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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HONEY-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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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灯下的玉壶光转,帅气的少年,笑容清浅。
    那一幕,在月萏的记忆里,成为永恒。
    而现在。
    一样的少年,一样的物件,为什么,总觉得,缺了什么。
    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感蔓在心头,缠绕。
    月萏自嘲的笑笑。
    我是怎么了?
    抬头,只见手的主人已经把耳钉戴回自己身上,她莫名的心慌。
    而她的反应,被敏捷地捕捉到了那双黑色瞳仁里。
    她定定地望着他,一如在望着那个很远很远的自己,那个无忧无虑地拉着他快乐的少女。
    他的眼睛,黑的好深邃,深邃得,她似乎都不认识了。
    她看着他,这个曾为她而改变的少年,这个曾经因为她说“你怎么不试着对别人也像对我一样微笑”而改变的少年,这个她认为有着世上最温暖的笑容的少年,她说:“为什么要还我呢?”
    他笑而不答,依旧,温暖如斯。
    “季风。”月萏喃喃地说出这两个字。
    “”
    静默的房间,只剩下钟摆默默演奏一个,一个的轮回。
NO。四 抉择。担心
    出院。
    月萏活蹦乱跳的收拾行装,听说今天是期中考试最后一场,不知道毓悸空那小子考的怎么样。住院期间他连个人影也没有。
    不管了,能出院真是太好了,在这个酒精味弥漫的闭塞空间里,她都快生锈拉。
    走喽。
    欢欢喜喜迈出房门,那抹熟悉的身影令她心头一悸。
    带着疑惑,她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
    直到走廊尽头,毓季风低头从身着白衣的貌似像医生的人手中接过一张纸。
    毓季风压低声音似乎在询问什么,那医生摇了摇头,表情似乎在叹惋,很凝重地看着毓季风。
    月萏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隐隐约约担心。
    毓季风,他怎么了么?
    当他们终于谈完,毓季风回身时,错愕地看着身后的月萏。
    月萏看见了——在他藏起那张纸之前。
    那上面,赫然映着血色的字样“血液化验单”!
    “这这是”月萏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战栗,脑海中骤然浮现出那天下午,他说自己得了血癌,平静而淡然,而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砸在月萏心中最柔软的角落,无比清晰。
    可是,不是已经好了么?
    毓季风抿了抿嘴,刻意闪躲的目光里,流淌着一份比水还清比云还渺远的哀伤。
    难道?
    不祥的预感。
    “你”月萏的声音在颤抖,“你的病”
    她摆过他的肩,他身体的冰凉随着她泛寒的双手蔓延而来,直直地侵入她的心脏,不可抵御的寒气,使得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不要,不要告诉我你还
    月萏直直地看着他朱唇轻起,却什么也没说。
    月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害怕,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不自觉地,手里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他默然地转回头,飘渺的语气三分试探,三分沉重,四分希冀。月萏觉得他就如这句话一样飘渺,好象一转身,就会消失不见。
    他说:“你,会陪我走完么?”
    月萏的眼睛无可抑制的湿润了,他果然果然
    泪流满面。
    “好。”
    一字千金。
    他笑了,如沐春风的笑容,唯美得不似凡尘之人。
    月萏埋在心底的那份因他而起悲伤,因为那年他的离开而沉沉埋在心底的悲伤,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在她以为失而复得时,再次失去的痛,真的,好痛,好痛。
    “不过”月萏泪眼朦胧,眼中的坚定却无法磨灭,“这次,你不要再逃走,再也不要”
    “恩,”他的回答轻柔而肯定,“即使是末日”
    “也要一起面对!!!”
    月萏,我的病,我想就这样只有你和我知道,让我平静地过完剩下的时光,好么?
    好。
    病房的另一个尽头,月萏没有知道的是,有个人,曾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他的眼睛由清亮的浅红渐渐变深,变深最后,如死寂的夜一般,深邃得浓雾散不开。
    寂寞的医院,他寂寞的脚步声愈显凄凉,渐渐湮灭。
    尘埃落定。
    学校。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要月萏深吸一口气,走进教室。
    “月萏学姐,你身体好了么?”
    “恩,应斓,其他人呢?”月萏看着空空如也的教室,今天不是应该在校的么。
    “他们都去庆祝了,”应斓笑的时候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你还不知道吧,这次期中考,毓悸空学长得了满分呢。”
    满分?毓悸空?月萏有嘴角抽筋的趋势~
    “对了,学姐也一起去吧,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你和我一起过去的话,毓悸空学长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不了。”月萏想拒绝,但是——
    “为什么?”门口,一抹红影。
    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映着月萏因紧张而略显僵硬的脸。
    毓悸空懒散地倚着门栏,一绺一绺的光映着他,交错在他手里不知哪里来的透明杯子里。半杯子的水,被他漫不经心的晃动着。
    妖艳。
    月萏首先的反应就是他好妖艳,光线跃动在他的红色发梢,耀眼的红色光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毓悸空,闪烁的迷离。
    月萏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定格在那里。
    毓悸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不靠近,也不离开。
    “月萏。”
    这声音——循声望去,毓季风已经站在月萏的面前,拉起她,轻巧而执拗:“走吧。”
    她就这样随毓季风离开。
    她就这样任由毓季风拉着,与他擦肩而过,双目交错,斗转间,往事千移。
    毓悸空出人意料的平静,从见到他,到他带着她从自己身边离开,由始至终,似乎在看她,似乎又不是。
    只是,在月萏踏出教室的一瞬,她听到了水泼出后的声音。
    眼前,毓季风的后背正对着她,**一片,水粘着后脊,缓缓滚落。
    身后,有东西破裂的声音,清脆的,决绝的,破裂声。
    毓季风没有回头,他一直将月萏往外拉,坚定的背影让月萏也打消了想回身的念头。
    头顶有大片大片的云浮过,把完整的阳光切割地,支离破碎。
    “月萏。”
    “千村学长。”
    刚和毓季风分开的月萏远远便看见了有人在小路边伫立着,近一看,居然是千村。
    “学长,在等我么?”
    一向以平易著称的千村此时也一如既往地微笑颔首。
    两人默默地并肩走在夕阳里,夕阳,把影子拉的好长,好长长到不知过了多久,千村打破沉寂:“今天,去医院了。”
    “恩?”
    “不只是我,还有空,去接你的。”
    “什么?”月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千村一阵沉默。
    他的脸上,渐渐浮起月萏从没有见过的凝重:“你想好了么?你真的选定了?”
    “你”月萏惊愕地话说不出来。
    “为什么会怎么吃惊,竟然已经决定了,这是迟早的事吧。”他的语气不置可否。
    他们看到了,毓悸空,他看到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害怕,这是早晚的事,不是么,与其让我说出口,不如让他见到,这不是很好么?那为什么,这份克制不住的心寒又是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么,月萏,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已经决定了啊,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么况且,他不过是主人而已。
    只是主人,而已。
    月萏茫然地向前走,如潮水般蔓延而上的悲伤,不经她的同意,就迅速游散开来,千村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徘徊——
    “那个放肆的桀骜的毓悸空,妖娆的红唇辗转,带刺的玫瑰绽放。已经不一样了,你真的无动于衷么。”
    “月萏,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起码,在遇见你起,他,变了。”
    “我不知道这样毓悸空,是不是真实的,我甚至怀疑,他的落寞,因谁而来,你,月萏,真的不知道么。”
    “他的不羁,他的不可一世,在你的到来时,都渐渐消释,你,感觉不到么。”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不知道怎么留住感情,他不懂。他只是想抓住什么,但是,你却,留了一个背影,而已。”
    “不要伤害他,月萏,不要在他的冰寒就要在冬日的阳光中溶解的时候,把那份照进他心里的温暖熄灭。月萏,你怎会这样残忍。”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悸空,他没有笑容,没有悲伤,没有表情,似乎连什么是感情都,不在了。”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月萏想起的今天下午的毓悸空,本来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现在,是心里生生的疼,她想起那个信誓旦旦说要自己爱上他的少年,想起那个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少年,想起那个拼命在雨中寻找自己的少年,想起在今早看见自己为毓季风哭的少年
    他,还好么?
NO。五 闹剧。整人
    家门口。
    毓悸空,他,还会在里面么?
    推开门果然,死寂的空间。
    他,走了么,或许再也正在月萏不甚感伤的时候,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汽笛声,这是——
    一辆法拉利刹在门口,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他从车里出来,嘴角,带着月萏陌生的玩意,与不易察觉的寒冷。
    随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身着华美的女孩,女孩的嘴唇轻扬自然地挽着他,亲昵的模样表露无疑。
    “咦?我的小仆人倦鸟归巢了?”他无动于衷的表情让月萏诧异,他,真的毓悸空么
    “那个放肆的桀骜的毓悸空,妖娆的红唇辗转,带刺的玫瑰绽放。已经不一样了,你真的无动于衷么。”
    难道这就是以前的他,是自己从没看清的他的原貌么。
    他骄傲地凌视,桀骜,不羁,火红色的眼睛里没有感伤,没有温度,没有聚焦,但是
    他朝身边的人儿勾勾嘴角,艳丽的唇色照应着红宝石般璀璨的瞳,一如妖艳的玫瑰,瞬间展颜。所有一切,都失了色彩般只剩下黑白。
    月萏发誓,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毓悸空,不,是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能拥有如此的妖娆的容颜。
    完美得无懈可击。
    他看了她一眼,月萏宁愿他看她的时候是轻视,而不是,她无法琢磨的轻佻。
    那么生疏无法捉摸的,轻佻的眼神。
    那里只有一个信息——
    你,算什么!!!!!
    月萏的感觉没有错,毓悸空之后搂着那娇小的小姐进屋,没有太多的亲密,却显得说不出来的自然。
    明明是自己的家,明明是一样的物件,但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背影的时候,月萏恍然觉得似乎自己,才是一个多余的人。
    等一下,这是我家哎——“毓悸空,这是我家!”
    前面的身影顿了一下,既而传来他不愠不火的声音:“HONEY,你想违抗我么?”
    违抗?我是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吧。月萏走到他们面前,拦住他,不,拦住他们。
    他的目光终于再次转在月萏身上,立刻又移回到怀中的女孩,无语。
    再开口,却是:“你相不相信,我会令你,不止在林空学院,甚至在林空市,都无法立足。”
    月萏张开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垂了下去。
    他毫不客气地进入室内,在离开月萏视线的那一刻,别开了眼,再不看身边女子白皙的脸上层层的红晕。
    月萏木然地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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