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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直不说永远-第29章

小说: 一直不说永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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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是你!”高傲把吃了一半的巨无霸汉堡包叼在嘴里,伸出手去,“一见如故!”   

  我硬着头皮跟一脸迷茫的茜伶介绍:“这是我们学生会主席方客侠。方客侠,这是我朋友徐茜伶,跟你握手的那个是她男朋友高傲。”   

  方客侠温和得体地对他们笑一下,茜伶忍不住低声跟我说:“看不出来呀你,把这么好的货色藏得严严实实的。”   

  我说:“你少胡说八道。”   

  张天叙的身影出现在巴士站大门口,我急忙关注茜伶的反应。果然,她愣了一下,但是茜伶不愧是茜伶,立刻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嗨!”   

  他对茜伶点了一下头,就开始找自己的座位。   

  我说:“没关系,位子随便坐的。”   

  张天叙“哦”了一声,对我笑一下便把行李塞进架子,高傲和方客侠都不由得看着我,等我做介绍,我只得说:“张天叙,我和茜伶的高中同学,他是北京大学的。”   

  “哟,北大的!”高傲立刻吹了声口哨,“怎么不留在北京?那儿薪水多高啊。”   

  我和茜伶都不约而同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小流氓,别在这儿撒野!”我警告道,刚收回手就看见一个眼熟的面孔,但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茜伶举起了手,热情地喊:“卫伟,这儿!”   

  风水轮流转,这下发愣的轮到我了。   

  卫伟背着包过来,“你们好,我还以为迟到了。”   

  “这是卫伟,我和小年的高、中、同、学。”茜伶介绍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嘿嘿……”我对卫伟讪笑一下,心里想,好你个茜伶,背地里对我还使这一手,你狠!不过再一转念,我还不是把张天叙给她扯来了,难道我和茜伶注定是冤家?   

  “哈!哈!哈!哈!”明白过来的高傲突然狂笑起来。   

  虽然说住宿地点是事先联系好的,可组织者都是一群大学生,就算是天之骄子,没经过实践还是难免出点差错。在日照的时候我们50多个人因为住宿提供的单位临时接了一个旅行团,爽约取消了我们的房间,晚上7点多了还被搁在车上。被派出去谈判的人无不是校辩论队的最佳辩手,风光一时却拿几个服务员没办法。   

  外面天早就黑了,我们几个人像蝗虫一样,连零食袋子里的渣滓都没放过。   

  “先放我们去吃饭总可以吧?”有人开始抗议。   

  “不行,都安静下来,走散了不是闹着玩的。”   

  组织者立刻驳回,继续以手机联系前线的同伴。   

  “我饿得快孵出小鸡来了!”   

  “这什么破车啊,冷气开了没啊?”   

  饥民发生暴动。   

  “嗨嗨嗨!”后排的高傲站起来拍了几下手,“想吃饭的就跟着我来。”他跟刚要反对的组织者说,“放心,一个人也少不了。”边说边强行夺过人家的手机按几个号码,自己口袋里顿时响起《西班牙斗牛士》的旋律:“这是我电话,随时联系。走了走了,吃饭去!”   

  所谓一呼百应就是这个效果,难民们立刻蜂拥而上。   

第72节:一直不说永远(72)     

  茜伶忙着把钱包掏出来,拍我的头,“你还不去?待会不知道有没有得吃了。”   

  我无奈地看方客侠一眼,“去?”   

  他笑道:“我倒是真有点饿了。”   

  高傲找东西吃的本事我一点也不怀疑,他带着一队人马穿过大街小巷,直奔向一家隐蔽的餐馆。本来没几个人的小店,顿时因为我们热闹得翻天覆地。   

  高傲也不看菜单,熟门熟路地跟老板说:“有什么时鲜?”   

  老板说:“在后边,要不你自己去选。”   

  “行啊,你们在这儿等我。”他一挥手,跟着老板进去,不一会儿出来了,“蟹就要蒸的,牡蛎半生,搭配个蒜容四季豆好了,反正尽量快点。”   

  其他学生见了,有样学样,每桌派一个代表去选菜。   

  高傲问我们:“来点啤酒?”   

  八大盘端上来,大部分是海鲜,有红烧的、有清炖的、有焖炒的,令人食指大动。高傲给我们每人剥大蒜头丢进醋碟里,边剥边对所有人说:“听好了,吃海鲜前要吃点蒜头和醋,否则中毒进医院我可不管你们。”   

  “不会吧?”茜伶对着大蒜头直摇头,“我讨厌蒜的味道啦!”   

  “你要香还是要命?”高傲一本正经地说,“我上次来吃的时候看见有个人浑身发紫送医院抢救。”   

  我嫌高傲剥蒜头太慢,抢过他手里的一把放在桌上,用玻璃杯子底砸了几下,大蒜的皮龟裂开,三两下就扒掉了。   

  “WELL DONE。”他看着我说。   

  半个小时后,饥饿缓解了的学生们有的甚至借着酒兴唱起了歌。   

  账单上的数目更是令人满意,学生们赞不绝口,一路上活蹦乱跳地返回基地。   

  高傲俨然一副末世英雄的派头,我说:“在某种前提下,流氓也可以成为救世主。”   

  他瞪着我说:“没有流氓你就饿死了,有骨气刚才就不要吃。”   

  我说:“我不是夸你吗?民以食为天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就这点优点。”   

  一路上,就我们两个横一句竖一句地斗嘴,茜伶、张天叙、卫伟和方客侠都闭着嘴不说话,即使说话也要用手掩着。我正在诧异他们究竟怎么了,突然高傲对着我打了个酒嗝,一股大蒜味扑面而来,差点熏得我背过气去时,我终于明白了。   

  8点半的时候,我们终于住进了览海宾馆,距离原先计划中的市区住宿点大约7公里远。   

  高傲说市中心才有一家家乐福大型仓储超市,太好了,这下子我们得打车去市中心采购夜宵。   

  一辆车无法塞下我们六个人,于是张天叙和卫伟主动要求留在宾馆里。   

  我们用两个推车,才把快餐面、巧克力、酸奶、薯片、啤酒、果汁、话梅、海苔、腊肠、水果、面包、寿司等等食物装完。结账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拿出钱包要AA制,方客侠立刻对我说:“我来。”   

  高傲看我一眼,刻薄道:“收起来吧,还轮不到你们小丫头片子买单。”   

  我们满载而归,在房间里大闹到凌晨2点才各自回房间睡觉。茜伶和我一间,方客侠和高傲一起,张天叙则和卫伟一起。   

  洗完澡,我已经困得两眼皮打架,躺在床上迷糊地睡着,忽然觉得茜伶钻进了被窝,轻声地问我:“小年,你老实说,张天叙是你通知他来的吗?”   

  “嗯?”我半醒过来,“那卫伟呢?”   

  “是我叫他来的。”茜伶干脆地说,“可见他对你还是很喜欢的。”   

  “张天叙同理。”我睁开眼睛说,“他跟你分手是因为不想让你为难,跟对你的感情没关系。”   

  茜伶拥着被子说:“那个我知道。”   

  “你确定你知道?”   

  我也爬了起来,抽个枕头靠着。   

  “你晓得我是这种人,”她比划一下,“我不是传统观念里的好女孩,我——”她耸耸肩,“我没办法专一。”   

  “你永远也不知道满足。”我说,“你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对,就是这样。也许这个世界上我最忠于的只有自己。”   

  “那么你也该知道,高傲是个什么东西。”   

  她大惊小怪地看我一眼,“我当然知道。他根本不像大部分人认为的那么体贴。”     

第73节:一直不说永远(73)     

  “那么你选择他,就是因为得不到吗?”   

  茜伶不语。   

  “你跟他迟早是要分手的,干吗花时间在他身上。”   

  茜伶托着腮,努努嘴。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她说,“什么样的恋爱方式,我都想试试。一个人一生只能爱一个人?太荒谬了,我觉得那是狗屁。”   

  我看着她认真的神态,皱眉道:“这么说,你并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感情?”   

  “是。”她坦然地回答,“这个世界上我根本不缺男人,因此我并不关心他们是否真的爱我。玩玩也好,认真也好,我随时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所以我没办法固定专注于某个人。”   

  她说得很自然,我相信这是发自真心的话。   

  “张天叙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肯定?”   

  “是女人就必须嫁给白马王子吗?”茜伶笑道,“每个男人都有可爱的地方,我从不想让自己委曲求全将就谁。”   

  我若有所思地把被子掖紧,“哎,你这样前卫的女权思想,真不知道要再过几个世纪才能被大部分人接受。”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突然发现,我珍视的人在她而言竟与草芥同等待遇时,我居然没有一丝责怪茜伶的意思。   

  她那么优秀,的确不需要委屈自己。即便她认为世间男子没有一个能与自己匹配,那也无可厚非。也许她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圆,不需要谁的填补。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把诺基亚拿到被窝里看看时间,心里奇怪,明明才睡2个小时不到,怎么就这么清醒呢?   

  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悄悄带上门走出房间。   

  经过大厅时,服务员看着我笑了一下,“赶海?潮还没退呢。”   

  我也对她微笑,顺便轻轻地摇头。   

  酒店离海只有100米,因此叫作览海酒店。设有一个?望台,却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施工时懒得拆除而留下。一般游客看海,都去万平口。   

  荒废的?望台下,是丛生的杂草,在夏季不遗余力地疯狂生长。这样也好,唯有这样,才不觉寂寞悄然来袭。   

  蛐蛐在草丛里唱黎明的序曲,没有人比昼伏夜出的它们更了解太阳。   

  我在等待灯塔……黎明中雾气缭绕的灯塔。   

  在介于昏黄乳白的雾色中,有一个暗红色的亮点忽明忽暗,那是我要寻找的答案。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变亮,暗红色的亮点也不再那样明显。的确,只有在夜色中,它才显得那样必不可少。日出后,它便是连被称为装饰都似乎有些自作多情。   

  尽管需要它的人只是一小部分,很少的一部分。   

  灯塔日复一日地亮着,在渺茫漆黑的海面上。   

  正是这样的孤独,时常让我在失意时分泪流满面。   

  在生命中,我知道自己不是太阳,不会被每个人需要。   

  我只想自己是一座灯塔,被需要的人需要。   

  也许前世,我是一个守塔人,摇晃着那盏小小的煤油灯等待一艘偶然与我擦肩而过的驳船。   

  也许来生,我会驾一叶破旧斑驳的扁舟,与高高在上驻守灯塔的他不期而遇。即使他看不见我,我依然对他微笑。   

  我相信我千里迢迢赶来此处,是为了一偿今生的夙愿,陪这座灯塔度过这样一个黎明。   

  天色渐明,雾气缭绕。我挽起裤管,走下泥泞的海滩,踩着满脚湿泥,头上戴着露珠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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