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处安葬的青春-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6 花心的人尤其专一
无能哥和猪头知道我找到了这么一份工作,都说天上不仅可以掉下苹果,还可以掉下馅饼,羡慕不已,以庆祝为名硬逼着我请客喝酒。说真的,我也好久没有喝酒了,虽然我不是一个嗜酒如命的酒徒,但一想到我暗恋了五年的女孩和我各奔东西从此无缘再见,我只想大醉一场,醒来后这一切都如过往云烟。虽然我很心痛钱,但为了普度这两个想喝酒的鬼我也只好当一回观音菩萨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我们穿过红灯区来到了一个夜宵摊。还算姹紫嫣红的老板娘马上过来热情的招呼我们。看着笑脸如花的老板娘,我怀疑此老板娘身兼两职。早在两千多年前,孟子就说食色性也,可见这两种职业存在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老板娘边想怎样榨取我们边问我们要点什么,无能哥和猪头四只眼睛奸贼似的看着我然后无能哥阴恻恻的说今晚是这位老板做东,他点什么我们就吃什么。看着无能哥脸上的表情我只想掏出黑板擦或冲进卫生间拿起钢刷把它们擦掉然后说我们回家点去吧,但看着老板娘一脸期待的样子,我还是义薄云天的说,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吧,钱没问题(省去了“问题只是没钱”)。两人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客气,首先点了一锅灵川狗肉,还说什么吃狗肉可以重振男人雄风,然后又要了许多烧烤,最后才要了一件啤酒。我怀疑俩前世跟我有什么仇来着,幸好我不是有钱人,否则非被他们榨干不可。
当我们的面前各自摆着四个空啤酒瓶时,我感觉到有点头昏脑涨,肚子也好象有万马在里面奔腾,不想再喝了,可是无能哥和猪头却还兴致勃勃,又叫老板娘要了一件啤酒,我真怀疑俩跟老板娘是一伙的。看着猪头苍白的脸色,我知道猪头比我还要严重,只是不肯在无能哥面前示弱而苦苦支撑而已。猪头最大的弱点就是死要面子,有一回我们一起去过一个朋友的生日,猪头为了逞强,喝了又吐,吐了又喝,结果不醒人事,害得我背着他从五楼到一楼,然后又扶着他到旅馆开房,可是到第二天,他却对别人说是他背着我回去的。看着今晚的阵势,看来我又厄运难逃了。猪头的话也越来越多,开口一个黄蓉闭口一个黄蓉的,仿佛黄蓉就是他的胯下之物属于他专有似的,完全没顾到我的感受,我真想把黄蓉从他的大脑里楸出来,不让他谈论下去。一直以来,我都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受到非议,不管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无能哥听完猪头的初恋故事后,用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要复杂的眼神盯着我看,说没想到你们两个不仅是同学,而且还是同情,不过太可惜了,你们两个连她的毛都得不到。谈恋爱啊谈恋爱,你们现在只不过是在谈恋爱,但还没真正的恋爱过,这就是你们的悲哀——叹了一口气——不过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没有烟抽,也不是有烟抽而找不到打火机,而是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打火机,可是打火机却打不着,然后开始诉说了他的初恋故事。
原来在我看来潇洒无比的无能哥也一直爱着一个女孩十年,可是经过几年的抗战,他依然没能把她据为己有,用无能哥的话说就是真他妈胸部的耻辱,倒是那个女孩经过十年的时光如今已为*人母,可怜的无能哥还以为自己第一次爱的人依然是当年那个天真真淳朴朴的少女。那女孩和无能哥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这几年里,无能哥为了她没少付出心思,可是依然是在做无用功。感情这东西是不能以加法来计算的,它只好比冬天里的气温,不能把前天、昨天、今天的气温加起来,好让明天便成一个温暖的天气。高考后,两人各奔东西,无能哥再也没有见到那女孩,可是心中对她的爱依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只是苦于无出施放,只好到处施舍,在离家的几年里没少交女朋友,但好景都不长,如今又撞上了文静这只死耗子。无能哥叙述完自己的初恋故事后,又大赞特赞那女孩如何漂亮如何温柔贤惠,幸好被猪头及时住止了。
无能哥在叙述这些事情时,始终没有提到那个女孩的名字,我们问他,他还说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仿佛那女孩的名字像敦煌的卷子那样名贵,说出去了怕被人玷污,不过在我们的逼问和酒精的作用下,无能哥还是说出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当我和猪头听到了那女孩的名字时,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无能哥见我们神色有异,问我们是不是认识那女孩,我抢在猪头的前头说,没认识,我们只是觉得奇怪你深爱的人竟然是个大明星,嘿,你能耐了啊。这个玻璃质的谎竟然圆的像圆规画出来的,无能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还在那个自儿乐呢。
我虽然不想太打击无能哥,但还是不放过挖苦他一番,说无能哥,既然你那么爱那个女孩,为什么不像孟姜女那样千里寻夫呢,多感人啊,而且你又交了那么多的女朋友,你简直是雷劈都有余辜啊。无能哥喝了一口酒,得意的说,谁叫我长了一副惹女人爱男人羡慕的嘴脸呢,然后叹了一口气,又发表了以下的议论:
我顶你个肺,其实你们都只看到我的表面,真正的我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你们别看我平常来者不拒,但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一个人。其实在你还没有遇到你所爱的人之前,这个人早已在你的心中存在,这并不难理解,为什么在千千万万的人中,你偏偏喜欢那一个人,而不是其他人呢,这就说明那一个人在你不知不觉中已经在你的心里,当那个人在你的生命里出现时,是因为她和你心里住着的那一个人相符而产生了共鸣,因此你才会喜欢她。不知在哪本书里,有这么一句话说其实花心的人尤其专一,我觉得特经典特有道理,就像我一样,虽然交了很多女朋友,但在我看来,她们只不过是她的替身,她们永远无法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如果有一天,当那个人在我的面前出现,就算我手里牵着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或者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比她美丽百倍的姑娘,只要她给我一个微笑或招个手,我立刻甩了她们向她屁颠屁颠的奔过去。
7 其实我们都是傻B
我看了看表,乖乖不得了,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们的周围已经一片狼籍,那些空啤酒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仿佛一场激战过后的死尸,当然,这一切猪头已经看不到了,因为也像这些啤酒瓶一样倒下了。我问老板娘多少钱,她指着一本笔记本上报了一个数字,吓了我一跳,笔记本上罗列着刚才我们点的所有东西,它们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的排列在一起,看起来雄壮宏伟气势不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没细想就指着剩下的五瓶啤酒然后结了帐。看着英勇倒下的猪头,我皱了一下眉头说,无能哥,是你喝倒他的,现在怎么办,你看着办吧,无能歌二话不说就站起来扶着猪头。我们扶着猪头歪歪扭扭的离开了那家夜宵摊,颇令我费解的是,猪头的个子不大,可是却重的出奇,我正纳闷的时候,我们叁都差点倒进了路边的臭水沟里,幸好我还刹得住车,我才恍然大悟。表面上是我和无能哥扶着猪头,实际上是我一个人拖着两个人走,无能歌虽然头脑还算有些清醒,实际上行走已经大有问题了,他之所以扶着猪头,只是作个幌子而已。哎,人哪,就是这样,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好不容易我才拼着老命把这两个家伙扶到我们住的地方,我刚要进门,这时候猪头醒了,突然见自己被两个家伙两边扶着,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挥手就要朝我扫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是在说看你往哪里逃,幸好他的手给我抓住了。猪头最近看了不少警匪片,连做梦也是这样,不知道是抓小偷还是自己是小偷被人追。我说,猪头,你是不是疯了,他怔怔的瞪着我,我以为他已经清醒,可是他却说,这是哪里啊,怎么好像以前我来过。为了让猪头清醒一些,我拍着他的脑袋说,废话,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你当然来过了。猪头又怔怔的瞪着我,好久才哦了一声,然后硬要我扶着他回到二楼去,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拗不过他,只好扶着他回到二楼,幸好这时候无能哥行走方便多了,自己进房间去了。我迷惑的扶着猪头回到二楼,只见他来到楼梯口停下来照镜子,我差点就一脚把他踢下楼梯去。我们租的那栋楼,在二楼的楼梯口,不知道那个专为人民服务的家伙在那里挂了一面大镜子,每天经过那里,我们会自觉的瞄一下。
猪头饶有兴趣的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从没见过自己似的,我实在忍不住了,说猪头,不要再看了,你已经很帅了,连蟋蟀都要叫你哥哥了。猪头回过头来反抗说,你这话大错特错,我不是很帅,而是非常的帅,然后又转过头去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两眼通红。看着猪头执着的样子,我只好妥协,拿出烟准备为烟草公司作贡献也顺便为我国的税收出点微薄之力,好让猪头尽情的看,看他能看到什么时候,这时只见猪头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这是谁啊,**的,还跟我比帅呢。看来猪头真的醉的厉害,但这时我却被某种情绪触动着,我想,此刻猪头说的应该是真话吧。
是的,没错,我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很牛逼,其实我们都是*一个,可是我们谁也不肯承认,还总是装出一副很牛逼的样子。
8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班的第一天,潘长江就来到我的(暂时称我的)台球室里打台球,如果这都是真的,不知道这事有多美妙;这一切都是真的,不过遗憾的是,此潘长江非彼潘长江,所以打完台球,我还是收了他的台费。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或者“三条虫抵得上一条龙”,但不知多少个此潘长江才抵得上一个彼潘长江;不管怎么样,此潘长江给我的震惊已经够大了,如果真的潘长江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此刻我的感受只能用“五雷轰顶”来形容了。
这天,当我还迷迷糊糊的醒来,外面还是灰蒙蒙的,好像天刚亮的样子,看看猪头,还是一副死猪相;看看无能哥,已经不见了——嘿,真难得,虽然昨晚喝醉成那样,上班却比平常早了。我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钟,刚好是七点钟,台球室不用开门那么早,还可以睡它好几个小时呢,于是我又倒头睡去,这时无能哥踢门进来了,说你们两个真是猪啊,快起来吃饭了,我肚子他妈的都饿了,早知道你们两个还睡的这么甘甜,我他爷的先吃了。这也就算了,可是他还动手动脚硬是拉着我们起来,好像我们的睡觉跟他有仇似的,如果我是女的,我他爷的告他非礼去。我实在是还想睡,于是我用力甩开无能歌的手说,你妈的,别打搅我睡让我多睡点行不行,才七点多,你想吃饭就去吃饭,想拉屎就去拉屎,别来烦我。无能哥并没有收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一脚拽在我的屁股上说,刚七点多是没错,可是已经是下午七点了,离上午的那个七点已经十二个小时了,还不快起来,我已经点过菜,再不快点就冷了,况且你还要去开台球室,如果每天都是这样,你还赚鸟啊,俨然一副教训人的样子。猪头听无能哥这么说,霍的来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奔出房门,然后回来一脸颓废的说,是真的。猪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