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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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同意。
还是庄宇粗中有细,在金融服务社就估计到会计师事务所不肯出审计结论,于是,早就写好了一张字条放在公文包里。现在拿出来,要所长盖章。所长戴上老花眼镜,将那字条逐字逐句读出声来。读完后,觉得没有什么大碍,准备盖章。
只听庄宇说:“所长,且慢!”
所长问:“又怎么了?”
庄宇说:“你给一张你们的便笺,我把这些字重新抄一遍,这样严肃一点。”
所长说:“好吧。”
于是,他拿了一张页眉印有“深圳深州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工作记录”字样的便笺,给庄宇。庄宇在这张便笺上写道:
深圳湖贝金融服务社:
贵社委托我所对贵社五月份一张200万元的会计凭证进行审计鉴定,现已查清。此凭证是有关会计事项处理不规范,其相关事项需作帐户调整。
特此说明。
深圳深州会计师事务所
1994年6月24日
庄宇写完后,交给所长说:“你看行吗?可以的话,就给我盖个公章。”
所长看后说:“庄总的字,有老知识分子的风骨,我十分佩服。”
说完,所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公章,用口中的气将印章“呵呵”的吹了两下,就盖在了便笺的落款处。庄宇看那印文是:“深圳深州会计师事务所业务专用章”,还算清晰。
庄宇将这张盖好印的纸,小心收进公文包里。然后,对所长说了一通客气话,作为道别。三人便离开了会计师事务所。
人民银行的刘处长,在对湖贝金融服务社查了两天帐后,没有再到金融服务社来。而是在办公室写起他的查帐报告来了。
实际上,他对湖贝金融服务社的印象并不好,因此,难免影响到他写报告时的遣词用字。他在报告行将结束的那段文字中,请求人民银行领导高度重视湖贝金融服务社出现的股东股本金可能不实,股东贷款严重违规,大额放贷,营业部现场改帐等内容,极大地刺激了人民银行领导的反感情绪。出于防范风险的考虑,人民银行准备进行干涉。
另一方面,湖贝金融服务社也没有闲着,庄宇、秦现虹他们也在四处活动,与人民银行的领导套近乎。
这天上午,庄宇、秦现虹带上夏天来到人民银行,上了电梯,先找到吴清处长,庄宇客气了一番,并汇报了最近防范风险的工作。吴清没有讲什么话,说:“上午我带你们见两个行长,你们说什么,行长说什么,我都管不住,你们好自为之。”
吴清说完,带着庄宇等人来到七楼,首先敲开了马应龙副行长的办公室,吴清对马应龙说:“马行长,湖贝服务社的庄宇他们到了。”
马应龙说:“到了?坐吧。”
庄宇没有马上坐下,而是说:“马行长,您好!又来找你麻烦了。”
马应龙说:“你来我这里,不见得找我麻烦,不来我这里的时候,却是麻烦不断。是不是?不论怎么样,先坐下。”
这时,庄宇、秦现虹、夏天他们找了座位坐下。
大家坐下后,马应龙说:“庄宇同志,现在离你上次找我有十天时间了吧?这十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庄宇说:“我按照人民银行的要求,在努力排除经营风险,还是做了工作的。”
马应龙说:“我听会计处的同志回来汇报说,你们那里不仅仅是贷款给安延公司的问题,股东贷款问题、股本金问题也比较突出,啊?”
庄宇说:“股本金的问题我们请了会计师事务所的人查清楚了,没有问题的,你看他们写了结论。”说完成,拿出了深州会计师事务所盖了章的那张纸,递到马应龙的面前。
马应龙接过纸,看完后说:“对于查帐,我不够专业,但是,我们这里有专业的人,改天由稽核处牵头,组成工作组到你们那里去,你好好跟他们说。我要强调的是:你们要本着对党的事业负责的精神、对股东负责的精神,还有对社会负责的精神,承担起责任。如果你们有这种精神和境界,我想,一切问题就好解决。”
庄宇说:“是。”
“我就说那么多了,说多了你也难以接受。”马应龙接着说。
吴清看到马应龙希望他们离开了,便知趣地带着庄宇离开了马应龙办公室。
不一会儿,他们敲开了另一个副行长——李清的办公室。
李清副行长是本地人,原来在市政府办工作,相对来说,对各家银行支持深圳的项目,看得比较开,也持宽容的态度。会计处的汇报他是听了的,虽然对庄宇违反规定的做法,觉得有点离谱,但钱撒在深圳,没有流出外面。这点,从地方的角度来说,没有什么大了不起的。因此,当吴清带着庄宇一行来到办公室时,李清还是起来让座,然后问吴清:“都谈了?”
吴清说:“刚从马副行长办公室出来。”
李清说:“谈了就好,你们作为集体金融企业,风险是你们自己要积极控制的。不要在两年以后,天天来人民银行告急,向我要钱,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了。如果我现在跟你们讲太多,你们总觉得人民银行在刁难你们,不让你们发展业务,不让你们发财。我说啊,防范风险主要靠你们自己的控制力。否则,人民银行查得再严,你们如果不从思想上解决问题,也能想出办法对付。”
庄宇和秦现虹都点了点头。
李清问道:“听说这次会计处到你们那里查帐,你们就对着干在改帐?”
秦现虹说:“一场误会!我们那里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女孩,做了个小动作。”
“这也说明员工的素质有问题。”李清说。
“是。”庄宇答道。
李清又说:“你们回去后,写一份工作检查报告给人民银行,我们研究后,看怎么处理。”
庄宇诚恳地说:“我们刚刚开业,请李行长要网开一面,高抬贵手。能帮到的话帮我们一把。”
李清说:“这点我心中有数。”
……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实际上,人民银行的同志在第二天并没有来到湖贝金融服务社。过了一天,又到了星期天,人们在休假,而湖贝金融服务社的同志则在临战状态下度过。
1994年6月20日,人民银行的刘处长带了一个查帐组,终于来到了湖贝金融服务社。他们没有到庄宇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找到靠近营业部的秦现虹办公室,请秦总打电话叫庄宇到营业部。庄宇接了电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营业大厅,在走进信贷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庄宇对夏天说:“老夏,你跟我来。”
夏天跟着庄宇来到了秦现虹办公室,与查帐组的同志一一握手,感谢他们前来指导工作。随后,庄宇将在场人一一介绍刘处长认识。
寒暄完毕,刘处长将查帐的意图和做法跟庄宇说了。庄宇说:“请你放心,我全力配合。”
湖贝金融服务社空出了行政办公室和信贷员办公室供查帐组使用。第一天的查帐就这样在平和的气氛中结束。
第二天,查帐组还是准时前来。起先,刘处长拿了湖贝金融服务社的总帐在翻查起来,发现了一些问题后,就拿着总帐去问秦现虹,秦现虹没有办法讲清楚,便打电话叫庄宇前来作答。在这个空隙间,刘处长将总帐还回给了营业部的林运。刘处长回到秦现虹办公室后,庄宇到来,两人交换意见后,刘处长觉得庄宇谈的数据不对,便到营业部去拿总帐。这时,发现林运在改那总帐。刘处长顿时怒从心上起,骂从口中出,喝道:“你这小斯,竟敢在我面前改帐,谁指使你的?”
林运正在改帐,冷不防后面站着一个大男人,还一声断喝,这一惊非同小可,竟战战兢兢地没有说出完整的话来,随即哭了起来。
刘处长看看自己整哭了一个女的,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大本事,一句话在他脑海里翻滚:“好男不跟女斗。”于是,他迅速退出营业厅,来到秦现虹的办公室,怒气冲冲地对庄宇说:“庄宇,你竟敢当着人民银行查帐组的面,改帐!你想干什么?”
庄宇不知就里,满脸涨得通红,委屈地说:“我没有叫人改帐啊!谁在改帐?”
秦现虹也问:“刘处长,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去看看吧,你们营业部的小姐当着我的面在改股本金呐!”
庄宇随即走到营业部叫出了吴冬梅和林运,当着刘处长的面喝问道:“你们谁改帐,谁交带你们的,跟刘处长说清楚。”
林运哭丧着脸说:“我自己觉得帐记错了,想把它改过来,没想到,刘处长就在我身后,像老虎似的猛吼一声,吓了我一大跳。”
任你怎么解释,不论怎么说,刘处长就是不相信没有人指使。庄宇没办法,忽然想到夏天可能可以做个中间人。便说道:“我请一个你可能相信的人来分析这件事。”
“谁?”刘处长问。
“你听我说,这个人是人民银行的领导介绍来的,又是深圳审计局备案的审计部长,就是你昨天见到的夏天。”
“我们一起去,找他评评。”刘处长说。
庄宇和刘处长来到夏天的办公室,庄宇说:“老夏,刘处长找你。”
刘处长怒气冲冲地对夏天说:“听说你是搞审计出身的,你说说,营业部的小姐当着我的面改帐,如果没有人指使,她们敢吗?”
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夏天看了广州金融高等专科学校刚刚寄来的《建校以来校友通讯录》,知道这个刘处长是他的学弟。忙说:“刘处长不要心急,当时是怎么回事?”
刘处长说:“我刚刚跟秦总说股本金的帐不对,差200万元,秦总打电话叫庄总来谈。后来,我把帐还给了营业部,回到秦总办公室没有十分钟,再回去的时候,这个女孩叫什么?啊,林运小姐就在那里改起来了。”
“处长别急,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夏天友善地对刘处长说:“你说的帐务不平的问题,我抽时间帮您扎一扎。你放心,是怎么样就应该怎么样。至于这位小姐,原来也丢过定期存单,她做的事,别人有时不好理解,不一定与两个老总有关系。”
刘处长听后稍为平静地说:“我们干这一行,只要稍有点会计知识的人都知道,记帐要帐实、帐款、帐据、帐表、帐帐相符,那有拿起一本帐来,想改就改的?”
“这正说明这位小姐的无知。这样做是不行的。请你多包涵。”庄宇说。
“另外,”刘处长说,“你们把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贷款资料复印一份给我带回去。”
庄宇说:“好,下午给你。”
……
这事过后,夏天猜测林运当时改帐的初衷,也许林运觉得:昨天下午和晚上金融服务社都改了一天的帐,都没有人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