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等待野蛮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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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视线总是不忠的,因为它里面装的不仅仅是你想见的,那些丑陋。如同画皮一样都在夜晚除下来,自己给自己添装。
下了电梯,缓缓走向门卫处,泽汝留给的大片荒芜,成为心中一再的隐痛。
可以隐藏的痛苦。
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准确无误的从一块地板砖走入另一块,然后另一步再跟上。
那些信已经沾了些许灰尘,保安对这我笑了。
特别:
我走了,本想等你回来道别的,打你既然选择了独自离开,那我也不客气了,说笑了,其实我想我们都不是喜欢眼泪的人吧,平生听过最伤感的一首古诗是“送君还是逢君处”。
既然我们都没有过对方的过去,那我们就不要在奢望未来了。
我真的离开了,再见!也许我已找到幸福,也许永远找不到,那就只能说对不起了,我食言了。
泽汝
读完泽汝的走后的第一封信,我想自己应该是他人生道路上的牵绊,我也很想这么做,泽汝,在你绝望时,请记得有个人等着你的信。
我又去取第二封信。
特别:
我手头没有日历,不知道今天是几号,星期几,只依靠记得这个十一月大概还没有过完
这个城市有很潮湿的空气,我在森林中夜宿,有点冷,还要打着手电筒写信给你,很要命的。
其实想告诉这几天我在这边边打工边漂泊。像几年前一样,很快乐,有时候会刻意躲进露宿街头的流浪儿中去,给他们买一些吃的,他们很友好,总是告诉我一些穿西装打领带的人不会懂的事,还有那个乞儿,叫做小狗子。十四岁,我想他比我还要老成,很轻易,很深刻的就能讲出一些也许十年,二十年我都参不透的东西。
夜里我会在街道上唱歌,我想我和那些唱歌之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大概我这些卖场的人中腕最大的啊!
将挣来的钱,零散的硬币都送给他们,他们会很友好的笑,但却从不说谢谢,小狗子说:“谢谢是说给大慈善家听的,他们就喜欢被人感谢。”不想对我说,不想污了我的耳朵。
白天去洗碗,为自己挣一些钱,我只想用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劳动真的让我感到了快乐。
小狗子很厉害,几乎是这片流浪儿的老大,他说请我为他们写首歌,不是呼吁世人的同情,是用来聊以*,在不眠的夜里边走边唱,不会写字,不懂高深的知识,可毕竟还是个人。
我答应了,但最终也没写出来,他说算了,流浪这东西本就不是文字能说清的,更别说音符了,我很生气,告诉他音符比文字更伟大,我写不出来,不代表别人写不出来。只是自己能力不济罢了。
他笑了,似乎在说对不起,而他们让我明白生活中最底层的人民其实自尊心最强,而那些站在电视机上说谢谢并感动的痛哭流涕的人还不晓得被导演教了多少遍,他们看不起那样的人。
那些大慈善家为什么不给他们工作,让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那些他们会更感激,但慈善家们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是不安因素。
对了,我曾经答应过,等你回来后,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又开始没有结尾的故事,你走后我总是思考,从何说起,却一直没有答案,我想还是从头说起好了。
今天就写到这吧,明天如果有空的话,我还会给你写信,祝你找到幸福。希望回来的你会更好,哪天我能在电视上听到你高亢的歌声,那时我也许会大声对旁边的人说:“那是我最好的兄弟。”不管他们信不信
明天我哦就离开这里,在这片森林还未留下任何气息之前。
泽汝
合上信,翻弄着信封,是一封只有收件人的地址的单向信,仍不知泽汝现在身在何处,我已残败,已谢,你知道吗?我想我也是时候放弃自己了,现在我开始认为死对于平凡来说是一种解脱,但明明知道,还是感到不可接受。
这一年多,我成长的太快已无法用单纯的年来算。
秋风将羞涩到脸红的交通灯吹成成熟,然后又变成尴尬于世界的绿色,对于交通灯来说应该是黄灯最尴尬,那种过也不是,停又不甘心的矛盾,人却不是如此,青春最尴尬,成熟也不是,天真又是弱智。
心中想起早已遗忘的宿命,我是一个什么也抓不住的人,手掌中的掌纹又深了一层,如同刀刻般,却有始终不变的终点,小时候,母亲说是乱花钱的缘故,存不住钱,也许那只是对我的安慰罢了,而现在当我可以面对整个世界攥拳时,才知道自己的残缺,以至于现在的残败。
泽汝如果不在了,那我是否该割去左手,但是洪七公割去食指仍旧没有改掉自己的嘴馋。
打开第三封信,三封信中的第三封。
字写的很用力,仔细看应该是前面些的潦草,圆臀,尽管好看却不动人。后面写的力量很重,就像孩子的字一般,一笔一划,孕育深厚的感情,人写字不管丑美总是活的,而电脑上那些没有生命力的工整字,是不是以感动人的那种加过修饰的字体,就如同用华丽的辞藻堆积而成的故事一样,华而不实,又有什么用呢?
白天亮的刺眼,迷茫的刺目,低下头也能感受到地面上反射的刀子,血开始织成丝,布满眼球,又成网,是用来分散大颗泪珠的网。
特别:
还是没有日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就当我是前一天写的吧,反正时间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我很好,在一家酒吧唱了几天歌,和顾客打了一架后被扫地出门,现在又在一家酒馆里洗碗,现在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外地的青年支身来到大城市后的第一职业都是洗碗。
再洗十天就离开这,这里的老板很令人不爽,总是对我说:“大艺术家,洗碗莫玷污了你那双艺术的手。”
我会笑道:“搞艺术也是要糊口的,只是他现在洗碗之外什么也不会了。”
在旧社会里,搞艺术的人被视为不务正业,糟蹋了一双能搬能抗的手,劳动人民鄙视你,而现在搞艺术的人不但能养家了,还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挣的钱都开始发霉,未来被救济的人群现在却成了大慈善家。
这真是艺术吗?艺术家是除了预言家之外最会骗人的。
我想去更南的地方,徒步走到了山巅之上,如果你在就好了,我们弹弹琴,来个所谓的巅峰对决。
对了,说好讲故事,但今天已写的够多了,还是明天吧。
特别,今天的月亮好圆,房间都遮不住入户的月色,现在我抬头就可以看到半空的色泽,而现在呢,窗外有一张纸,一张废纸飘在空中,偶尔下沉,偶尔飞起,飞行的样子,将心情拉的好圆。
我想起在春天的田野里放风筝,真的春天什么时候来,放风筝的季节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泽汝
合上信,灰暗的灯光在我眯起眼时短的像一条线,这个白天却黑着的门卫室,你的信,你快回来吧,我有好多话要和说,真的好像和你说。
风吹起来,在我走出门卫室的时候,风来了,我不知道它是来自何方,是不是有泽汝的城市里吹来的,假如有一种风可以在我所有珍惜的人之间,吹来吹去传达思念,该多好。
脑子开始饥饿,为收缩的厉害,本来自己可以习惯饥饿的,也许只因肚子的被迫才使得我们不断的拼命工作,肚子是人类进化的根本,抽象点说饥饿才是。
清晨里,被滋润的是逃离生活的东西,如老人们,如还未上学的孩子们,如清晨开始大鸣的鸡,因为他们都不用用固定的时间做一些事,不用日复一日的重复,所以他们不贪婪,因为在贪婪的人看来,他们的睡觉本身就是在赚钱什么。
也学将生命的坚韧拔掉会活得更好,头发理成平头,胡渣也剃去,所有突出的地方都该填平,只是西装的两个肩还挺住。
路上行人中飘走的香水碎屑,把空气遮掩,可我却一身馊臭。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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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公司,被狠狠的注意了一把,自己的潦倒相,与这里制服般的西装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在我们中间,似乎照搬外国音乐的人太多了。
写了这么多废话只是想告诉你,那些穿西装的人真的懂得如何用感情来修饰音符吗?最龌龊的思想永远在西装里,八国联军不也无耻的侵华了吗?那些穿西装的民族。
来到泽汝的桌前,摸到的只有灰尘,一千颗灰尘是引人注意的,一颗灰尘却是那样的孤独。
为什么孤儿是孤独的,因为他们总是躲在角落里,为什么他们总是躲在角落里,因为日光下那些自认为同情他的人那感情复杂的指指点点,别他妈的以为你们的同情是好事。
如果月亮是一面镜子,那么当每个月圆之夜我们都同时看月亮,仰着头时,我便看到你的脸,那多好。
张开手,在桌子上,印下了两个手掌,不深,只是擦干净了两块巴掌大的灰尘,灰尘躺在我手上,我操纵着它们的命运,谁有操纵着我的命运,我又被谁玩弄于股掌。
竖起大拇指,很认真的指了指自己,泽汝,我也和你一样有勇气向世俗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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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出来已近黄昏,正事谈话内容被压到了三点半后,那个像太监的男人说:“关于我不告而别很生气,看到他一脸厌恶的目光打量着落魄打扮的我。我开始心虚起来,后来环节很简单,我挨了骂。但是我的状况很特殊哦,作为一个唱歌的,我连嗓子都没有了,我是标准的“哑口无言”。
已不能唱歌的我,他说考虑让我做幕后,我拿起笔写下:我不想签约了,我想做一个拿作品换取报酬的自由人。
他看到后开始嚷嚷:“你还这么理直气壮,你以为我们就是这么想签你。”
后来才知道他一直在为泽汝不肯续约而耿耿于怀。
最后他仍过了一句话:“你那几首歌,有两首还可以,其他都一般,这是你的报酬。”
他仍过了一个信封。
我抬起头看着他,很久之后,慢慢低下头,写到:谢谢。
听到过那句话吗“嗟,来食”。
走出公司后狠狠的吸了几口气。
天空的乌云又散成小云,聚在一起的欢乐又散了,又成了最初的各自苦苦等待。
步伐很慢,几乎步与步之间都有手表的秒针夹杂的清晰的声音。
后来有人告诉我说我的肩膀很弯,就像背着什么,我笑了笑,其实我们背负的是我们的人生,每走一步就重一点的人生,但却必须要走下去。
海子对这些人来说是懦夫,因为他这么早就选择了死亡,才二十几岁,背上背着的东西不多,却承受不住了,就好比苦力,是那每天抱怨受不了选择死亡的人值得尊重还是那些不言不语的从天明扛到天黑的。
人们都愿意谈论孤独,可是却不愿沾染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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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在就别的咖啡店门前停下,路灯在这是亮起来,那么的合拍,透过玻璃看到自己惨白的脸,进门后,看到了影,她本不会在快入夜里还在这里的,但她却真的坐在了五排五号。
依旧是那微微上撩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