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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邻居的你-第15章

小说: 邻居的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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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让他失望,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甘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问:“您知道为什么会断电吗?”
  女人豪气地“嗨”了声:“公用变压器坏了,已经打了电话叫人来修,过一会儿就好。”顿了顿,她继续道,“小顾你赶紧和你女朋友上楼歇着吧,天气冷,别把身体冻着了。”
  顾君齐不否认不承认,只对甘恬说了句“上去吧”,便丢下她走上一级台阶。
  唯一的浮木撇下她自顾自上楼,甘恬慌乱地抓住他的衣角:“等等!”
  顾君齐定住身子,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她试探地往上寻找他的臂膀,手指触摸着他结实匀称的手臂,脸一下子烧得滚烫。
  甘恬突然庆幸她有眼疾,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鼻翼间萦绕着须后水清凉的气味,她屏着气顺着他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认识一个天生夜盲症的汉子,他说从没在夜晚看清星星……

  ☆、19:40

  踏进门,顾君齐就瞧见一只鸽灰色皮靴像醉汉般歪倒在玄关处,视线投向黑漆漆的浴室,他收回目光,沿着落地灯米黄色的灯光向前走。脚步再度落下时,他似乎踩着了什么,低头一看,是另一只鞋子。
  喵喵已从他的怀中跳下来,如同为他引路般从半开的门蹿进卧室。
  “喵喵?!”卧室里响起讶异的女声。
  顾君齐推门进去,斜前方的椅子上蹲着一个女人,身后的书桌搁放着一台笔记本,凭着良好的视力他早已看见了屏幕上“年终总结”四个黑体字。
  甘恬戴着耳机保持着半蹲的动作,她滑稽地揉了揉眼,说:“见鬼了,大晚上的你来我家做什么。”
  “喵喵说要找你,我就把它送过来了。”
  说话间,顾君齐四下打量了两眼,浅核桃色的书桌堆满了书本,长势正旺的仙人球在台灯的衬托下显得越发青翠。矮床上的浅色棉被叠成一团,床后,雪白的墙正中央贴着一张梦露的海报,他凝视着海报,脑海中飞快地闪现出她的大学毕业照。
  甘恬看了眼对海报出神的男人,将喵喵抱上膝盖:“你精通猫语?”
  他从床头柜拿起一本书,哗啦啦翻得极响:“我说两句给你听听?”
  还未等到她答话,床脚边的贝贝突然冲喵喵吠叫起来,喵喵惊慌失措地跳上书桌,躲到了电脑后面。被一只小型犬吓得屁滚尿流,喵喵也许觉得自己有点怂,它探出头不甘示弱地叫了两声,粉色的爪子装腔作势地在键盘上抓来抓去。
  一不当心,它挠松了耳机插头。
  一声像是忍到了临界点般的喘息从耳机溢出。
  男人的轻喘声。
  顾君齐经常去健身房锻炼,对这类声音再熟悉不过,他没想到会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情况下再次听到。
  总不会是她录了运动员跑马拉松时的采访吧。
  他三步并作两步迈到她跟前,劈手就想抢电脑:“你在听什么。”
  甘恬迅速将电脑合上坐在上面,面不改色地说:“广播剧。”
  她坐在桌上的高度十分不巧妙,他的手差点就撞上了她的胸脯,好在他的反应足够敏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袭长发扎成了马尾,甘恬正梗着脖子瞪着他,日灯光打在她的颈项上,肤色白得近乎一桶浓稠的牛奶泼上去也不会察觉出来。她穿着一件荷叶边的棉睡裙,黑色的料子衬得双腿又细又白,他忘了在哪里看到的形容,“像挤出来的牙膏”。
  白,视线所及之处全是耀眼的白,顾君齐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搁。
  他抿了抿嘴唇,视线正对着玫红色窗帘:“广播剧会有这么淫…秽不堪?”
  她冷哼一声:“你思想才淫…秽不堪。”
  他作势要抢:“把电脑给我。”
  她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凭什么?”
  开着暖气的空调正嗡嗡地运转着,室内的空气像是刚下过雨的午后,潮湿中夹杂着一股子腥气。喵喵和贝贝犹如意识到了室内气氛的异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反倒结成了一个战壕的战友,双双缩进了桌底下。
  顾君齐被这单音节的机器运作声扰得心烦意乱,他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握住她的肩胛骨顺势一带,电脑便到手了。
  甘恬头一次体会到男女力量的悬殊——她只感觉到双肩被他钳制住,下一秒,半边身子倒在了椅子上。
  手肘撞上椅背,如同午睡过后醒来时肢体的钝感,酸且麻木。
  她揉着手臂,有些委屈地嚷道:“我听什么关你什么事?!”
  他握住鼠标的手一顿,站直身体高高在上地俯视她两秒,顾君齐拧着眉缄默地离开卧室。
  听见关门声,她心里忽然生出些微的悔意。甘恬愣愣地盯着桌下方杏色的毛线团和白肉球,又想,有什么好后悔的,后悔没关门才对吧。
  她收拾好心情,拍拍脸颊继续听广播剧写总结稿。
  还没憋出两个字,手机响了。
  她长长地“唉”了一声,接起电话:“妈。”
  “死丫头,我就知道你还没睡!”即便是深夜,那端的母亲仍旧中气十足。
  “彼此彼此。”
  “上次那个胡先生,你嫌老了——”
  “什么叫我嫌老了,他本来就很老,以他的年龄在古代都能当我爹了。”
  言语不自觉地溜出了嗓子眼,她想,真熟悉,好像谁说过类似的话。
  “行行,老。这一次保证你满意,三十二岁海归,不老吧?姓郑,明天晚上七点,在威基酒店你们见个面吧。”
  甘恬看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光标,眼前倏然晃过顾君齐的脸,她单手捂住脸,嘴里嘟囔道:“真是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孔淑华立即爆发了:“真是的?!你还嫌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要是赶紧找个男朋友回家,谁会操这个太监心?你以为我厚着老脸四处打听单身男人不受气啊?我这是为了谁啊,你说说——”
  “我知道了。”她阻止母亲滔滔不绝的演讲,“晚上七点,威基酒店对吧?几楼?他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女儿机关枪似的不停发问,孔淑华愣了愣,才答道:“手机号我抄在纸上了,待会儿发给你。长相不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衣服嘛,你自己和他谈吧。”
  稍稍停顿,她又小声嘀咕了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通话结束。
  三分钟后,母亲发来一串数字。
  甘恬沉默地盯着手机屏幕,脑中什么都没想,空白得恍若拔掉了天线的电视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拨通那位海归的电话。
  “郑先生?”
  “甘小姐是吧?”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三十二岁,苍哑得紧。
  “对,是我。年末工作有点忙,能晚点见面吗?”她也不敢相信她的声音会如此轻柔。
  “这可不行,我也很忙的。”她一放低态度,男人就随棍上傲得能冲天,“你妈整天管我要号码,我不忍心拒绝老人家的请求,才会挤出时间见见你。”
  甘恬不轻不重地嗤笑了两声,语调也冷了三分:“既然郑先生日理万机,正好我也没空,不如取消会面。”
  “……行。”男人妥协,又觉面上挂不住,恼火地补充道,“八点,不能再晚。”
  她掐断电话,望着只写了两行的文档发呆,脚边的喵喵和贝贝都呼噜呼噜地睡着了。她点击保存,关闭电脑,掀开被子会周公。
  年尾工作多如山,直系上司周方予也时常不知所踪,甘恬撑着额头处理满桌文件,心里叫苦不迭,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处理完工作。
  越是忙,大脑越不灵光,她心神不宁地校对专访稿,水杯袅袅升腾起几缕热气,思绪像是烟雾化了一样飘向远方。
  眼前铺满星罗棋布的黑体字,甘恬想起早上把喵喵送到顾君齐家时,他正盘腿坐在地板打游戏,她壮着胆子喊他,他回眸睨了她一眼,又冷着脸转过去。
  她边胡思乱想边修改年终总结稿,完成时看向时钟,七点四十。
  甘恬匆忙跑出公司,出租车到达威基酒店时,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三分钟。
  与那位郑先生定在二楼见面,二楼茶餐厅是开放式布局,她报出餐桌号码,身着大红旗袍的服务员走在前方领路,金丝线滚边,旗袍腰身处开着一朵清冷的银花。
  她心知这家酒店消费水平不低,盘算着待会告诉那位郑先生茶水费AA,她不想占人便宜但也不想充冤大头。
  “甘小姐,你迟到了三分钟。”
  甘恬瞟了眼郑先生,是不是真海归她不知晓,脑袋瓜倒是比海龟的壳还要干净滑溜。
  她不禁后悔答应相亲,坐下后嘴都懒得张开。
  郑先生打量着她,问:“甘小姐不是公务员?”
  此问题可列入相亲三十六问中。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公积金总有吧?”
  “嗯。”
  “目前租房住?有车吗?”
  “租房,没车。”
  “存款有六位数吗?”
  “……”
  甘恬垂下头无色翻白眼,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又听郑先生一样样地念叨:“无房无车,不是公务员,本科学历,年龄二十五,存款不到十万,长相勉强算清秀……”
  郑先生摸着比他脑门还要光滑的下巴,嘴角挑起傲慢的弧度:“可取之处太少,反观我,年方三十六,哥伦比亚大学金融学博士,有房有车,存款六位数,长相也不错,虽然结过婚但没有孩子。”
  结过婚,三十六。孔淑华不仅骗她,还把她推给离过婚的男人。
  “我可以迁就你,但先问一个问题,甘小姐是处女吗?这一点很重要,我很看重女人的第一次,纯真与否关系到我们能不能继续聊下去。”
  “聊不下去。”甘恬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不巧,我也很看重男人的第一次,对于郑先生这种被器官驱使、自己不洁身自好反而严格苛求别人的男人,光是听你说话我就觉得恶心又浪费时间。”
  她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就想离去,郑先生却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周围坐满了人,甘恬不想闹得自己成为热门微博的主角,她试图甩开男人汗湿黏腻的手,那两条胳膊却如同桎梏,怎么用力都摆脱不开,小臂上的皮肤触及到男人那浓密的汗毛,一阵酸意涌上她的喉头。
  甘恬咬着牙低声说:“放手。”
  “甘小姐,”郑先生倏地笑了笑,双颊的肉不住地颤动着,“如果我现在大喊几句,比如‘不要再纠缠我,我已经结婚了’,后果会怎么样?”
  无非就是被一群不明就里的陌生人指指点点,骂她不知廉耻破坏别人的家庭。
  她反而冷静下来,努了努嘴说:“是你抓着我不放,不是我纠缠你。你当别人和你一样,眼睛长在脚趾上而且用下半身思考?”
  郑海归被她的话激得满脸通红,他抡起拳头冲她的脸挥来,甘恬急中生智拿皮包挡在脸前,等了几秒也未等到重物砸上来的响声和气流。
  只听到一声女人尖锐的呼喊,便归于宁静。
  鼻端嗅到似有若无的须后水的气味,甘恬抬起头,不知何时身前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她盯着他的后脑勺,黑色的发根极短。她望着他的后背,还未喊出他的名字,郑先生“哎哟”一声捂住手腕瘫倒在驼色卡座上。
  顾君齐垂眸端详她的脸,确认无任何伤痕后,神态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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