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竹技词 >

第68章

竹技词-第68章

小说: 竹技词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郁竹――”

    郁竹定睛一瞧,松了口气,走上前道: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这人正是平王晏之安。

    郁竹进了八角亭,给晏之安施礼问好。晏之安点点头,指指对面的石凳,道:“这里没有旁人,你也不必拘礼,坐下罢。”

    郁竹依言坐下来。

    她正思量如何开口相问盛梅之事,晏之安看着她微微一笑,道:

    “盛梅好吗?”

    “啊?”

    没想到对方问得如此直接,倒把郁竹吓了一跳。想了想,她道:

    “她很好,可是――”

    “可是甚么?”晏之安问道。

    郁竹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只对着他将眉心微微皱起来。

    晏之安凝视她一会,忽道:“郁竹,单就家世背景、心计才智而言,你与袁黛不相伯仲,知道我为甚么舍你而选她吗?”

    郁竹的心“扑通”一跳,不知他因何如此相问。

    晏之安笑了笑,继续道:“你的心思,永远游离于宫廷之外,即便强行成了这门亲事,你也不能助我一臂之力。母亲曾起过那样的念头,不过听了我的分析,也就放弃了对你的期望。郁竹,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成为永王妃,既可以让你得到幸福,又能稍稍减缓永王对我的压力。可是,永王显然意识到芊芊郡主对他的帮助更大。我听说父皇已郑重其事地派人向北岭郡王要了郡主的生辰八字。”

    郁竹的身子已然不稳。

    “那么――”她颤声道:“他们要成亲了么?”

    “暂时还没听到这样的风声。”晏之安道:“不过那是迟早的事。永王一旦与隋氏结亲,袁氏、没有子嗣的惠妃、北岭便会不遗余力地扶持永王;等永王当了太子,母亲、我、赵家被排挤出局的日子就指日可待。”的7e

    “所以,王爷找了袁黛作为后着?”

    晏之安沉默一会,道:“袁黛是个心气颇高的丫头――”他微微闭上眼睛,“生在帝王之家,若像你这般率性而为,我只怕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住。”他忽然睁眼,投向郁竹的目光微有责备之意。

    一阵细密急促的鼓点自假山背后传来;两人皆无言。

    鼓点“咚”地重重落下,随即嘎然而止。

    晏之安舒展了眉心,起身悠然道:“看样子,戏是散了,我要去找袁黛,你和我一起走么?”

    郁竹摇摇头,起身与他道别。

    晏之安拾阶而下,径自去了。

    她木然坐下,呆呆地回味晏之安的话。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入她的耳朵。她抬头一望,一群人正从假山背后转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之临;只见他面容肃然,目光湛亮,步履走得甚是坚定。转眼间,这群人已走到近前。

    郁竹站起来,低身行礼。

    八角亭紧靠石径一边,他当然应该看到她的。可是,他很快便从她身边经过了,甚至没有放缓步伐。

    脚步声远去,郁竹直了身体,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上另一条道;她走得如此专心,以至没有察觉有个人离了那群人,迟疑着跟上了自己。

    那么,他终究是要当太子的;皇上百年之后,他自然要登基做新皇。

    清瘦少年晏之临与九五之尊的皇上自是全然不同,前者可以由她亲自嘘寒问暖;而后者,压根轮不上她去说半句话。

    那么,从此以后,他们就是陌路人了?或者――

    巴巴地等他从别的女子身上分一点垂青过来?

    糊里糊涂走了很久,她才惊觉自己已到了彩霞池边,不远处就是笠云渡;走过笠云渡,就是隆福宫的地界。

    隆福宫,为甚么自己绕来绕去还是要来这里?

    她惨然一笑,踏上了笠云渡长桥。

    走到桥中央,她忽觉天旋地转;然后,眼前便是一阵漆黑,所有的声音迅速远离,余下的,是耳中越来越响的嗡嗡之声。她茫然地伸出手想抓住点甚么;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她的身子,软软地往一边倾去。

    夕阳的余晖将长长的桥身染得金黄,桥下的彩霞池正自澄波荡漾。

    就在她的身子快倒入水中的刹那,一道身影蓦然窜上,胳膊伸出揪住了她腰畔的绢带,将其用力拖离了危险的境地。

    手随即松开,郁竹“扑通”一声仰面倒在了桥上。她的头歪到一边,双目紧闭,已然晕厥过去。

    那人的神情颇为紧张,推推郁竹的肩膀,还叫了两声她的名字,郁竹自然不应不答。那人像是想到了甚么,用食指探她鼻息。呼一口气,他压着嗓子气呼呼骂道:

    “瞧这模样,定是勾动心事发了旧疾!倘若当日好好答应我的提议,哪会有你今天的下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人抛弃一时想不开投湖自尽呢!话说回来,那天挨了你好几拳,今天我自然要打还你的!”说着,他“哼”了一声,果然高高扬起了右掌。

    郁竹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苍白,纤眉紧锁,两扇长长的、紧闭的睫毛间,还隐隐缀了些泪珠儿。平日里冷漠绝然的气质已荡然无存。

    她自然不再躲闪,也不会朝他当胸挥拳了。

    他怔怔地发了会呆。

    过了半天,手依旧停在半空中。

    他的眉间,忽然浮出一朵暗色的云。那一掌落下了,却是缓缓地、轻轻地落在她的脸庞之上。他抬起头,环顾四周。

    除了面前这一汪池水,远处尽是郁郁苍苍的树林。风在林间穿行,传来的只有沙沙的树叶响。

    这里是宫中的僻静所在,向来鲜有人至。

    他轻咳几声,弯下腰,一手搁到郁竹颈后,一手抄起她的腰,将其横抱当胸。

    走过长桥,便到了凌于水面的笠云渡。他一脚踢开门,走进去,将郁竹放在锦榻之上,又返身关上门落了锁。

    他屈膝跪在榻前,俯首凝视郁竹。四面长窗紧闭,那灿烂的余晖却透过白色窗户纸,漫射在她苍白的、毫无生机的脸上。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被枕在脑后,如同涡云一般。

    他伸出食指,先轻戳她的脸颊,然后慢慢划过她的眉头、眼帘、鼻梁,落在唇上,探入口中。

    他的脸上闪过一道愠怒。

    “牙关紧闭--你连人事不醒时都这么倔?”

    他忽然俯下身去,将双唇贴到她的唇上。

    这是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他抬起头来,细细观察她的表情。

    她安静地合着眼,沉沉地昏睡着,对周遭事物一无所知。

    既然这样,就不用再客气了。

    他重新俯身。

    一番不懈的明啃暗咬,舌头终于硬生生地顶开了她的牙关。

    吻,由浅及深,愈发热烈。

    良久,他又抬头,身子却在她的上方罩定。

    按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抽动,横束的素银绢带便即松开,失了束缚的绿色薄罗短襦滑落下来,露出了小巧的肩头和银白色的肚兜。

    窈窕美好的胸腰曲线,嫩滑如凝脂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春风里开的最美的花,也不过如此罢?

    一再地努力与尝试,却一再地错过;

    今天若再错过,也许此生不能拥有。

    一缕发丝从金冠里脱出;他的眼眸,蒙上一层沉沉的暗色。

    为甚么不可以?

    是的,为甚么不可以?

    他忽然扑过去狠狠咬住了她的裸肩,一只手绕到她的颈后,摸索着找到枚玉石扣,只轻轻一拉--

    精致的小肚兜无声地飘落。

    他弓起身体,发狂地吻着郁竹,大喘着气,双手肆意地游移。

    过了一会,他忽然直起腰来,迅速除去自己的衣物,然后,和身紧紧压住了衣衫尽褪的少女。

    锦榻咯吱咯吱地响,发出不堪重负的叹息声。

    呃--

    半梦半醒间,郁竹费力地呼吸。

    她的意识,正在慢慢复苏。

    可是,她觉得好难受--身上一阵阵发烫,却又一阵阵发凉。她努力地睁眼,眼前仍是一片墨黑。

    鼻中为甚么充斥着全然陌生的气息?

    十八岁的少女,还未亲身经历那一刻,但迷迷糊糊间,她已本能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最危险的境地。

    “你--你是--谁?”她费力地出声发问,气血在胸间翻涌,回答她的却是急促而粗重的喘息。

    “走--走开!”她抖抖索索地伸手,试图推开身上之人;可是,力气仿佛已被抽干,手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他不再理睬她,只一味地舔吮她的肌肤,然后闷哼一声,使劲分开了她的双腿。

    ……

    下身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几乎张嘴惊叫,可是嘴唇被结结实实堵住了。她睁大眼眸,想看清楚到底出了甚么事。

    可是,甚么也看不见--看不见--

    他却闭上了眼睛,再不看身下的她,只挟着最强烈的欲望,奋力向前冲刺。一滴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滑下,落在她尖尖的下颌上,好似一颗泪珠儿。

    “之临,你在哪里?”

    郁竹无力地张开五指,徒劳地做最后的挣扎。

    天空陷落了。

    “啪--”

    一只细瓷茶碗盖掉在青砖地上,瞬间摔了个四分五裂。

    在座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

    晏之临脸色苍白,神情不安,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却一句话也不说。

    坐在他身边的隋芊芊情急关切,欠身过来,柔声问道:

    “王爷,出甚么事啦?”

    晏之临将茶碗放到桌上,茶水飞溅出来。

    他冲着隋芊芊勉强一笑,道:“也没甚么,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隋芊芊点头微笑,“太阳既已下山,天气确实转得凉些--”她转过身道:“翠澜,你回屋去取件王爷的衣服来。”

    翠澜蹲身答应,便要转身。

    晏之临却叫住了她。

    “你和小喜子去外面查看一下,有甚么事回来报我。”

    翠澜屈膝称是,转身走了。

    晏之临端坐着看着翠澜远去。淡淡的月光下,他的脸色白得骇人。

    笠云渡里,那人弯腰胡乱捞起地上的衣服,将郁竹的身子紧紧裹起来。她面白唇青,肌肤又滑又凉,神智仍是不清。

    他拥着她,半坐起来,先是望着她的侧脸出神,目光甚迷茫;只过了一会,他又咬起牙来,神色变得有些凶狠。

    “做便做了,你们能拿我怎样?”他喃喃着,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两口。

    “郁竹,你醒醒!醒醒!”他又扳着其肩头,用力摇晃。发簪早已脱落,这么一摇,一把青丝立即簌簌垂下,披落肩头。

    郁竹眼皮一动,他立即睁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然而,她闭着眼睛大声咳嗽起来,咳得几乎不能自已。

    一缕暗红的血突然自她唇角逸出。

    他瞧得清楚,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浑身都在颤抖,越来越多的血沫堆在了唇角。

    他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捂。

    鲜血自他的指缝里滴落。

    他素来有洁癖,此时却也顾不得满手的血,抽身将她平放在榻上。

    “郁竹,你怎么啦?”他惊得声音都变了。

    她不答,只闭着眼睛喘气,脸色煞白。

    过得一会,喘气和咳嗽稍有好转,但其面色却越发晦暗起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