湄紧逼,“那就是没我漂亮咯?”
“不,”冕良郑重,“她是非常非常美好的女孩儿。”
曾忆湄脸色倏变,“我嫉妒,为什么没人这样爱过我?”
冕良感觉累,他不是很懂得应对情绪上跳跃很大的人。
“给我你的电话,”曾忆湄忽又心平气和,“不是说要带女朋友来给我认识吗?我好安排时间啊。”
冕良乖乖写电话给人家。
闲聊似的,曾忆湄问冕良,“为什么要把我介绍给你女朋友认识?”
“不想对她撒谎,”冕良实话实说,“因为你和安琪长得太象,这件事情不想瞒着她。不过,这样对你来说好像很不公平,太叨扰你了,”冕良分外抱歉,“这么自私的决定,其实你可以拒绝,可你都没介意,谢谢你的宽容。”
曾忆湄不多言语,礼貌的送冕良到路口,再次道,“没关系。”
冕良晚上回他和远钧的小窝的时候,听见远钧和小鬼简安扬聊国际长途,“知道吗?传说这个世界上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有三个,三个哦,已经够多了,你还要复制?喂,你这小鬼头怎么会迷上这种东西的?你想让这个地球乱套吗……”
这个世界上相象的人有三个吗?这三个能被同一人遇见的几率有多高?我已经遇见两个了,真的有点乱套。冕良开冰箱拿水喝,魂不守舍。
远钧聊完电话跟过来,“你知道简安扬大学想考什么专业?基因!天啊,那疯狂的小家伙研究基因?我担心他会异想天开的培养出什么怪物来。”
冕良心不在焉,“不会的。”
远钧敏感察觉到冕良的敷衍,“为什么?”
“不会的。”冕良只好说,“因为最厉害的怪物已经站在我眼前了。”
被定位为怪物,远钧倒是挺得意,她心思单纯明朗,一心享受恋爱,自顾自开心,“那说明我够特别,象我这么厉害的人物,穷简安扬毕生之力也复制不出来。”
冕良被逗得撑不住笑,远钧偶尔为之的自恋让他爱不释手。
“我今天晚班,你自己弄饭吃吧。”远钧收拾包包,准备出门,先站在冕良面前扬起秀巧的下巴。哦,是在等一个吻别?冕良故意装没领会到,又打开冰箱,挤眉弄眼,“晚上吃什么好呢?”
远钧嗔怒,跺脚,“韩冕良!”
冕良关好冰箱,回身吻她,一直吻到门口,甜蜜蜜,“早点回来。”
“好。”远钧也甜蜜蜜答应。
冕良再叮嘱,“早点回来,我有话跟你说。”早晚得说的,冕良寻思还是不要拖了,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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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前四小节均抄自百度搜来的两篇游记,因为抄完就关掉,忘记保存,所以无法提供链接,很抱歉。
2洛城的阳光七七八八落在阳台上,这样的辰光是欢喜的,欢喜到最后竟生出恐惧,人怎么能得意愉悦到这种程度?(抄的,出处是哪里忘了,笔记本上没备注)
3看着身边的人,车,树,浓浓淡淡,渐渐化进暮色,被夕阳融了镂了,象油画,象群雕,象诗句的几行,显得又隽永,又悠远(抄的,忘记出处,与原句略有出入)
4奥本海默对自己造出来原子弹极为后悔,据说曾经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言道,我双手沾满了鲜血。气的杜鲁门怒气冲天,是我下令投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上章里给YQT的那个链接里有,我喜欢这个八卦)
5黑裙白衣,纤腰一握,肩上披着条小小的,桃红色针织披肩;(不知道这个打扮会不会让人困惑觉得土气,有疑问的可以百度搜索棒针披肩,不然好像还无法想象的样子。)
第四十四章
“徐建设的宿舍里有她的大幅相片,贴在墙上,占了半张墙。”
要命的徐建设,没建设,尽破坏嘛。冕良暗暗埋怨,同时重申,“我没带她回家,更没跟她做出格的事情,前天晚上我被同学拉去看球喝酒,回家就是睡觉。”
远钧冷然,“徐建设还不是喝醉了跟慈恩发生关系的?当时他没自制力了啊。”
又是那个徐建设~~冕良气,“我不是徐建设,你不能因为别的男人会做那种事,就以为我也会做。”
“那为什么她在我们家?”
“我不知道。”
“你不带她去她怎么会坐在我们家床头?”
冕良想想,“我有遇见过她,我喝醉了,她送我回去,但我也拦了的士把她送上车让她回家。”冕良随即背出司机的车牌号码,谢天谢地,他那一向出色的记忆力此时可以发挥效用了。
“你的记忆力真好,”远钧懒洋洋打个哈欠,“随便哪辆车瞄一眼都能记住。”她不信冕良,认定他说谎,所以冕良出色的记忆也就成为谎言的有力支持
冕良此刻是又气又急又悔又躁,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人来人去的街头,抱住远钧,哀告“求你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做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回家就睡了,其他的都不知道。”怀抱中曾经柔软芬芳的身体,如今僵硬冰冷,她的头上落着未融的雪花,冷得让冕良打颤,冕良颤抖无助的,“我怎么才能让你信我?”
“怎样都不能,”远钧无情的语言响在冕良耳边说,“没用的,重点不是你到底做了什么,而是她回来了。我无法忍受有着那样一张脸的人,在你的时间里和我同时存在。”
“她不是安琪,”冕良快疯了,不知如何扭转远钧的固执,直接用吼的,“她是曾忆湄,她是曾忆湄!”
“你真的分得清楚,她是谁吗你?每时每刻?”
冕良不语,面对那张酷肖安琪的脸,说他不会被迷惑那是骗人的。
“相遇就是个漩涡,人们不自觉的在其中坠落,最后得到什么,我们永远不能预见。”远钧断言,“即使你们现在没事,谁知道今后会不会?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们家。韩冕良,你若没给她任何力量,她不会突然坐在我们的床上。”
“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回去再谈,”冕良累死了,“有个最简单的办法,我们回LA找曾小姐对质,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看看是不是我的错。”
远钧退后一步,“我不会跟你回去。重点不是她为什么出现,而是她已经出现了。”
“你到底要什么?”冕良忍不住发脾气,“都说她不是安琪了,你只要知道她不是安琪就好了,曾小姐跟我们没关系的好吗?”
“没关系?”远钧声音也高了几度,“对你来说,她就是安琪,不然,你凭什么会认识一个叫曾忆湄的女孩子呢?我问你,韩冕良,如果沈安琪还活着,我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冕良语塞,如果安琪还活着,他应该已经是沈安琪的丈夫吧?远钧对他来说,应该是陌路人。不,他受不了这个念头,冕良躲开远钧的目光。
“看着我的眼睛,”远钧不打算放弃这个话题,“韩冕良,回答我,如果沈安琪还活着,我对你来说有意义吗?”
冕良的回答有点逃避,“这个假设很无聊,因为没有这种如果。”
“那让我来告诉你,如果沈安琪还活着,我和你的结果。”远钧拉拉身上那件蓝外套,“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的是这种款式的外衣,不过你那是Calvin Klein的拷贝版,绿色,制作很粗糙。可你不介意,因为你是个穷小子,可能买件衣服就只是件衣服而已,能挡风寒就好,你才不介意他是什么品牌,什么质地,是不是假货,你只是货真价实的,想用这件外套温暖你爱的那个女孩儿一双冰冷的手。那天晚上,我开着我妈的车去兜风,周末,路上堵车,我在车上,看着你这个穷小子,把女朋友的手,认认真真揣在你的口袋里。那一刻,我就想,那件外套一定很暖和,而我,也想被穿着外套的那个人,那样的爱。”
居然是这样?冕良傻傻望着远钧,是不是,这就是她说的,她们之间,时间不同的存在?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去你住的那个巷子拍广告,住在你的隔壁。我特别在CK专柜,歇斯底里的买了最小Size五件男装,穿在你眼前出现,想让你注意我,可惜你根本无视我的存在。如果安琪没死,韩冕良,我想我也只是,徒劳的住在你隔壁,看着韩先生和韩太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傻瓜而已。不过,这是我自找的,我没得怨,没有谁是必须要爱谁的,”远钧声音哑哑的,“谁让我先去招惹你?”
冕良眼眶泛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方面,他被远钧撼动,她真傻,他不知道她是这样的在爱。一方面,又觉得远钧说对一个事实,如果安琪没死,事实大概就是她说的那样。对家庭忠诚,这是男人的责任,即使对方是远钧,他也不能越轨。
“可是,安琪已经不在了。”冕良试图安抚远钧的伤痛,“好了,我们回洛杉矶再说好不好?”
“她还活着的,一直在你心里,一直!”远钧手指点点冕良的胸口,“我不会跟你回去。”她语气沉痛,“Los Angeles,天使之城,我等在那里,等到你,痴心妄想以为那是可以和你另外开始,有机会好好生活的地方。原来我错了,我的一番用心良苦,只是为了让你在天使之城遇见你的天使安琪。这是天意吗?我认命,我骆远均从不跟天斗,韩冕良,你去找你的白雪皇后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冕良上前一步,试着拥抱远钧,安抚她,“你想太多了,我们确实是在那里好好生活的,遇见曾小姐是意外,我们先回去,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谈好不好?”
“我现在很冷静,”远钧避开冕良想抱她的那双手,眼神沉静,深邃,“韩冕良,我们完了,分手吧。”
冕良如中雷击,两条想抱远钧的胳膊无力垂下,不能相信,轻轻的,象怕碰碎琉璃工艺品那样的声音,“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我没疯,很清醒,”远钧确实很清醒,“我要和你分手,不想那么累了。”
“我没和她上床,”冕良这会儿的意识溃不成军,长途奔波的疲累,来自远钧的打击,快把他摧毁了,徒劳的解释,“我没和她上床,她也不是安琪。我确实有错,可我不觉得我的错误大到让你放弃我,我不答应和你分手。”
远钧笑,是那种会嘴角呲出獠牙,魔鬼地表情,“你对我不忠,”她清清楚楚的说,“你对我不忠,韩冕良,”她一字一句,绝然铿锵,“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终于,她对他说出这句,让他心冷到象被抛到地狱的话。自从她曾经在冕良给她送双皮奶的那个早上,对沈柏森说出这句话,冕良就一直心怀耿耿。他特别讨厌这八个字,总觉得毫无人情味。那样的讨厌,难道是他的潜意识里,早早预见,他会对她不忠?或者,他一直对她不忠?我没有,冕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