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男孩-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时间,他差不多睡下了,明天吧。”阿涛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察觉到凤仪尴尬的眼神,迅速放开落于他腰际的手,正襟危坐地继续看无聊的电视节目,他们再度谈了一阵关于出情节系列电话的具体细节,到十点左右,才一个一个回了房间,而肉球最终又胡混了一次可以待在别墅的机会。
荷花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阿涛正在地上铺床被,他扶着门把惊讶地问:“阿涛,你今天睡地上?”
“嗯。”
“为什么?”
“这个……”阿涛被噎了一下,总不能把自己因为药膳补的太过,一碰到他就可能‘兽-性大发’的低级无趣之事抖露出来。
“你是怕……”荷花对他的想法了然于胸,硬将他拉上-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他的脸微微一红,“我能撑得住。”
阿涛盯着他离了拐杖就摇摇晃晃的身体,摇摇头,但还是把地上的褥子给收拾了。
经过妥协,他们最终各人盖了一床被子。
但,即使隔了一床被子,荷花还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突涨的热火,僵硬而又有力地杵在他身后,他的脖颈断断续续感觉到来自阿涛的深沉呼吸,热乎乎的,散发出魅-惑人的力量。
一个既平静而又躁动的夜晚,在两个人难挨的热忱之中慢慢流走。
于是,在第二天的日记里,荷花甜蜜而又悸动地写下一篇日志:
“昨晚,一床棉被后面,即是我日夜思念的身体,我——想邀请他进入一场狂想的盛宴之中,可惜,被拒绝了,我可以料想到他现在的所有想法,他是为我好,也因为如此,让我比以往更加热切地爱上他,我的心里,有一块地方,熊熊地燃烧着,无法停止。”
无法停止、无法停止——似有回音环绕,不停旋转激荡,直到飘飞到遥远的心灵深处。
爱情是可以储存的,一点一滴的繁杂琐事,可以积蓄起一生一世的不朽情感。
第216章 心理隐讳(1)
圣诞节的第二天,天气晴好,暖阳抚过院子里的鸡冠花,分外妖娆。一角的池子里养了几条阿涛和肉球钓来的鱼,懒洋洋地游着,一如墙壁上挂着的爬山虎。
荷花坐在在电脑前,设计电话系列的图样,末了就让凤仪帮忙着美化。在早午餐之际,他给肉球的家里拨了一个电话,无人接听,又拨打金希哥的手机,却处于停机状态。
从肉球口中得知:金希安好地在他家中修养。
——金希哥在躲他,这是他将种种联系在一起后做出的唯一猜测。
他的脸色比昨天好看了很多,胃口虽然依旧不好,却能吃一些固状类的食物了。他走到窗前,看看晴好的天气,披上一件外衣,刚走到楼道上,就被凤仪叫了下来。
“小连,你去哪?”
“去肉球家。”
“你这样,行吗?”虽然不用拐杖了,比女人还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担心。
“妈,别把我当病人看。”
“我把你当儿子看。”
荷花被‘儿子’两个字惊得无语,红着脸回到书房里面。凤仪看见他上了QQ,放心地下楼做小点心,不时地透过玻璃往客厅里瞄一眼,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偷溜出去。
每次上QQ,习惯性地进空间收菜种菜,然后很臭屁地放上自己最近拍下的照片,至于他跟阿涛的亲密照,他倒是没胆量学那些非主流放到网络上招摇,否则,以他们的姿容,早在BL界混出一点小名堂了。
在网上晃荡了一小会,看见肉球上线,迫不及待地给他发了一个短信:“现在不忙吗?”
“嗯,刚开完会,准备和阿涛厮杀一会。”
“金希哥确定在你家?”
“刚才我还打电话回去让他送货去江东。”
“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可能你给他打的时候已经出门了,他手机被偷了,今天回去给他配一个。”
“原来如此。”荷花打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舒服地陷进软软的沙发之中,闭上眼睛,大脑里仿佛装了一盘空白磁带,一段嘶嘶沙沙的白色幕景之后,忽然跳出一个人影,居然是郭海狰狞的脸,他顿时惊得睁开眼睛,对上幽幽绿绿的电脑屏幕,情节仿佛回到了黑暗的密室之中,他迫不得已盯着电视画面的时候——身体不知不觉有了反应,脸上更是渗出一层层密集的汗粒珠子。
“小连……”
荷花被凤仪的声音拉回现实,迅速拉过一条毛毯子盖上,假装平静地接过凤仪手里的点心。
他想,囚-禁事件一定在心里留下了某些心理疾病,他恐怕再也没办法以正常的方式和阿涛行云-雨之事。
“很久没动手,不知道好不好吃。”凤仪的脸上满是担虑,直到看见他露出满足的笑容,才放下心问,“好吃吗?”
“嗯,好吃。”原来这就是母亲的味道呢,他半跪在沙发上,给凤仪一个深切的拥抱,感谢她悉心照顾自己的心意。
第217章 心理隐讳(2)
与凤仪相处的半个小时里,烦躁的心情略略平衡,待她离开书房,他也披上长睡衣,回到卧室里的浴室间,眼角瞥到镜子的一刻陡然被鲜红的画面勾起回忆,身体僵持在盥洗台前,摇摇晃晃地摔了下去。
午饭时间,阿涛和肉球从工厂回来吃饭,顺便带回了荷花一直在念叨的金希。
他原本是来质问荷花为什么要派人打他,但想到那几天他被郭海囚禁,说不定另有隐情,所以决定好好听他解释。
“妈,荷花呢?”
“他说想睡觉,我就让他回卧室了。”
“哦。”阿涛走上楼,打开门,床铺整整齐齐,浴室的门开着,从缝隙中隐隐看见他米黄色的睡衣,一动不动,“荷花,……”阿涛见他没反应,扔了钥匙冲进去,打横抱起他就往楼下跑,客厅里的几个人慌忙冲到他面前问情况,却被心急的阿涛吼了回去,“你们在这待着,我送他去医院。”
凤仪被厨房外的大动静吓了一条,菜刀落在了手指上,汩汩的鲜血流着,她却顾不上疼,一头冲向外面,最终被理智的肉球了拦下。
低血糖——没什么大碍。
肝功能,肾功能,CT,磁共振……把该检查的全检查了,除了一点低血糖外,身体健康,甚至连所谓的大三阳也不存在。
阿涛心情繁杂地坐在他身边,对于上次新华书店体检出的错误结果,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苦笑。
所有事情到了荷花身上,似乎都要经过九曲十八弯的挫折和经历之后才能还以他公正的结果,是该怪责自己的疏忽,还是该怪责命运的戏弄。
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他探出头,轻轻地贴在荷花胸口,细心感觉他缓慢的心跳。
‘咚、咚……’缓慢的能让他一遍一遍回味曾经的美好和拥有。
“阿涛……”
阿涛直起身,视线恰好对上荷花直咪过来的,宠溺地嗔怪,“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不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荷花的鼻子有点酸,努力擤几下,终于控制住了波动的情绪。
这一刻,竟让自己以为到了天堂,唯有魂魄看的见阿涛,却无法与他深入的拥抱和交谈。
张开嘴,颤抖了半晌,问出一个脆弱的问题:“阿涛,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不会。”
荷花干笑几声,有些尴尬,怪自己问了一个愚不可及的问题,令自己伤心,也让阿涛讨厌。
阿涛捋捋他的头发,字斟句酌地说:“我会跟你一起去。”
“认真的?”眼泪在眶子里打转,想抬起手,才发现上面插了一根针头。
“嗯。”
“可惜没办法试验。”
“你要敢试,我跟你没完。”
“虽然不一定是真,但我喜欢听甜言蜜语。”
“这不是甜言蜜语,这是真心话。”
“就算是真心话,也是甜言蜜语。”
“算了,懒得和你吵。”阿涛翻给他一个白眼,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向他们报备荷花的情况。
第218章 心理隐讳(3)
“他会斗嘴皮子了。”只一句话就代表了荷花现在的整个身体状况,电话对面的几个人一阵唏嘘,抢着和荷花说了几句,病房里热闹的像个菜市场。
挂上电话,荷花羞愧地说:“待会回家吧,这里这么贵。”
“都已经办了入院手续,早走晚走还不一样。”
“对不起,我老是让你费钱。”
“在乱说什么,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如果没有荷花的花钱如流水,他还真的不知道赚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阿涛,我要跟你说一件事。”荷花吃了一口阿涛送上来的饭,见他没反应,娇嗔道,“喂,这件事很重要。”
“先把饭吃了,到时候胃又不好,这几天不是吐就是不吃饭,你想把我急死吗?不如去做过胃镜。”
“不要。”荷花推开阿涛喂上来的饭菜,坐起身,认真地说,“我真有事,是关于郭海的。”
听到郭海两个字,阿涛停下了动作,确实他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他,问郭海是怎么欺负他的,问荷花他现在的心情怎样,被囚禁的日子到底有绝望到什么地步,但,如若荷花不主动开口,他便没有资格也没有胆量去揭这些伤疤。
“我在黑暗的地方待了不知道有几天,郭海开始不停地给我看同一盘碟,就是我在卫生间里诱-惑你的一幕,现在,我只有在看到那盘带子的时候才能有生理上的反应。”荷花轻描淡写地讲述整个过程,好似这些全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阿涛的脸色由红变白再转为青黑,到最后只能用颤抖的双手表达他愤怒的心情,压抑的声音变得比以往更加深沉:“你——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说,就把郭海千刀万剐吗?如果早说,就能挽回曾经的荷花吗?现在,一切穷凶极恶的表现都只能说明自己在放马后炮。
“我会努力的。”荷花说着空乏的语言,亦不知道自己加上这一句是为了安慰阿涛什么,“努力摆脱过去的阴影。”
“今天你会昏倒在浴室,也是因为……”阿涛痛心地盯着他,看着他点头,看着他将身躯送到自己怀里,忽然觉得前面坐着的人很陌生,仿佛不是原先的荷花一样,又好像是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分外生疏。
“你在讨厌我,对不对?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讨厌我。”
“不,我在痛恨自己。”阿涛抓住荷花的臂膀,想将他整个身体按进自己怀里,心跳却如针扎似的难受,绞痛难忍,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大脑一个恍惚,身体慢慢地歪了下去。
“阿涛,阿涛……”荷花慌慌张张地按下紧急按钮,对冲进来的护士大叫,“快送他进急诊室。”
混乱的场面,混乱的无法让自己轻易原谅的场面。
第219章 努力即是新的开始(1)
混乱之后,他反而更加平静,其实,所有结果应该都能料想得到,只是刚才阿涛的反应太过激烈,才会让他暂时失去了阵脚。
他没有想过要逃走,也没有要让家人到医院里来帮忙的打算,即使刚才阿涛脸上露出奇怪的让人痛心的表情,他还是决定在阿涛醒来的一刻,能够让他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他打算好了以后该走的每一步:如果阿涛讨厌他,他就背起行囊自己一个人走;如果金希哥还愿意跟着自己,那他还有一个相携到老的伴;如果金希哥想要留在这里,他也不强求,过完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冲动少年。
阿涛被送回来的时候睡的很沉稳,连眼皮都没有半点颤动,只有些微起伏的胸口预示着他是活着的人。
特级病房的床都是双人的,摆设有点像宾馆,卧房外面一间小客厅,电视音响,一应俱全。
中间时分,护士进来拔掉了荷花手上的盐水针,双手得到自由之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