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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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于正常男人来说,切除了那什么就变相等于半个太监。若是留有后遗症,阴晴不定难相处却又十分看重喵喵的顾君齐,说不定会把她碎尸塞进游戏光碟盒中。
男人一本正经道:“对它身体造成的危害再大也不会大过它发情时的危害吧?”
“啊?”甘恬犹豫不决,“那怎么办?有什么针剂能抑制它……的冲动吗?”
“开玩笑的,”男人温和地一笑,“手术很简单,它休息一夜便会好。”
笑得真好看,甘恬的脸不自觉更红了,她点点头:“那手术吧。”
在一旁逗了会儿铁笼中的京巴,手术便完成。
兽医将病恹恹的喵喵交给甘恬,待他嘱咐完注意事项后,甘恬问:“医生能告诉我联系方式吗?”
她略去多余且蹩脚的借口,直白地向他索要号码。
男人脱下一次性医用的橡胶手套,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名片正中央印着“乔言和”三个字。
付了手术费,甘恬抱着喵喵走出医院。
她轻柔地抚摸着喵喵脊背上的毛发,慢悠悠地叹道:“还是温润如玉型的男人好啊,再不济开朗阳光的男人也行,虽然有点吵。最受不了的就是阴沉冷淡款的,猜不透摸不清。虽在女性中很是吃香,又具有神秘感,但大多数人仅仅只会远观,不敢亵玩。毕竟谁有勇气一探黑洞的究竟呢?没准在半途中就被它反噬了。而且总是寒着脸不理人,久而久之,多数人便会对他们敬而远之。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己的性格造成的,活该。”
“话说回来,你的主人到底去哪儿了?”她拧着眉抱怨,“关键时刻就跑没影,说养你的人也是他,这行为简直就像每月扔下一笔钱就不顾妻儿流连于花场中的不负责任的父亲一样,差劲得要命。”
她全然没有察觉自己的明喻有何不妥。
路过灯火通明的夜市时,饥肠辘辘的甘恬嗅到了食物的香气。在离自己最近的小吃摊点了碗麻辣烫,她拉开塑料椅子坐下,将喵喵放在大腿上,只吃了一口,一道犹疑的女声从对面传来:“助理?”
甘恬抬起头,左手拿着烤串的周方予正一边咀嚼食物一边看着她,旁边站着门神般的周焕。她一口吞下烫嘴的豆腐:“……周主编?”
“好吃吗?”周方予看了眼瓷碗中荤素皆有的食物,问。
甘恬忙不迭点头。
周方予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周焕。”
男人立即会意,前去与小摊老板交涉,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麻辣烫回来。
甘恬若有所思地盯着碗中的海带结,周方予颐指气使的模样表明周焕不是男朋友,莫非是贴身保安?她想起电视剧中名门大小姐出行的排场,又想,原来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也会吃街边小吃,心底油然生出一丝优越感。
“你之前负责的版块是‘两…性’?”周方予问。
她捣蒜般点头:“嗯。”
“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那撰文是怎么写出来的?”
“……就那么写出来的。”甘恬弯了弯嘴角,难不成写鬼故事的人都见过鬼?
周方予步步紧逼:“乱写一气?”
“我查过资料。”
周方予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说:“也就是说理论经验丰富实践经验不足?”
甘恬一滴冷汗落下,虽然现在已是夜晚,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她的私事,还是与那方面有关的,未免太强人所难。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将被秋风吹凉的手塞到喵喵温暖的肚皮下。
“看来《花间集》没停刊还真得归功于那些公子哥拉来的广告。”周方予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我的无心之举反而歪打正着。”
她站起身,冲甘恬挥挥手:“回去了。”
周焕拿起凳子上的皮包和钥匙,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银色的跑车如同划过夜空的流星,呼啸而去。甘恬与两碗未动的麻辣烫面面相觑,她的新上司真是随性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宠物小精灵中的喵喵的名字HHH
☆、A380
顾君齐端视了一眼多普勒气象雷达,确认航线前方无降雨区域后,他按下呼叫铃,向乘务员要来一杯咖啡。
副驾驶展堪觑着他的扑克脸,想跟他搭话又作罢。与顾君齐同行数年,除去工作上的交流,私下他们说过的话不到十句。问题主要是顾君齐的气质太冷,展堪每每想越过栅栏窥一窥冰山的风景,却又在半途中被他的眼神吓退。展堪正暗自想念着开朗活泼的小娇妻,却听乘客室隐约有人群骚动的声音,须臾,又归于沉寂。
一分钟后,身着蓝色制服的乘务员蒋似心端着一杯咖啡进了驾驶室。
展堪问:“外面怎么了?”
蒋似心优雅地一笑,一面将咖啡递给顾君齐,一面回答:“有位老先生晕机。”
“任劳任怨为民服务的空姐辛苦了。”展堪似真似假地冲她敬了个礼。
“展大哥你和顾机长更辛苦。”蒋似心虽是同展堪说着话,眼神却死死黏在顾君齐的身上,“说起来,还没有祝展大哥新婚快乐呢。”
展堪的视线在二人之间飘来飘去,了然笑道:“是我忘了提前告诉大伙儿,下次请你们吃饭,你带着男朋友来吧。”
蒋似心羞涩地笑了笑,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我目前没有男朋友。”
“那公司有相中的吗?”展堪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地说,“我帮你介绍介绍。”
蒋似心意有所指地婉拒:“不用,谢谢展大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们两人聊得如火如荼,坐在驾驶座上的顾君齐始终不作声,丝毫没有插话的打算。他抿了口咖啡,心中想,也不知道甘恬照顾好猫没有。
他捏着杯柄喝咖啡的模样落在蒋似心的眼中,是抹上了水粉色背景的画像。如果眼神是有形的话,顾君齐瘦削硬朗的脸怕是早结了层厚厚的蜘蛛网。连绵的爱意像是要从她的眼中溢出来一般,顾君齐却恍若未觉。
待蒋似心离去,他对着耳机开始广播:“这里是驾驶舱广播……您乘坐的A380航班预计在下午四点抵达岱城。”
他刚广播完,展堪便掐着时间点,扬起笑容问:“你觉得蒋小姐怎么样?”
顾君齐神色淡淡:“我对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想法。”
“……这么冷淡做什么。”展堪碰了一鼻子灰,颇为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飞行员的工资很低吗?”他突然问。
这是什么鬼问题,展堪想,你自己不就是飞行员吗。
“还好。”展堪煞有介事地戴起墨镜。
“意思是不缺钱?那你为何要跨越性别之界担当媒婆一职?”顾君齐的嗓音清润低沉,语气却冷淡得紧。
“你知道蒋小姐喜欢你?”展堪倒没计较他带刺的话,他成功捕捉问句的重点,“既然知道,方才为什么不理她?难不成你在害羞?”
顾君齐哼地笑出声:“印帕乘狄痪洌有〉酱笞非蠊业娜四茏饧芊苫!
原来是妾有意而郎无情,自己多管闲事瞎操太监心。展堪默默地想,虽然话说得挺自大的,但这家伙也没那么难相处嘛。
飞机安全降落。顾君齐在机场附近的停车场找到他的卡宴,将登机箱放进后备箱,正要倒车离开停车场时,有人敲了敲车窗。
车窗徐徐降下,一帧一帧现出蒋似心秀丽淡雅的脸:“顾机长,能载我一程吗?”
顾君齐漠然地别开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弃?”
“机长又什么时候才会答应我?”蒋似心笑不露齿,“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这不代表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不放胆试试怎么知道呢?”
“毒贩诱引良民吸毒时也是这么说的吧。”他发动引擎。
笑容倏地冻在嘴边,蒋似心连忙捂住口鼻,尾气却仍是吸入了鼻中,她呛得满脸眼泪。
走出公司门,一阵沁人的秋风萧萧吹过后,岱城上空的天宛若豁开了一道口子,急湍地往下淌雨。虽然甘恬提前准备了雨伞,但也无法避免肩膀的布料被卷着寒风的滔滔秋雨打湿。
甘恬一边抱着胳膊一边走出电梯,明明前几天还在公司食堂发现蚊子的踪影,今天就冷到她恨不得裹棉袄的地步。这挨千刀的季节。
她不经意地一转头,脸色的表情从平静演变为惊讶:“顾先生?你回来了?”
顾君齐双手抱胸倚着门,他抬起头:“猫。”
她应了一声,快步上前将门打开。在顾君齐即将迈步进来时,她匆忙挡在门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请不要进来,我会把猫以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送到你家去。”
顾君齐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缓缓收回脚,往相反方向的自己的家走去。
甘恬先将喵喵送到他的手中,随后又以蜘蛛人的姿势将猫砂盆、食盆、猫奶粉、猫粮、玩具、猫窝,一鼓作气全都搬进顾君齐的客厅。
“你明天照着这些东西再买一套放你家。”顾君齐调了杯温水泡奶粉。
“哦。”甘恬学着他高高在上的语气答应,但又忌讳衣食父母的脾气,她模仿得不伦不类,底气尤为不足。
顾君齐将盛有牛奶的食盆放到喵喵面前,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一袋猫粮,逐字逐句地审阅着包装纸上的英文单词。
喵喵虽然认主人,但也没有立刻抛弃临时保姆甘恬,它用残留着奶香的舌头舔舐着甘恬的食指,翘起的尾巴一摇一摆。
甘恬用空闲的左手揉了揉喵喵的脑袋:“既然顾先生回来了,那我先回去咯,晚安,喵喵。”
正在撕包装袋的顾君齐罕见地一怔:“你……叫它什么?”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甘恬原本想角色扮演说完台词,瞧见雇主面色不豫的脸,连忙转口说,“……中的猫,的名字。”
将手中的猫粮紧挨着奶粉的圆柱铁盒放下,顾君齐熟练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卡:“工资,密码和之前的那张卡一样。把喵喵放下,你出去。”
虽然他命令的语气令她不适,但很快这丝不适便被握在手中的信用卡替代。
她每晚加班至深夜回到家,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将喵喵一口猫粮一口牛奶带大,洗被它弄脏的毛毯和抱枕,这些苦劳总算有了实质的回报。
她容光焕发地回到家,躺在床上时才意识到顾君齐说的是“把喵喵留下”。喵喵,也就是默许了这个名字?
凌晨三点,甘恬再一次被门铃声叫醒。
不知道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吗,她一面在心里骂骂咧咧,一面去开门。
门外的顾君齐眉宇间的死结与轻抿的嘴角,彰显了此刻的他有多么无能为力。
心尖蓦地一颤,甘恬努力忽视胸腔中袅袅升腾的异样情绪,别开眼问:“顾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怎么让喵喵回猫窝睡?”尽管他的语气似乎平淡如寻常,但甘恬却从中听出一缕恼怒。
她唇角微弯:“那只是摆设而已,有人在它基本不会回窝中睡——宠物店老板是这么说的。”
“那你前几天是怎么处理它的?任由它钻进被窝中,和你一起睡?”
“不然呢?”顾忌到冰山男大多都有“洁癖”这一高发病,甘恬补充道,“我给它洗澡了,很干净的,也不怎么掉毛。”
顾君齐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眼神望着她:“它是公猫。”
“我知道啊。”甘恬很自然地接口。
他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