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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第318章

小说: 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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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他对她的感觉全是错了,她根本就对他无意?

    她是袁家的女孩儿,他很早就知道。父亲当年受袁家恩惠,这事情就算旁的兄弟姐妹不知道,他却是知道。大哥从小性情略显轻狂,所以父亲很早便已经培养他,于是将许多事情都说给他听。

    于是他不可能不去注意这个袁家的女孩儿。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只是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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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第三更。】


总会相见(第③更)

夜色深浓,袁静兰疲惫睡着。

    简桐始终握着母亲的手,望着母亲于睡梦间依旧皱结的眉。

    追忆旧事看似简单,仿佛只是静静讲述即可,并无大大波澜;可是简桐明白,其实让妈再回到旧日情境当中去,这本身就是巨大的心力耗损。

    除非不曾深爱,否则岂能在回忆之时只有云淡风轻?

    简桐安顿好了妈,出门给兰泉打电话。兰泉的嗓音在电话里有点疲惫,“爷爷和李奶奶还都好,只是蔺老爷子睡得沉了些。医生叫我们警醒些,经常呼唤一下老爷子,担心老爷子会就此昏迷。累”

    简桐的眼泪流下来,打了车去了医院。

    胡茬子爬了蔺鸿涛满脸,他望着简桐,目光轻柔,“不是不叫你来的?”

    简桐含泪摇头,“蔺大哥,你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萌”

    最苦最危险的时候,蔺大哥始终在她身畔。如今蔺爷爷有危险,定然蔺大哥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刻,所以就算她是个孕妇,又岂可不出现在蔺大哥身畔?

    蔺鸿涛明白,深深凝望简桐,“好。”

    一声“好”,已是万语千言。

    兰泉凑过来低声问,“妈没事儿吧?”

    简桐摇头,“妈很敏。感,却也很坚强。知道我打电话问舅舅的事儿定然是有事儿,可是并没有太激动。此时已经是睡了,我这才出来。梁叔看着妈呢,放心。”

    兰泉点头。

    简桐去看望了靳邦国和李淑兰,两位老人家都各自安好;简桐这才轻轻走进蔺水净的房间去。一灯如豆,暗色的灯光照着睡梦里的老人家。老人在梦中皱眉,仿佛被缠绕在什么沉重的梦境里。

    水净——鸿涛,简桐如何能不明白老人一生的心愿?他自己此生已经宛如一潭死水,却希望孙子能激流勇进。虽然蔺大哥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子,可是老爷子其实对蔺大哥的感情,只比普通祖孙更深。

    水净——老爷子给自己取的这个化名,净是因为本姓的“敬”么?

    “靳水净,吃药。”有小护士莽莽撞撞直接推门进来,借着幽暗灯光随意唤了声名字。简桐听了就一皱眉,“护士你错了。”。

    其实她本不必这样较真儿,可是普通的病人倒也罢了,对于老人家而言,名讳是应该被尊重。

    小护士也红了红脸,“啊,真对不起。隔壁老人家姓靳,这位老人家姓蔺,名字里又有个净字,这两个字听起来都跟‘靳’好像,所以我经常给弄串了。”

    小护士红着脸颊态度很好,简桐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蔺水净闻声也缓缓醒来,像是大梦一场。

    蔺鸿涛等人进来帮着小护士给蔺水净吃药,简桐走出病房却变了脸色。

    兰泉敏。感跟出来,“怎么了?”

    简桐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兰泉你是否记得,李奶奶和蔺大哥在温泉山庄讲述往事的时候,都曾经提到过一件事:蔺爷爷当年是孤儿,投奔到李奶奶身边的时候,据说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的姓名……”

    兰泉点头,“是有此事。李奶奶事后与我说,蔺爷爷‘敬重’这个名字还是李奶奶给取的。李奶奶还说,没想到给蔺爷爷取名敬重,蔺爷爷却也当真一生以敬重回报。”

    简桐疲惫地垂下头去,心中只觉一团乱麻,“老公啊我在想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蔺爷爷的本姓未必是敬,而是——靳啊?”

    “当年蔺爷爷与家人分开的早,他也许当时年纪小都记不清自己的本姓……”

    兰泉也是面色一变,“你担心蔺爷爷其实是靳家人?”

    兰泉想了想,摇头,“其实爷爷也不姓靳,都是后来为了逃命才改的姓氏。”

    简桐轻轻点头,“我也知道这一节。只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始终还是觉得蔺老爷子和蔺大哥的面貌与靳家人相像。蔺大哥纵然是开过眼睑的,但是他面容本来就像。可是偏又说他不是蔺爷爷的亲孙子……”

    兰泉轻轻握住简桐的手,“你别迷惘。告诉我你的推断。这中间所需要的证据,我去给你找。”

    简桐静静点头,“我担心蔺老爷子也是靳家人,可能是爷爷的族人。也许是逃出来后,他老人家的长辈听说爷爷还在人间,并且改姓靳,于是他们自己就也跟着改姓靳。”

    “第二个推断是:我始终还是觉得蔺大哥应是蔺爷爷的亲孙子……”

    简桐为难地摇头,“可是我又希望不是这样——否则,当年蔺大哥的父母岂不有可能又是有血缘关系?那么蔺大哥的身世岂不更要悲伤……”(这块大家表纠结,不影响主线,可能在给鸿涛的番外里揭开,其中可能会安排某个小人儿的贡献。)

    “好,这件事交给我来查。”兰泉握紧简桐的手,“你现在的任务是收心,好好照顾咱们的宝宝!”

    简桐乖乖点头,宁静一笑,“其实人家专家说了,怀孕期间准妈妈越是善于思考,孩子就也会跟着更聪明!”

    兰泉立时做惊吓状,“他带着咱们俩的遗传,已经注定是个小鬼精灵了;你这当妈的还要勤于思考,那将来这小东西谁还能治得了他呀!”

    简桐倒是恬淡笑开,“这世上啊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将来自然有人治得了他!”。

    夜色里,靳万海安顿好了吴冠榕,这才走出正院堂屋。

    老爷子跟着小桐他们去了梅山温泉山庄,结果后来紧接着就传出来说进了医院。虽然兰泉打电话来说没事,吴冠榕又如何能真的放心下来?

    可是吴冠榕自己的身子也不好,靳万海只能拦着没让吴冠榕亲自去医院。老爷子也打了电话来,告诉他们别兴师动众。吴冠榕这才作罢。

    可是终究老夫老妻彼此连心,吴冠榕坐在房间里迟迟不肯睡。靳万海陪着母亲聊天,聊了很久,老太太这才睡着。

    靳万海从堂屋里走入夜色。门外突然用来的清凉空气让靳万海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他站在正院里咳嗽着,目光不经意回转,望向抄手游廊。

    那里月色清宁,廊檐静寂。靳万海咳嗽里忽然眼前出现雾气,仿佛看见静兰站在那里。手扶着肚子,朝着他静静微笑。“静兰。”靳万海一怔,也忘了咳嗽,傻傻站在月光下凝望静兰倩影,“你,你来啦?”。

    袁静兰站在那里笑,“万海你不再走了么?你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离开我身边。当年的誓言还在耳畔,你竟然忘了么?”

    靳万海急着想要解释,怎奈胸中一阵翻涌,咳嗽得更加急起来。喉头一甜,靳万海张开口——

    “万海!”于静怡从院门奔进来,一把扶住靳万海。以帕子接了万海的唇,随即落下泪来,“万海!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呢,啊?我们回去歇着吧。”

    于静怡说着话,靳万海还回头望着廊檐下。可是袁静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恍如一汪水,在月色之下缓缓漾开,再也不见水面月影。

    他与她的相遇,永远都只能是一场水月镜花么?。

    “万海!”

    凤鸣街上,夜色漫长。袁静兰做了个梦,猛地从梦里睁开眼睛。心跳剧烈,眼前却只是暗黑夜色。

    “静兰,我进来了。”门外梁俊生敲门。

    袁静兰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说,“老梁我没事。”

    梁俊生却坚持,“我进去看看才放心。你整理一下,整理好了告诉我。”

    这么多年来虽然与梁俊生同处一个屋檐下,可是梁俊生却始终守礼相待。袁静兰平静了下,披好衣裳,“老梁,请进。我想喝杯白糖水,麻烦你帮我烧壶水。”

    绵白糖融化在开水里,放到如今是没有年轻人稀罕喝的糖水,可是在过去的那个年代却曾经是最好的饮料。袁静兰双手握着被子,感受温暖沁入掌心,水里的甜也沿着食管一路滑下。身子暖了,心也甜了。

    “梦到靳万海?”梁叔轻声问。

    袁静兰终于坦然点了点头,“我心中终究还是记挂着他。爱过恨过,还是牵挂。”

    “不如……”梁俊生叹了口气,“见见他?我来安排。”

    袁静兰笑起来,“老梁你说傻话。何必刻意安排见面?我们已经是姻亲,将来桐桐的孩子出生了,他是爷爷,我是姥姥,总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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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苦,几许甜(更1)

 一碗白糖水,在当今的社会条件下简单到几乎粗陋。袁静兰却捧着它,迟迟舍不得喝。

    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一碗白糖水就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说巧不巧,文艺汇演那天,一大早起来袁静兰就觉着肚子不舒服。结果到了学校就发现来了月事。虽然只要当随风摇曳的白桦树就好了,并不用大幅度的动作,可是袁静兰有点痛经,即便是那样幅度不大的动作都能让她疼到浑身打摆子。

    下午的文艺汇演,上午文艺队的演员们就都被特批不用上课。一众女生都彼此说笑着在排练厅换鞋,只有袁静兰抱着肚子坐在角落里,迟迟不敢动。

    “静兰你怎么了?”于静怡看见了便走过来累。

    袁静兰有点尴尬,面色苍白回答,“我,我来那个了。”

    “不然我帮你请假吧?你疼成这样肯定不能上台了啊!”于静怡也知道少女那份烦心事儿。

    “那可怎么行。”袁静兰摇头,“大家的队形都是排练好的,而且下午就上场了。临时改变肯定会影响演出效果,况且……萌”

    况且她是黑五类的狗崽子,本来在老师眼里就是个眼中钉,她岂能还“摆资产阶级小姐的谱儿”,来个月事还能就什么都不干了?

    同样的事情她领教过。那次是在教室里,她疼得趴在桌子上,结果班主任老师就数落她,“你看人家铁姑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革命生产最前线,哪像你这资产阶级小姐似的娇贵!一看你就不是劳动人民!”

    袁静兰当时真想站起来回问老师一句:“你们是不是觉得那位劳模铁姑娘都不用来月事的啊!”

    当然只是心里不满,不敢起身问。袁静兰苍白着脸,婉拒于静怡的好意。

    排练厅里大片大片的阳光雾霭被纷纷来去的身影割碎,袁静兰垂首就当没看见远处靳万海投来的目光。

    强忍着排练了一会儿,袁静兰趁着休息想要去喝口热水,却发现自己的大茶缸不见了。她弯腰循着墙根儿去找,以为被杂物给压在哪儿了。可是一回头却望见茶缸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袁静兰愕了愕,不自禁抬眸去望那少年的背影。

    捧起茶缸,里头的水是滚热的,显然是刚打来的样子。袁静兰急着将热水凑近唇边,一股清甜顺着滚沸的水一同涌到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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