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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摇心欲何托-第24章

小说: 摇心欲何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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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长孙皇后崩于立政殿,年仅三十六岁。
     一代贤后虽魂散,千古垂名立弘范。
     自皇后过世后,太宗皇帝一直都未上朝,他命人在宫里修建了一座高耸的塔楼,常常站在楼上眺望皇后下葬的昭陵,有时在那一站就是一整天,任谁来劝都不肯离去。
     杨妃担心太宗身体会日渐垮下来,但自己却不愿意去劝劝太宗,她从来都是在矛盾中挣扎。对他,爱和恨是没有一道明确界线的。杨妃只好请来了房夫人和绮妍入宫,想听听她们有何良策。
     提到太宗,绮妍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是怎样的悲痛,毕竟是结发之情,多年之意。于是,绮妍自请去看望太宗。房夫人陪着杨妃说话。
     绮妍来到楼塔,守卫的宫人正要上去通传,绮妍轻轻摆了摆手,自己慢慢的沿着台阶走上楼去。
     太宗临风而立,目光落在远处,神情凄凉,就连绮妍来到身后也没发觉。
     “参见皇上。”
     太宗回头见是绮妍,又转过头去,仍然把目光投向远方,“绮妍哪,你过来看看,那就是昭陵。”太宗指着前方道。
     “那是皇后娘娘安息的地方。”绮妍望着道。“可惜皇上不肯让她安息。“
     太宗立即看着绮妍,道:“你这话是何意?”
     绮妍目光依旧落在远方,“难道不是吗?皇上不想知道皇后临终时跟绮妍说了些什么吗?”
     太宗直直的盯着绮妍,等着她的回话。
     “皇后她怕皇上太伤心,所以才不忍让您看着她离去,她还嘱咐绮妍,要时常来探望皇上,不要让皇上为她难过。回想皇后的一生,她都是为皇上您活着的。您好,她就好。如今皇后要是在天上看到了您这般的光景,她能安息么?您为什么不让她安然离开呢?”
     太宗眼中带泪,“皇后真的这么说?”
     绮妍点点头,接着道:“您别忘了,您身边还有一个关心您的人,她对您的那份心不会比皇后少,您难道忽略了杨妃娘娘吗。”
     太宗一顿,对!他还有杨妃啊!他今生的至爱!
     “杨妃娘娘虽然表面看起来对一切都不在意,可绮妍看得出,她最在意的就是皇上,死者已矣,皇上要怜惜眼前人哪!”
     绮妍看着太宗身子变得无力,用双手支撑在栏杆上,他需要些时间去想清楚,除了愈合失去皇后的伤口外,他更要好好想一想杨妃。
     绮妍朝着太宗微微一躬身,然后转身走下楼去。离开楼塔前不忘对宫人嘱咐了几句,教他们不要上去打扰皇上,到了时间皇上自然会走下来。
     绮妍回到杨妃处,让杨妃安心便可。随后同房夫人出了杨妃寝宫,准备回房府。
     房夫人在心中再三掂量,还是趁着四下无人,开口对绮妍说:“妍儿,有些话姨母早想问你了,听你姨丈说起那天我误吃了醋的事,你和李将军是不是情投意合?如果是就早点定下来,李将军为人虽说桀骜不驯,就连常山公主都拿他不住,难得他一心只系于你。”
     “绮妍曾经以为两心相许便可以订立白首之约,可如今才明白,纵有真心还是难以鸳鸯比翼,绮妍不想再强求。”绮妍微叹着。
     房夫人没听明白绮妍话中的含义,正要细问时,忽见君羡从对面的游廊穿了过来,房夫人急忙加快步子,赶过去叫道:“李将军!”
     君羡抬头,微微颔首道:“房夫人。”
     “李将军这是要出宫吗?”
     君羡点着头,“是啊,今日魏王召我陪他练箭,时辰不早正要回家去。”
     房夫人笑道:“李将军越来越受到器重了。”
     “房夫人见笑了,您今日怎么有空独自进宫呢?”
     房夫人一听后面半句,立即往回望去,竟不见绮妍踪影。
     “妍儿呢?刚刚还在我后面。”房夫人浑身发颤,预感到将有灾难降临。
     君羡更是感觉情况不妙,四下看去,只见一人蒙着面,肩上驮着一个布袋迅速越墙而去。君羡急忙欲追,只见房夫人把他拦住道:“你知道墙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君羡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东宫,太子承乾的寝宫!
     事情显然已经很明了。擅闯东宫是死罪一条!
     房夫人镇定的道:“太子心胸狭隘,必是为了妍儿拒婚感到受辱。“
     “那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查看一下。”君羡想来还是担忧绮妍安危。
     “万万不可!”房夫人即使阻止他,“无凭无据的,万一出事会累及妍儿名声,依我看此事只宜悄悄去查。这样吧,再过几个时辰天就黑了,李将军到时夜探东宫才安全些。”
     “那好吧,就依房夫人。”
     君羡又往东宫方向看去,眉宇之间是藏不住的忧虑。还要再等几个时辰他才能行动,这中间漫长的时间他要怎么熬过去?
     绮妍,在等着。
     绮妍被掳后,一直昏昏睡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梦中恍恍惚惚听到周围有人声。绮妍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是躺在高床软枕上,四周围的是墙壁,壁上吊着数盏烛灯,可却没有一扇窗户。虽说里面是灯火通明,但凉气袭人。
     绮妍走下床来,看到这屋里居然还有个人,面壁而立,那身影十分熟悉。绮妍一惊,只见那人转过脸来,望着绮妍得意一笑。
     “太子?是你?”
     承乾笑道:“绮妍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你想干什么?”绮妍瞪着他说。
     承乾逐渐逼近绮妍,“干什么?父皇不是要你当我的侧妃吗?你说我想干什么?”
     “皇上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你别乱来!”绮妍怒视着承乾。
     承乾一把捏住绮妍的胳膊道:“你以为你真是什么贞观贤女么?告诉你,在本太子的眼中,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抓我来呢?放我回去!”
     承乾用力抓住不放,“听说你宁可当尼姑都不肯嫁给我,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我是碰得还是碰不得!
     语毕,承乾狠劲地将绮妍往床上一扔,扑上去企图施暴。
     绮妍岂肯就范,她死命地挣扎,掴了承乾一个响亮的耳光,推开他,“士可杀,不可辱!”遂一头撞向墙。
     顿时鲜血直流,满地的鲜红,绮妍倒在地上,当即昏死了过去。
     承乾本只想出口气,不料要闹出人命了,心下一虚,慌忙叫人进来瞧瞧,听到绮妍还有气息,才稍安下心。又感到极其扫兴,整理了下衣冠,走出去,并叮嘱下面的人要严加看守。
     君羡趁黑摸进了东宫,将东宫整个查找了一遍,却未见绮妍踪影,眼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承乾从一间偏僻的房屋里走出来,这屋子四周都是守卫,把守的非常森严,君羡开始怀疑着,看承乾已经走远,便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往树梢上一掷。
     守卫们闻声立即冲到树下,只看到是树摇影动,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以为是晚风作怪。而君羡趁此机会早已悄然入内。
     屋里没有人,里面摆放的全是些古玩玉器之类,君羡更加焦急,不由地紧握住剑往地上一插,只听地上发出“硿”地一声,凭着经验,君羡立即感到不对,忙俯下身细看去,那地上果然隔有暗板。君羡按着暗板的缝隙轻轻拿剑一撬,一条狭长的地底隧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君羡沿着隧道走下去,不多几步,就看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还透着光。君羡走进了房间,一眼便发现了绮妍倒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还在流淌,君羡立即抱起绮妍,大声唤着她。
     绮妍隐隐听到君羡声音,略睁开双眼,看了君羡一眼,嘴角边一动一动的呢喃着什么,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因为是他来了,终于她还是等到了。很好,即使这一刻死去,她也不会遗憾。于是,绮妍又闭上了眼,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李恪夜里闲来无事,加上纳妃之事告吹,正合了他的心意,但想起他大皇兄承乾却与佳人无缘,心里肯定是不好受。虽然平日李恪也极为不满承乾的所作所为,可母亲自幼就教育他要兄友弟恭。所以李恪便来到东宫探望承乾,兄弟俩好久没在一起聚聚,李恪特意提了壶酒,欲与承乾畅饮。
     承乾见了李恪,寒暄了几句,本想敷衍弟弟几句,好打发李恪回去。他是怕万一绮妍在东宫的事泄露出去,太宗怪罪下来,自己又免不了受责。但李恪却提出要与他一醉方休,承乾有些慌张,忙道:“今天身体不适,我看还是改日吧,恪儿早点回去安歇,为兄就不送了,改日我一定去你那,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李恪听他这样说,看来饮酒的事只好作罢了,“那大皇兄保重身体,恪儿先回宫去了。”
     李恪说着,便要转身。
     承乾见了,刚松下口气。忽听后院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有刺客?”李恪心下担心承乾的安危,立即寻声跑去,“东宫也敢闯,好大的狗胆!”
     承乾还来不及阻拦,李恪已经进了后院。
     后院打成了一片,东宫守卫将那“刺客”团团围住,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李恪飞身上去,正欲擒住“刺客”,乍一看,那人居然是君羡。更令他意外的是,君羡怀中抱着的是绮妍。
     凭借君羡的武功,以一敌百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如今双手紧抱绮妍,手无缚鸡之力,况且又是心急如焚,生怕绮妍会挺不住。真是内外交困。
     “绮妍姐姐怎么会在这?”李恪回头质问承乾。
     承乾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大声的命令守卫务必将刺客拿下,否则格杀勿论!
     李恪看到绮妍有危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兄友弟恭,立即飞的一脚,踢倒几个守卫,为君羡打破了守卫的包围。君羡了解李恪的功夫尚浅,这样打下去,只会消耗时间。而绮妍流血不止,再不寻医救治,怕是会有性命之忧了。
     于是,君羡将绮妍交到了李恪手中,自己从一个守卫手中轻易的夺下把剑,三五下地就将东宫的守卫们打趴在地,各个歪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李恪抱着绮妍立马出了东宫,君羡尾随在后,以防承乾再派人半路追来。好在皇宫与东宫仅一墙之隔,李恪很快便将绮妍带回了自己寝宫,又急命人去取来创伤药,亲自为绮妍上好药。
     君羡守候在一旁,看到绮妍的伤口止住了血,便放下心来。这才注意到李恪的双手紧握住绮妍的,蹲在床边,含情注目。看来李恪对绮妍也是十分倾心吧。
     至四更天,也许是药效发挥了,绮妍隐约感到额头上剧痛无比,疼得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欲起身来,头却痛的更加厉害。
     李恪忙拿了一个棉垫给她靠着。
     “君羡。”绮妍朝李恪身后看去。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君羡刚问完,还没等绮妍回答,李恪又问道:“绮妍姐姐,头还疼吗?流了那么多血。“说着想到了承乾,不禁愤然,“大皇兄真是太过分了,干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诉父皇,为姐姐讨个公道!”
     “不!”绮妍叫住道,“吴王殿下,请答应绮妍,此时千万不可以让皇上知道。”
     李恪不明白为什么承乾这样伤害绮妍,绮妍都不让他去追究。
     “殿下别问为什么,好么?就当是绮妍求你了。”
     李恪似有不甘心,虽然他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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