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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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漾起长发陶醉的舞、女子大笑着和陌生人猜拳、女子落寞的在街头、女子认真的在讲台上讲课、女子在床上如小动物般酣睡、女子感伤的站在逸夫楼前……一张张,依次浏览、放大,图片中的女子竟然全是我。
再检查“已储存的视频”,我看到了更多的自己。
那醉酒的女子,坐在床沿上抱着枕头,哭得一塌糊涂。当安慰她的男声说“乖,别哭了”,她又抹干眼泪嘿嘿傻笑起来说“如果没有完完整整的你,我宁可一分一毫也不要,王维东,分手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后来,她慢慢安静下来,无力的蜷在床上,一只手还紧攥了某个人的手,梦般呓语着“留下来,不要走”。
清晰的画面,明媚的颜色,忠实得一丝不苟的记录,撞击得我满脑子混乱如麻。我木然的继续按键,一遍遍重播。原来,那醉后的女子,根本脆弱得不堪一击,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
依次察看到电话簿,在标为“lover”的呼叫组里,赫然有一个名字——杜辰薇。
“姓名:杜辰薇。英文名:Vicky Du。手机:139****6688。工作地址:F大文科楼713室。办公电话:6552**96。生日:。电子邮件……”一项项我的信息,清楚明了,准确无误。
很快走到校门口,我冷冷环顾四周。如我所料,那夜及时送我回去的男人、昨晚及时扶我一把的“好心”人,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是你丢了手机?”
“是。”他笑得象只狡猾的狐狸,“没想到又见面了,我们真是有缘。”
“可不可以描述一下手机的特征?”
他望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里面有一些照片和视频,拍的都是同一个beauty,在酒吧里,还有……床上的。你可以查看一下。”
暧昧的话语,*的声调,仿佛想故意惹怒我,可我想文明的解决问题:“坦白的说,我觉得*是一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他低头笑,眼角黑漆漆的珠子溜我,“情之所钟,情不自禁,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我直直盯了他,心里掂量这奇怪男人的无赖级别。
“我知道你和他还没分手,不过没关系,并不妨碍我们交往。”他一幅嬉皮笑脸的轻狂模样,“至于拍照,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可以不拍。”
鉴于校门口人来人往,我勉强保持了平和的态度:“手机拿走,该删的删掉,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看上去心情更好:“亲爱的小薇薇,你帮我找回手机,我该请你吃饭。”
Shit!谁许他这么叫我。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我的理智还没决定怎么出这口恶气,我的右手已俐落的掴在他脸上。
他揉了左颊,很痛似的咧了咧嘴,“出手好重,其实你想打的那个不是我吧!”心酸涩的抽痛,我恶狠狠的瞪他,掉头就走。
“我还有珍藏版的照片和视频,你要不要看?”他在我身后大声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还有别的?我犹豫着慢下脚步。
他悠闲的踱步过来,“你不要的话,我就发到网上。”
“你——”趁醉*了*类的东西?我不能不作最坏的猜想。
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是不是恨得牙根痒痒想咬人?借你磨牙。”
“你到底想怎样?”一团火直冲上我脑门。
“我们做一个游戏。如果你输了,就陪我吃顿饭。如果我输了,就把所有照片和视频彻底删除,从今以后不再烦你。怎样?”他凑到我旁边,弯弯的嘴角让人觉得很可恶。
我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游戏?”
“你信不信,你我是有缘的。所以——”他拖长了声音,戏谑的望定我,“不管你怎么躲,上天注定,今天之内我们还会见面,而且不止一次。”
“不可能!”我断然反驳。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darling。”
斑驳的围墙前,他迈步优雅离去,一肩纯净的阳光。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降临了,这感觉并不陌生,就象我第一次玩蹦极前的feeling。
四、不可能的爱情预言(2)
有一句非常流行的爱情预言,说如果你在一天内遇到一个陌生异性三次,那么他或她就会是你命定的人。从前,我对这话格外感兴趣,甚至在校内的bbs发了篇文,感叹命运的奇妙正在于重复的不期而遇。但那天,我对这所谓的爱情预言,却反感到极点。
九点五十,那个无赖离开,我匆匆赶到六教上课。为防止他早有预谋的骚扰,我刻意只上了一节,就开溜了。
十点五十,手机响,导师叫吃饭。
十一点二十,我到了包厢,一进去,就发现同门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后来师母偷偷拉我到一边,我才知道,之所以吃这顿饭,是因为师母红娘瘾发作,要给师姐沈怡然介绍男朋友。师母又怕太正式的相亲,沈怡然脸皮薄,所以特意叫上大家一起,等会儿人来了,让他们扮偶遇。
当然,这相亲的事绝对保密,宋剑桥那班师兄弟是不知道的。而师母告诉我,也是要我待会儿适当搭把手,务必要帮沈怡然树立一个文雅大方、贤良淑德的形象。
十一点四十,师母找了借口出去。
“小三,你和你朋友随便坐,”在我跟导师汇报最近情况时,师母已热情的领了人进来,安排在沈师姐对面。
“好了,学习的事慢慢谈,大家先点菜。”师母招呼着。我抿了口玫瑰花茶润喉,怀了看热闹的心情,装作不经意的向对面看去。
“咳咳……”我看到那个*成癖的无赖,居然正坐在我斜对面,朝我绽放了一个看似斯文、实则得意的笑容。
难道冥冥中我和他真有什么狗屁缘分?香中含涩的茶水,猛地拥挤到我喉咙处,我呛着了。
宋剑桥不识时务的伸手想帮我拍拍背,我下意识躲开,没好气的说:“喂,男女授受不亲。”宋剑桥讪讪的收回手。那边已有师弟哄笑:“我们都要自觉避嫌,辰薇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一众男人哈哈笑了。
眼角余光瞥到无赖也一脸笑意,快乐扬起的唇仿佛在说“亲爱的小薇薇,怎么喝水总是这么不小心,老呛着可不好啊。”我一时气闷得厉害,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低头看菜单。
后来师母挨个介绍,我总是明白无赖在这里出现的原因。和沈师姐相亲的那个,是师母老朋友的儿子,在家排行老三,人称“苏三”,毕业于附近那所著名的军医大,现今在赫赫有名的CH医院任职。那个无赖,是苏三的老同学兼同事。
大家边吃边聊,导师客套着:“小三自小就聪明,现在年纪轻轻就做了主治医师,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苏三憨厚的咧了嘴,“我这个好朋友李哲才厉害,已升了副主任医师,是我们心脏科的新秀。”
哲者,有智慧也。老实说,这个无赖的名字不错,可惜人品太糟糕。我盯着李哲凌乱有致的短发、清爽的细麻白衬衫、熨贴的米色长裤,不露声色的把他定性为“貌似社会精英的衣冠禽兽”。
“辰薇,”有人碰了我的手肘,小声提醒我。我这才发现,我正热衷于对无赖的腹诽,一点没注意盘里只剩最后一片糯米甜藕;而更糟糕的是,我和无赖的筷子同时挟着那片甜藕,谁也没松筷,颇有些二龙抢珠的意思。
无赖装绅士,“女士优先。”
“你是客。”我才不想吃被他筷上口水污染过的东西,假意谦让了,飞快把甜藕丢到他碗里。
他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了,“蛮甜的,很好吃。”
师母不失时机的对了苏三:“说到好吃,怡然做的甜藕,那才是一绝。”
“是吗?”胖乎乎的苏三眼睛一亮,大约是个美食爱好者。
沈怡然落落大方的看了苏三,适当的谦虚着:“没师母说得那么夸张。”
相亲双方似乎在用眼神交流,师母看上去很高兴:“每次他们来吃饭,都是怡然帮我下厨。其他人啊,就会吃。”
“冤枉啊,师母,我每次都刷碗的。”
“我每次收拾桌子。”
“我拖地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表功。我偷眼看无赖,他还在津津有味的吃藕。薄薄的一小块,他愣是吃到现在,真不知道在装什么秀气。
无赖双眼弯弯望向我,象演哑剧般悄悄做了个口形:“我、不、介、意、吃、你、的、口、水。”
泉水般清净的木质余韵,融合了薄荷和银杏的清新感,随着某种温暖的气息,从他那边流溢过来,依稀浸染了我的脸颊。是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淡雅得令人安宁舒适,我最爱的那一种男香。奇了,无赖居然和我的taste一致?
再仔细一看,他贼眼灼灼的猛盯了我的嘴唇,我忽而有了极不纯洁的错觉,皮肤腾的象着火一样热辣辣的。
可恶,竟敢在众目睽睽下暗里调戏我?!我瞄见桌下他的脚,毫不犹豫的用力踩上去。
“啊——”他一声惨叫,漂亮的眉眼顿时歪斜了些。
“怎么了?”一众人关切的看过来。我快意的斜睨了无赖,看他怎么解释。
无赖大口饮了啤酒,眉眼慢慢移归原位,“不小心咬到舌头了。”于是乎,众人释然。
“我怎么想不起每次在师母家吃饭,杜辰薇做过什么。”某师妹突然语出惊人,弄得所有人齐刷刷看过来。
面对大家质疑的眼神,我认真想了想,还真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宋剑桥在旁呵呵笑了:“她倒是洗过菜、抹过桌子、摆过碗筷,不过每次妈都嫌她慢得象蜗牛,把她赶到一边去。”
“哈哈,是这样。到底是剑桥记性好。”师母被逗乐了,“现在的女孩子,十个有八个做家务不行,也不能怪辰薇。”
记性好?也或许是太过关心的缘故?就象维东头上突然冒出来的几根白发,永远是我第一个发现。心有所感,我不由多看了宋剑桥两眼。宋剑桥迎了我的视线温和的笑,我不自在的别过脸。
为了衬托沈怡然的贤惠,我勇敢的自我贬低:“是啊,我是笨了点,还好师母不嫌弃。要是能变男的就好了,到时候我一定要娶怡然这样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不会做家务不会做饭的,一律不要!”苏三和沈怡然很有默契的同时微笑起来,师母对我打了个满意的眼色。
“再不通家务再笨的女人,也该会煮一两样菜吧。”无赖突然搭腔。一句话,大伙儿的目光又聚焦在我身上。
我懒得答他,借着手机响,到包厢外接电话。
妈妈打来的,说她和爸爸明天的飞机到S市,又叮嘱我不要小孩子脾气,对维东宽容一点。我往好里想,他们是关心我。可恶劣的想,要不是因为维东的money多,他们会不会这么着急,急着赶来做和事佬呢。
挂了电话,我只想独自清静一下,于是说有急事,和导师他们告辞。
出酒楼,手机又响,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无赖*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师兄说你会做番茄炒蛋。”
“那又怎样?”明知宋剑桥大约是想维护我,我还是暗骂他多事。
“我在想……有一天,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为我拿起锅铲。”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