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恶の美学(恶的美学)-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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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已经听闻过小坂田家庭情况的凤沉默几秒后热情的建议着:“我美术方面还比较擅长啊,反正活动室里什么用具都有,集训这段时间我就来教小坂田你入一下门吧。”到底是国家组织迹部家出资主办的训练场所,偌大的活动实力不仅有各种类型的乐器和书籍,还专门开辟了一个美术角来丰富选手们的业余生活,不过都疲于训练这里也很少有人问津,凤也不过是抽出午休时间来这里弹上一曲。
“这样好么?凤君还有很多事情…………”朋香显得有些为难。
“没关系,我正好也把以前学过的东西捡一捡。”凤报以灿烂的笑容,“我会尽量挤出时间的。”
“那多谢啦,凤学长。”女孩子眉开眼笑的加了一句,“您真是比随沨还温柔的人呐。”
“怎么会。”提起这个人名凤好奇起来了,“听说他是唯一一个校队队员却入选了青少年选拔赛的,是么?还有人说他和青学的部长是兄弟。”他脸上写的满是怀疑。
“对,两个都对。”朋香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他们两个性格差异很大是不是?”
“是啊……龙崎组这两天发生了很麻烦的事情啊。”提起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事件,两人又都严肃了起来,小坂田皱眉点了点头,“是啊,谁也没想到杏会那么记恨切原打伤他哥哥的事情,不过好在已经过去了。现在橘杏她天天往这边跑忙着关心小海带,看样子桃城和神尾情况很不妙啊。“
凤一头雾水:“这关他们什么事?”
“就是关他们的事啊。说了你也不懂。”朋香聊天的兴致已经提了上来,她故作神秘的挤挤眼睛暧昧一笑,“龙崎老师又因为操劳过度而病倒了,幸好她说替补教练明天就来。”
“小坂田信基督教么?”
“不信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正说得开心突然被对方莫名其妙的打断,女孩儿皱皱眉有些不满。
“啊,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送一个不信基督教的人十字架,过分么?”
“因人而异啦,如果他什么教都不信的话就无所谓。如果他信佛教,或者别的什么的,那就有所谓了。”朋香转过身来将手肘琴箱上,看到凤的头在自己说了一一番话后低了下去,一条十字项链从领口滑出来,在空气中晃动着,泛着令恶魔感到厌恶的纯净光辉。
少年自言自语地责难自己:“怎么当时不问一下就送给他了呢?恶魔君一定认为我是个很失礼的人了……”
“怎么,你真的做过这种事啊?”打断了他似乎要无休无止的自责,恶魔于心中窃笑着表面上却是好奇的神色,“他是谁啊?为什么要送他十字架做礼物?”
“他说他叫恶魔,是我只见过两面的人,不过也就过我两次的命。”提起这个人凤的眼睛里闪现出了异样的光彩,很有些激动,“他是我十分敬佩的一个人!简直称得上完美……”他又将热切的目光投向正靠于钢琴上的女孩,“小坂田,你披散下头发的样子很像他。不过他是男人而你是个女孩子,大概是巧合吧,或者……你们是失散的亲兄妹。”
“哦?是吗?”理了理垂于耳际的头发朋香表情惊讶,“有这个可能性?”
“恩,很有可能。”单纯的凤被恶魔的演技蒙蔽双目,笃定的点了点头,“不过连迹部都说最近没有和他保持联系,怕是很难找到他了。”
“没关系啦。”女孩子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也习惯自己一个人了。”
他们两个,真的一点也不像……凤看着那双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眼瞳,却这么笃定的认为着……
一个是浴血奋战令所有人都心生恐惧的杀手;另一个却是阳光灿烂给所有人温暖的少女……真的不一样。
这个人类还真是好骗。
恶魔想着,将一切隐于嘴角的微笑中。
“今天我们画些什么呢?”冰冷的手指拿起一支铅笔,左手下的素描纸颜色干净柔和,只等人来细细描绘出奇异的幻境。恶魔端详了面前素净的白纸一会儿,又偏头去问身边的凤。他正拿着前几天午休时间学妹创造出的作品仔细欣赏着,闻声才抬起头来看:“朋香,能画出这样的作品你的美术功底还叫差么?太谦虚了吧……我都没什么可以交给你的了,不如我们一起练习人物画吧,我觉得你昨天画的安琪儿就非常之好。”
“是吗?”一脸被恭维到的表情恶魔笑眯眯的看向凤手中的画——背景是一片忧郁的深蓝和天使眼瞳十分相近的颜色,画中的女子双手合十长久的祈祷着,她身后舒展开的银灰色羽翼划破忧郁的深蓝纷纷扬扬。
不知怎的,当凤建议说我们来画天使时,他就不由自主的勾勒出母亲的面容来了。
“昨天画了天使,今天就来画恶魔好了。”想了想凤又继续说着,没有注意到朋香突然深邃下去的笑意,“不过昨天是由我来当模特的,今天找谁比较好呢…………”
手指越过少年的肩头指向门外:
“他们中,谁比较合适?”
正在进行偷窥的冰帝众人中有人低声说了句:“哎呀,被发现了。”就纷纷从躲藏的地方堂而皇之的走了出来,笑盈盈的和两人打着招呼。岳人小猫还蹦跳过来与凤开玩笑:“诶,长太郎,天天午休都看不见你,原来是偷偷跑来这里和朋香约会呀?好狡猾好狡猾!”语气里竟然不乏醋意。
“不,我不是…………”手足无措的凤慌忙想要解释,却发现连他家搭档都改用暧昧不清的眼神瞅着自己,就只能发出‘啊…………’的声音,一句用来澄清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朋香对此却不以为意,他斜倚在椅背上悠哉悠哉的叼着铅笔,上下打量着偷窥被抓仍不露尴尬之色脸皮厚度堪称一绝的冰帝众,发现除了迹部和桦地外其余人员全部到场:“呐,忍足前辈来得正好,拜托当一下我们的模特吧。”这个人类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较之他身边的那些人还算和恶魔比较接近。
“我?好啊。”忍足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去,笑容一派风雅悠闲,“摆什么姿势比较好?”他用那独特的嗓音和关西腔低声问着,一双桃花眼时刻都在放电。
“随便。”两人同时说道。凤又加上一句:“前辈,能不能不摆出你泡女孩子时的那种表情,我们要画的是恶魔,使者找一找邪恶的感觉。”恳求的看了他一眼令忍足无法拒绝。
“恶魔?”关西狼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看起来那么像坏人么?”依他看来,那个叼着笔含笑注视着他的女生才最适合去扮演恶魔。
“最适合担当此角色的奈良蚀又没来,只好那你凑合一下喽。”用铅笔在纸上勾勒着轮廓,小坂田一脚翘起仍旧是那副悠闲的样子,他说出的话却遭到了凤的反对:“朋香说的是立海大的副学生会会长吗?他和真田君一样都是太过沉稳的角色,一点也不像恶魔那般危险。”
要说恶魔……凤的眸子暗了暗……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能够用这般鬼魅的词语来修饰定位。
“你说得对,他已经一丝一毫都不像恶魔了。”意味深长的说着已经开始认真描绘对方下颚的轮廓,那危险的气息尚为薄弱,更多的却是轻佻与虚浮。恶魔低垂眼帘看了看纸上模糊的人形,突然诧异自己怎么会描摹出了那个人的形态,虽还只是个浅淡的未有任何细节的轮廓,却散发出那个人的凛冽光芒。
他想顿笔不干,可犹豫几许后又提起笔来小心翼翼的勾画起衣褶的起伏,时而柔软绵长时而僵硬坚直的线条,一点点摹状出记忆中的残缺。他突然觉得手中的笔有千斤重,沉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然而勾画的力度却一如既往的轻柔,不忍撕坏这素白的纸张。那神在的姿态,略长的黑色发丝垂于颊际,身体修长而有力的挺拔着,整个人物呼之欲出,似乎随时都会跳脱出来拍拍他的头说一句:“小子,又厉害的不少么。要不要来较量一下?”用那样随意而又亲切的语气,轻易就能将他的眼眶弄得一片潮湿。
再次看了看那张叫凤爱不释手的图画,他突然在心里苦笑。
原来早已数千岁的自己竟还渴望着亲情,而这所谓的父亲母亲,他所见过他们的次数用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流畅的绘画戛然而止,他的眼睛凝视着人物空白的脸孔,其余部分早已填充完毕,都是无懈可击的完美,处处体现着一位成熟男子所具有的气概而又远远不止于那些。唯有那空白的脸孔,需要他提笔描画的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他却迟迟无法下笔。行云流水般的绘画意境已不复存在,几个人将头凑过来啧啧称奇着她的画技,催促她赶紧画完,吵闹的声音在空气中牵扯起灼烫鼓动着烦躁,令人不能平息自己急促的耳鸣,嗡嗡作响。
胸口,有一丝腥气在弥漫着……恶魔舔了舔唇,感觉胸腔里那两股力量又在相互挑衅,冲撞,几欲撕裂。
好疼……呵…………
“啪。”
恶魔愤然折笔,圆滑的指甲深深刺入木制笔杆,使之伤痕累累,用如此不甘的手势。
这两幅画,不该留在这里…………送走吧……一并送走自己烦扰的心绪……
好,疼…………他抚着胸口,那里火一样的燃烧着,又冰一样的刺骨着。
“我输了。”他气若游丝的轻喘一声,拿起描绘着天使和恶魔的两幅画,不再多说任何的离开了,走出活动室向天台走去。
冰帝众人面面相觑一会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决定追过去一看究竟。凤长太郎停下手中的笔拿起沾染了女孩儿冰冷体温的断笔,轻轻抚摩着上面被指甲嵌入的裂痕,突然觉得蚀骨的痛令他不能自已,忙丢下那根残破的笔追赶他人的脚步去了。一路上行色匆匆,仿佛想要甩掉些什么。
风鼓涌着吹入房间,纸张如漫天纷雪般卷至空中,在纷纷扬散落而下,浪漫的冰冷踌躇。
蹬上天台,凤发现众人都带着惊讶的表情抬头仰望天际,他顺着旁人的视线向上望去,发现朵朵白云中有一群鬼魅的黑色物体在向这里靠近,比乌云的颜色更为浓稠深郁。
“那个是…………”岳人踮起脚探长脖子拼命张望着。忍足愕然的摘下了眼镜仔细看:“是蝴蝶!”他笃定的说着,却又在疑惑怎么会有这样庞大的蝴蝶群。天台下偶尔走过的人也纷纷抬头望天,看那瑰丽的蝴蝶群,像是来自亿万光年前无边无际的某个空间,夹着强劲的风势向他们旋舞而来。
恶魔轻笑,在空中眯起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向着蝴蝶群伸出手。
在靠近他的时候,蝶的速度突然减慢,温柔的将他包裹,层层环绕令他们几乎看不见那个身影,满目都是黑色双翼上点染血红的蝴蝶,它们瑰魅的颜色像极了他曾经穿过的那件华贵的长袍。
“请帮我,把这些投到冥河之水里。”轻声嘱咐着,几下便将画纸撕成碎片,从指间滑下。
蝶儿们纷纷向那些纸屑扑去,带着它们飞离。天台上被蝴蝶的黑色充满,也被蝴蝶羽翼拍展的声音充满。他们看不见那个微笑的女孩子,这一切来的都太过绮丽而梦幻,令人一时无法接受。
是梦么?抑或现实?
深深呼吸,空气里是一种甜腻的气息
血的气味,至纯,浓郁。
蝴蝶们终于还是旋风般席卷着他飞舞的长发离开了,飞离时旋转于他的身际,渺如梦境的虚幻而朦胧奇妙,升腾着,奔向了它们来的地方。
“朋,朋香……”呆呆的看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凭栏而望的身影霎时间变得遥不可及,离他们似乎有着现实与梦境令人心酸的距离,“那些是什么啊…………”除了这个,真的再问不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