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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给我一刹那宠爱-第4章

小说: 给我一刹那宠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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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爱有尽头吗?
  没有,她的身体在我怀里有微微的颤动,我们清楚明白永恒是爱情的致命伤,是心头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我们只有用刻骨铭心的瞬间来填补永恒的空洞,久而久之,瞬间已不再是瞬间,我们的双手留住了永恒的瞬间,使其用记忆的形式重现,直至支持我们继续爱下去。
  我想我应该是善于抓住瞬间,握住永恒的男人。
  我爱你,
  我也是。
  那晚,我们用身体呼吸。
  我和桃夭开始拥有共同的梦境,还是那个仙境般的桃花岛,还是那片无法泅渡的汪洋,还是那成片释放生命的桃花,还是那把疯狂舞动的剑,只绣一两朵桃花的女红,还是那两个人,昂风,桃夭。
  那天的桃花岛太过异常,所有的花瓣全部凋零,生命释放完毕开始凋零的时刻我感到巨大的毁灭感,飞鸟再也不会经过我的头顶,我去经常在刻着桃花岛三个大字的岩石上看见飞鸟的尸体,它们匍匐在上面,心脏部位插着一支剑,不深却足以致命。血液从伤口不断涌出,顺着岩石下滑,滴在沙滩上依然有纯正的颜色,桃夭说过那些飞鸟都有最刚烈的血性,宁可失去生命也不愿屈服。桃花凋零后会有血一样的颜色,桃夭不再把花瓣拾起装进厢袋,提炼精油,她异常冷漠地说那些桃花已变了质,她所掌管的桃花不会沾满血腥。我低头随意拾起一瓣,放在鼻子前嗅嗅,的确有淡淡的血腥味,嚣张地侵蚀我的嗅觉,我突然记起我杀过的第一个男人,他的身体沉重地落在花瓣上,他的暗红色的血液肆意奔流,眼睛没有闭上,瞳孔放大出的除了罪恶的欲望,别无其他。看到这些暗红色的花瓣,我捂住胸口,突然很想呕吐。桃夭的衣裙和女红在风里被吹的纷扬,像一场绝伦的飞天舞。她的表情从未有过的坚毅,她说昂风,你一辈子都会记住我对吗?
  会的。
  会一辈子爱我吗?
  会的。
  我们在屋里点上了所有桃花精油,味道暧昧的让人陶醉。床榻上桃夭的表情无限绝望,她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我的皮肤,她努力想要克制哭泣却始终没有停止。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甚至不知道桃花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是把手仔细摸在她的花样痕迹上,那是她身体唯一有温度的地方,我怀里的桃夭好像一尊冰冷的雕像,让人窒息。
  那晚,我们一夜未眠。
  清晨,我看见桃夭的微笑,那麽明媚,那麽温暖,像桃花绽放,亦如往昔。
  桌上有两杯酒,我们经常在桃花岛上对饮,酒斟得漫漫的,像满溢的情感,我和桃夭对饮的时候没有犹豫,天空宁静清澈,我们的笑容肆意绽放,璀璨。
  我们闭了双眼,隐约中我听见桃夭明媚的声音,她说昂风,下辈子我们还会在一起,在一起……
  整个天空最后被染成红色,血红,曾经纷纷扬扬的桃花,有刚烈血性的飞鸟,细致的让人惊叹的女红,疯狂舞动的宝剑,一切一切,我们共有的记忆,在那场无名的灾难中,流逝,泯灭。消亡。
  我和桃夭拥有的前世,渐渐变为沧海桑田,曾经沧海难为水,因为我们是命犯桃花的男女。
  ……
  桃夭依偎在我旁边,她说昂风,你知道桃花岛为何遭此劫难吗?
  为什么?
  夭夭把我的双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她说我有了你的孩子,桃花仙子和江南第一剑客的孩子是不被允许降临的,我们喝了用于转世的醉生梦死,前生今世,依然不会分离。
  夭夭,我们还要继续找寻桃花岛吗?
  要的。
  会一直找吗?
  会的。
  现在出发吗?
  是的。
  ……
  你是否看见,一个叫昂风的小男人和一个命犯桃花的女子继续登山越水,过树穿花。
  霍霍电影小贴士:〈逃之夭夭〉比利时
  弗朗索瓦(伊万·阿达勒饰)是个刚遭女友抛弃的普通男人,打算去法国南部的蓝色海岸散心度假。在南下的火车上,弗朗索瓦邂逅了神秘而美丽的吉雅拉,旋即被这个风情万种的美女所深深吸引。这位热情大胆的美女建议两人一起共度周末,弗朗索瓦立刻欣然同意,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整件事如同一场童话般的美梦。
  可惜美梦总是醒得太快,吉雅拉突然无故失踪,弗朗索瓦一下子由天堂堕入了地狱。他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吉雅拉重新回到他的怀抱,但是事情远非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花与爱丽丝
  A爱丽丝篇
  父亲领来花杀的时候我只有16岁,而她14岁。
  花杀身上用黑色蕾丝上衣包裹住自己削瘦的身躯,蕾丝花边因为时间长久已经破损不堪,皮肤脏兮兮的像个被丢弃多时的玩偶,但这并没有引起我反感,我只是好奇,好奇她的不明身份,好奇她嘴唇驻足的薄翼蝴蝶,好奇她突然走到我面前唤我的名字,爱丽丝,虽然在此之前,我坚信我们并不相识,但那一刻,我们用眼神相互问候的一刻,一种感觉在我内心悄然滋生,这辈子我将和这个女子纠结不清。
  父亲并没有给我介绍太多,他只是说爱丽丝,这是你的妹妹,她叫花杀。
  花杀花杀,杀花杀花,这真是一个怪异的名字。
  她来的时候左手缠着绷带,我猜想定是不会照顾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场。我帮她洗澡,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除自己以外其他女人的身体,花杀的身体有太多岁月的痕迹,她如营养不良般削瘦,她的锁骨那么地突兀,仿佛可以盛下山脚的一弯清泉,她的身体有很多很多伤疤粗暴地强加在上面,她的左胳膊有朵凋零的玫瑰花图案,血液般的暗红,我忍不住用手在上面细细地抚摸,如察看细微的伤口,花杀很说漂亮对么,这是我12岁的杰作,纹的时候很疼很疼,细细的针蘸着染料和药水狠狠地扎进皮肤里,只有刺骨地疼痛才能描绘异常绚烂的美丽。
  我并没有觉得那是美丽,只是心揪揪地痛了起来。
  花杀住在对面的房间,我们能相互窥视彼此的生活,我经常会从门缝里看见她与父亲长时间沉默,然后突然发狂般打碎屋内一切摆设,自始至终没有一句交流,抽着劣质香烟得意洋洋地看着父亲黯然离去;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跑到她的屋里,跪在地上帮她收拾碎片,她在来之前已经学会了抽烟,灰蓝色的烟雾和海藻般的黑发遮蔽住她的脸,她抽烟的姿势像电视里三十年代上海的舞小姐一样优雅迷人,食指中指微微弯曲,微微地吸一口气在轻轻地吐出来,眼圈在我头顶以完美的弧度缭绕,有时烟灰不经意间掉到了我乌黑的秀发上,她会俯下身帮我轻轻地拣去,动作轻柔至极,如对待心爱的洋娃娃,无法想象三十秒钟前她还是个暴跳如雷的女子,喜怒无常是她生活的标签。
  我想花杀是有毁灭欲的,热衷于毁灭一切与她意愿不符的东西,甚至于我。
  父亲没有多久就离开了我们,父亲的葬礼,花杀并没有出现,只有我一个人穿着黑色吊带裙接受亲朋好友的悼念。我一直一直站在墓碑旁,照片上父亲的脸如此安详,如《圣经》所言:都是捕空都是虚风,他仿佛早已预料结局般,淡定自若,我想起他曾经钟爱的祷文: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父的名为圣。愿父的国降临;愿父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父的;直到永远。阿们。
  父亲总是要求我有颗感恩的心,平和对待万物,对于自己的亲人,更要加倍地爱。我知道他指的是花杀,这个世界上花杀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在出生前就随母亲离开了我们,可是他不会知道以后这份爱残忍得让我没有勇气面对。
  花杀,我最亲近的妹妹,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站在父亲种植的玫瑰花前,平静地摧毁着父亲生前最爱的植物,她折断花茎,用锋利的剪子一点一点地剪碎花瓣,她的手指被玫瑰刺划伤在汩汩地往外冒血,连同那些坠落的花瓣一起滴落在准备好的瓷碗里,她的血让那些死去的花瓣更加嚣艳,那种红色是我前所未见的。积攒了满满一碗花瓣后,她蹲了下来,用脚底的鹅卵石狠狠地碾碎,发出沉闷而急促的撞击声,吭吭吭……她碾出汁液,碾出父亲的心血,碾出我的泪。我一直站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那天淅沥的小雨与我的泪水混合划向嘴角,淡淡地苦涩涌上心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远离她,或者说事实上我从未接近过她,她内心有一扇终年紧闭的门,落满灰尘,挥之不去。
  花杀很快有了一条玫瑰色的裙子,那是她第一条暖色的裙子,但嚣艳的血红比她热爱的黑色更令人窒息。
  那天清晨她穿上新裙子过去敲我的门,她说爱丽丝,你看我像你一样美丽么?
  我说花杀是的,你比我还要美,我第一次见你穿艳丽的裙子,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她得意地承认了如何用玫瑰汁液染红这条裙子,她说是因为玫瑰上面的刺先刺伤了她,所以她要用彻底毁灭让遮住植物付出惨痛代价,血的代价。
  而且,她的名字,就是花杀。
  十六岁那年,她策划了第二场谋杀。
  这次她把目标选定了我和陈念共同抚养的流浪猫恩恩。我们像爱我们的子女一样爱着恩恩,她是陈念在广场外的角落里发现的,墨绿色的眼睛像颗独一无二的宝石,炯炯有神,松软柔顺的皮毛小心翼翼地蹭着我的脸。圣诞夜蜷缩在陈念怀里的恩恩见证了我和陈念的第一次接吻,我们都很笨拙,把舌头小心翼翼地伸进对方口腔里,他的口腔是好闻的薄荷味,我迷恋这种味道于是就不停地索要,那个寒冷的夜,我们的爱情让一切冰雪融化。
  我们很爱恩恩,每天带给她美味的猫粮,不给她血腥的猪肝,偶尔带她出去,更多的时候她伏在我膝盖上陪我看书或者电影,我要让她和我一样安安静静,波澜不惊地生活。
  恩恩的尸体是被人掩埋在雪地里的,蜷缩着,恐惧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雪白的皮毛沾着的血早已凝固成浆,证明了在她死前进行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XXX”我第一次用市井般污浊的语言咒骂过什么,可是这也化解不了我心中无尽的恨
  我抱着恩恩的尸体,一言不发,我知道是花杀杀死了她,因为我看见她一个人在卫生间清洗连衣裙和刀子,上面有斑斑血迹,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花杀看见她的尸体的时候还有些许怜悯,她一向心狠手辣。
  在我和陈念埋葬了恩恩之后,我和花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我时时刻刻都在思念恩恩,思念她短小精悍的尾巴,思念她绿宝石般明亮的双眼,思念她仰望天空时和我一样的沉沦。有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恩恩也有花杀,花杀穿着那条玫瑰色的裙子,疯狂地追逐着恩恩,手里紧紧地握着她那把剪刀,锃亮锃亮的,我不顾一切地喊恩恩;你快些跑吧,快些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可是我的嗓子像被鱼骨卡住般发不出任何声响,我看见恩恩和花杀的脸同时朝向我,一个是无限绝望的恐惧表情,一个是面目狰狞不堪。一圈又一圈,花杀终于追上了疲惫不堪的恩恩,她那么小那么可爱,可还是被我的妹妹用剪刀狠狠地刺下去,刹时,血如泉涌,喷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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