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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笑容依旧-第22章

小说: 笑容依旧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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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一点一点去打量客厅,沙发很大或者应该说成是宽广,坐在上面便不想动了,她对沙发有偏执的喜爱,所以是真心的喜欢这只沙发,喜欢到把自己藏在里面都甘愿的地步。茶几上整齐的摆着报纸杂志,她随手拿起来翻看,红色喜帖就在隐藏之下见了光亮。她从没见过那么精致的喜帖,红得自然而喜庆,边角细细的烫着金边,上面的剪纸双喜因灵巧而熠熠生辉。只是端看着喜帖就觉得婚礼必定也是不凡的。她一向好奇心不胜,却也是想要看看是何许人物。如果她能够知道里面端正的写着主角“余清修”的话,她一定不会把它打开,在碰到它之前就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觉了。那只是如果,非浅像是忽然结成了冰,眨不了眼睛,也不知道该怎样挪动手脚,只是一颗心抖得她惶惶不安。薄薄的请帖生了千金之重,拿在手里如何也承受不起,铅直落地,原来真的那样沉,不似平常纸张的轻飘。她缓缓复苏过来嘲笑自己,落荒而逃也不过如此罢。 
  其实仲微也是睡不着的,翻来覆去的忽然想起请帖好像没有放好,出了卧室看到楼下的灯亮着,便疾步过来,还是晚了一步。走到她身边,步子并没有刻意放轻,却没有将发呆的她惊醒,想要伸手探她的肩,非浅才惊慌抬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他淡淡的说:“我看见客厅灯亮着……”吞下去要说的话,转了轻松的口气,“想找你说话的,原来你真的没睡着。” 
  非浅微微点头。 
  仲微弯腰把喜帖捡起来放到桌上,语气谨温:“明天我做伴郎,伴娘不是你,怕你吃醋所以不想让你去。” 
  她的眼泪忍得太坚强,忽然间破了极限一般,扑簌簌的往下掉。那句台词的原址不该是明天他做新郎么。仲微缓缓的把她揽在怀里,团着她的耳朵轻轻安抚,安安静静的听她的哭泣。他身上那样暖,而她身上那样凉。他一下一下的摩娑她的脊背,一下一下,耐心得像是没了边界。 
  非浅并没有哭很久,觉得眼泪干涸了,抬起头说:“我只是想妈妈了。现在我去睡觉。” 
  他不置可否,不拆穿也不点头,抱起她进了客房,轻轻放到床上,仔细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她问:“这是做什么。” 
  他一副我也不情愿的表情说:“你不是想妈妈了吗。” 
  很好笑,可是她笑不出来。他心疼,俯下身抱住她,非浅一动不动的任他越抱越紧,她喜欢他身上的暖,喜欢他身上淡淡清爽的味道。可是不是现在,现在的她思绪混乱。他的唇也是暖的,有些发烫,烫得她被吻过的地方一阵灼热,可是她仍是冷。他吻着她的眉眼唇鼻,还有曾令他心动不已的脖颈曲线,她的头发还没有完全晾干,潮湿着散发诱惑。她知道他的暖里有情欲在蔓延,可是没有念头去回应,也没有力气去叫停。他动情的吻着她的长发,一寸一寸下滑最终定在发稍,他的双手已经抚在她胸前柔软也是忽然没了动作。终于还是叹息,隔了半晌,起身帮她把被子理好,走到门口轻声问:“需要关灯吗。”却不看她。     
  满室漆黑,她茫然中记得自己好像是说了“关吧”,可是她后悔了,她不喜欢黑暗,至少此刻是的,黑得心里空洞洞的一片,却拿不出力气去下床开灯。她甚至连翻身的力气都失去了,仰面躺在床上,合上眼睛又睁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 
  她想起有一次,回家很早,清修回来的时候她兴奋的扑过去开门。他一脸喜悦,柔和的问:“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她故作严肃的说:“我今天只做了两件事情,呼吸和想你。” 
  他就大笑,笑声温润而动听。     
  她也想笑,笑这一刻只剩呼吸一件事情了,不必想他,恨他也不必了。只是回忆在模模糊糊的继续,脑子里很多很多的过去在翻涌,她把它们一件一件想起。想起他的誓言。 
  和清修在一起时关注的多是零碎的生活,柴米油盐,会因为一句带雨伞的嘱咐而开心一整天,也会因为刷锅洗碗的争吵别扭很长时间,他们的交集就是家。非浅那时刚刚工作,每天一回家就窝在沙发里跟他唠叨一些遇到的困难,听他的意见,或者在餐桌前摆碗筷,一边摆一边等他做好菜,那时的她最多只会用电饭煲蒸米饭。吃过饭就一起听听音乐看看电影,她趴在阳台看夜景清修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忙碌,很简单但是很甜蜜。她一直都很想跟他一起出趟远门,想要一场只有两个人的旅行。而清修却始终很忙,抽不出空闲,直到她的生日,他变戏法一样变出两张去昆明的机票。那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出行,唯一的一次,教她想忘都忘不掉。百宝箱底那一个孤零零的文件袋就装着那两张机票,她狠过很多次心最后都没能把它扔掉,她说服自己留着也只是为了一段纪念。当时只顾着牵着他的手跟着他走,后来才知道放开他的手自己也走得很好,尽管开始时略有蹒跚。那段旅行在她脑中残丝碎片的拼凑着,一起穿了傣族的衣服玩着泼水的游戏,牵着手在大榕树下许过永远在一起的诺言,在花红草绿处清修给她买了一捧又一捧鲜花。那时以为幸福是不败的,其实也只盛开了三天而已,他答应过先去西双版纳下一次陪她去丽江,可是他郑重答应过的事情从此没有兑现,便从此不再兑现。 
  她只是想把那些事情一件一件想起,然后再把它们遗忘,彻底的遗忘。可是,她忽然想不起余清修的模样,想不起他的五官,想不起他的音色。只是一树梨花下朦胧的人影。她把他忘了。她把他忘了,又突然想起来,然后又忘了。就那样反复着折腾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听到外面有动静,也许仲微正准备出门。她犹豫了一下,爬起来开门出去。他一身深色的正装,那样笔挺那样耀眼,听到动静回过身注视着她。非浅怔愣在那里。 
  仲微远远的望着,等着她开口说话。她却不动,仿佛是与他隔了座长长的断桥。也许过了三五分钟,也许更久,也许只是三五秒,他大步走过去抱她到身边,揽着她往外走。 
  非浅问:“做什么。” 
  仲微面无表情:“去给你买衣服。” 
  她没明白,“买什么衣服。” 
  他不肯给她答案,只说:“走吧。”    
第二十一章 
  非浅一路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年还没有过完,眼前掠过大把红色,和喜帖上的红一样喜庆。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又微微犯困,像是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出离。只觉得像玩偶一样任人摆布,一直到漂亮的店长柔声说:“第一次见周先生这么有耐心。”她才从无意识里清醒,一袭菖蒲色的裙装,头发已经被放了下来,似乎被弯卷过发稍。从镜子里能够看见试衣间里的沙发上堆着姹紫嫣红,仔细想想大概都是他刚才否定掉的吧。进店的时候她还朦胧的有些好奇,“二十三号别墅”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卖衣服的地方,果然不止是。只是她反应慢,妆都已经被上了一半,给她化妆的女孩子一脸投入,店长微笑着站在她椅后,不住的夸赞她哪里哪里漂亮,仲微哪里哪里优秀。也许因为来得早只有她一位客人的缘故,好像所有的店员都在围着她转,让她有些不自在。回想上一次化彩妆应该是一年前找工作面试的那天,其余时间涂上唇蜜就当作是淡妆了。所以看着镜子里的半成品,自己竟有些不能相信,习惯了素面朝天才忽然觉得上了颜色还挺好看,脸上的憔悴不堪被掩尽饰去反倒有些光泽了。 
  周仲微的耐心终于用完,敲了门进来,盯着镜子先是一愣,然后挥手说:“我看就这样吧,差不多就行了。” 
  正化着妆的女孩子不解的停了下来,店长跟她点头示意,其余人也都恭敬的走了出去。 
  非浅站起身笑着面对着他的打量。他故意用挑逗的语气说:“你这是要赛新娘么。” 
  非浅一愣,赛新娘?也许是她敏感了,低下头斟酌着问:“仲微,你什么都不问吗?” 
  他平静的说:“我倒是想知道,不过你能保证讲完以后心里不难过么。” 
  她慢慢的摇了摇头。 
  他说:“那不就得了,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等你什么时候能当笑话讲出来了,我再问。” 
  非浅觉得他的眼里铺满真诚溢着温暖,那样清澈那样和煦。她的心也随着纯净无邪,抛开一切杂念歪着头从眸子里透着笑意。 
  他似是有些恼,教她们随便化个妆,化得这么仔细干嘛,这要是再化下去可怎么得了。伸手抱住她像个孩子一般,“一会不要乱跑,我的朋友都是属狼的。” 
  她问:“那你是属什么的。” 
  他直起身捧住她的脸,狡猾的说:“我属狈。” 
  非浅忍不住抿嘴笑起来。他觉得这一刻的时光正好。     
  路上她在心里问过自己千百次,到底要不要去,到底要不要,要不要。不断的问,不断的答,要,和不要。无法给自己一个清晰的答案,非浅觉得心思被剥离成了一层一层,剥到了中间却是个空。也很想冲动一把问问仲微的意见,但是被心里生出的小虫啃噬,如果他说不要呢,那么她还去不去。不去必定是后悔,若不亲眼看见如何能将拖了多年的无尾线打上完整的结。去呢,也是会后悔吧,如同纵身一跃之后,难得不是粉身碎骨。这样挣扎了一路,下车时她问自己该先迈哪只脚,无端烦乱中仲微伸了手过来,她抬眸望了望,他眼里流露着从未有过的疼惜之色,是看错了吗,再看下去他的目光就只剩下绅士从容了。她抓住他的手,像是抓着救命草,借着他传来的温热让自己勇敢。他也稍稍用力握了下,然后将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臂弯里。他们一路走进去很多人在打望,好像主角是他们一样。那时候她还不晓得,这样的出场是他在故意招摇,也没想到他这个招摇的举动会给未来带来那么大的波动。     
  她早就猜到这场婚礼必定不凡,这样一看果然是盛大的,单是伴郎就出众得满堂生辉,一个周仲微,一个林敬仁,还有,魏来。 
  魏来看着她,一时语塞,语重心长的问:“非浅,你跑哪去了。” 
  她恍然回到了很久以前,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她把快要结束的合成反应忘在那里就回寝室睡觉了,差点闯了大祸。后来,魏来无奈的问她,你跑哪去了。 
  她怔怔看着魏来,他和那时候没什么不同,隔了那么多年却不见老,倒是愈加意气风发了。于是隐隐笑出,避而不答,歪了下头说:“魏老板你好像变年轻了。” 
  魏来看着她有些揪心,想说,清修找了你那么久,怎么才回来。这种话在这个场合是万万不能讲的,也许以后都没机会讲了。只能像以前一样拍着她的头顶温温的说:“回来就好。”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间仲微就大声叫了她的名字。魏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仲微,表情有些复杂的说:“去吧。” 
  仲微正在和敬仁说话,叫她过来打招呼的。非浅始终觉得叫林敬仁不够礼貌,只说,“林总过年好。” 
  敬仁微笑着回她:“过年好。”又衷心的夸奖,“今天很漂亮。” 
  仲微跟他嬉皮笑脸,随意指了指楚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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