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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走出扒子街-第14章

小说: 走出扒子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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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立明听了她这句话,立刻返回到她的身边,感动地抓住她的手:“有你这句会为我着想的话,你干什么我也不会生气。如今的人只顾自己挣钱,从不考虑会不会把事情办砸了惹老板生气。你有这个心意,真不容易。”他瞟一眼小张,仿佛在说:你不像你哥,比他强多了。
  王子白早已抽回自己的手:“我现在回去……”
  “你怎么老嚷着回去,我可是诚心请你。”
  “不不不。”王子白连忙后退,生怕被他拉住,“我什么活都没干就吃你的饭,多不好意思。”
  张强说:“尤总看得起你,请你吃饭,这是好事。你有什么话还可以慢慢跟尤总说。”他很希望王子白留下不走,要不然他和小张都没有饭吃,得一起走了。
  牛凯说:“你从此以后就是尤总公司的人,什么事都得听尤总的,尤总叫你吃饭你就得吃饭,这叫服从命令。”
  张强连声说对,一个劲地劝她留下。尤立明又来拉她,她不好再坚持,只得随着他们走去。小张被扔在一边,无人理睬,正在懊丧恼火,王子白忽然停步叫道:“他!”
  大家回头看见了小张。张强自作主张,说:“你来呀!尤总请王子白吃饭,还能落下你这个当哥的。”小张也不客气,尾随着他们,一起进了餐厅。
  这是供人用餐的地方吗?一张大圆桌,上面盖着雪白的桌布,玻璃酒杯里用橘黄的餐巾折叠成兰花插着,房子四周摆着沙发、黑木椅子、茶几、衣架。里面还有一方小园圃,绿绿的葫芦藤错落有致地布满房间的上空,大小不一的葫芦悬挂在枝条上,十分好看。初看还以为是真的,王子白禁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小园圃里放了一台大彩电,无论是图像的清晰还是颜色的鲜艳,王子白都觉得比自家的那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好看了一百倍。她想,真是气派,有钱,吃饭都要这么好的地方。这大厦东边的大排档,大家都坐在马路边上吃,不是也很高兴,很惬意嘛!
  尤立明表现得极为大方,点的菜全是高档的,有些不但王子白、二张没有见过,就是见过一些世面的牛凯也是第一次才有幸尝到。一盘红烧海鳗,就是三百多元。小张啧了一下舌头:“我干一个月的活才够买这碟鱼,吃一小块,可不就是好几十元!”王子白没有做声,却不敢伸筷子。
  张强心里大有感慨,中午的那顿饭等于是打发下人干活的,这顿饭是招待贵宾的。当男人不如当女人,尤其是当年轻貌美的女人,到哪儿都受到欢迎,被人珍爱,有吃有喝有花啊!
  菜很多很丰盛,酒、饮料也有好几种,大家可以放开吃喝。那小张不会讲客气,食量又大,吃得头上冒汗,热气腾腾。张强自持王子白是他带来的,有功,不用讲客气,也放开吃喝。又都是年轻人,不多一会儿,大家都没有拘束,吃得欢畅舒心。
  王子白面对这阔绰的排场,丰盛的吃食想道:妈呀,这该要多少钱,这个老总真大方阔气,对我也和蔼可亲,全不像他开始问小张话时那样严厉可怕。我爸我妈要是看到这一切该会多高兴,要是也能吃到这些东西该多好。我哥不来,没有福气。不过他哪里晓得会有这么多好吃的,我也没有想到呀!有钱人真跟没钱人不一样,第一次见面就请吃饭,不怕花钱。我去割半斤猪肉,还得计算一阵子哩!
  尤立明一个劲地给王子白夹菜,越是菜好珍贵,他夹的越多,“吃,大胆吃,跟在家里一样。”
  他问她:“愿不愿跟我干?”
  “愿。”
  “可有一条,得听话。”
  “当然听,一定听。”
  “好,喝了这杯酒。”
  “我不会。”王子白不愿喝酒。
  “你刚才说听我的话,怎么没一会儿工夫就不听了?”尤立明把酒杯送到她面前,“你成了我的人,应酬多,不会喝酒还行?得学,喝!”
  王子白想:是哩,我得听他的话,怎能违他的意,拂他的盛情,她硬着头皮喝了一点点酒,眉头立刻皱起来,从嗓子眼一直辣到心里边去了,苦涩地望着尤立明,希望他原谅饶恕。
第二章如此来访者(13)
  尤立明看着她那青青的弯眉,那坦荡无邪的纯净眼睛,那娇艳的不薄也不厚的小嘴,感叹人世间竟有长得如此无可挑剔的人儿。他全身酥软,手不听使唤地搂住她的腰,那腰窄窄的柔柔的,竟很有弹性。他多么想一把搂进怀里,贴上自己的身子。可王子白觉得怪痒痒的,忍不住笑,身子一闪,歪倒了,把尤立明端着的酒杯撞翻,酒泼在他的身上。王子白惊慌不已,吓坏了,这多不好,他对我那么好,我却把他的衣服弄脏,他的衣服一定不便宜,要很多钱。她急忙掏出手帕替他擦拭,擦完衣服,又擦裤腿。尤立明动情地抓住了她的手。正在这时,他别在腰间的手机铃声大作。他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谁?妈,是我……还在博川。我正在跟客户谈生意,明天回去行吗?”
  “不行!”手机传出很响的声音,王子白都听见了。
  尤立明急忙起身,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到外面去了。他回来时,王子白已吃完饭,张强、小张更是早已吃饱喝足,满嘴流油。
  王子白站起身说:“尤总,你有事,我们不打搅了。你的衣服,我拿回去洗?”
  “不用。你再吃一点。你吃饱了吗?”
  “饱了。我们这就回去。明天我再来。”
  “明天?”尤立明眼睛闪了一闪,“明天不行。后天,后天行吗?”他自说自问。“这样吧,你在家等着,我从省里办完事回来,就来找你。”他叫牛凯开着他的轿车送王子白回去。
  王子白走了。牛凯、张强、小张都跟了出去,包间餐室里只剩尤立明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桌上狼籍的杯盘,再也不想吃什么,心里只在回味他的感觉,这小女子太纯净、太诱人、太可爱了……他竟有些情不自禁。
  要不是妈妈的电话催得急,他还可以跟她多呆一些时候,听她那清脆的笑声,闻她那身上的淡淡的香气……
第三章猴案(1)
  博川妇女叫卖的声音像唱歌一样,声音拖得很长,抑扬顿挫,嘹亮婉转,很有韵味。可如果不是当地人,谁也听不清她们叫卖什么。
  当绳纯听到这一声接一声的歌唱似的呼唤时,心里也起了好奇。只听这声音起伏、变化多端,一连拐好几个弯,可就是听不明白叫卖的是什么。他倒不想买任何东西,只想听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何以能有这么多的不同音节?
  他走上阳台,想看个究竟。
  一个妇女推着板车,上面盖着塑料布,卖的东西一样也看不到。她可着嗓子,一步不停,叫唱着从楼前经过。紧接着又来一个骑自行车叫卖的女子,车后架的两边挂着两个特大的筐篮,同样被塑料布盖着,看不见卖的什么。
  绳纯站在阳台上没有几分钟,却见从西头街口转过来好些个叫卖的人。他对街西的那一面发生了兴趣,决定闲步下楼去随便走走。他不想惊动县里的人,可县里的人哪敢远离他左右,还没等他走进扫帚街,县委书记邬林、县长尤卫红、县人大主任吴杰带着秘书,保卫人员一大群就赶到半截子街口了。
  扫帚街狭窄,来往的人本来就多,哪里还能一下子又挤进这么多的人,绳纯只好站在半截子街西口,往南北两向瞅瞅扫帚街的大概情况。
  他初看一眼,确实吃惊:博川还有这么一条乱糟糟、脏兮兮的街。
  邬林看出绳纯的不悦,忙解释说:“这条街我们早就打算改建,后来考虑博川是座古城,没有一点古城特色也不好,就把这条街留下来,准备统一规划,建一条有特色的老街。”
  绳纯说:“全国其他城市保存完整的老街恐怕都很难找到了。以后你们如果开发旅游,这条街倒是有利用价值。不过路面要搞好,店铺也要搞得整齐清洁。”
  尤卫红立即说:“绳省长,我们会认真研究,搞出个规划。博川是座古城,历代出过好几位名人,文化古迹也不少。现在通了铁路,来往的人将会增多。如果把名人遗址,名胜古迹修葺整理,适当地作一些对外宣传,我看这会吸引更多的人来博川观光旅游,这可是件功在当代的大好事。”
  绳纯颔首微笑:“不错,可以为博川增设一景。把它改建好一些,有些档次。”
  “当然……”
  吴杰似乎不甘寂寞,插进来说:“首先这路就要不得,石板统统得撬掉,铺上水泥。不过这又是一笔不少的费用。”
  “老吴,你这就外行了。”绳纯很有涵养地柔声说,给这位好放炮的下级一记软鞭子,“老街的特色就在这石板路上。你把石板搬走,家家铺面全安上铝合金卷闸门,跟解放路不分上下,那还看什么‘唐街’、‘宋街’,看一条解放路就够了。”
  “对对对。”
  “绳省长这才叫有学问。”
  众人一片赞同声。邬林的声音最响亮,这无疑也有意无意地在桌子底下暗踢了同事一脚。
  吴杰当然也明白,他不惧邬林,可他不能不敬畏绳纯,只好白瞪一眼,干噎气。
  绳副省长这次来,主要是为博川升市做一些调查考察工作,全县的国民经济总收入,工农业生产发展情况,市政建设,社会治安各个方面,其中最主要的包括对领导班子的考查。
  能不能晋升为市不在博川本身究竟如何,这不像小孩似的,满了十八岁,便是成年人,该给他发选民证和身份证了。县升市却完全在于省主管方面的意图,他们觉得博川该升市,某些方面再不够、再欠缺,也升了上去。觉得不该升市,哪怕你件件工作都出色、都达标,却也只能窝在县的盖头下,升不了。
  这都是省领导根据全省的发展形势需要而统筹安排,不是你县长、书记努力争取的事。
  博川这么些年有什么起色,邬林、尤卫红心里难道不清楚。
  关键是遇上了好时机,京九铁路建成通车,博川又是这个地段的一个大站,于是省里就考虑升它为市。这在省里也算一个事业发展的成绩,何乐而不为。
  绳副省长的考查主要是县的领导班子是否适合升市的需要,谁谁能随着升市而升任市的领导,谁谁该调任别区别县,谁谁该退居二线,如此等等,这是至关重要的事,不可马虎疏忽。
  邬林知道这一点,尤卫红也知道这一点,县的领导成员谁也不是傻瓜,能不知道?所以这两天来,从在高速路出口接到绳纯的那一刻起,这一群人就没离开过他半步,总是前呼后拥,恨不得变成他的影子才好。
  这时正是下班回家买菜的高峰,那滚滚不断涌来的人流阻塞着街口,绳纯一群人不能顺利地进入扫帚街。尤卫红适时地趁机请副省长返回。
  大家簇拥着他,一边闲聊,一边往博川宾馆走去。刚到门前,只见从门内涌出一帮子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宽厚结实的身体,穿一套灰色西服,正忘情忘形地在逗弄着一只猴子。
  那猴子拴在一根柴棒上,由两个小青年抬着。
  他拿着一只剥开的橘子,挖出一片,给猴儿瞧瞧:“看见了吗,这是芦柑,甜的。”随即往空中一抛,猴子也随即一纵身,抓住了芦柑,同时又落在柴棒上,坐着吃起来。跟随的青年男女轰的一齐大笑,有的还使劲鼓掌,极为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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