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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后福-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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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兄喝茶罢。”沈宓将他扯着坐下,塞了杯茶到他手里,然后看着宋寰,“宋兄一味追沈某的态度,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打算?”

    宋寰沉下脸来,“大家同僚闲座聊天,宋某何曾有什么打算?我看是沈兄心虚不敢应战罢?”

    他这里话音刚落,李通使也已慢条斯理地接话:“宋兄这话有道理,我看沈兄恐怕是羞于腹内草莽,无锦绣文章可呈,又生怕言语有失,导致沈家地位不保罢?真不知道一个靠逢迎谄媚得来的恩宠又有什么好值得保的!”

    他话音刚落,宋寰就立望往他瞪去一眼。

    沈宓却是几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这里正愁不知怎么奚落宋寰为好,他这里倒自行送梯子来了,遂就望着他们,说道:“二位兄台这话倒让在下无可反驳。

    “既是闲坐聊天,可见无关紧要。既是无关紧要,宋兄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至于心虚,我与宋兄皆为前朝旧臣之后,要说心虚,阁下面对这墙上圣贤之像不比我更心虚?沈家若说在下这恩宠乃是谄媚得来,那真不知道宋家恩宠又是如何得来了。”

    李通使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把以投降叛敌出身的宋家扯了进来,顿时脸上一僵望向宋寰,宋寰面色发青,一言不发瞪向沈宓,但即使他不说话,旁人也看出来李通使这忙帮的有多不讨喜了。

    沈家虽然是前朝遗臣,可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沈家还算是没有很辱没读书人三个字的,只不过他们重新入仕的时侯早了些,而在前朝担任过要职的沈观裕又确实侍奉过两国君主。但人家到底没到叛国投降的地步,这点真要追究起来,沈家真可以算是干净了。

    周盂德望着他二人此状,先前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微微含笑抿起茶来。

    沈宓见得众人无话,知道这股火势已压得差不多,也懒得再留下来撕破脸面,便就与周盂德等人道:“诸位兄台慢坐,我去去净房。”说完起身而去。

    座中某些人见好戏看不成,生怕又惹得宋寰冒火,各自对了个眼色,于是也就纷纷起身,各作各事去了。

    李刘二人终于也再坐不住,道了声失陪然后起身。

    最后就只剩下了宋寰独自坐在桌旁。

    看着满桌子狼籍,再想起先前沈宓那番软中带刺的回话,宋寰脸上依旧觉得火辣不堪,前后两次被无情奚落,这种侮辱他焉能受得?

    咬牙望望门外,沈宓站在廊下与周盂德谈笑风生,那日宋萍的话顿时便浮现在脑海里——他虽然觉得宋萍那话有些轻描淡写,也并未曾与沈宓结下过什么深仇大恨,但眼下看来,除了给沈宓些苦头吃吃,已经没有办法让他内心平衡起来了!

    他盯着手上的茶凝神片刻,忽地拂拂袖子站起身,走到自己位上拣了两本奏折,然后整整衣襟,抬步往门外走去。(未完待续)

    ps:希望大家继续投票支持哇~另外有亲指出来252章有些违和处,已作了调整,介意的可以回头看看,不介意的不看也不影响往下阅读~~    “庞定北?”顾至诚怔住。转瞬,他道:“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过节。如果唯一要说有的话,便是这庞定北曾经跟徐国公请求过一次升迁,但因为他资质平平,治军又懒散,徐国公并没有答应他。之后他倒也没再有多话。若为这点事,他倒也犯不着与徐国公翻脸。”

    沈宓微吐一口气,说道:“我怀疑这个事跟五城营指挥使那个缺有关。”见顾至诚凝眉,他遂道:“徐国公被参,皇上不可能听之任之,勋贵圈子太团结了,对皇权也会带来威胁,我猜皇上不但不会做这个和事佬,只怕还会把这个口子撕大一些。

    “如今手掌兵权的勋贵除了四家国公府,便只有一位宗亲。假若这次索性让徐国公与东阳侯府结成仇,假若朝廷有什么举措针对手拥兵权的某家勋贵,至少别的人也不会那么热衷维护。而要把这个口子往大里撕的方法,便就是升高庞定北的职位。”

    顾至诚怎会领会不到他的意思?听毕立时道:“你是说,这是庞定北为了抢到这个缺,故意设的局?”

    “倒不一定是他本人。”沈宓望着他,“你既说这庞定北资质平庸,且勋贵与文臣之间又往来甚少,他要想设下这么样一个局,难度并不小。何况这事光凭他这个局,最后还不一定成事。所以他背后,应该还有人。”

    顾至诚面色愈加凝重了。

    他垂眸望着杯中酒,半日后将之端起来,沉吟道:“要论眼下争这个位置争得最凶的,莫过于楚王,从捉拿刘俨时起。我看他几乎就是冲着这个缺而来。可是庞定北的长子庞瑛,却曾经做过郑王的陪读——”

    “郑王?”

    沈宓一口茶停在舌尖,蓦地僵在了那里。

    “没错。那会儿你正在金陵,这些事当然不清楚。”顾至诚说道:“照这么说来,这事十有**是皇后又在背后捣鬼了!”

    沈宓眉头紧皱着,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话去。

    皇后若有这样的心计,便早就不会容淑妃到如今了。他太清楚沈观裕。自上回与皇后撕破脸后,他是不会再听从皇后的差遣,可是他若在郑王撞伤之后抽身而退。那么他便无法跟皇帝解释!

    所以他依然留在郑王身边,用来堵住皇后的嘴,庞瑛既是郑王的陪读,庞定北在沈观裕这番筹谋下拿到指挥使的位置后。自然会归附于郑王,如此一来五城营兵马司便就从皇后手上跳到了郑王手上。而掌领着都察院的他。又怎么可能指使不了几个文官上折子呢?

    等到皇帝决心离间徐国公府与东阳伯府之后,他再提一句让庞定北来接掌五城营,岂非正中皇帝之下怀?

    “我猜可能是郑王。”他默然了许久,含浑地道。

    “郑王有这个能耐?”顾至诚怀疑地。郑王一无所有。不过是皇后手中一只牵线木偶而已,他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能够做出这样的手笔。可是不管是皇后还是郑王,竟敢把主意打到勋贵头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得逞的了。

    “皇后一党实在与我仇恨已深,纵然此事于我无关。但我却也不能坐视他们白白得了这便宜!你可有办法毁掉他们的计划?”

    沈宓收回目光,幽幽道:“一时之间哪有什么办法?”举着酒杯默了片刻,他拿起筷子来,说道:“先吃吧。冷了伤胃。”

    近日朝中的要务便就是五城营任命指挥使这事。

    东辽那边仍然混乱,军报时有传来,但都没有什么转折。而皇帝上个月忽将辽王之国的日期从中秋后改到了中秋之前,不知道这个会不会跟东辽局势有关。

    不过沈雁仔细推算过,以东辽如今的状况,皇帝应该不可能会插手进去,因为大周并没这个本钱,除非他实在是想拿边关将士去送死。而辽王提早之国,一则可能是他想更多一道获知消息的渠道,二则是也是去壮壮声威。

    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用处。

    而沈宓自打知道庞定北这事乃是沈观裕在操纵,这几日在御前越发谨言慎行,回到府里也时常若有所思,这日在房里给华氏剪指甲也走了神,一个不小心把她手指给剪出血来,华氏气得一脚把她踹出了门,就连晚饭也只好在书房里吃。

    沈雁看他可怜,遂把饭菜也搬到墨菊轩来。

    她只知道他为着政事烦,却不知还有沈观裕这一桩,遂说道:“通政司里又不是只父亲一个人,您犯得着这么忧国忧民么?”

    “你哪里知道?”沈宓看着一桌子菜,放了筷子,叹起气来。

    叹完见她目光灼灼望着自己,想起她素日慧黠,便就道:“这事现如今越变越复杂了。”

    说罢,遂把徐国公被参这段内幕细细与她说了,然后道:“这皇后与我已然结下不可化解之仇,我若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得逞,着实心下不甘。可若是阻止,那么老爷只怕又要受皇后母子诸多拿捏。我竟是进退两难。”

    沈雁听说这段内幕,也不由愣了愣。

    五城营这个位置她一直是预备了落到楚王手上的,这从当晚她提出让楚王去请出皇帝时就已经想好了,楚王自然也是瞧中了这个缺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从旁相帮,她本以为这事会很顺利,毕竟目前看起来的确也是楚王这边占有优势。

    可她哪能想到沈观裕会从旁出谋划策——不过细想想他也不可能不出手,皇后拢住他就是为了让他做她的智囊,即便沈观裕不齿皇后为人,可他已然湿了脚,若是不出力,那么下场跟叛变也没有什么分别?发挥不了作用,皇后依然会向沈家下手。

    而他既然已经趟了这趟混水,自然只能帮着郑王成功登上太子之位了。如此将来郑王成功了,他好歹也能搏个翻身的机会。等到郑王登上帝位,那个时候就是大伙知道是沈观裕从旁谋划的结果,那也没有什么要紧了。

    谁还能指责他辅佐新君有错不成?

    许久之前她就担心过会跟沈观裕成为对立的两方,没想到如今还真成现实了。

    让五城营落到皇后手上当然是不可能的,除了楚王郑王,旁的人也不会有这个胆子去争,可她又怎么去跟沈观裕斗?沈观裕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只不过是在做一个处在漩涡之中的人该做的事罢了。

    沈宓作为儿子,当然也不可能站出来跟自己的老子斗。

    更何况,这次在对付刘俨的过程中,沈观裕的坚定态度着实让她动容,如不是他以辞官相挟,皇帝未必会那么痛快地下旨斩立决,到眼下这个时候,恩怨都根本已经扯不清了,她和沈宓又怎么能毫无顾忌?

    “吃饭吧。别想了。”

    沈宓叹了口气,夹了块鱼腹肉给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说完又道:“吃完饭跟我下两盘棋再走,你母亲还不让人来叫我,今儿多半是不会让我回房了。”

    沈雁无语地望着他:“我看是您自己不想回房吧?”换成她是他,这个时候只怕也很想独自静一静。不过再想想,华氏踢他出来,只怕也是看出来他有烦心事,所以才顺势这么做吧?他们夫妻十余年了,这点默契应该还是有的。

    “怎么可能?”沈宓瞥了她一眼,然后又压低声:“说这么大声,想让你母亲听到么?”

    吃完饭沈雁便果真留下来陪他下棋。

    但沈宓明显心不在焉,下着也没多大劲,好容易熬他到打哈欠,她便立即下地穿了鞋,回房去。

    沈宓的心情她非常理解,于是五城营这事她决定还是先观望再说

    一则楚王那边为了达到目的必然会想方设法,他们那么多人,总归会想到办法的,这就不必她操心了。二则她与沈宓也还要避嫌,沈宓是避免有人怀疑到沈观裕身上去,她则是要避免有人把沈宓牵扯进去。

    再者,她隐约觉得沈观裕这么落力地出这个主意有些不大合理。

    虽然是说被逼无奈不得不盼着郑王好,可力度未免也太大了,起码会利用到勋贵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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