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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少年本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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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丽萍像被梦魇着了一样,站在镜子前,饥渴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抚摸着呻吟着。我突然想起,唐建国临死前说,夏丹自己和自己“那个”,还做了下流的动作。那动作就像现在周丽萍的样子,难道周丽萍也在自己和自己“那个”? 
  我忽然明白了女人自己和自己“那个”,就像男人自己手淫一样。男人可以自己手淫,难道女人也可以手淫?我惊诧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夏丹会像周丽萍那样照镜子。可惜,我看到的是侧身,要是能看到正面就好了。 
  我心想,唐建国可能看见过夏丹的正面,他偷看了夏丹那么多次,一定看到了她的正面,唐建国死了也值了,他和张小翩“那个”过,还看见夏丹照镜子,他一定像我一样疯狂地手淫。 
  我一下子理解了唐建国的死,是啊,夏丹是他心中的太阳,张小翩是他心中的月亮,他的精神沉醉在对这两个女人的暗恋中。他怎么能够不疯?怎么能不跳大烟囱?怎么能不死?他是为爱而死的,他死在了对爱的幻想中。 
  此时的周丽萍像是进入了高潮,她的乳防开始颤抖,身子也开始抖,伸进内裤的手也在不停地抖动。 
  我受不了了,下身胀得生疼,我拼命地往厕所跑,有一种从大烟囱上跳下来的感觉,像飞了一样,我发现在我心目中也有一个太阳,一个月亮。这就是高光他妈和周丽萍。     
  不对,高光他妈和周丽萍都是太阳,起码在我心中是太阳。我一头钻进厕所,一边手淫一边想起一首夏丹教过的一首关于太阳的歌,叫《太阳的光芒万万丈》,这首歌周丽萍唱过,歌词大意是: 
  太阳红,太阳亮, 
  太阳的光芒万万丈。 
  我们如今俩太阳, 
  两个太阳不一样。 
  一个太阳驻北京, 
  一个太阳挂天上。 
  天上的太阳暖身上, 
  北京的太阳暖心房。 
  现在高光他妈就是天上的太阳,看得见摸不着,周丽萍是身边的太阳,温暖心房。 
  八十五 
  放学时,王德良让我留一下。 
  “刘宝林,最近怎么不去我家学画画了?”王德良和蔼地问。 
  “你太忙,我怕打扰你。”我话里有话地说。 
  “刘宝林,还是来学画吧,画笔不能丢啊。”王德良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地说。 
  “高光他妈会不高兴的。”我用关心老朋友一样的口气说。 
  “刘宝林,你是我的学生,但也是我的朋友,你应该为我高兴。”王德良对我不避讳地说。 
  “你和夏丹老师彻底吹了?”我咄咄逼人地问。 
  “刘宝林,以后别把我和她联系在一起。”王德良懊悔地说。 
  “她和高光他爸好了,你知道了吗?”我觉得王德良很可怜,很多事情被蒙在鼓里。 
  “大家都知道了。”王德良苦闷地说。 
  “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我情真意切地说。 
  “你知道?”王德良用取笑的口气问,我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以为我一个小孩能知道什么。 
  “当然,她被徐三弓虽。女干过,是打更老头救了她。”我话一出口,心里颇有几分得意。 
  “有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德良吃惊地望着我问。 
  “是打更老头告诉我的。”我唯恐他不信,赶紧搬出打更老头。 
  “那罪犯抓到了吗?”王德良有些惴惴不安地问。 
  其实,我知道王德良是想问,罪犯得手了吗?但是,他是老师,这话问不出口。 
  看着他想知道的眼神,我连忙说:“听打更老头说,罪犯没有得逞,那天用刀逼着高光脖子的徐三就是罪犯。” 
  “我说那天夏丹怎么第一个去报了案,看来她认出了罪犯。”王德良若有所思地说。 
  “但是,高光不相信打更老头的话,他说,像徐三那种人不能轻易失手。”我为了吊王德良的胃口,故意把高光的话说了出来。 
  王德良的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问:“高光知道这些事吗?” 
  “不仅高光知道这件事,于涛也知道。”我干脆和盘托出。 
  “那徐三判了吗?”王德良问这话时,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而且还有一些无所谓的样子。 
  “听于涛说,判了死刑,快要枪毙了,到时候我们在炉灰山上可以看见。”我笑嘻嘻地说。 
  “刘宝林,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呀?”王德良不可思议地问。 
  “我还知道夏丹和高光他爸‘那个’了,他俩‘那个’之前,高光他爸给夏丹一双高跟鞋。” 
  “刘宝林,你是不是学唐建国爬树看见的?”王德良恍然大悟地问。 
  “就爬了一回。”我红着脸说。 
  “这样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国外,这些秘密叫隐私,是受法律保护的。”刚才,王德良一直处于下风,现在他可逮着机会了,用责备的口气说。 
  听了王德良的话,我有些生气。 
  “王老师,我根本不想知道你们大人们的那些破事,你们大人当我们小孩说一套,背着我们做一套,你们大人真没劲!”我有些恼羞成怒地说。 
  “我可没对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王德良直言道。 
  “王老师,我不是说你,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连忙解释说。 
  “刘宝林,社会上很复杂,你长大了会知道,群众的眼睛并不亮,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王德良慨叹地说。 
  我感觉我的天真式的成熟让王德良愈加警觉起来。 
  “王老师,其实,唐建国画画比我好。”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怎么不知道?”王德良很意外地说。     
  “唐建国性格内向,不爱张扬,厕所里的画是他画的。”我郑重其事地说。 
  “他怎么会画我画的画?”王德良追问道。 
  “你忘了,搞学雷锋小组时,他来过你家。”我神态自若地说,我为我终于在王德良面前澄清了这件事而松了一口气。 
  “唐建国是很聪明,但是思想太复杂,是个问题少年。”王德良说这话时,似乎忘记了他曾经对我的埋怨。 
  “王老师,如果唐建国的问题我也有,你会说我思想复杂吗?”我忐忑不安地壮着胆子问。 
  “刘宝林,我也是从少年过来的,你们遇到的问题,我也遇到过。”王德良语重心长地说。 
  “你小时候,也偷看过女老师?”我近乎喜出望外地问。 
  “偷看过。”王德良很郑重地点点头说。 
  “那、那你手淫过吗?”我像遇到了知音一样,心怦怦直跳地问。 
  “是男人都手淫过。”王德良推心置腹地说。 
  王德良深情地点点头。我听了这话心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来王德良也像我一样手淫过,这真不可思议,是男人都手淫过,这简直让我吃惊,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干过,原来是男人都干过,也包括我爸、高光他爸、于涛他爸、周丽萍她爸、张小翩她爸,还有唐建国他爸。所有道貌岸然的人都干过这事。 
  “再见,王老师!”我异常兴奋地说,然后转身就跑。 
  我一边跑,一边唱着: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多么温暖、多么慈祥, 
  把我们农奴心儿照亮…… 
  王德良在后面喊:“别忘了到我家学画!” 
  八十六 
  夏丹当校长以来,不抓教学,把学校当成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试验田。今天搞忆苦思甜教育,明天让学生到田间地头劳动。王德良看不下去,不让学生到农村去劳动,在学校继续上课,这下可激怒了夏校长。 
  那天,我去王老师那儿送作业本,路过校长室,听见王德良和夏丹吵了起来。 
  “王德良,你跟学校对着干,就是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夏丹上纲上线地说。 
  “夏丹,你少给我扣大帽子,你不是在搞教育,你是在误人子弟。”王德良义正词严地说。 
  “王德良,你别忘了,我们是在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夏丹慷慨激昂地说。 
  “培养什么事业的接班人,都得有文化、有知识、有修养。”王德良毫不隐讳地说。 
  “王德良,你太放肆了,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这么讲话。”夏丹大吼大叫地说。 
  “夏丹,你才当几天校长,就摆上臭架子了?当心爬得高,摔得狠。”王德良毫不客气地说。 
  “王德良,你出去!”夏丹气急败坏地骂道。 
  王德良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夏丹办公室。我站在门口,险些被撞倒。王德良拂袖而去。 
  夏丹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王德良,你混蛋!你要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我望着王德良一瘸一拐的背影,吓坏了,心想,王德良得罪了夏丹,要倒霉了,夏丹连老校长都敢害,何况是王德良呢?别忘了,高光他爸对王德良也耿耿于怀呢! 
  八十七 
  天暖了,大沙坑又能游泳了。星期天,我叫上高光、于涛,去大沙坑游泳。发现张小翩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水边。 
  自从唐建国死后,张小翩就像变了一个人。也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了,变得沉默寡言的。从医院出来后,她一上学就辞掉了校宣传队队长的职务,上课时精神恍惚,下课时也不和同学们扔口袋、跳皮筋,一个人在角落里看热闹。 
  唐建国的死对张小翩的打击太大了,毕竟唐建国的死跟她有关。高光见张小翩一个人坐在水边像个小傻子一样,他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溅了张小翩一身水花。张小翩仍然一动不动。 
  “张小翩,你一个人瞎想什么呢?”高光哈哈大笑地问。 
  张小翩理都没理高光,我们仨走到她身边坐下。 
  “张小翩,有心事?”我凑过去问。 
  “你还画画吗?你能画人的灵魂吗?”张小翩目视水面反问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明白张小翩的意思。     
  “张小翩,你疯了吗?灵魂是什么?”高光不解地问。 
  “灵魂是人死后的东西,就像鬼火。”于涛似懂非懂地解释说。 
  “我觉得有的人死后还会有灵魂。”张小翩耐人寻味地说。 
  “为什么?”我有心无心地问。 
  “因为有的人活着跟死了一样。”张小翩看了我一眼说。 
  我听不懂张小翩话里的意思,但觉得挺深刻,好像她还在指什么人。 
  “有的人死了是觉得他还活着呢。”我自言自语地说。 
  “这就是灵魂。唐建国就有灵魂。他的灵魂老缠着我,我晚上睡觉做梦老梦着他,你们梦见过他吗?”张小翩沮丧地说。 
  “我没梦见过他,但梦见过他在厕所画的裸体画。”我实话实说。 
  “唐建国这小子太损了,满脑子黄毒。”高光骂骂咧咧地说。 
  “那也没你爸损,谁不知道你爸和夏丹搞破鞋。”张小翩瞥了高光一眼鄙视地说。 
  高光听后急了,骂道:“操你妈,张小翩,我爸和夏丹搞破鞋碍你什么事?你不也和唐建国在包米地里搞过吗?” 
  张小翩忽地站起来骂道:“高光,你是臭流氓,你和你爸都是臭流氓!”说完,呜呜哭着就跑了。 
  高光想追上去打张小翩。于涛一把拽住高光说:“算了,高光,和一个女孩子较什么劲呀?游泳、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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