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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青春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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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渣!”我提高声调,“你是人渣,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什么三番五次和她约在海天音像店里?又为什么要触碰她的身体?”我终于忍不住。 

  “谁知道呢,命运的安排吧……” 

  “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你又怎么想?” 

  “我不知道,只是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把莫萍的车祸告诉你。” 

  “啪!”我打了李默然一记耳光,遂甩门而出。 

  “明天我出院了,我会去找你的!”我听到李默然在屋里喊。 

  午夜1点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坐在庆春路天桥上抽烟。周围的行人在11点半过后就渐渐少了下去,所说的不夜城,大概仅针对那一排毫无知觉的橙红色路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过了一会儿,我分了支烟给他,帮他点上火。 

  “你在哭?”听口音,流浪汉是江西人。 

  我没说话,自顾自抽烟。 

  他又说:“生活无法给予你一切,你应该为你所得到的东西而满足。” 

  我此刻真怀疑他是个诗人,笑了一下:“我得到了什么呢?”我问自己。 

  我开始写两首诗。一首写给莫萍,一首写给汪珏。 

  我无意于要将这两首诗写成充满悲怜的哀歌,却总希望能够透过诗的文字,向远在天堂那边的两个女孩儿传递去我的愧疚与思念。 

  2003年至2004年之交的冬天特别寒冷。杭州下了几场不小的雪。玉皇山上的雪积得足有半尺厚。我冷得不愿意出门,便在家里看看书,写写东西。 

  那两首诗,我写在纸上,放在抽屉里。 

  张筱晨发短消息给我,说他和那个名叫张欣的女孩儿终于走到了一起。我说那很好啊,只是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样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发了个笑脸的符号过来说,不管发生什么,既然现在是快乐幸福的,又何必去猜测毫不确定的未来呢? 

  许芸的酒吧生意很好,有许多附近大学里的学生去光顾。我从酒吧门前经过过一次,却没有走进去,因为在我看来,我在许芸眼里一定是个不速之客。 

  李默然果然在出院后的第三天来我学校找我,我们一起吃了餐饭,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要时常联系才好。”他离开的时候,留下这句话。看起来,他并不十分介意我的那一记耳光。 

  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找许芸,她也没有联系我。我知道她一直在经营她的酒吧,至于她有没有和别的男孩儿相好,我想都不曾去想。 

  每每路过许芸住的地方,总想起我尚有两件衬衫还放在那里,便苦笑不止。 

  大三下半学期开始的第一个月,我便在大学城边上找了间屋子租下。 

  我忙于上课下课,晚上去自修教室看书学习。好像自大学以来,我的心就一直介于过去与现在之间,从没有心思像现在这样用过功。翻开已经陌生的教科书,仿佛看到自己的另外一张面孔。 

  如此用功了整整一个学期,在这一年的期末考试中,竟然考出了一个高得难以置信的总分,让那些努力学习了三年的同学大跌眼镜。 

  “没错,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与以往不一样的你。”张筱晨有一次对我说,“实话说,你用心看书的侧脸一定能迷倒许多女孩儿。”我笑。 

第三章:感性与尺度的距离
海边的身影(1)

  2004年7月17日,我从杭州汽车东站出发,坐上11点40分的那班开往宁波石浦的大巴。我一直想去看一看海。 
  看海的愿望虽说自小就有,但近段时间以来却尤甚,是因为看了许芸的那些海边照片从而激发了这个念头也未可知,总之我觉得自己过了这个暑假还没有见过大海,便算白活了这二十几年。 

  我决定在象山丹城下车,然后前往松兰山。我听人说过,要在浙江省境内看到真正的大海和沙滩,除了去舟山群岛,便是去松兰山。去舟山对我来说简直不可能,我毫无理由地惧怕坐船。 

  大巴过了钱塘江,离开杭州市越来越远,让我得以有机会重新观察这个城市。此时,这个城市在我眼前显得一片模糊,仿佛覆盖着一层细沙,又像蕴涵着无数小水滴而迟迟不能落下。城市上空的那一层灰色,灰色之上是淡蓝,淡蓝之上又一层灰色,如此层层叠叠,一直绵延到数百英尺的高空。我猜想,在那里,会不会有一只鸟也和我一样注视着这个城市。 

  大巴内都是些神情淡漠的人。几个男人在聊天,嗓门扯得很大,盖过巴士正前方播放着的VCD电影。我打起瞌睡,那电影让人无精打采。 

  途中有个叫大佳河的地方,据说很美。大佳河过去是一个叫西周的镇。 

  过了西周,高速公路的一侧便出现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水域。几艘黑糊糊的渔船懒洋洋地浮在水面上,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更远的地方航行,像极了几只正在赛跑的蜗牛,让人郁闷。 

  我到达象山丹城的时候,正是一天中太阳最猛烈的时分。下午3点,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在蒸笼中蒸着一样,虽看不到冒出白色的气体,一旦走近,就感到浑身有种被灼烧的疼痛感。这绝非我的故意夸大,事实的确如此。 

  一辆出租车上来兜生意:“去哪儿啊,小伙子?”司机戴着黑色墨镜问我。 

  “去松兰山,怎么算钱?”我问。 

  “一个人?”司机打量我的眼光使我感到不自在。 

  “就一个人,多少钱?”我又问了一遍。 

  “30元。” 

  10分钟后,我随着一群旅游者,买过“黄金海岸”的票,走入这个海滩。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让人魂不守舍。 

  这个时候赤脚下沙滩行走为时尚早,每一粒沙子都吸饱了一天的太阳照射,变得炽热无比,再坚硬的脚皮也会被烫出血泡。我在一处树阴下坐了一会儿,看了几段随身带来的那本《青铜时代》。 

  5点将到的时候,原本想在附近找一家便宜而实惠的饭店随便解决一下晚餐,最好同时又卖当地的海鲜,同时提供住宿。可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家理想中的饭店,只好步入价格昂贵的海滨宾馆,订了一个房间,吃了一次贵得要死的海鲜自助餐。 

  有个女孩儿的身影让我好奇,我确定。我的感觉告诉我,我和她曾经相识。 

  我独自坐在自助餐大厅里,一边享用盘子里的美味海鲜,一边看着这个女孩儿的背影。我真的马上就能想起她的名字,可思维却在这时像被堵上一团棉花似的,一点儿都不管用。她是谁呢? 

  女孩儿只有背面是对着我的,和她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另有一个长得帅气穿着时髦的男孩儿,那一定是她的男朋友,没错。他俩在聊着什么,时而笑而不语,时而光说不笑。如果我此刻走近他俩,一定能让我想起这个女孩儿的名字,可真的如此走近,又太显唐突。 

  他们两人站起身,走出了门。她到底是谁呢?我到底是真的认识她,还仅仅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疑惑不止,将用过的盘子放到回收台上之后,便跟在他俩后面,走出了大厅。 

  天黑起来,没想到海边的天黑得比内陆更快。太阳一消失,过不了多久,沙滩上的沙子便将热量全部散发出来。我把鞋子提在手里,走下二十几级台阶,终于赤脚走进这片沙滩。不远处,海浪时有时无,海浪声时高时低。年轻女子穿着颜色鲜艳的游泳衣,趁着涨潮的时刻,一头钻进海水,借着退潮的冲力,跟着在浅滩处摸索着游泳。 

  那个女孩儿,我一直跟在她和她男朋友的后面,他们不会察觉的,因为我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普通得在这片人群中仿佛没有一样。她会是谁呢? 

  几只海蟹在沙滩上四下横行。小孩儿堆完沙子城堡,又将其推翻,或者把抓来的海蟹捡来的贝壳等物放入其中。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起风了。 

  下层的沙子是热的,表层的沙子温度低些,我的脚能这么感觉到。我看到女孩儿脱去外面的一件T…shirt,只剩下性感的游泳衣。我还是认不出她来,我想即便是她脱得一丝不挂,我也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 

  10点过后人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几个喝醉酒的男人,横坐在沙滩上,说荤段子,或者干脆大笑不止。我沿着海岸,走了大约500米。月光播种在海面上,被荡漾得粉碎,像深蓝色的地毯上撒着无数钻石。我朝远处望了望,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一切都略显伤感,让我不得不回想起这几年来的种种事情。 

  无聊。的确无聊。 

  所有的事情本身就是无聊的,它们在一个动人的外表掩饰之下,内里却空虚至极。我对生活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可那个女孩儿呢?如果我能想起来,她的名字,她是谁,或许能在我对生活的本质产生怀疑,认定悲观的同时,给我一些帮助? 

  我终于在回宾馆的时候与她相遇了,我们两人都吃了一惊。 

  “你?”女孩儿看到我的第一眼时,便这样说。 

  “呃,你是——”我摸了一下额头,“田晓敏?” 

  女孩儿笑了:“好久不见了啊,黄琪。”她说,继而又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说我是来玩的。 

  田晓敏明白了似的,微微点了点头。 

  “你男朋友?”我指她身旁的那个男孩儿。 

  她又笑,说是。“太巧了吧,简直有点不太可能,我怎么会在这里碰到高中时代的老同学?”她即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那个男孩儿说,但仔细看起来,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哈哈……”我笑起来,随即问,“你现在在哪里读书?” 

  “杭州商学院。”她顿了顿,补充说,“不过现在改名字了,应该叫浙江工商大学。”说完便笑,一如高中时的样子,半点儿都没有改变,“你呢?” 

  “Z学院,在下沙大学城。”我说。 

第三章:感性与尺度的距离
海边的身影(2)

  田晓敏身边的男孩儿见我们聊得忘记了他的存在,便说去一下卫生间。“你们去那里坐吧,我等下来找你们。”他说完对我笑了一下,我也回敬以微笑。 
  “高考以后你就没再联系我们过……”田晓敏说了和李默然一样的话。 

  “那时候想自己静一静。” 

  “莫萍的事儿你可知道?” 

  我说知道,又说:“太可惜了,这么年轻漂亮。” 

  “造化弄人。” 

  “其他几个朋友呢?”我指的其实仅是沈洁菲一个。 

  田晓敏也心领神会我的意思,说:“我和小菲在MSN上遇见过几次,她说明年3月要回国探亲一次,具体什么时候,她说还没定。” 

  “这样。” 

  “她回来之前,你可得把她托你办的事情办好啊。”田晓敏笑着说。我知道她指的是搜集张国荣专辑的事儿。 

  “已经都买到了,本来还真的很难买到,后来多亏他跳楼啊。”我说。 

  “去去去,怎么说话的,你?”她笑起来,露出白净而整齐的牙齿,与过去无异。 

  将近11点,海风从外面吹进来,带来海水蒸腾所特有的清新味道,夹杂着一丝泥土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田晓敏的男朋友也在这个时候从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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