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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日落之前我们相爱-第16章

小说: 日落之前我们相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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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对着它们说话。 

或者对着电脑屏幕,敲一行行小小的文字。 

又或者,重复地看一部叫做《日落之前》的电影。 

关于日落的影片真是多,我在温哥华看《日落》,回到中国看《日落之前》,可是无论多少“日落”,都没有我和你的日落。 

《日落》有句台词是这样的:若有来世我们再相遇,但愿再见时我不曾娶妻。 

说得真是让人心碎。 

而《日落之前》的一些台词更绝:许多人爱得死去活来,许多人都在问,为什么遇上偏偏却在错过时?这真是爱情的一个绝妙的错误,但愿我们不要犯同一个错误。 

说得多么像我和你。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已经是八月底了。 

时间如飞啊,心情却行走得太迟。现在,我的每一天,就是在敲字、发呆、看影碟、和金鱼及猫咪的对话中度过的。赵兰清偶尔会来看我,但,她已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唉,现在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时候,天为什么总是很蓝呢?时间可以改变多少东西? 

性情?爱情?世情? 

赵兰清是个在爱海中沉浮的女子。 

我不是。 

可是,如果对你的这份感情也算是爱,这样的爱情会不会更令人断肠?我沉浮在禁恋里,夜夜无歌,你让我的心没有低弦也没有高音。 

尴尬的永远是中间的位置。 

我悬浮着,失却安全。你能够体会这种抓不着任何的感觉吗? 

《温哥华旅游全攻略》已经写好了。 

完成这篇游记,夏天刚好也过去了,这是我写得最痛苦的文字。开稿前已经决定写完后就把你忘记,所以断断续续地写着,一直舍不得写完。 

因为舍不得把你忘记。 

编辑不停地催,说要赶在夏季结束之前交稿。可是那些关于温哥华的回忆,在醒着的夜里舐食得我心胸疼痛,不忍回想。 

每想起一个片段,就涌起一阵酸涩;每敲出一行文字,就要细细回味。回味当时的愉快与伤悲。 

每一个字里都有我对你的想念,可是想念都成空。 

所谓一寸相思一寸灰,就是如此吧?听说愁是由发而生,昨天将过肩的头发剪了些许,那是延展一季的悲愁,跟随碎碎的发丝一寸寸滑落——可不可以将此叫做一寸青丝一寸愁呢?发尾剪去些许是否就可以剪去些许忧愁? 

你是我发尖上的哀愁。“和你擦肩而过的遗忘,是一生的惊涛骇浪。” 

《独上西楼》依旧在听着,每听一次便多生一份惆怅,萦绕于心头散不去。 

整个夏天,心都在下雨,整个雨季都做着想你的梦,直至听到一句简短的话语后才醒过来—— 

“立秋了。”赵兰清说。嫁作商人妇的她,过着富足的生活,可是她说,心仍是空的。“好像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她若无其事地低语。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我接下她的话,走近窗台,拉紧新换的绿挂帘,把夏天最后的气息关在屋里,我打算在屋里的夏天的气息中再怀想你一阵子。就一阵子。 

真的。 

独步高楼。 

海与日落或者醉酒的夜——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禁忌的爱恋,再如何细致地回忆也是一腔情长气短,有何用?有何用?且当是偶然飘过云际的紫色梦块吧,而窗外的明朗月华、云淡风清才是现在的好景致。 

所以,我不回应你的寻找。 

我从不介入别人的生活,无论以何种方式。 

赵兰清说,一世一秋,一秋一世,人生还有什么是解脱不了的呢? 

树在一次蜕皮后新生,曾葬于大海里的心会不会飞扬成火鸟?日落时分,我穿上长长的衣裙,在遥远的海边摇曳湿湿的伤逝,作别这个悠长的夏季。 

记得许之宁说过,他是因为我姓夏才喜欢夏天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我而从此钟情潮汐?常常会这样幼稚地想这种问题。 

荒唐而可笑。 

不再想了。心动的感觉已渐平息。有一种爱,爱到浓时转为淡,不知道指的是不是这一种? 

夏汐——属于夏日的婉丽晚潮已经过去,在黄昏的昏黄里,我看见秋季的呼吸吹过我白色的裙裾,浮动海面,与微微的浪潮翻覆。 

终于,秋天来了。 

秋来之后,我是不是终于可以说:“别了,独步高楼,纠缠我一百多个昼夜的梦影。”? 

秋来之后,我是不是终于可以不再沉郁、不再迷情,从此做一个不可救药的乐观女子? 

“九月天高人浮躁,九月里,平淡无聊,一切都好,只缺烦恼。”王菲的《浮躁》是因为缺少烦恼。 

夏汐的烦恼是因为缺少浮躁。她突然觉得每天除了埋头码字外,似乎没有什么可做的。或者说敲键盘以外,没有什么是她特别想去尝试的。 

是工作太投入了吗?还是潜意识里拒绝去想工作之外的人和事?除却了以前所爱的逛街、旅行和舍宾,现在充斥着她的白天与黑夜就只有“敲字”,长时间的闭关写作状态,让她的身与心都变得麻木。 

在这种日子里,她绝没有想到独步高楼会拔打她住处的电话,而且还直接找到她所在的住宅区。 

真的想不到。 

夜晚时分,静寂的屋子里,电话铃声听起来特别尖锐,刺激着神经。 

夏汐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踱出客厅,漫不经心地拿起电话。“喂——”语气拖得老长,她不欢迎任何打扰的声音。 

“夏汐,是我,独步高楼。”虽然距离最近的那次通话已经有六十多天不曾联络了,但他仍能在“喂”的一声中准确地判断出她的声音。 

“我、我不是……你、你、你打错电话了。”夏汐吓了一大跳,支支吾吾,有点不知所措。他突然的一个来电便将她建设好的平静心境轻易地摧毁。 

“夏汐,”独步高楼低喊,“我知道是你。” 

“我……” 

“我想见你。” 

“你……” 

“我在你楼下会所的咖啡厅里。” 

“啊?!”夏汐惊叫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对不起,我请了私人侦探——”独步高楼急急地道。她的语调让他紧张起来,他怕她下一秒会把电话挂断。 

“所以?”夏汐平缓语气。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威力,她生气的只是自己的无力。 

“我要见你。现在。可以吗?”明明是询问的话,语气却肯定得不容拒绝。 

可以吗?可以吗?夏汐抓握住话筒,“不再相见”的坚持不断地摇摆,久久,她才道:“好。”还是承认了吧,她其实也不想拒绝他。 

“谢谢你,夏汐,我真的很想你。”独步高楼声音有点沉涩,而且略微沙哑,但语气却是欢喜的,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抹着额头,刚刚她的长时间沉默使他冷汗涔涔。 

“哦。”夏汐低应道,“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会去。”她需要时间来平复悸动的心绪,可是一个小时够不够? 

“你现在要玩拼图?”独步高楼问。 

“不。”原来私家侦探连这个都告诉了他。 

“一个小时后,你会来?” 

“嗯。”夏汐答道,然后挂断电话,呆坐在沙发上出了神。是的,她仍旧无法抵挡他,哪怕是隔了那么久那么久。 

她从来都不愿错过他,虽然在开始时就已经是错过。                     

9、这次我是不会放手了 

  不是周末,会所咖啡厅的客人不多,独步高楼特意坐于靠近门口的位置,以便夏汐一进来,他就能看到。算一算,已经有三个月不见了。而他,也找了她足足三个月。她的不回应,让他不得不借助私家侦探这一渠道。 

S市不大,不消两天,他的手中便握有了关于她的全部资料,包括她前些日子发表于某一时尚杂志上的《温哥华旅游全攻略》。 

这篇日记式的游记,写的都是他所熟悉的行程——基本上都是他带她游览的行程——她原本就和他一样,一直记得温哥华的点点滴滴;她明明也和他一样,放不下那时的情潮暗涌。 

真好。 

独步高楼有点喜喜然地,眼睛未曾稍离每一个走进来的客人。就快看到她了!他曾自言自语地模拟了无数次再见她时可能会有的情形,然而无论练习多少次,夏汐的出现还是使他紧张不已—— 

她一进门就直接走向他,一袭青衣,像个深居简出的道人。她的头发与三个月前没有多少改变,只是有点乱和微卷。脸依旧是清瘦的,她没有戴眼镜,双眼微微地眯起,没有什么精神。 

夏汐站在那里,神色安然地望着独步高楼,心弦其实起伏不停。就是这个男人了,让她沉郁每个日夜。服务生走过来问她需要点用的咖啡。 

“我以为你不会来。”独步高楼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带近怀里,拥坐在位置上。再见她的狂喜冲击得他有点手足无措。 

夏汐蹙起双眉,受过伤的手关节有点吃痛,加上某些禁忌,她稍稍地挣扎了一下,道:“你,放手。” 

“不。”把她搂得更紧,独步高楼一语双关,“这次我是不会放手了。” 

她的眼泪开始不听话了,“是吗?”心底有小小的喜悦,犹如花火,可是一闪就没有了。唉,她为什么要因他的话而或喜或悲? 

“是的。”他更加紧地握住她的手。 

夏汐痛得低叫一声:“痛——” 

“对不起!”独步高楼急忙松手,“我忘了你的手曾经摔伤过,对不起!” 

当私家侦探把一贴她的资料送至他面前,并告诉他她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时,他简直呆住了。那时,他正疯也似的寻找她。 

咖啡上来了,夏汐端起杯子啜饮一口,很苦。和心一样。 

“你的手,现在怎么样?”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擦着药酒。”她淡淡地道。疼痛的手有药酒疗伤,一样痛着的心可有治疗的药方? 

“哦。不要紧吧?”独步高楼松了口气。 

“你说呢?”手与心的伤痕都来自于他,她却没有勇气更不能够对他承认什么。 

“夏汐……五?一你去哪旅游了吗?” 

“没有。”摔得遍体鳞伤能去哪里? 

而独步高楼也在问出话之后才发觉自己问得多余。 

“呃,你当时是怎么摔下楼梯的?”这会又有点像是没话找话。 

“我闭着眼睛下楼,精神不好,脚一软就摔下去了。”夏汐如实地说。 

独步高楼凝视她的双眸,“是在想我吧?” 

他怎么知道?!简直让她心惊肉跳!可是她不会承认的。自从遇上他,夏汐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坦白。“我向来对倾斜的梯面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她有点做作地笑起来,“我可以穿着高跟鞋跑步,却不太敢下楼梯,就这样。” 

“像山上的蝴蝶一样飘下去吗?”独步高楼问。想起温哥华,她曾告诉他的小黄蝶死亡事件。 

“你还记得?”夏汐的心一阵抽痛,记得蝴蝶就是记住了她对不对? 

“我记得你说过的蝴蝶。或许你已经忘记了。”  

“是忘记了。”即使记得,又有何用?他已经有太太了!这一个认知让她变得漠然,对他的漠然。夏汐一下喝光了杯子里的热咖啡,烫得眉目皱在一块,“要是 没什么事,我想先走了。”心一旦冰结,什么都变得清醒。 

“别走!”独步高楼按住她的肩膀,心有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夏汐,请你不要躲着我。我找了你那么久。” 

她的泪终于流下来,怎么掩藏也掩藏不住,“不要这样。我并不坚强。”一滴珠泪随着她的低头跌落在空的杯子里,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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