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不说话,流年也会开出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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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的被世界抛弃了。
那时候我突然发现,有时候言论才是真正的侩子手。出现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怎样面对流言飞语。
我看着没有一门及格的成绩单和我爸一起在饭桌上叹气,我为了不让他生气,嬉皮笑脸的对他说:“要不然,我和你学做生意吧。反正行行出状元,说不定我以后就是商场上的另一个梁凤仪呢……”我自娱自乐的时候看到奶奶和妈妈都低着头沉默的扒饭,我知道多说也没太大意思,最多也就是老虎嘴上拔毛,我只好低下头来扒饭迎合大众。
那天晚上我爸一宿没睡觉,我看到他白了的老人头都快被他抓成了秃头,望着窗外抽掉了几包小熊猫。在浓浓的烟雾中,我深刻的发现我是一个不孝女。我让平时只抽牡丹的爸爸一个晚上抽掉了他几个月的烟钱。
在我痛定思痛之后,我去求助钱灿灿,钱灿灿拿着一个放大镜走到我面前惊吓的说:“你一个考古系的怎么能来求助我这个工商管理系的呢?”
我很无助。
在我无助的时候,林安可就像一道光一样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帮我借复习资料,厚厚的笔记抄了好几个通宵再拿来给我,沈艺彤看着他的黑眼圈心疼得天天炖燕窝给他吃。他给我辅导英文,成套成套的卷子督促我在学校图书馆里做完。平日里一有时间就跑来我们教室陪我上课帮我做笔记。同来的当然还有沈艺彤,他在安可辅导我英文的时候不断的给他塞水果吃,我们上课上得很投入的时候她就趴在桌子另一头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慵懒的看着我们。她这么相信我们,倒让我觉得无比惭愧,就算心里有什么念头都因为她的这双眼睛被镇压得死死的。
大一下学期,我不负众望,以全班第十的成绩让流言蜚语不攻自破,我对安可的感激犹如周星驰说的涛涛江水连绵不绝。正好他们系组织沙滩排球,安可就让我和钱灿灿一起参加当放松放松。
去了之后,我才发现我们和群众多么格格不入,音乐系不是美女就是帅哥,我和钱灿灿这两个在恐龙里算是美女的人在美女里就只能算是路人甲乙丙,引致没有一个帅哥和我们搭讪,钱灿灿不死心的一直在沙滩上徘徊,妄想模仿琼瑶阿姨笔下女主角因为一个紫贝壳烂漫邂逅一个帅哥。
我反正没所谓,坐在一边给大家烤肉烤土豆烤鸡翅,望着被烧得火红火红架子感觉人生很精彩。
远处安可他们在打排球,女生已经把周围包围得看不见安可的人影。粉丝很疯狂,那时候我就晓得了。
我独处一隅,无人打扰,陪伴我的只有满满的食物,人生还有什么比眼前的食物更让我感觉满足吗?
我乐滋滋的享受这难得的美好,把烤熟的鸡翅拿起来准备咬下去的时候,只听见大家的一阵惊呼,一个不大不小的排球朝我这飞过来。以前我一直以为被篮球砸到这种画面应该只出现在篮球场或者灌篮高手的漫画里,我不知道排球也有这种杀伤力。我看见安可和排球一样朝我这个方向跑过来,我很想让他别惊慌,因为我又不是傻子怎么那么容易被球砸到,所以我很灵巧的躲过了排球的袭击,它和我的额头擦肩而过。
第一章 回忆是一种病(5)
当我正准备拍拍心口感叹下我的高智商的时候,只看见排球整个砸到了烧烤的架子上,整个架子不知道根据哪个物理定律就被砸得蹦了起来,在我意识到要跑的时候,安可已经到我的跟前,一把抱住我,那个烧红的烧烤架整个就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一时间分不清我闻到的肉香是来自鸡翅膀还是来自安可的手,我只知道他瘦弱的小身板在抱我的时候显得如此伟岸,他只是抖动了一下,却没有倒下,在我惊慌得像只小白兔的时候,低下头来温柔的问我:“苏苏,你有没有事?”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叫我苏苏,篡改一句歌词就是,这该死的温柔。
沈艺彤看到安可的手臂,已经吓哭了,一把拽过安可抱我的手说:“安可,你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
钱灿灿闻讯跑过来,扼腕痛惜自己错过了如此精彩的画面,再推推我说:“苏苏姐,你还不陪安可去啊?他是为你受伤的啊。”
我看着他身边玲珑甜美的沈艺彤,继续啃了一口手上的鸡翅膀:“表现温柔的一面从来都不是你苏苏姐的风格。”
钱灿灿气愤的叫嚣:“苏苏姐,你傻啊你,我被你气死了。”
我转过身,望着碧蓝的天,滚滚的海水,把鸡翅膀放下,久久没有说话。
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做同一个梦,梦到安可抓着我的手,赤着被烫红的手臂发狠的问我:“苏苏,你为什么不关心我。”
钱灿灿一直说我有一颗面对帅哥毫不动摇的心,其实她一直都不知道,林安可对她们来说,是青春时期的一个期待的梦,而对我来说,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梦。两年的时间我失去了太多,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资格,把它们全部真正的要回来。
5
我没有和钱灿灿说我在演唱会外面遇到安可,倒是钱灿灿先告诉我,她在演唱会看到沈艺彤了,她在我跟前不敢提安可的名字,但是她又不是那种忍住不说的人,所以她就很委婉的告诉我:“我看到沈艺彤了,穿得那叫一个风骚,坐的座位更风骚,VIP第一排正中间。”
这种位子才叫和明星面对面,果然够风骚。
沈艺彤家在景州是有政治背景的,爸爸是市委的一个什么官,当初我和安可去安海看演唱会的VIP,也是沈艺彤通过家里关系搞到票的。
当初说要我后悔的沈艺彤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牵着安可的手当着我的面骄傲的走过。
人生不过转了个弯,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钱灿灿看着财经杂志边嗑瓜子边和我说:“苏苏姐,你别难过,沈艺彤就是个捡破烂的。”停了一下突然感觉这么形容林安可不太好马上改口:“苏苏姐,我的意思是,沈艺彤就是个穿破鞋的。”这下更是语无伦次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说林安可是个破烂,你千万别误会……”
我站在自己的橱柜前听着钱灿灿的解释快要笑趴下了。
“别解释了,姐姐还赶着去打工呢。下午西经帮姐姐签到。”
“西方经济学换老师了你知道吗?”钱灿灿盯着财经杂志眼珠都不转一下。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当初选这门课就冲着学生还挺多报名的,总共只去过一次,老师很搞怪,戴着副大眼睛,我们都没说话他自己先紧张。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去了。正好空余时间可以多打点工赚钱。
“现在新老师是学校新校董家族的接班人,到我们学校暂代一下西方经济学的课。我哥他们杂志要采访他他都不肯,狗仔偷拍了半天才拍了个侧面。不过光看侧面就够销魂了,不知道正面怎么样?”钱灿灿扬扬她手中那本在景州很有名的财经杂志,也是她哥哥钱晖晖供职的公司。
第一章 回忆是一种病(6)
“最近阶梯教室前两排的位置所有人都盯着呢。”钱灿灿看着那张照片目不转睛,“太酷了,太帅了,太有深度了,出过国果然不一样。”
“连个正面也没有,也能让你使用三个形容词,果然很强大。”我数了数要带的东西,衣服,鞋子,黑色袜子,车卡。差不多了。
“谁骗你呀,聚集过来听课的人光排队的话有京杭大运河那么长。”宿舍另一个姑娘紫鱼接话。
“听说有女朋友了,好像是今年火速蹿红的电台女主播许千沫。”最最不八卦的果子都探头说道。
“这女主播最近要到我们新闻部录几期节目,我们整个部门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和打了鸡血一样振奋。最近报名加入我们部的人剧增。”
钱灿灿是学校新闻部一个幕后编导,这也是她在大学期间干过最窝囊的事。学校新闻部算是学生会一个很火热的部门,钱灿灿当初是冲着主持人的位置去的,说是可以对全校园展示她动人的美丽,结果没想到因为杜芸的美人计成了幕后编导,她有点幽怨的说其实领导是觊觎她的美丽不愿意她抛头露面。
我笑了笑,背上包包拉开门走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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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车站等77路公交车,包包里是做促销要更换的衣服,下面放了一大包最近做促销活动的饼干。这会儿正好拿出来填补一下自己的胃。
由于我们学校地段偏僻,所以门口的公交车很少,并且平均半小时到一小时来一辆,这还要取决于司机开车的心情,公交时刻表上的时间基本上就没有准过,所以我每次等公交车都做好等一个小时的准备。
“方老师,你载我一程吧?你看这天快要下雨了呢。”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阵娇滴滴的声音,我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午后,就是不懂观星像的人也知道这女的纯属自己YY。
我抬头一看,这不是就是那个被钱灿灿封为“景大十大贱女之首”的杜芸吗?
杜芸算是学校的校花之一,大一那年校园之星选拔夺得了冠军之后追她的男生就像秋天的麦子一茬接一茬的,结果在进新闻部的时候和部长肖清墨好上了,最后赢得了学校最好一个栏目的主持人。
杜芸和肖清墨好了没多久又立刻把人家甩了,害得肖清墨为情自杀差点要去吃老鼠药。
钱灿灿说肖清墨这个人能力是有的,学业也是可以的,就是容易在女人面前跌倒。钱灿灿说完还看我一眼表示我也是曾经让他暗淡的众多女人之一。
说起这个肖清墨,人人尊称“大神”。这位师兄是个才子,当年竞选学生会主席全票当选,又同时身兼学校广播站新闻部文学社三部门首领之位,在学校里面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开始我没考倒数第一的时候他天天捧着一大束花在我们考古系的宿舍楼下唱刘海砍樵,后来我从楼上浇了盆冷水让他冷静冷静,他感受到我的冷血无情之后就带着他受伤的心走了。我从考古系转到工商管理系之后,他已经是学校呼风唤雨的神话了。
肖清墨这个人虽然孬种了一点,但是品德还是很高尚的,他没有因为我的冷水而不理我,更没有因为杜芸的背叛而给她穿小鞋。还让别人尽量迁就她。这就让钱灿灿很不服气。钱灿灿平时把杜芸照片放在宿舍当箭靶,还给她封了一个很强悍的头衔“景大十大贱女人之首。”
现在她靠着的那辆车,奥迪A8,进口的还是,一两百万不在话下。这绝对不是我们学校那些小毛头男生能给的。
第一章 回忆是一种病(7)
“天气预报说,今天晴转多云。”我闲着无聊,不如搅一搅别人的好事。
杜芸脸上有点尴尬,转头看到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小师妹啊。”她故意把小师妹三个字说得很大声。
“那怎么好意思,我不过就是比你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我顶回去,把饼干咬得隆隆响。
“去哪?”车里面的人突然问道,那是一把有成熟男人魅力的声音。
杜芸马上不理会我笑着转头道:“清平街。”
“不顺路。”车子里的男人冷漠的丢给她三个字。
太简洁了,简洁到杜芸的脸上立刻像面瘫一样窘住。我在心里给那个男人鼓掌。
“这样啊?那不麻烦你了。”杜芸马上得体的走了,路过我的身边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一种报复的快感席卷了我的身体,我继续吃我的促销饼干。
银灰色的奥迪慢慢开到我的面前,车窗半摇下来,只露出他一只眼睛,他依然很简洁的问我:“去哪?”
我把饼干往嘴里丢:“你不顺路。”
“上车。”
“哈?”我一时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