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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不了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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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不安就连苏瑜也感觉得到。
  “伊姐,你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没事,头有些发热而已。”
  “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回到家,头有些阵痛,真的感冒了。我固执地以为病菌是你传给我的,舍不得吃药。
  换上一件浅蓝色的羊毛衫,重新梳顺了头发,盯着对面墙上的时钟,坐在沙发上等你。
  忽然,电话铃响起。是你吗?我笑自己有些神经质,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拿起话筒,是方言。
  “覃伊伊,恭喜你生病了!”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我生我的病,你高兴什么?”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没营养的冰激凌当晚餐吃。”
  “仍会。”我回答得干脆而果断。
  “服你了,听苏瑜说你有些发热,是不是感冒?”
  “嗯,头有些痛。”
  “那要记得吃药,睡觉被子要盖严实,对了,记得窗户要关紧,晚上风大。”
  “方言,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关心人时。”说完,电话里只传来嘀嘀的声音,他已经挂断。
  时钟的指针指向七时整,初冬的天,黑得特别早。我向露台望去,对面漆黑一片。你,还未回来。
  头晕晕的,渐渐在沙发上坐不住,慢慢躺下去,小憩一会儿。忽然听见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开门,不是你,是方言。你不会那么不知轻重地敲门。
  “你怎么来了。”
  “怕你病没了。”方言把手里的一大袋感冒药摊在桌子上,“我不知道你的症状如何,也不知道你爱吃哪种药,于是买了许多种类的,你自己挑吧。”
  他说得跟吃糖似的,我没好气地说,“什么样的药我都不爱吃。”
  “算我说错话了,你挑一种对你有效的药。”
  你知道那一大堆药中,我挑的哪一种?是白加黑。昨夜喂你吃的也是这种药,我们用相同的药消灭相同的病菌。
  我拿起一颗白片打算放进嘴里,方言从中拦住。
  “小姐,现在已经是晚上,应该吃黑片。”他拿了一颗黑片放在我掌心。
  他盯着我吞下药,逼我乖乖地躺在床上,顺手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你很闲吗?”我瞪着他。
  “不闲,一会儿与Megan有个约会。”
  “Megan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还不快点走。”
  “阮琴的电话是多少,我叫她来陪你。”
  “干吗要麻烦她。”
  “难道要麻烦我,或是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你不是老挂在嘴边说她是你闺中密友?”
  “电话簿上第二个号码就是她的。”药效渐渐发作,我有些想睡觉。
  你可知道,我多么不愿意吃含扑尔敏的黑片就此入睡。然而,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醒来,阮琴坐在我身边。“好些了吗?”
  我答非所问,“昨天有没有人来过。”
  阮琴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但早上开门的时候,在地上发现一张CD。”
  “在哪里?”
  阮琴把CD给我。这是一张崭新的CD,第一首曲子便是《新不了情》,CD盒后面附了一张字条。
  很晚才回家,你家的灯光已熄,怕扰你,把CD从门缝中塞进。这张CD送给你,不用还了。
  章伟祺  
  此刻,我才知,原来你叫章伟祺。
  看着字条上俊逸的字体,我神情有些茫然。既然晚了,你何不今早再给我,你可知道,我多想再看看你的笑容。你的笑是毒,让我不能自拔。
  然而,你送给我一盘崭新的CD,是表示你在意我吗?
  伟祺,你不会笑我傻吧?我傻傻地以为你送我一张新的CD是表示你在乎我,其实,你在乎的是那张旧CD,即便是有了划痕,它仍旧是你心里不舍的痛。
  我小心地拆开CD的透明包装,递给阮琴,她替我放进CD机里。
  在悠悠的钢琴曲里,阮琴问我,“他是谁?”
  “谁是谁?”我停住自己飘游的思绪。
  阮琴指了指CD盒。
  “他?他是咫尺天涯的人。”
  “是你爱的人吧?”阮琴洞察世事,“只有你爱他,他不知道时,你才会有咫尺天涯的感觉。”
  而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爱你吗
第二章 米白色的围巾
  自从那天以后,你就仿若消失,每天晚上不见你开灯关灯,再也听不见隔壁传来《新不了情》。
  你消失无踪,而我只知道你叫章伟祺。
  直至情人节的前一天,我才在露台上重新见着你。
  “你回来了吗?”
  “嗯。”你笑着点点头。
  我好想问你去哪儿了,更想问范玫是你什么人。然而,我只是站在那里,假装专心地浇花,看你走进房里。
  第二天是情人节,我坐在公司的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写祝福。要把情人节的祝福送给网站的所有用户,开心的,不开心的,有情人的,没有情人的。
  李原青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在我桌上,咧嘴一笑,“祝伊姐情人节快乐。”然后指指苏瑜与贺义,“我们三人送给你的。”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把巧克力放进手袋里。
  三个大孩子,他们不知道情人节一个人吃巧克力,甘甜会融化成苦涩。
  下午方言给我电话。
  “覃伊伊,今年的情人节,你会不会哭鼻子?”
  哭鼻子,好遥远的事了。那一天也是情人节,刚与陈浩远分手,一个人蹲在广场的石阶上哭。也是同一天,认识了方言。熟稔后,他每年情人节都不忘记用这件事来糗我,没心没肺。
  “方言同志,按理说,今天应是你一年中最忙碌的一天,何以如此有闲。”
  “想问你需不需要替补情人?”
  “已经找到。”
  “谁?”他急急问。
  “阮琴。”
  下班后,我与阮琴坐在酒吧里。她喝啤酒,我喝柳橙汁。
  已经有三年的情人节,我与她一同度过。
  “如果你是灰姑娘,你的王子有了更中意的对象,你会怎么样?是退出祝福他们还是不放弃继续前进?”阮琴忽然问我。
  加在一起快六十岁的人了,话题居然还离不开王子与灰姑娘。
  “不放弃,继续前进。”我一点儿也不犹豫。
  “若是我,我会退出,祝福。”
  “就像三年前那样?”
  “嗯,无论何时何地,对着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做这样的选择。”
  “也许因为你爱他不够深。”
  那时的我以为,深爱一个人,断不会选择放弃。放弃一个人,只因为爱得不够深。没有想到,原来放弃,只是因为爱得太深。爱太深,才对自己没把握,要用放弃做赌注。输了,只因对方不够爱你。
  “也许吧。”阮琴举起酒杯,“往事已矣,不堪回首,我们干杯。”
  我喝了大大一口柳橙汁,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的柳橙汁特别酸,直想落泪。
  从酒吧出来时,阮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扶着她在花坛边坐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方言。
  电话那边是很嘈杂的背景音。
  “方言!快来海岸线接我,阮琴喝醉了。”我大声喊道。
  “覃伊伊,你明知今天是我一年中最忙的一天。”悠闲的声音。
  “不来算了,重色轻友。”我愤愤地挂断电话。
  阮琴靠在我肩膀上已然睡着,鼻翼翕动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比我要高出半个头,我扶她不起,任由她在我肩膀上沉睡。一阵寒风吹来,她缩了缩身子。
  “这样下去,她会感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你,我真不敢相信,在最无助的时刻,你会出现在我面前。
  那天的你穿着深黑色的大衣,脖子上绕了一条颜色略旧的灰色羊毛围巾。你与我一起把阮琴扶进计程车,我们坐后面,你坐前面。
  车里开着暖暖的暖气,你侧着头,眼直直地盯着车窗外。车玻璃上是厚厚一层水雾,像被呵过气。望过去,除了街边飞速后退的模糊灯影,什么也不能见着。而你却那样执著地向外望着,宛若一尊雕像。你,是在思念一个人吗?
  下车后,我们一起乘电梯到九楼,你扶着阮琴,我拿钥匙开门。
  进房间的时候,门锁钩到你的围巾,轻微的一声,细细的羊毛线被拉断。你紧张地摸了摸破损的围巾,神色一阵黯然,把阮琴扶上床后,就匆匆告辞。
  围巾是你心上人织给你的吧,否则你不会这么紧张。而你的心上人,是范玫吗?
  翌日晨经过901室,朱色的房门紧闭。我在房门前站了一会儿,想敲门慎重道声谢,手拿了起来,悬在空中做了一个敲门的姿势,最后还是放下去,转身走进电梯。
  敲门后看见你,我又能说什么,一句谢谢,还是一句对不起?
  整个早上埋头于公事,拼命地工作,写新增频道的规划,然后与贺义讨论怎样才能加快网站访问速度。等所有事处理完后,已经到了午休时间。
  苏瑜吃过午餐后,抽闲拿了钢针与毛线在办公室里织毛衣。
  “你也会织毛衣?”
  “嗯,大学时跟寝室一姐妹学的。”她抬头跟我说话,手里仍旧飞快地织着,动作熟练而老到。
  “能不能教我?”
  “你也想织毛衣?”
  “不,我想织一条围巾。”
  “织围巾很简单,下午下班后,我们去买线,然后教你,一会儿就能学会。”
  我点点头,约好下午一起逛街。
  以前从不曾知道这座城市里有这样一条街,专卖毛织品材料。毛线、钢针、环形针,应有尽有。
  特别是毛线,品种繁多,五颜六色,多看一会儿,我的眼都花了。
  这方面,我是未开启的幼稚园学生。
  “究竟什么颜色的毛线织围巾比较好看?”我问苏瑜。
  “那要看织给谁。”
  “织一条男式围巾。”
  “给方大哥吗?”苏瑜口中的方大哥就是方言,方言说,喊方经理他觉得别扭。
  “不是,等着给他织围巾的女孩能排上好几千米,只怕他脖子不够长。”
  我突然想起公园里长颈鹿脖子上绕满围巾的样子,与苏瑜相对而笑。
  “他多大年纪,高不高大,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你有多大年纪,多高,你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想了想,原来我对你一无所知,却又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只好硬着头皮估量。
  “大约三十几岁,一米七五左右,喜欢穿深色的大衣。”
  苏瑜从展示柜里挑出一盒米白色的毛线,“这种应该不错。”
  “颜色会不会太亮?”
  我想起你围的那条围巾,是灰色,也许你比较喜欢暗一点的颜色。
  “不算亮,这种颜色,比乳白还要暗一些,配在深色大衣上,既不像纯白那样招眼,也不像灰色那样被埋没。”
  思量许久,我还是买了米白色的毛线,毛茸茸的几卷,贴在脸上柔软而温暖。我似乎看到织好的围巾围在你脖子上的样子,你会喜欢吗?
  阮琴看见我在织围巾,一副诧异至极的模样。
  “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织这东西吗,记得你曾说过毛线捏在手里像抓了一条毛毛虫。”
  我白了她一眼,没搭话,继续笨拙地织围巾。
  “织给谁的?”她弯下腰来捏了捏我织的一小段儿,“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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