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的幸福生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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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满意地称赞皓祯:“好极了,好极了,真不愧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又对硕王和倩柔说:“你们把儿子教得很好。”
硕王和倩柔连忙跪谢皇上称赞。
“刺客来也!”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假山上传出,应声窜出一个黑衣的蒙面刺客,手里拿了把长刀。
一时间在场的人愣住,多隆最快反应过来,大步上前挡在乾隆身前,大声喊道:“有刺客!护驾!不要乱!”
刺客飞过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侍卫,一刀向乾隆劈过来。身经百战的多隆趁势抬脚踢在刺客膝盖软骨上,刺客跪倒在地,多隆马上踩住刺客握着刀的那只手腕,加大力气直到刺客松手,他才将刺客两支胳膊拉住,交送到皇帝面前。
“奴才谨遵圣谕,冒犯了各位皇亲,请皇上赎罪。”刺客押到皇上面前,突然出声。
“哈哈哈哈!多隆放了他吧,他是朕特意安排的。”乾隆赞赏地看着多隆,“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勇士!”
“不错!今天朕看到了皓祯的文和多隆的武,大清果然人才辈出!”乾隆最后总结道,“赏皓祯文房四宝一套!赏多隆宝刀一把!”
召见结束后,乾隆凑到老佛爷面前:“皇额娘,您看怎么样?”
太后满意点点点头:“这两个孩子一文一武,确实不错。”
乾隆了然于胸:“那就是他们两个了!”
隔几天,乾隆下旨,兰公主封为和硕公主,指给多隆,择日大婚;端亲王的和硕格格,指给皓祯,待新月格格出了孝期完婚。
亏得兰馨的阿玛是异姓王,是皇后的养女,否则本是宗室的多隆不可能尚公主,礼部和宗人府索性按照清朝公主下嫁蒙古贝勒的礼仪来办。
倩柔身为异姓王的福晋,不在老佛爷认定的自家亲戚里,所以倩柔压根不知道新月的所作所为,心里颇遗憾儿子没能尚到更高贵的兰公主,思及新月的弟弟克善早晚会继承端郡王的爵位,也是极为体面的,对皓祯的前途很有帮助!
硕王爷笑得合不拢嘴:“前些日子,皇上分批召见亲王子弟,我就觉得别有用心。果然,这件天大的喜事,是落在咱们皓祯身上了。”王爷忘形地把倩柔的手紧紧一握:“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一个儿子!”
倩柔的心“怦”然一跳,胸口紧紧的,眼中热热的,她突然想起那个换走的女儿,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悲痛。
而皓祯,他既没有感到欢喜,也没有激动:他婚姻是父母的大事,不是自己的大事,他无权选择自己的结婚对象,所以无法像父母那样兴奋、快乐。当阖府上下又是摆宴席又是放鞭炮时,皓祯却品尝到“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滋味,失落又失意!
接下来的日子,皓祯岁阿玛和额娘进宫谢恩、拜会亲朋、宴客人,像一个傀儡,忙出忙进,忙里忙外,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再去会宾楼。
当他终于能抽出时间,再访会宾楼时,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站在那大厅里,他惊愕地发现,吟霜和她的父亲,都不见了!
“哎哟,这位公子!”柳青先是一抱拳,接着不住叹息,“您怎么这么久都没来?那位吟霜姑娘,真是可怜……”
“怎么回事?人呢?”皓祯抓着柳青衣领,急急追问,“发生什么事了?她生病吗?还是受伤了?”
柳红眼疾手快,连忙把哥哥从咆哮马手里解救下来,对皓祯说:“白姑娘没生病!生病的是白老爹!”
皓祯稍微放下心来,不是吟霜就好!“白老爹生了什么病?”
柳红耐着性子对皓祯解释:“白老爹染上伤寒,病了半个月就去世了……”
“白老爹死了,那白姑娘呢?你给人家落葬了吗?办了丧呈吗?报了丧事吗?”咆哮马又一次抓着柳青的衣领。
柳青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一个不熟悉的人三番两次抓着自己衣领,他好歹在大街上耍过把式,轻轻一拨就把皓祯推开,没好气地说:“怎么没给钱?我给了她二十两!但是她非要给她爹风光大葬,这些钱不够……”
咆哮马咆哮:“那你不会再多给她些钱?!”
柳青柳红面面相觑,哪有不够还要再给钱的道理?他们开的是酒楼,又不是慈安堂!
他们早觉出白吟霜和这位贝勒之间情意,白老爹倒是个明白人,知道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可白姑娘似乎铁了心,白老爹劝再多也没用。
两兄妹闯荡街头多年,见多了这样攀龙附凤的女子,不再同情她了。
柳青冷冷地说:“白吟霜每天都跪在天桥卖身葬父,这位公子可以去那里找她!”说完,和柳红两个甩手去招呼客人。
皓祯已无法再追究下去,转身大踏步的就往门外冲去。小寇子急急追赶过来,两个人不备车,不说话,埋着头往前急走。
天桥上,白吟霜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巾,直挺挺地跪着,未施粉黛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怀抱一把琵琶,正在那儿悲怆的唱着: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皓祯的心似乎被戳了千百个窟窿,走到白吟霜面前:“我来了!”
皓祯出钱把白胜龄安葬在香山公墓里,白吟霜搬进了东城帽儿胡同的一个小四合院里,开始了金屋藏娇的二奶生涯。
老佛爷和乾隆把新月指给硕王府,绝对不是出于好心。正如康熙朝三藩是祸患,乾隆朝的三个异姓王也不是让爱新觉罗家家高兴的东西。
幸好愉亲王和齐王是武将,十几年前战死沙场,只留下晴儿和兰馨两个女孩子,已经绝后。而硕王是文官,很难有生命之忧,老佛爷考虑到新月那个性子,绝对会闹得家宅不宁,这样皇上就有借口处置硕王府了!
真是一箭双雕呀!
倩柔进宫谢恩时,求老佛爷给她三女儿塞娅(穷摇起名无能)指婚,她希望趁着圣眷正隆(?)时为唯一待嫁的女儿求个恩典,理由都是现成的:姐姐总要在弟弟结婚前嫁出去吧!
老佛爷怎么说也是念佛的,心知把那个祸害嫁进人家不太厚道,所以怀着一分愧疚满口答应,倩柔心满意足地离开。
倩柔前脚离开,后脚努达海家的老太太递牌子请安,为去年选秀留牌子的孙女和未婚的大孙子求指婚。云娃进门后不敢对老太太和雁姬说实话,努达海被乾隆扔到回疆运物资,他塔拉家上下还不知道新月和努达海的事!
太后憋了一口气,她总不能直说“你教育出来的儿子跟和硕格格勾搭在一起老娘看你就烦”吧!
最后纯妃支了招,还是一记贼损贼损招!把他塔拉家、硕王府和端王府彻底联系在一起!
于是,太后下懿旨:硕王三女完颜氏封为多罗格格,指婚威武大将军努达海的嫡长子,年前完婚。
至于努达海的嫡女,学聪明了的老佛爷微微一笑,她还有另一批祸害要处理呢!
美男心计
乾隆和太后将新月召到慈宁宫来,向跪在地上的她宣读了指婚的懿旨。
原本欢喜于得到面圣机会的新月,得知这个噩耗,浑身无力地跪在地上。她无声地流着泪,抬起头看看太后,看看皇上,又看看晴儿以及站在殿里的宫女嬷嬷,每张脸上都是排斥和敌意的神情,只有晴儿流露出不舍和同情。
新月无助地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用最最诚恳的声音、最最真挚的语气说:“恕新月难从命啊,老佛爷,皇上!新月不能嫁给硕王世子!对不起,对不起!几千几万个对不起!”
老佛爷铁青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刚才说什么?哀家没听清楚!你再给哀家说一遍!”
新月直起身,顶着脑门上血淋淋的月牙儿——上次磕头受的伤未愈,这次用力过猛,伤口又崩裂了,已经哭得泪眼模糊:
“新月的心,早已属于努达海!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们都很生气、很难堪。可是,我实在是身不由主,我对努达海已是一往情深,不能自拔。从金川到京城那半年里,是努达海照顾我、呵护我,他就像天神一般,带我走出失去亲人和家园的黑暗!我们相识、相知、相恋!我不能不没有他!我不能嫁给别人!”
乾隆和太后无比震惊地瞪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新月,一个未嫁的和硕格格居然毫无廉耻地说出对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已婚男人的私情!可新月完全不能体会乾隆和老佛爷的心情,犹自说下去:
“请让我和努达海在一起吧!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能够放弃一切!我会努力去弥补以前的错,请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证明我们两个的爱情!”说着,新月诚惶诚恐地磕下头去。
慈宁宫里一片死寂,除了晴儿十分受触动,用帕子捂着嘴,其他的人个个面覆寒霜。
然后,太后冷冷地开了口:“好一篇感人肺腑的话啊!好一对苦命鸳鸯!怪不得晴儿对你心悦诚服!说了一大车的好话!你现在这样跪在这儿,就不怕你那死去的双亲,在九泉下不能瞑目吗?你也不怕克善面上无光吗?”
新月此时沉浸在不能为努达海“守节”的痛苦中,完全不顾别个了,她泪眼婆娑,哭不成泣:“如果阿玛和额娘还活着,他们会希望见到他们的月牙儿找到一生所爱!克善是我弟弟,他会理解我的!皇上,您和香妃娘娘的爱情不跟我们的一样吗?我跟香妃娘娘差不多大,您跟努达海一样都娶了妻,您那么高贵,那么无私,那么坦荡,一定会接纳我!宽容我!”
太后气得说不出话,她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荒谬的理论!
乾隆似乎觉得这话听着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不过以大局为重,他眯着眼睛,想着如何让新月老实!
“胡说八道!朕宠幸妃子能跟你一样吗!你那是不受妇道!是放荡!是淫|乱!是无耻!”
晴儿和新月震惊了!怎么能用这么不堪入耳的词汇形容那么纯洁美好的爱情呢?!新月哭得更厉害了,晴儿忍着心痛,非常识时务地不为新月说情,只是转移了话题:“新月格格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一会儿还有递牌子觐见的几位夫人呢,让外人看见了多不好呀,老佛爷您这么仁慈就绕过她吧!”
老佛爷也不想在懿旨刚发下去的节骨眼闹出丑闻,听了晴儿的话找个台阶下,最后告诫新月:“你不要以为这样可怜兮兮的一跪,我们就会同情你,原谅你!绝对不会!桂嬷嬷,把新月格格押回揽月阁,看管起来!”
晴儿暗自舒口气,看来皇上陈情那条路走不通了!还需要另想办法才是!
若是个宫女这么不规矩,太后说打发了也就打发了,可新月牵扯着端王府和克善,就变得非常棘手了。
白天,老佛爷在新月这里吃了闷亏,晚上被皇后撺掇去漱芳斋突袭。小燕子情急之下吞掉含香写给蒙丹的情书,尔康语焉不详,先说是那是尔泰的家信,后改成五阿哥写给小燕子的情书,简直是火上浇油!老佛爷不管那么多,直接叫人把两位民间格格关进慈宁宫的小佛堂!
尔康和永琪急得团团转,最终决定,由尔康去使“美男计”!
于是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尔康迎上了刚出宫门晴儿,一把把晴儿拉进慈宁宫的小花园里。
“好了好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