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青春与四人有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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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丝的软硬兼施下,身为教授的父亲于同意把她推荐上去,条件是在一个星期内要把那本厚厚的日文小说完整翻译出来,这样做可以使她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学习大量词句和掌握各种语法,也是一举两得了。
薇去为他们送行,在去机场的路上她纤细的手指一直裹在博宽厚的手掌中,在将要入闸的前一刻,她把手抽离博的掌心,双手拉着起雅丝的手说,雅丝,你要帮我看着博,他象个小孩子,不懂照顾自己。这是她第二次握着雅丝的手,然后她和博拥抱,微笑着目送他们转身离去。
其他一起来送行的同学和老师相继离开了,薇绕过候机室来到空地上,隔着用铁丝网制成的墙,一直看着博所乘坐的飞机离去,直到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寂寞的天空,寂寞得没有一只鸟儿飞过,猛烈的阳光照射令她感觉眩晕。
离开机场,薇散步来到广场的喷水池旁,看见一个男人蹲在那里用面包喂鸽子,他的头发有点卷,刚好盖着耳朵,穿宽松的褐色T恤,白色灯蕊绒裤子,阳光的照射使他眯缝着眼睛。他发现有人在看他的时候抬起头来,原来他的眼睛可以睁得很大,他对薇说,要不要来试试,然后把剩下的半个面包递到薇面前。
我……可以吗?薇发觉自己失态了,慌张地低下头。
当然可以,来体验一下被鸽子亲吻手心的感觉。
薇接过面包,半蹲下来,小块小块地撒到地上。
他说,你可以放在手心上,不用怕的。
薇照着做了,鸽子的动作很灵敏,轻轻一碰就把食物叼起来。它们是温柔的,轻轻触碰在掌心上,仿佛博的手指滑过,不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有温暖的感觉。谢谢你,我要走了,薇站起来说,微笑地看着男人的脸。
这么快吗?如果没有别的事可以去我那里喝杯咖啡。
薇依然微笑地站着,她的沉默表示同意。
跟着男人穿过广场,来到转角的路口,咖啡屋的名字叫做浓情蜜意,屋内空间不算大,装饰得很精致,红木制成的小圆桌靠着墙边摆放,每张桌子配有四张带有精致浮雕图案的红木椅子,小吧台后面的橱窗陈列着各式咖啡豆,还有奇形怪状的酒瓶,里面是五颜六色的液体,小吧台顶部倒挂着晶莹闪亮的酒杯,有个男孩子拿着雪白的绒布在拭擦玻璃杯,客人们悠闲自在。柔美轻盈的音乐充满整个空间。
我喜欢这里,不同于别的酒吧,薇说。
酒吧是充满颓废气息的,我这里是咖啡屋。
我叫薇,薇伸出手正式介绍自己。
我叫杨飞凡,大家都叫我飞。
薇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提出要尝一下爱尔兰咖啡,因为痞子蔡而使薇一直好奇于它。飞亲自泡制,端上来的时候不忘加上一句,小姐,需要加眼泪吗?薇被逗得咯咯地发笑。这是一次很愉快的会面,虽然纯属偶然。
薇告诉飞,她在国立大学读二年级,她是为了博而远离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飞说,真巧,我父亲是国立大学的老师,不过他是任教三年级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杨重天这个名字。
我知道,你父亲是博的老师,他讲课很生动,我也听过一两次,很喜欢他。
飞侧着头看薇把咖啡喝完,她的长发很柔软,顺从地从脸的两侧倾泻下来,穿着蕾丝花边的白色连衣裙,看人的时候总会微笑,放肆地呈现着酒窝,向上倾斜的眼角令人感觉妖治。很久以后,飞回想起与薇的第一次相遇,首先出现他脑海的是一大片刺眼的阳光,那一瞬间,薇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仙女,站在他面前,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他,他感觉到自己脸上着带着笑意。
博和雅丝以及其他八个一同前往的交换生已经抵达日本,仰望天空,云层厚厚地覆盖在上面,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雷声,伸出手去,感觉有风穿行于手指之间,博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在思念薇,脑海里浮现着薇淡淡的笑容。博,下雨了,走快一点吧。在雅丝的提醒下,博感觉到有雨点打到脸上。
日本东京大学早已派人在机场守候,他们一出闸门就受到热情的款待。当晚的欢迎仪式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大伙都入乡随俗,喝了很多清酒。舞会结束,带着醉意的人群一哄而散,陆续回到各自的房间去。外面的雨似乎并没停止过,雷声由远至近。博回到房间倒头便睡了,梦中他与薇撑着花伞走在学校的小路上,他们深情地对视,博用手指抬起薇的下巴,薇突然间变得面目可憎,露出僵尸般尖利的牙齿,一道闪电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打在他们中间,然后听到不断的敲击声。博努力睁开眼睛,原来是敲门的声音,他感觉头痛欲裂,支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去开门。
博,雷打得好大,我有点怕。雅丝站在门外,披散着海藻般的长发,穿着白色的睡裙。
薇,不要离开我。博一把抱过雅丝,他把雅丝当成了梦中的薇。
博,我不会离开你的。雅丝温顺地倒在博的怀里,接受着博激烈的拥吻,她觉得这种拥抱对于她而言是一种幸福,肌肤接触而产生的温暖令她感到安慰,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偷尝了禁果。
雷声渐渐消失了,雨也慢慢停住了,太阳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放射出刺眼的光芒。窗口畅开着,窗外的草地散发着潮湿清新的香气,风轻轻地从脸上滑过,和阳光在闪光的窗棂上缠绕成结,有蝴蝶飞过。阳光穿过窗外的梧桐树,丝丝缕缕地洒在脸上,一对沉睡在温馨的梦境里的青年慢慢苏醒过来。
当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身穿白色睡裙的雅丝侧身躺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个激凌,连人带被一起掉到了地上。
我们怎么了,博一脸茫然地说。
雅丝说,博,这已经成为事实了,让我们一起面对吧。
博抱着头沉思默想,他的大脑在努力地回放着昨晚的片段。雅丝,我们不应该,对不起,博说。罪恶感象洪水一样在迅速蔓延,很快就把他对薇的一片贞心吞噬了,其实在博心里觉得更加对不起的是薇。
在日本的学习异常紧张,他们要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完成一个学年的交流。期间举行了一次专业知识竞赛,博和雅丝配合得天衣无缝,成为这次赛事的优胜者。雅丝要求博陪她去庆祝。
站在东京的街头的十字路口,开始感觉到寒意。他们走到一家餐馆门外,轻轻拔开门额上垂下来的布帘,店内很冷清,窗角的大花瓶里摆着洁白的百合,释放出清冷的香气,想不到日本的小餐馆也有这样的习惯。回旋寿司桌前零丁地坐着几个人,中间的小师傅娴熟地挥舞着手中的刀,一眨眼功夫又一碟刺生摆上回旋着的食物轨道中,碟子旁边点缀着好看的小花。
他们第二次喝清酒,用小小的圆柱体白色陶瓷杯子,清如白水的酒,留在喉咙里是辛涩的,缓缓流到胃的底部,像一簇火焰在烧。几杯酒下到肚里,雅丝醺然的脸,红得像一朵绽开的玫瑰。
博,日本真是个好地方,你说呢?
对啊,这里有他特有的文化,是我们以往感受不到的,我很喜欢。博抬起头,眯缝着眼睛与屋顶的射灯对视。
我们留下来吧,向学校申请,我们在这里留学。
开玩笑吧,这事行不通,以后还会有机会来的。
以我父亲的能力,我们可以的,雅丝主动抬起拿着酒杯的手去触碰博英俊的面。博,你知道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你是知道的,对吗?
博轻轻捉住她的手,把杯酒取下来,雅丝,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但我很清醒,留学日本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今天在擂台上我们配合得无懈可击,你看我们才是完美的组合,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雅丝趴在博的手臂上,显然是酒精的作用,令她昏昏欲睡。从餐馆出来,暗蓝的天空又下起雨来,冷清的街道上几个焦灼不安的人匆匆走过。博扶着摇摇晃晃的雅丝钻进计程车里,雅丝整个身体都靠在博的怀里,嘴里念念到,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车里没有音乐,司机专注地开车,安静得只剩下雨的声音。望向窗外,原来雨水也是有规可循,雨中的路灯象一张张扭曲得痛苦的脸,努力地散发着暗淡的光线。博开始斟酌起雅丝的话来,留学日本的确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从小在山里长大,山里人拥有的就是贫穷,父母以农为生,博是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家里节衣缩食供他在城里上完高中,拿到大学的通知书时,全家都哭了。家里再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上学了,痛苦了几天,他主动向父亲提出放弃学业,在城里找一份工作让弟妹去上学。父亲给了他一个巴掌,没出息的家伙,就算家里砸锅卖铁,甚至卖血换钱,都得把这书给读下去。最后,在一部分乡亲的支助下,加上学校的奖学金,博终于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博在学校里,课余时间为几个教授当助手挣取生活费,甚至去教小孩子学数学。
来到薇所在的城市读书,认识了薇,那段时间是博最开心的日子。他不怕穷,但是为了家里的父母和弟妹,不能再穷了。
博在爱情和前途的夹逢里感到彷徨。
失恋
薇写信给博的习惯仍然没有改变。
博,送走了你,从机场返回的时候,在广场上遇到一个男人,他叫做飞,他带我到他的咖啡屋里坐,并告诉我他的父亲是杨重天老师。飞的小屋很精致,我很喜欢那里,我想你也会喜欢的。
考试的前一晚我作了一个关于考试的梦。考试的题目很容易,但我一道也答不出来,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我仍然答不出来,我拿着试卷拼命奔跑,跑到一条峡谷里面,那里有葱郁的植物,叶子比太阳伞还要大,溪水是逆流而上的,我在溪边的石头上坐下,试卷里竟然填满了答案,但我不知道它们是否正确……
又做噩梦了,梦里有一个大猩猩,它的下腭很长,几乎能碰到地面,它厌倦了这个下腭,于是用砍柴的刀把它砍了下来,被砍掉的下腭浸在粘稠的血泊中,它揭斯底里地笑,然后悲哀地哭,我很害怕,不知道它是否感觉到疼痛。
天凉了,这段时间我常去飞的咖啡屋里坐,喝他泡制的爱尔兰咖啡,我想你和他能成为好朋友的。
博每看完这些信之后,都会移到邮箱的另一端,一个为薇专门设置的文件夹里。他听到鼠标因点击而发出寂寞的声音,继而听到自己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周围是空洞的,空洞得只剩下刺眼的荧屏。他给薇回了一封信。
薇,三个月就要过去了,你知道我热爱日本的文化,希望能在这里留学,现在我有这个机会了,你会支持我吗?无论我身处何方,心里都掂挂着你。永远爱你的博。
廖廖几句话,博却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完,鼠标的白色箭头在荧屏里犹豫不决,终于按下发送,他感觉到有汗水从额上爬下来,屏着呼吸听自己心脏的跳声,然后博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博,这才是你需要的生活。
归国了,薇因要参加一场考试而没去接机,而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