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暖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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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没关系的,可是我回来,看把他高兴的。
她接着拿起抗生素看了看,没有过期,安心的放了下来。他看见她回来,默不出声,不说话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伸出手去,想端起那杯白水。暖暖比他更快,手一触立刻说道:“都凉了,别喝,我去帮你换一杯温的,冷水伤胃,你不是胃不好吗?”
暖暖倒好一杯温水递在他手上:“多喝点水吧。”说完跪坐在他身边伸手摸摸了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没什么感觉,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是外面太冷了,把她的手都冻麻了?她不确定的搓搓手,想想这么摸摸也还是不靠谱:“小舅舅,好事量量体温吧,如果烧的高,我陪你去挂水。“说完就去找体温计。
贺皓然看见她去找体温计有点坐不住了,脑子里总司令叉着腰在指挥,快啊快啊,找点其它事分分她的心,不然,体温一量,你就剩痊愈的份了。贺皓然赶紧开口:“暖暖,我刚刚量过了,高了一两度而已。不是很严重,应该不用去挂水,按时吃药喝水应该就可以的。嗯,暖暖,我有点饿,你帮我,炖点百合粥,行吗?”
“你量过了?”
“嗯。”
她走回他身边看见茶几上面还铺开几份资料,手一拢都给收了:“头疼还看这些,闭着眼晴养养神,不想睡的话,看会儿电视。我去煮粥。”
他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身影,眸光一闪,写遍得意。
很久之后,他的好兄弟远渡重洋的来追逃妻,不知道用什么计的时候,抓狂地说:“干脆我装病得了,感冒不理就肺炎,肺炎不理就肺癌,病到她和我冰释前嫌为止。”贺皓然摇摇头阻止:“不要乱装病,病是不能装的,会装出乱子的。”
当时他是经验之谈,而在那之前,他是亲身经历,才有感而发。
暖暖的粥还没有端上来,公司的电话就打来通知他,撂下电话他就要出门,暖暖捧着粥追出来:“你生病了,要去哪儿啊?”
他笑着拍拍她的脸蛋:“急事,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帮我把粥吹吹凉,等我回来吃。”
他急匆匆地走了,暖暖皱着眉头很是担心,心慌慌的,这种预感很奇诡,偏偏它还应验了。
捧着碗走回茶几边,才发现他连外套都没有穿,就出去了。她抱起他的外套就追出门去,出了门看见一辆电梯已经是下行中,她拉开楼梯间的门就一路奔下去,气喘吁吁地追到一楼从楼梯间冲出来,碰上了保安,保安大哥看见她呆了呆,问她:“钟小姐?电梯坏了吗?”
她哽着说不出话,又往停车场追,结果还只是看见他的车开远的小影子。她喘着大气走回大堂时,两个保安大哥排排站着等她,其中一个欲语还休,另一个迟疑着问:“钟小姐,你不是追小偷吧。”暖暖扑哧就乐了,边乐边喘着,对他们摇摇头,笑着上楼了。
一个小时以后,不仅碗里的百合粥凉了,连锅里的都凉了,她去厨房热上粥还是觉得不踏实,想了一圈忍不住打他电话,好歹把衣服给他送去,大冬天,生着病再着凉,不是雪上加霜吗?
拨通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起来,却是司机老王的声音:“钟小姐……”
他很少用司机,一般都是自己开车,除非去机场或是喝酒后。老王曾经接过暖暖数次,暖暖对他还算熟悉,听到是他接贺皓然的电话有点疑惑:“王叔,小舅舅在吗?”
老王迟疑了一下:“贺总受伤了,刚到急诊,手机留在车上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嗯,是这样的,一个工程承建商那边的事了,底下的底下了,出了点状况,闹到……本来是都解决了……报警?报了的,一开始就报警了,但后来贺总的手还是被刀给伤到了。”
刀?伤?急诊?暖暖倒吸一口气:“在哪个医院?”
她捧着他的衣服赶到的时候,看见他的手被裹的像个东北馒头,一身衣服血迹斑驳,旁边站着一个红着眼睛的小女孩,应该是他的秘书,还有几个应该是他的下属。暖暖心头一痛又是一火。
怒目而视地瞪着他,不到两秒眼眶里就溢满了泪水,他看见她突然出现,怔了一瞬,再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另一支没有受伤的手拽过她:“你怎么来了?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唉!好了,没事。”
她将外套披在他身上,触到他毛衣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干了,一块一块硬硬的。一个没忍住,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疼吗?”
轻声的细微的两个字,好像将他的心扭做一团,再舒展开来,不知悲喜。他看了看周遭的人,比了比化:“你们都先回去吧,没事了。”
大家静静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人的休息室里,还充斥着浓烈的消毒药水气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她眼眉低垂,一串串的泪珠直直地坠落下去,隔着模糊的水雾,视线一转,旁边的一个医疗废物收集桶里,堆了一小丛浸了血的棉球,一想到这血都是刚刚从他的伤口里面流出来的,她的心口似有小蚁在咬啮。轻轻触摸了一下厚厚的沙布,手又像触电般弹开,她呜咽着问:“疼吗?”
门口是急诊室最忙乱的地方,人声鼎沸如同菜市场,空气中漂浮的都是医院特有的气味,实在不是很好闻。今天的意外实在是个意外,后来被他归拢为不应该随便装病。只是,在那样一个简单普通的场景里,他举着一个裹成馒头的手,看着心上的人儿在他面前,为他伤心落泪,听着她一再心疼地问:疼吗?
他将她脸上一串一串的泪珠,细细地擦去:“不疼了……哭什么啊?不小心滑了一个很小的口子。”
他故作轻松地说,心却只觉得在轻风中荡漾。这样一个小孩子,跑来给他送外套,问他疼吗?看着他裹了纱布的手,会哭得像个小猫般呜咽。这样一个小孩子,他好像已经不能再将她放下来。
暖暖抽泣着指责他:“不是有警察吗?怎么还会伤到你呢?不会躲远一点吗?”
他抿着嘴笑:“对不起啊,我下回一定躲远点。”
还有下回?暖暖鼓着眼睛瞪他,她生气时表情实在简单,来来去去就这几个,他刚想笑她,护士推门进来。
“记得回来换药,这几天不能碰水,破伤风的针打了多久了?半个小时以后没问题可以走了,药要准时吃。”护士交代了一下准备离开。
暖暖叫住她:“不好意思,请等等,我问一下啊,他在感冒呢!这些药有没有会冲突的?”
护士疑惑地看了看医嘱的单子:“他感冒?刚刚查很正常啊?”
“麻烦你了,她有点误会。”他轻咳一声。
护士一脸不解地离开后,暖暖努着嘴好半天也没理他,智商再低她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他想到自己今天刚装了个病,立刻就进了医院,这真是天理也雷人啊。
“暖暖。”小丫头在生气,他暗自叫苦,“你不理我,我除了手疼,心还会疼。”
她不声不响当他是空气,如果不是看在他的手真的包扎的很离谱的份上,她真想狠狠在他的伤口上戳一下。
他尝试解释:“我不是故意不让你去的,是不放心。上次我碰上的那个男生喜欢你吧?不要否认,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那个今天过生日的闺蜜和他是双胞胎,今天也是他生日吧?所以,他也会去。让他和你一起在外面呆两天一夜,我不放心!”
暖暖居然觉得有一点点庆幸,幸好他不是她爸爸,真是草木皆兵啊,她忍不住辩驳道:“我们是一大帮子人一起,就算是孤男寡女,两天一夜能发生什么啊?”
他神情严肃认真:“两天一夜,是我的话,足够了。”
看他很是在理的样子,暖暖咬着牙忍下了嘴边的话:你以为是男人都有你的道行啊。
第 6 章
沫沫覆着面膜倚在床头,手上捧着书,但视线却落在房间另一角,正在整装准备出发的某人身上,她郁郁地问:“今天也不回来了吗?”
暖暖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
这个礼拜第三个晚上夜不归宿了,根据最新的校园恋爱统计来看,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她的这个室友就会彻底不回来了,沫沫开始发散,危机意识浮现:“女人,说实话吧,你就义了?”
“什么?”
“当烈士了?”沫沫的笑意味深长。
“和平年代当什么烈士?”暖暖一脸不解。
“是问你是不是献身了?傻妞。”沫沫很是不屑她的迟钝,“一个礼拜都回去三天了,你是不是不回来住了?反正你那个家离学校那么近。”
“胡说八道什么?”暖暖走过去,轻拍她一下,“都说是照顾病号了。”
“诡异啊诡异,反正我就觉得你和你家舅舅的气场很诡异。”
暖暖也不生气,微笑着说:“其实你的感觉也没什么特别,我以前也这样看他,不管什么女人跟他站一块儿,气场都会变得很诡异。他就是一个能把一切平凡变成暧昧的最佳代言人。”
沫沫咧着嘴看她:“这么厉害!那岂不是高压电线,一触即死,不死法办。”
暖暖得意地给予肯定:“基本上是的。”
表情太丰富,面膜都往下滑,沫沫用手扶住面膜说:“这么劲爆的话,你不早被烤熟了?你还说没有杀身成仁?”
暖暖推门而出:“我不一样!”
沫沫在她身后深情地呼唤:“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给你把花戴。”
回家的路上,暖暖也好心情的哼着阿牛的桃花朵朵开,一直哼回了家。贺皓然在书房一只手操作电脑,听到她的小调,笑着问:“怎么只哼不唱呢?”
她不好意思:“我记不住歌词,我能唱全的歌只有一首。一般的歌,我只记精华部分。”
“什么属于精华部分?”他接过她端来的杯子,看了一眼,牛奶?皱眉?手上划个口子和喝咖啡有什么冲突?为什么把咖啡换成牛奶?
“就好像,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还有周董的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这两句精华真矛盾啊。到底是要离开还是要回来?”他好笑地问。
暖暖注意到他顾左右而言,手上的杯子转来转去,一口也没喝,指指他的杯子:“你怎么不喝啊?一会儿冷了。”
他笑地有点涩:“我手上划个小口子,喝不喝牛奶,不碍事吧。”
她立刻换上了肃穆的神情:“牛奶有营养,你不也天天让我喝,有伤口就应该补充营养,伤口才能快速愈合。”
他看着整杯的牛奶,抿唇,好歹喝了几口:“对了,我们差不多就吃饭吧,喝了整杯的牛奶,我该吃不下饭了,今天吃什么?”
她眼波一闪:“吃什么一会儿上桌,你不就知道了吗?”
他警铃大作:“你又让张阿姨做什么了?”
要说他的伤口也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