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屌街区-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时候老头继续优雅地在上面说:“磁性液体的温度上升到一定程度后,其饱和磁感应强度急剧下降,因此……”
因此,我又昏睡了过去。
上课结束我们就继续晃悠到五角场去吃东西因为老文的不断催促,所以今天我就得走了。
宣琳坐在我旁边说:“你下午走还是晚上走?”
我说:“现在已经下午了,那就晚上走吧。”
于是我们吃完饭随便逛了会儿就去看了场电影,在半睡半醒间出来就又找了个吃饭的地方。谈恋爱的时候总会有说不完的话,就算有说完的话也有待不够的时间。吃完的时候我和宣琳晃到某个小广场上面坐了下来。
宣琳叹了口气说:“唉,你又得走了。”
我说:“马上又会回来的。”
宣琳说:“你说我们的未来会怎么样呢?”
我说:“和想象的一样,不过想多了就不一样了。”
宣琳说:“可我就是容易想多。”
我说:“而且容易吃多。”
宣琳装出要打我的姿势说:“你就是这么不正经。”
我说:“你就是这么假装正经。”
然后我就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结果顺便又看到老文的两条短信,大概是继续催我回去,好像搞得我们的住处已经着火了,正等着我回去吐口水把它给灭了。
宣琳说:“你准备几点回去?”
我说:“汽车已经没了,乘火车回去,先送你到寝室吧。”
宣琳说:“我送你到地铁站吧。”
我说:“那就送我到南站吧。”
宣琳说:“那好吧。”
我说:“那干脆和我一起乘车回去吧。”
宣琳听了这话突然又问了我一句:“你觉得我们的未来真的会怎么样?”
我边走边和宣琳说:“结婚啊。”
宣琳说:“你还不够成熟,你知道吗?”
其实我倒觉得宣琳像个小孩子,但是我这话说不清楚,就像我说我妈的不对,结果就变成了不听话。
我说:“其实你并不明白成熟,你以后会明白的。”
宣琳说:“你知道你为什么给我感觉这么玩世不恭吗?”
我说:“因为我比同龄人更加成熟。”
宣琳说:“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差不多到了他们的寝室楼下,我说:“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得走了。”
宣琳说:“这次不能送你到车站,你只能自己走了。”
我说:“你送我到车站,我也是自己走。”
和宣琳分别,足足又用了二十分钟,终于走出了复旦的大门。我按照来时的路去了火车南站,到了那边才发现火车已经没了,于是我乘一号线去了上海火车站,结果还是没有票子,我正在琢磨着哪里去住一夜,一位大叔上来和我说:“小伙子啊,要不要住房啊,我们那边价格便宜环境又好,小妹妹也很多。”
这位大叔刚说完又来了一个大伯说:“小伙子,去哪里啊?”
我说:“宁波。”
他说:“行啊,两百块,等凑齐四个人开车,我的是普桑的。”
我心想,等他凑齐四个人天都亮了,这时候又来一位大叔说:“小伙子你是去宁波啊,我有票子的啊,要不,火车还有十分钟就要来了,要的赶紧,我直接把你领过去。”
我说:“多少?”
他说:“一百五十块。”
于是我想狠是狠了点,但也跟着他去了。一路上我说:“能不能再便宜点,我是学生啊。”
大叔说:“知道你是学生,前面一个学生还两百块呢。”
我说:“那便宜十块也行啊,这慢车票也就五十来块啊,你也太狠点了吧。”
这个时候旁边上来一个大汉说:“你说啥呢,我告诉你,一分也不能少!”
我一听这话就像道上混的,赶紧拿了票子就进去了。此时早已过了十二点,我上了那辆从吉林过来的硬座慢车,但硬座软座我倒无所谓,因为我的票子是无座。我从车厢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发现有个空座位,上面放了件衣服,于是我问旁边的人:“这个位子有人吗?”
那人睡意朦胧地说:“大便去了……”
于是我把衣服拿到一边暂时坐了下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突然被惊醒,那人终于回来,我抬头茫然的看了他两秒钟,没想到那家伙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拿我的衣服。”
我犹豫着说:“这个位子……”
那人忙说:“我是无座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于是忙说:“哦,没事没事。”
然后他就靠在车厢的连接处只好学习鸟儿站着睡觉,而我看着外面——其实一片漆黑只能看见自己脸庞的倒影,脑子一片模糊,列车员说了,早上5点四十五分到达宁波,此时车子刚过松江,我的眼里带着离开上海时的些许伤感,这是凌晨的我透过玻璃唯一看见的风景。
你的地盘我做主(1)
第五章
我大清早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保罗大妈在晾衣服,看见我一脸的惊讶说:“哦哟,今天起地这么早,阴阳怪气的,吓死人啊。”
我一直觉得,按照保罗大妈的意思,望西街的人早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我一进门老文像睡得跟猪一样,于是我使劲把他摇醒,老文在床上晃荡了好一会儿终于睁开眼睛说:“什么事?”
我松了口气说:“我回来了。”
老文说:“你这话不会等我醒来说吗?”
我说:“你这不醒了吗。”
老文跳下床立即冲到卫生间然后说:“开灯,开灯。”
我们的住处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最重要的还是一灯,所以每当晚上一开灯就昏暗恍惚。于是我一把将窗帘拉开,老文在那边说:“关灯,关灯。”
我说:“老文,马子的小说怎么样了?”
老文在里面边刷牙边说:“马子昨天来过了,和我交流了一下。”
我说:“你写得怎么样了?”
老文在那边吐了口水之后说:“马子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我打了个哈欠说:“老文你牛啊。”
老文走出来拿着牙刷口吐白沫说:“比他们想象的还差。”
我说:“老文你猪啊。”
我习惯性地打开电脑之后说:“要不和马子说一下,不写了吧。”
老文从卫生间出来说:“这还用得着你说吗?”
我一惊说:“靠,原来你已经说了啊。”
老文慢悠悠地坐下说:“是马子说的……”
于是这一刻开始,我觉得我们一下又断了财路,不过庆幸的是我之前并没有付出多少努力,不幸的是老文为了这个没有结果的东西日夜奋战了好几天,于是我说:“老文这次你比我吃亏多了。”
老文说:“所以我发现一个真理,凡事都不要操之过急。”
我说:“老文,你终于醒悟了。”
老文说:“所以这两天十几个碗碟我到现在还没洗。”
我盯着老文看,说:“我们的厨房不是从来不开火的吗?哪来的碗?”
老文说:“这两天女友住我这边的,所以自己开火了,顺便买了碗碟。”
我说:“那你现在可以去洗了。”
老文说:“不急,等哪天要用了再洗,万一一直不用了,那就白洗了。”
我往床上一躺,从窗口望着天空,老文突然说:“对了,你出门时晒的衣服还在外面,晒了两天两夜了。”
我说:“你怎么不帮我收?”
老文说:“昨晚下了场雨,现在还没干。”
我说:“老文,我操你妈啊。”
老文说:“不要操之过急……”
这个时候以李百威为首的复旦三贱客(我喜欢这么称呼)冲进我们的屋子。
我看着李百威说:“这么空?今天星期六?”
老文说:“是星期七。”
李百威这次率队闯寒舍的目的是,校庆要到了,他和林浩钟雄三人要组一个乐队,到时候要上去表演,找我和老文来取名字。李百威他们之前取了,青春旋风、蓝色风暴、炫丽雨季等等名字,这名字就好像上个世纪取QQ名时一概为,美丽女孩,可爱男生……带着明显的古老历史情节,和这些称呼相配的是那时大家还都用着大哥大、BB机之类的玩意儿到处显摆呢。
李百威说:“我的英文名是mine。”
接着林浩说:“我的是COOL。”
李百威看着钟雄,钟雄想了一会儿说:“我的是不是SILA?”
李百威说:“是STARE。”然后看着我说:“你看看,最好乐队名字能和我们的英文名联系起来,这样也比较有意义。”
我思索了半天,老文突然半死不活冒出一句:“那连起来就是,命苦死啦。”
整个屋子安静了片刻,我看着李百威,然后用一种等着被群殴的语气说:“好不好?”
李百威看着林浩和钟雄说:“好不好?”
钟雄像说他那两个表哥一样说:“好,很好。”
林浩标志性地扶了扶眼镜说:“应该很好。”
于是三个人立即回去,“命苦死啦”乐队正式成立,我直夸老文有才。老文晃晃悠悠地说:“接下来我们得干点什么赚点钱……”
话音刚落马子就进门了,马子一见到我就连连和我说对不起,然后直奔出题说:“经过和我那两个朋友的研究和分析,我们针对市场改变了战略,当然我们也仔细品读和解析了你们的文笔,虽然存在不足,但是……”
马子扯到一半的时候老文拿着一包方便面说:“马总监我就这么一包了。”
马子看了看老文继续说:“但是发现你们其实形散神不散,文乱心不乱,文字还有很大的可塑性,但是……”
老文泡完面说:“但是你就别废话了,我们不干了。”
马子说:“年轻人就是这么倔强,虽然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但是我就得教育你们,现在还得给你们做思想工作,你们肯定会明白我的苦衷。”
老文说:“你也会明白我们的苦衷。”
马子语气激动地说:“我现在就是要把你们引导到正确的方向去,不然你们就彻底迷失了自己。”
老文说:“难道我们和你一样是路盲吗?”
马子说:“难道你们不想和我们合作了吗?”
老文说:“这个不是好行当,混不出出息。”
马子犹豫着说:“你很了解?”
老文往椅子背上一靠说:“泡面真慢……”
马子语气减弱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老文咳嗽了几下说:“马总监,那个真没前途,可能是你那两个朋友刚从埃塞俄比亚……哦不,刚从美国回来,不了解行情,总之那个赚不到钱。”
马子说:“他们不是美国回来的。”
我问:“那是哪个国家?”
马子看着老文说:“就是你刚说的什么爱上鹅啤鸭。”
老文说:“是埃塞俄比亚。”
马子说:“对对对,大概就是那地方,欧洲的吧?”
老文说:“非洲的。”
马子纳闷地说:“非洲的?不对啊,他们和我说是欧洲的啊,欧洲还有什么鸭?”
老文高中时学的地理终于在这个时候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