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的幸福生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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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永璋疲惫不堪回庄子时,迎接父子俩的是宝昭戏谑的眼神。
绵忱视察了一天,很是兴奋,小爪子手舞足蹈,一通比比划划:“额娘!额娘!小鸡!小鸭!大山!大山!”永璋在一旁尴尬地咳咳,他这个悔呀,身为个郡王,咋就真带儿子去看小鸡小鸭小山了呢?传出去不得被人(永瑢和嘉)笑死啊!
宝昭抱着儿子,心疼地问:“好好好!绵忱今天看了好多好玩的!饿不饿呀?想吃什么?”
绵忱小爪子放在嘴边,皱着眉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小模样看得宝昭直乐,吃个饭,至于想得这么认真么?
“额娘,我想吃面糊糊,要加肉!好多好多的肉!绵忱今天好累哦!要吃好多好多!”绵忱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岁话,感动得宝昭连着亲了绵忱脸颊好几口,然后急忙吩咐下去:“听见没有!小阿哥说要吃加好多好多肉的面糊糊!快去叫厨房现热了来!”屋里的小宫女也觉得小阿哥很可爱,一边含着笑,一边退下去办事了。
早上得知永璋“偷”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宝昭已经叫厨房做了绵忱平时最爱吃的几样,等绵忱回来自己选。
永璋心里又不平衡了,哼,爷在这儿待大半天了,还不如一个刚长牙的娃娃来得重要!殊不知,宝昭正是要晾一晾他,竟然趁她睡觉时把孩子带走了!
“爷还没吃饭呢!”本来是愤怒的语气,可经永璋嘴里说出来,反倒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宝昭把儿子交给奶娘抱进内室换衣服,自己凑到永璋跟前,笑眯眯地问:“爷想吃什么?”
永璋扭过头不理,宝昭心里暗笑,一向忠犬的永璋,居然有傲娇的一天!于是宝昭照着永璋侧过去的脸叭了几口,继续笑眯眯地问:“爷想吃什么?”
永璋心里的小蝴蝶忽闪忽闪的,于是端起爷儿们架子,语气恶狠狠地,指挥道:“别的不说,今天中午爷一定要吃鸡肉和鸭肉!都下去吧!”屋里人作鸟兽散状。
宝昭噗嗤乐了,永璋学着宝昭刚才的样子,捧起她的小脸,照着脸颊叭叭亲了几口,低声说:“爷最想吃的是宝儿啊!”
宝昭手指头在永璋胸口画圈圈,不依不饶地说:“那爷还欺负妾身的儿子呀?”
永璋想起那个小讨债鬼,恶狠狠地说:“咱们赶紧生个宝儿一样如花似玉的女儿!”宝昭轻轻靠在永璋的肩头,手掌抚摸腹部,想着本该这几天来的月事没到,不知道会不会?
因为那点不确定性,这晚宝昭委婉地拒绝了永璋,永璋也没在意,他突然想起这几天差不多是宝昭不方便的日子,只是有点惋惜难得悠闲假日,却赶上这么几天。
之后在庄子上的日程,全是围绕绵忱安排的,虽然他还小,不能亲自爬山下河,但是被人抱在怀里远距离围观还是可以的。
永璋也没异议,自打见识过十二阿哥的阵仗,他觉得小孩子“野”点儿长大也没什么不好。
目前活着长大的阿哥们多少童年不太顺利:纯妃嘉妃所出的几个不受太后和皇阿玛喜爱,都很早熟,知道自力更生;五阿哥又是小时候没了额娘的,做兄弟有点失败,但是不能否认,他讨长辈欢喜上做的挺成功;十二阿哥有皇额娘和太后疼爱,皇阿玛因为“克嫡”和乌拉那拉氏的关系不算很喜欢他,可同龄的永瑆还不如他呢。
永璂被保护的太好,那份由内而外透露出的单纯无邪,哪是皇后嫡子该有的?连永琪那么轻易识破的人都可以轻易夺了十二的位子!
这样想减少了永璋支持永瑢夺位的罪恶感,至少他可以保证有生之年,会继续保护永璂那份纯真。
十二是别人儿子他管不着,但是绵忱万万不可教育成那个样子!所以永璋很赞成绵忱所接触外面的人事,趁年纪小先建立个概念,以后慢慢教。
悠闲的小日子还没过够,纯妃的人快马加鞭感到庄上,把永璋一家叫回了北京。
皇帝不在宫,永璋身为阿哥不方便进宫,所以宝昭带着绵忱,照例先去坤宁宫点了卯,说一声纯妃想孙子了,乌拉那拉氏恩准后,宝昭一头雾水地到了永寿宫。
纯妃直接叫和嘉带侄子到偏殿玩——反正皇帝一走,皇后的眼睛只盯着延禧宫,延禧宫密不透风,更没人注意永寿宫了。纯妃撇给宝昭一封信。
宝昭看过后大吃一惊,信居然是纯妃派到济南的人发回来的,禀明了夏雨荷的女儿姓夏名紫薇,身边贴身丫鬟叫金锁!夏家还有一干亲戚在济南生活,不过皇后和令妃都在接触夏家人了,接下来怎么做请纯妃明示云云。
正经没脑残的古人,智慧不容小觑!宝昭觉得自己这个婆婆在乾隆身边生活了二三十年,生下两儿一女,果真一点儿不简单!
“起初我只是派人盯着皇后和令妃的人,发现两拨人都去了济南,于是我的人跟着去,竟然发现这样的事!”纯妃冷冷地说,“皇家的格格,什么时候变成任何人能做就做的了?我只是不明白,福家为何要把真格格送到假格格身边?他家不是跟令妃一伙儿的吗?”
“令妃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而福家知道,” 宝昭摇摇头,想着怎么圆过去自己的未卜先知,“起初令妃肯定是不知道的,她还没胆子乱认格格,当时八成是皇上有了五分肯定,她顺水推舟到八成的。”
“福家肯定知道真相了,否则不会乱把非旗下包衣的女孩子送进宫。而令妃再怎样,也不是让金枝玉叶伺候一个女流氓,看来真是抱着亲近还珠格格的心思答应福家送人的。”
纯妃若有所思,缓缓道:“这么想来,令妃最多是个不知情,福家胆大包天,居然让真格格伺候假格格。我怎么觉得绕来绕去,福家像是在保护假格格呢?”
宝昭汗,永璋的真相帝从您那儿继承来的啊!
“妾身不明白假格格有什么好,能令福家如此包庇?”宝昭傻乎乎地问,都怪叉烧五,眼睛瞎了看上小燕子!
纯妃想了无数版本,一个赛一个地荒诞离谱,其中没有五阿哥爱小燕子,反倒是有福尔康/福尔泰爱小燕子。
她叹口气:“这件事不足以扳倒令妃,最多她的所作所为让皇上心里不痛快,令妃再温情脉脉地陪皇上回忆孝贤皇后,这件事就揭过了。”
宝昭也无力地叹口气:“要是令妃跟孝贤皇后的死有关就好了,这样皇上一定恨死她了。”
纯妃听了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宝昭以为是自己逾越了,立即跪下赔罪:“妾身不该妄自猜测的!”
纯妃眯起眼睛:“放心,你在这里说的话只有我知道。”她已经暗自决定,如果这次真假格格的事,令妃全身而退的话,那就别怪她了!
紫薇,你妈喊你救驾!
宝昭心事沉重地回到王府,独自坐在床头思索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幸而纯妃没有马上动手的打算,暂且静观其变吧。这才第一部,花圣母还没认爹呢!待老佛爷回宫、香妃进京,他们才罔顾人伦,有恃无恐,无法无天起来。
“容玉,召太医进府给我把把脉。”宝昭索性丢开,后宫的事儿纯妃比自己门清儿多了,她个媳妇儿就崩胡思乱想了,担心永璋说的“正事”才是正经。
容玉是内务府分派来的宫女,因为是庶出,阿玛亲娘早逝,正室一向把她当下人使唤的,她生怕二十五岁出宫后被嫡母随便许人,干脆向三福晋表明心迹,甘愿在循郡王府里做姑姑、嬷嬷,一辈子不嫁。
宝昭见她长相一般,常年劳作下来力气不小,虽然不够聪明,但是心眼实在,就留她下来,已经跟内务府备过案了,所以宝昭身边用她最多,反正其余宫女在王府里也呆不长。
太医来了,又是那个慢性子的陈太医!宝昭囧,太医院里这么忙吗?How old are you!
倒不是只有陈太医闲着,前几回也许是,这次可不是,而是下面人算着陈太医到循郡王府看病次数不少,郡王还算满意,自作聪明地给陈太医贴上了“循郡王府专有”的标签。
看病嘛,总要讲究个病史病例,陈太医熟悉情况,自然比其他没去过循郡王府的强。于是这次三福晋召太医时,内务府愣是把出诊刚回来的陈太医打包送到王府,丝毫没体会到郡王福晋欲哭无泪的心情。
陈太医一如既往地按照自己的节奏——把脉,摸眉毛,换手把脉,摸胡子,直到宝昭开始走神,想着中午吃什么下午要不要睡个午觉的时候,陈太医才不紧不慢地说:
“福晋这是喜脉。”声音淡定得让人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宝昭愣了一会儿,想起来询问:“脉象怎么样?上身多久了?”
“脉象很强健,所以一个月就把出来了,”陈太医自顾自摇摇头,“小阿哥才一岁吧,唉——”长长的叹气让宝昭明白了,他又嫌自己太快了!
老娘儿子已经一岁了身材已经恢复了月经已经正常了你个死老头子管太多了吧!
宝昭默默吞下不停冒出来的腹诽,同样淡定地说:“有劳陈太医了。”又吩咐人拿百两银子和一些宫里赏的比较珍稀的药材包给陈太医做谢礼,陈太医见了药材立刻眉开眼笑,迈着四方步走了。
早有家人跑到理藩院告诉永璋这个消息,永璋这个乐呀,合不拢嘴!
理藩院跟别的政府机构不同,分管蒙古、西藏、新疆等少数民族地区事务,多数官员是满蒙王公,不少人头顶着亲王、郡王、贝勒、额驸的爵位,满族的都是永璋宗亲,三阿哥福晋舅家姓博尔济吉特氏,蒙古人直爽豪迈,直接把永璋看做蒙古表妹夫了,于是理藩院真是和乐一家亲啊!
永璋在那里找到了与大小舅子相处的感觉,即使心里痛快又是胃里痛苦,痛并快乐着啊!
大家伙儿一听说永璋媳妇儿有喜了,喳喳呼呼张罗着出去喝一杯。西藏土司?也是个生活在大草原上的马背民族,来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好,整那么多繁文缛节的幺蛾子干啥?走走走,去喝酒!
于是永璋不必上班了,直接进了酒馆。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呼朋引伴,叫背着手在大街上“巡街”找乐子的和亲王瞧见了:嗬哟,三侄子不孝顺!有好事不叫皇叔我!和亲王不请自到,假模假式地批判一番,永璋一个劲儿作揖赔礼,旁人不管那些,拉着和亲王入了上座,大家伙儿畅畅快快喝了个酩酊大醉。
自此,京城里最横行的蒙古王公跟“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和亲王苟且在了一起,世界上多了N双发现JQ的眼睛……
那边永璋趁着夜色,醉醺醺地回了家。宝昭赶紧命人伺候永璋沐浴更衣,谁知醉鬼最不讲理,一路上赖着要拉宝昭的手,宝昭无法,只得亲自跟着沐浴和更衣的过程。
好在醉成那样了不可能胡来,红果果的身体也不是第一次见,从小伺候永璋的小太监们又是纯妃亲自选拔的,嘴巴十分严。
好不容易把永璋拖上床,他又缠着不许宝昭离开,宝昭只好顺着他,靠在床头等他发完疯睡觉。
“宝儿啊,爷,爷,今天特,特,特高兴!”永璋醉得大舌头,总之强调了他高兴的程度。
然后他幼稚地低头对宝昭的小腹说:“女儿啊,阿玛可,可,可想你了,你可要早点,早点出来见我呀!”
宝昭乐了,插嘴道:“爷怎么知道是个格格呢?”
永璋仰面躺着,伸出一根手指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