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春叫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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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蹲在墙角处,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进腿内,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的肿胀,脸上残留着泪水,不停地抽泣,跟一只病猫似的。
晶儿上前扶起她,很急切地问,你怎么了,悦悦,谁把你打成这样?
悦悦哭着说,是朱金。
朱金?他怎么可能打你呢。晶儿疑问重重地问道。
我也颇感困惑,想这一对凡人眼中的鸳鸯怎么会反目成仇呀。
真的是他呀,他问我要五千块钱,我没有给他,他就打我,还逼我向我爸要,我该怎么办呀。
他要这么多钱干嘛呀?
他在舞厅被人骗了。
那他为什么向你要呢?我问道。越说我越不明白,这一下子又把朱金描述成一诈骗犯了。
然后悦悦说,其实,以前他的钱全是我给的,可现在太多了,我不敢取呀。
你给他钱,怎么这么傻呢你。晶儿更加急切地问。
我觉得这样问下去,就是问一天也不会有头绪,让晶儿先把她扶上车。
我问她,朱金呢?
在乐天小区的租房内。
晶儿问我说,你想干嘛?
我说,还能干嘛,这事不用暴力没法解决。
然后我们又驱车赶往乐天小区。
那儿是一片很豪华的住宅区,想这小子能租住这么好的房子,家里肯定有钱,干嘛还敲诈女孩的钱,想想我就来气。
到了朱金的窝门口,里面摇滚声一阵一阵地袭来,想这家伙还很会享受。晶儿用力推门,里面反锁着,没有推开。里面倒是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骂开了,吵什么吵,烦人!
我把晶儿拉到一边示意让开,然后我飞起一脚猛踹,那门如同一张纸片,“咣”的一声扑在地上,刚好迎面撞到开门那小子的面上。
烦个屁!我骂道。
开门的家伙摸摸鼻子确定没被弹飞后,开口想继续骂,没等他摆好嘴形,我又飞起一脚猛踹,踹得他四仰八叉,跌倒在地。
这时我才闻到,一股浓郁的啤酒味扑面而来,原来他们正在这儿花天酒地。想这帮小东西还真会享受生活。
几个正处酒兴中的家伙,不知魂儿游到何方,被门声一震,纷纷招回魂,个个红着眼望着我们。
晶儿扶着悦悦径直走到朱金面前,大骂道,你是不是人呀,把她打成这样。
朱金叼根烟,咪着小眼说,你少管闲事,烦了连你也一块揍。
你敢!骂完,晶儿又顺便抄手给朱金一耳光,那耳光还真响,惊得其它几个酒鬼一个打颤。然后晶儿又指着朱金说,这是你抽悦悦的,我帮她还你。
我一下乐了,没想到这小妮子还会这招。
朱金显然也被抽呆了,跟一植物人似的呆滞足有5秒钟。回过神后,扬手想扇晶儿,被我伸拳拦住,顺水推舟一个右勾拳揍他鼻梁上。
你敢动晶一指头,我腌了你!我斥责道。
这时,旁边的朱林见事态不妙,拎板凳想搞偷袭,我抄起一把方凳砸过去,动!再动!
屋内立刻没人再言语,只有震天响的摇滚响的厉害,里面叽哩咣当的不知是哪国的鸟语。越看这帮人越像人才,还装潮流。
我指着DVD机旁边的家伙说,把那玩意儿关了,很会享受呀。
那厮平时肯定被朱金当狗使,很听话地关掉。
我指着朱金问,你凭什么让悦悦给你还钱?
他嘴还很硬,说,我和我老婆的事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我告你,还就关我屁事了。我抄起一瓶青岛啤酒就想攻他的头部。
这个动作让我莫明其妙地想起KTV的一幕。
第四章:我的初吻
装你丫的(2)
悦悦见我要动用凶器,挣脱晶儿的搀扶,跌倒在地,央求道,不要豪,不要呀。然后又开始哭,哭的跟一泪人似的。
晶儿也哭着蹲下去边扶她边责备道,悦,你好傻,他有什么值得你求情的,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护着他。
悦悦像鹦鹉学舌似的,扯着我的风衣只会央求不要,不要。
朱金斜着眼,发出阵阵的冷笑,一脸鄙夷的表情望着头发凌乱满脸伤痕与泪水的悦悦不断地哀求,却无动于衷。
晶儿拉着悦悦不停地责备她,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呢。
悦悦见我握着啤酒瓶没有放下的倾向,于是转而劝朱金说,金,你赶快走,走呀。
朱金根本没把悦悦的话当好意,声色俱厉道,这是我的地方,我干嘛要走。
悦悦从风衣内掏出一叠粉红色的人民币,塞到朱的手里说,我这儿真的只有1000了,你先拿着走人,等我筹齐全再给你,好不好?
朱金狰狞地骂道,好你个头,我凭什么信你,———1000块,顶个屁用,滚一边去,你这贱人!说完伸脚把悦悦踹倒在地。
此时我不想再考虑什么了,举起啤酒瓶不顾一切地向他头砸去。他抬起手臂作盾牌拦挡,啤酒在空中砰的一声爆裂,坚硬的瓶体并没有击中他的头部,在他左臂上割裂一道长长的血口。瓶子破裂一直延伸至瓶茎口,我用力攥时把掌心割裂一道深深的血口。青色的啤酒液与暗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冰冷的风吹进窗内,酒精的味道与血液的腥味夹着冰风扑面而来,一阵一阵。
悦悦伏在地上,仍旧泪流满面,嘴里不停地哀求不要不要。
晶儿见大滴大滴的血液从我手上往下掉,明亮的眼睛溢出晶莹的泪水。
我们搀扶起悦悦离开小屋,走之前,我从那叠人民币中抽出500块钱扔给朱金说,这是医药费,以后不想看到你再找悦悦。
晶儿帮悦悦洗净身上的污浊,找几件她能够穿的合适的衣服换上,问她与朱金倒底怎么了。悦悦喝完一杯咖啡,详细地述说她与朱金的事。
朱金和悦悦一样,并不是济南人,倒底是哪儿人,悦悦也不知道,从外地转来的借读生。他在外放风说,他爸是农业部部长,他妈是珍贵动物管理所所长。为了证实他爹妈都官职大的可以压死人的高干属实,并且他还很爱面子好逞强,交一帮酒肉朋友整天酒肉———就是在乐天区喝酒的那几个鸟人。他们自成一派,朱金自封老大,整天掏钱拉着酒肉朋友酒肉,等把钱酒肉没了,欺负低年级的学生兼作敲诈勒索,然后再去酒肉。
就这样吃吃喝喝一年,认识了同年级但不同班的悦悦,这头猪对长的还算赏心悦目的悦悦很有好感,后来证明,他对悦悦银行卡里的钱好感更大些。悦悦对这头猪高挺削瘦但挺帅气的猪一见倾心,再见倾身,两人很快驶入爱的港湾,享受人间硕果,三年来,无论风雨多么飘摇不定,港湾始终安稳地让同学艳羡。
在以后长久的交往中,悦悦得知,朱金是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虚荣的家伙。他爸的确是搞农业的,但只是“搞”而已,并不能“管”,活脱脱的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工;他妈也的确是搞动物的,和他爸一样性质,动物并不怎么珍贵,而是在一水草丰盛的湖面上放养的鸭子。
听到这儿,我不禁暗想,又一装丫的。
然后悦悦知道这些后,反应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被欺骗而恼怒成凶,相反,很乖地帮朱金隐藏这个事实。因为她明白,他是有苦衷的,面子而已。而朱金刚好利用悦悦这点善良软硬兼施敲诈不止,每隔一段时间就到悦悦那儿索取三五百,然后拉着酒肉朋友酒肉一番。悦悦也很高兴能为他做些什么,因为在悦悦眼里和在晶儿眼里一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爸妈看到金卡里的取款记录越多,他们越会高兴,因为他们认为,只要能满足子女们大把大把地花钱,他们就会心安理得在外奔波赚钱。
这次朱金在舞厅被骗,欠人5000块,悦悦不敢一下子提出数额这么多的钱,虽然爸妈看到金卡里的钱少后会很高兴,但一下子少这么多会警惕的。所以她想缓缓,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地取,但朱金并不知道,受阻后恼怒成凶,就把悦悦暴打一顿,让她马上取钱。
吃过晚饭,晶儿开车把悦悦送回家,悦悦爸妈都不在家,一年也不会在家呆一个月的时间,她和八十多岁的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我在家里准备好《新娘18岁》,还有五张碟片没有看,计划今晚就算通宵也要解决掉。
第四章:我的初吻
七日已央(1)
无论生活是平淡无奇,还是险象环生;是行云流水般的悄无声息,还是三月扬花般的飞扬跋扈;是汽车驶过后张扬的黑色尘埃,一轮又一轮地被驶过的汽车扬起飞舞,落地凝固,再扬起飞舞,再落地凝固,无始无终,无止无境,还是冰风吹过后飞舞的白色桂花,一季又一季地被吹落,辗转作泥,再绽放枝头,再吹落作泥,看不到尽头,望不见结束。
时光总是在悄无声息中逝者如斯,不分昼夜。
七天的时光终于作了一个短暂的结束,无论这七天是一个美好的结束,还是一段错误的开始;是一幅珍惜的画卷,还是一杯伤人的毒鸠,回蓦一瞥,忍不住让人想泪流满面。
昨天晚上,我告诉晶儿,明天早上我得返校了。她就开始变得不高兴,时常用忧郁的眼神望着我,面无表情像僵死的桂花。无论让她做什么,她总要用木然的,甚至冷漠的眼神看我,长长的三分钟,然后再做。做事丢三落四,乱七八糟,像一个使性子而故意把事情搞糟的小孩子。
我们并肩坐在地板上,沉默地望着深邃的夜空。
我问她要不要看《F4之家》,里面有你喜欢的仔仔。
她的回答是,不要。
表情依旧冷漠,穿过宽大落地玻璃窗的目光,遥望着深邃的夜空长满闪烁的繁星。
我又指着堆积成小山的碟片问,要不要听音乐,《挥着翅膀的女孩》,那可是你最爱听的哟。
她的回答仍旧是,不要。
目光依然望着夜空。
我挪到她前面,笑嘻嘻地看着她,伸手拧她的鼻子明知故问道,小晶儿,你怎么了呀?
她推开我说,讨厌,鼻子都被你拧红了。
我抓住时机抛出一个暧昧的笑,不失时机大献殷勤道,鼻子红了不打紧,清秀的脸蛋没有了笑容,很招人怜的哟。
她强作欢喜,拉拉嘴角生硬地组合成一笑,优美的弧线一晃而逝。
她轻拍我说,不—许—花—言—巧—语!
我说,哪有呀,这是事实哦,———哎,今晚天公作美,月色这么好,不出去走走好像浪费了,出去走走如何?
她点点头说,好。
然后我们驱车到郊区,把车子停在路边。摇落玻璃,看划过天空的流星,飞驶而过的汽车拖着长长的红尾巴。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七日的最后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晨,我整理行李,晶儿依在门边,安静的像只小猫,让我感到酸涩而难过。我好希望她能帮我折叠衣服,哪怕揉成球状,我也会感到欣然。可是她一动不动地倚门而立,目光追随我收拾行李的手的移动而移动。冰冷的秋风挤过窗隙打着旋儿,呼啸而来。我却感到冰冷的不是秋风。
整理完毕后,我叉开手指梳理头发,小心翼翼地说,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