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大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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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钱局长收到了肖主任的邀请前往峡江省著名的海天大酒店赴宴 。肖主任之所以选择这处酒店，除了它的豪华大方之外，主要是因为它处在海天集团下属的澄江小区附近，从那里能够很容易地走到海校长的分校去。今天中午，炎热的天气和滚烫的大地让肖主任打消了前往分校施的工工地的想法，他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直接用电话呼叫海校长，没想到海校长不在自己的别墅里，而是冒着酷暑去了工地。
五分钟之后，他从工地上乘专车出来，很快就直接来到了海天大酒店。
“哎呀，海校长，你怎么这么热的天还跑到工地上面去，实在是辛苦您了。”
“没关系，今天本来就要约钱局长的，我顺便过来了。现在的家长真是辛苦，我们做校长的真是不好辜负啊。” 海皎月对身边的说肖银仁说，“只要学校的高考成绩在，学校的牌子就在，有了家长的支持，学校的财源就会不断。”
原来，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海校长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一位学生家长已经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在学校门口蹲守了七天，问他究竟要如何处理。原来，这是一位来自县城的学生家长，他拿着儿子还不错的中考成绩和三万元钱冒着酷暑从县城里乘车赶到了学校。到了学校之后他才听说自己儿子的那“不错”的中考成绩其实仅仅是刚刚达到了峡江一中高中议价生的录取线，而议价生收费录取的工作早就在三天前结束了，所有的名额都已经满了，而此时招生处的大门已经关闭了，而这位家长却执意不愿意离开，还说一定要见到校长，亲自把孩子托付给他。就这样，他天天都要来到学校，冒着酷暑坐在学校招生处的门外等候校长的出现。值班的老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设法给忙碌的校长打了电话。终于，海皎月同意那位家长今天下午的时候拿着钱到校长办公室里找他，之后，他才匆匆赶到了工地。
肖主任十分佩服海校长对这所分校的建设所表现出来的干劲，当然，他更敬畏海校长的才能与地位。他更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够独自出现在重要的场合，而必须要借助海校长的影响力，所以，今天他不得不把海校长也请出来和他一同与钱局长见面。
海天大酒店位于著名的房地产公司海天集团的领地当中，是一所设计豪华的大酒店，来来往往的客商使得它显得异常火爆。海校长请客是要讲排场的，当然，他也不在乎一点点经济上的开支，他的庞大学校能够为他支持起这样的面子。努力奋斗那么多年之后，他也没有忘记少年时代的知青生活，更知道贫穷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中年时代的奋斗经历，更是让他深深理解了金钱在现代社会的价值和作用。
钱局长走进了海天大酒店，在一楼的包厢中与肖主任和海校长见了面，一阵寒暄过后，肖主任就开始注意海校长的表情了，他不敢在这样的场合中喧宾夺主。当看见海校长并没有什么意见要发表的时候，他才壮起了胆子，向钱局长敬了一杯酒。
“局长，听说今年的数理化生竞赛加分要取消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回事啊？”
“嗯，现在全国的教改闹得很厉害，前一段时间，全国人大会议上面，一些代表对于现行的分省招生，名额分配不均的问题意见很大，虽然被*长挡了下来，但是在全国很有影响。此外，国内一些知名高校自主招生的力度开始大大增加，这对于现行的体制都有一定的冲击，更重要的是，它使得素质教育的问题重新引起了社会的关注。现在，峡江省的教育发展虽然不能说已经走到了全国的前列，但是作为一个大省，我们也不得不有所行动。”
肖主任下意识地用余光瞟了一眼海校长，只见他点起了一支烟，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接上了钱局长的话题。
“哎呀，中国的教育体制改革基本上还是一句空话，短期内这种方式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但作为教育主管部门，我们必须执行国家的相关政策方针，全面推行素质教育，你们作为省一级的重点中学，也应该带带头，做出表率。”
肖主任正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海校长突然发话了。
“是啊，我们作为教育工作者，也应该充分认识到中国教育体制的弊端，更应该充分执行国家的相关方针，减轻一下现在学生们的压力，给他们更多自由发展的空间。哎呀，现在的学生，辛苦得很，完全不是我们那个时候的概念了，他们应该有机会去发展自己的才华，有机会全面发展，为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也是我们校长的责任嘛。”
窗外的阳光还是那么的毒辣，晒在酒店的大门上面，把那金字招牌照耀得熠熠生辉，酒店内的空调拼命地运转着，好让人们暂时忘记外面的骄阳。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人们只是闭上眼睛然后陶醉在那物质的海洋中的话，那么对于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千百万神奇，就不能有什么亲身体验了。
当然，对于一个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睁开双眼体察我们这个社会，或者已经对虚伪司空见惯了的人来说，这些学生的境遇远远算不得痛苦。在这个炎热的夏日里，如果只是峡江一中那些实验班里的学生们费尽心计完成自己的功课、接近自己的目标的话，那么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就未免太平淡了。在这样的大都市里，即使像中学校园这样的弹丸之地，也能够演绎出刀光剑影的片段。
伴随着海天大酒店里的觥筹交错，肖主任的心里炸开了锅，虽然他不像那些还在拼命演算解析几何的学生一样被牢牢束缚在试卷上，但他考虑的问题却更实际，也更迫切。一旁的海校长则显得多了几分从容，而钱局长则死死地盯着这位老校长那沧桑的脸，似乎在等待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这样，峡江市教育界的开创者们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幕幕好戏粉墨登场了。
渐渐接近八月份，天气的炎热似乎没有一点点减弱的趋势，太阳也渐渐凶猛起来，整个城市里的空调都在二十四小时超负荷地运转，而峡江一中高一年级的“夏令营”也进行到了一多半。谭熹拼命把自己的心思放在数学竞赛上面，好让自己没有太多的心思再去考虑跟李天宇有关的事情。现在她的手机里面，还留着李天宇的电话号码，她想要去删除，但是就是下不了手。其实，谭熹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够忘记这段经历，她只是努力不再去想。如今，李天宇不在她的身边，谭熹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让记忆远去。
现在，让谭熹最感到困惑的事情，就是学生中在不断流传着关于要取消竞赛加分的说法。峡江一中的理科学生们都知道，要考上中国一流的大学，如果仅仅凭高考成绩，那么如此之多的数理化生竞赛一等奖加分将会使自己吃很大的亏，甚至完全失去竞争力。虽然老师们经常安慰学生说现在的高考状元基本上都是没有加分的，因为加分多多少少都会让学生们产生松懈心里，反而影响正常的高考发挥。可是，对于习惯了在竞争里要始终处于优势的学生来说，这样的安慰如同是精神胜利法，只要是有实力冲击的学生，都会憋足了劲去努力争取。他们为了这个加分，牺牲的将不仅仅是休息的时间，而且还要包括学习竞赛以外科目的时间。现在，如果取消这项加分，那么学生们的努力似乎在一夜之间就要失去意义了，这当然引起了大家的动摇。随着学生们之间的传说逐渐展开，谭熹也不能不有所动，不过她认为自己对于数学的热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减弱的，况且即使不能竞赛加分，只要进入全市的前几名，就有资格进入冬令营，获得保送的机会。虽然这样的传说还在继续，甚至还听说市内许多学校已经决定停止竞赛辅导，但是峡江一中的竞赛辅导的工作始终没有停止，谭熹也只管把自己当成在一位在数学海洋里探索的人，而没有放弃的打算。
终于有一天，这样平静而反复的生活被一封短信打破了。谭熹还在自习课上面做习题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结果是一封短信。谭熹只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把它删掉了。等她继续全身心地投入的时候，手机竟然再一次响了起来，无可奈何的谭熹只好拿起手机，迅速敲击键盘给那位不速之客回了短信，然后继续埋头完成自己的习题。
这个短信息是陈晴发出的，他希望在今天下午的自习结束以后能够与谭熹见面。上一次事情已经过去了多久，在陈晴的心里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虽然，他还是时不时地会接到梅歆的暗示，一会儿责备他负心，一会儿诉说委屈，一会儿又要求和好，但是那些在陈晴的眼中，不过是一堆废话罢了。每当寝室里熄灯的时候，陈晴都喜欢高谈阔论，虽然我不曾记得他都说了一些什么，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隐约感觉到他时时流露出对自己的欣赏，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年轻而又帅气，有着一颗聪明的大脑和一双智慧的眼睛，对于女孩，他不愿意让自己在某一棵树上吊死，他认为自己可以有很多的选择，所以，他并不会为谁花太多的精力。我过去常常觉得，那些爱情片里的海誓山盟与从一而终多少应该是许多人心里向往的，或者至少不应该是一种纯粹的虚构，但是这一点在陈晴身上却得不到体现。我心里一直怀有一种冲动，觉得在这样艰难学习的环境中，居然还会有像陈晴这样的浪子形象存在，是很稀奇的一件事情。通过陈晴，我突然发现自己小的时候只会吃吃玩玩，凭小聪明在课堂上面挂半只耳朵，后来就拼命读书学习，好去追赶别人，可是对于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却没有太多的了解，更谈不上感悟。但是，我没有时间去了解，因为在我的心中，越来越感受到一种无名的压力，大家都在拼命，谁也不能够落后。我越来越坚定地发现，在这样的班级中，除非你有考上北大的实力，否则你不会脱颖而出，实现目标。由此，我对陈晴还是有些许好感的，但是我并不敢过多考虑这样的事情，每当夜幕降临，上床休息的我时刻提醒自己必须花更多的时间在思考读书学习的问题上面，就像我们的班主任老师说的那样，可以回忆老师讲课的内容，可以回忆教科书上面的知识点，可以回忆难题的解决技巧，还可以回忆英语单词，背诵英语课文等，总之，无论在怎样闲暇的时间里，都应该保持学习的状态。
现在的陈晴已经对于强迫的补习活动感到忍无可忍了，虽然前一次的玩笑被老师狠狠批斗，但是他还是感到很好笑，现在，他很想有第二个小姑娘再扑到的怀里，再一次去寻求一下那种刺激，好使自己的每根神经都得到满足。现在，他已经把谭熹当成了下一个目标，他自己头脑中的每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觉得又找到了一件除了学习成绩之外很能证明自己能力的事情，而且，他的执着纠缠获得了谭熹的允许。在短信中，他向谭熹表白说自己已经与梅歆断绝了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