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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邻居的你-第24章

小说: 邻居的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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贕一栏找不着。
  她又仔细地看着备注下的号码,从“周”起往上翻,瞧见“沈”的同时视线触及熟悉的十一位数字。
  备注是——“所有物”。
  她愣了愣,第一反应是太不尊重人,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思后,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瞧了一眼便调开目光。手机散热功能不太好,她的手心灼灼地发烫。
  从她意识到自己喜欢顾君齐起,她从未奢想过他也会喜欢她,如今得知他也抱着同样的感情,她措手不及,下自然地想逃避。
  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炙烤着手心,这种可笑的时刻,她突然想起莎翁的名句,“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想办法叫它冷却,让它任意着那就要把一颗心烧焦”。烧焦吧,她想,这中间还牵扯到蒋似心,让她一个人烧焦吧。
  “我想起有事没做……先回去了。”甘恬迅速放下手机,匆匆跑出他的家。
  顾君齐冷眼瞧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看屏幕。
  片刻,他将手机随手扔在桌上,慢条斯理地吃饭。等碗中的食物见底后,他悠悠然站起身,抽出纸巾擦拭着嘴角和手指。
  顾君齐心里平复没多久的郁气又一次浮上来,他想,既然是因她而起,就该她来解决。
  他快步走出家门,模仿她拍门的样子——当然,不像她一样隔靴搔痒,而是用整条手臂撞,俨然要把防盗门撞开的架势。
  “甘恬,开门。”
  顾君齐用力地拍打了几下,门便开了。
  甘恬不敢看他,垂着头咕哝道:“你有事?”
  “你怎么了?好端端地跑回家干嘛?”他明知故问,却硬是不挑明来意,“我没事。不欢迎我?你能去我家,却不准我来你家?”
  甘恬这才抬眼望向他,她拉开门往旁边走了两步,脸上的笑容僵硬极了,像随时会裂开的木制面具。
  甘恬絮絮叨叨道:“什么事都没有,我也在玩游戏,不过是那种游戏,总有点不好意思。”
  顾君齐挑了挑眉,一边大步走进来一边说:“那更得瞧瞧。”
  他瞥见PS3旁的《白色相簿》,封面上画着神态各异却都长着铜铃大小的圆眼的美少女们,顾君齐笑道:“这是男人玩的游戏吧。“
  甘恬窥见他反常的笑容,心里一惊,嘴上反驳道:“没人规定只有男人能玩吧。”
  顾君齐视线扫过游戏包装盒左下角,CERO分级“D”。十七禁,和十八禁也没什么区别吧,这女人真是“厉害”。茶几底下露出深蓝色游戏盒的一角,他弯腰抽出一看——《寂静岭》。他瞟了一眼分级制度,ESRB分级“M”。
  他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你对十七禁情有独钟?”
  她干笑两声。
  “玩过吗?”
  “没胆子玩。”
  顾君齐打开游戏机:“那就先玩这个吧。”
  若是在平日,甘恬听到如此恐怖的音效怕是早就躲进卧室了,此时的她心里乱成一团浆糊,她余光偷看男人俊朗的侧脸,心里很甜,可这丝甜意顷刻间便化为十倍的愧疚,对蒋似心。
  短短的几分钟内,她想出很多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却又一一被她否决。
  顾君齐看着神情恍惚的她,薄薄的两片唇一张一合:“冷吗?”
  温热的气息喷撒在脸颊上,甘恬霎时回神,摇摇头说:“暖气又没坏。”
  “我冷。”顾君齐扔掉手柄,他长手一捞将她抱进怀中。
  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滚烫的油,甘恬的脸颊热得发痛,他的下巴正抵着她的额角,脖颈处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她猛地推开他,双手却被他擒住。
  顾君齐站稳身体俯视着她,似是很疑惑地问道:“脸怎么这么红?”
  他黑湛湛的双眼如同两颗黑珍珠,一眨不眨地锁着她。
  “……我化了妆,是腮红的颜色。”她重重地甩开他的手,踉跄倒退两步。
  “是吗。”
  他迈腿往前走几步,皓白的食指擎住她尖尖的下巴,左手在她娇艳欲滴的脸上轻轻一揩,顾君齐看了眼干净的手指,状似不解道:“你这腮红不掉色?”
  她的面颊如桃花般嫣红,甘恬逃也似的向前跑,没能跑几步,肩膀便被他用刑具般的手指钳制住,整个身子被硬生生地、无法控制地转向他。
  顾君齐神情有些恼火:“跑什么?”
  她的脸红得像微醺的太阳,不停颤动的睫毛好似正在展翅的蝴蝶,白皙小巧的下巴翘起细微的弧度。她却偏着头不看他。
  顾君齐怒意更旺,伸手大力地将她的脸扳正面向自己,对上那双湿漉漉雾蒙蒙的杏眼。
  他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粉唇,低声问:“这里也是化了妆?”
  冰冷的指尖令她浑身一震,甘恬颤声问:“你、你要做什么……”
  “像这样。”顾君齐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再迟疑地低头吻向她。
  嘴唇接触不到两秒,顾君齐又一次被甘恬推开,她当真使出吃奶的劲儿,不仅推开了他,整个人也倒在了身后的墙上,后脑勺一阵钻心刺骨的钝痛,甘恬皱着眉揉了揉脑袋。
  顾君齐被她接连推开,脾气也上来了,他翘起唇角讥讽道:“甘恬,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明明看到了却装作不知道,我猜想你可能是要面子觉得自己主动了往后就低人一等。那好,我主动。可你看看你这样子,你当你是圣女贞德还是圣母玛利亚?贞洁烈妇演给谁看?”
  他的薄唇不断吐出刀片般锋利的字眼,句句扎在她心头,狠且准。心脏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汩汩地淌着血,甘恬眼眶胀得发酸,喉间阵阵窒息,他喜欢她,即使喜欢她,他也一样能说出伤害她的话。
  顾君齐上前两步,他像是想起什么,抬了抬眉毛,眉宇间的疑惑有了些微释然:“难不成是何蒙舟?也对,青梅竹马再续前缘也是一段佳话。不过你前脚会完他,后脚就进我家,你说他要是知道会怎么想?”
  她一怔,随即了然。多嘴多舌的程安安,枉自己还把她送回家,她倒好,一转身就打小报告。余光掠过他泛白的指尖,甘恬抿了抿唇,想解释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她的沉默却如同盐水泼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他冷笑道:“默认了?”
  “不是……”她无力地说着,却又觉得她不该这么软弱,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他。
  竭力抑制发颤的身躯,甘恬用平稳的语气说:“那你呢,每次都只考虑你自己的想法,别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你根本不在你的思考范围,你吻了我又说这种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大鱼大肉吃腻了,假期无事撩拨一下寡淡无趣的女邻居打发时间?”
  她想起方才的备注,继而平静地说道:“我是看到备注了,那又怎么样?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们这些在花场混得风生水起游刃有余的公子哥,说点俏皮话做点暧昧的动作,这种不入流的把戏不是无师自通吗?”
  尽管她忍着流泪的冲动,泪水还是无法抑制地溢了出来,她用手背胡乱擦拭着双眼,心想,到底段数太低,端架子摆谱子的能力都要减半。她浑身抖得像是患了帕金森综合症,心肺几乎颠出喉咙。
  顾君齐双掌握拳,骨骼相互挤压出令人胆寒的咯吱咯吱的响声,他气急,他以为她是榆木疙瘩没开窍,却不想她自始至终认为他对她不上心。
  他突然就平静下来,笑了笑说:“我又耽误了你的大好青春?”他从衬衫口袋摸出一张卡掼在桌上,“以后你不需要再牺牲私人时间照顾喵喵了。”
  甘恬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的背影,张张口却语不成句。她极想告诉他,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没有想好该如何理顺这段关系中的脉络,话一脱口,就收不回来。还未告诉蒋似心,她就先歪曲了他的心意。
  她听着不轻不重的关门声,腿一软,跌坐在地板上,像剪断了线的木偶。
  贝贝刚睡醒,一摇一摆地跑过来,它睡眼惺忪地对甘恬叫唤一声,甘恬蜷缩着身子,痴痴傻傻地坐着不动。贝贝呜咽了一声,垂下头嗅了嗅桃木地板上铜钱大小的泪迹。
作者有话要说:  性格决定命运,没有磨合就甜甜蜜蜜恩爱到老也不太可能

  ☆、12。30

  受了凉,原本就未痊愈的感冒再一次加重,甘恬将纸团扔进垃圾桶,她翻出顾君齐给的几张卡,躺在床上打量银…行卡上的字眼。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她却还在想着昨天的事。去把卡还给他,再告诉她的心意吧,她想,她暗自给自己打气,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啊。
  一躺下,鼻子就不通气。甘恬也顾不上这么多,她的想法一秒钟变换一次,一会儿觉得她没错,一会儿又想去道歉。这样犹豫不决无法定夺地持续到下午,她慢吞吞地起床,洗漱一番后,往前走两步又遄返,她还在踟蹰。
  喂完贝贝,她将房间打扫干净,囫囵吞枣地看完一本书,等到发觉无事可以让她转移注意力后,甘恬拿起三张卡,硬着头皮按响顾君齐家的大门。
  等了几分钟,也没见他来看门。
  她心里忽地升腾起一缕恼意,自讨无趣的事她到底要做多少次才会醒悟。
  甘恬又回家睡下,她闭着眼命令自己睡觉,不要再想其他的事。还未睡着,孔淑华的电话就打来了。
  “什么事?”她沙哑着嗓子问。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孔淑华尖声说,“除夕夜你不打算回来是吧?那正好,我少做一个人的饭。”
  “知道了。”
  “快点,天黑得早,你这半个瞎子又看不见。”
  甘恬放下手机,起身穿衣。
  或许是大伙儿都回家过年了,甘恬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一整天她都只喝了一点水,车程颠簸又远,酸水直冒上喉咙,她几次三番差点吐出来,捂住嘴勉强忍着恶心,在极度不舒服的状态撑到回家。
  如母亲所言,不到六点,天便暗了下来。甘恬摸索着上楼,进门还没坐下,孔淑华就装模作样地往门外探头,她回头看着神色恹恹的女儿,哼笑道:“我的女婿呢?以你的眼光挑选的女婿呢?在哪儿啊?”
  甘恬蹙了蹙眉头,正要呛回去,一阵呕意倏然冲上来,她捂住嘴跑进了卫生间。
  孔淑华眼见女儿弓着身子呕了大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她站在甘恬身后,狐疑地问:“你别是怀孕了啊?”
  甘恬抽出纸巾擦拭着嘴角,无精打采地一笑:“我要是怀孕了你还真打断我的腿?肚子里有种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吗,女婿孙子都有了,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你少给我拽成语!”孔淑华把手中的围裙掷向沙发,正色道,“我想你结婚可不希望你没嫁人就怀孕。”
  “也是。”甘恬满腹怨气,唇角不由得泛起讥讽的弧度,“我要是未婚先孕败坏你的清白家风,你们少不了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所以才一直撺掇我嫁个有钱人是吗?毕竟脑满肠肥的老男人含金量可比刚出社会的小年轻要高得多,有钱你们的腰杆就比黄金还硬,没钱你们就是纸片糊的,风一吹就倒。”
  孔淑华被她激得眉毛一耸,声量也抬高不少:“你这死丫头,阴阳怪气说的是什么话,大过年的,你回来是想吵架?”
  “是你先开这个头的。”
  书房里的甘政义听见动静,疾步走到客厅,站在妻女中间,想插嘴奈何嘴笨,支吾半天也说不出规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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