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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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严默却迅速的喝醉了,他趁我不注意已经喝掉了半打啤酒。
“咩咩……”严默隔着桌子拉着我的胳膊哭了。
我被吓得半死,鸡翅掉在了桌子上,满手都是酱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严默,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这两天里他一直保持着冷静。
“咩咩。”严默不管我手上的油,隔着桌子抓起我的手就站了起来,也不去撑他身旁边的肘杖,于是一迈步子差点儿摔倒。
我赶紧跑到严默的左边支撑住他。
严默撑着我,一步一跳的往前走。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不穿假肢的严默,即使撑着拐杖实际上也是在跳,而不是走,这比走要消耗更多的能量!
“咩咩,从这儿到这儿,放一组书架,以前总是不舍得给你买书,以后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严默醉眼朦胧,“白色的书架,配淡蓝色的墙正合适。”
我吃惊的的上严默,却见他转了个身,指着“书架”旁边的墙角说:“这堵墙用深一点儿的蓝色,这是电脑桌,白色的,电脑椅也是白的,墙上能打几个白色的架子,可以放杂物,你以后可以在这儿工作。把那幅画挂在这面墙上好不好?或者挂在卧室也行。”严默好像有些犹豫不决。
“严默……”我轻轻的叫他,怕声音大了会吓到他。
可他却不理我,不过这次倒是指着沙发的正确位置说:“这儿放沙发。”
说完他就撑着我奋力往卧室方向跳去,我只得扶稳他,跟上他的步伐。
“卧室用木地板好还是地毯好?”
我不知道严默是不是在问我,所以也没有回答。
“木地板吧,好打理。你要是喜欢地毯咱们可以在床头铺一块儿。这一溜咱们都打成衣柜,给你买好多好多衣服……”
我看见严默的眼泪滴了下来,可是他还在继续说着:
“天花板是深蓝色的,画上荧光的星星。这边是梳妆台,这个地方太小了,对不起装不了太大的镜子,不过咩咩你放心,这边靠近窗户,光线最好。”
严默说着突然向前跳了一大步,坐在了床上,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笔纸,“我是不是没说清楚?我一画你就明白了。”
他快速的画着图,不一会儿整张纸就满是线条了——一个温馨的家。
从他着笔的速度看来,我甚至以为这张画他已经画了不下一千遍了。
“我明白,我明白的!”我抱着严默哭了出来。
“哦。”严默失神的看着我,“对不起,我把咱们结婚的房子卖了。”
我用我的油手把严默推倒在了已经撤去了褥子的硬板床上:“没关系,就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要住更好房子!”
“嗯!”严默流着泪用他的身体回应着我的身体,喉咙里发出了低低、压抑的吼声。半天过后我听见严默沙哑的声音,“我一定给你买间可以放下大镜子的房子。”
“Because the night belongs to lovers……”外面的音响在replay,Patti Smith苍凉性感的声音再次演绎着这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怎么能对这套房子没感情呢?只不过他一直压抑着自己。这套他住了4年的房子,早就一个人一遍一遍想过要怎么装修了,他借着这一遍遍的幻想,来验证与修正着他对阳阳的理解、倾注着他对阳阳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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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6。27~7。1不出差了,改成7。4~7。8出差了,所以,这礼拜三、礼拜五还请大家来看默默啊!!
☆、第 60 章
12月初我自己去参加了Amanda的婚礼,严默说他不想去我也就没有勉强他。不过在Amanda婚礼上我哭了,在一群陌生人中我哭得肆无忌惮,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我为Amanda高兴,她真的如她年初时许的愿一样,在今年把自己嫁掉了。
可我呢?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严默结婚,我们能单独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
严默并没有接受我的建议搬去我那里住,而是执意搬去了店里,并且在收到卖房全款后第一时间把钱还给了我。
他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好吧,其实他还有一家小小的纹身店……以及一张画和一盆君子兰。
每次一进犬马的门便能看见那巨幅的《牧羊女》,总让我觉得很尴尬,因为店里总有陌生客人盯着我打量我,有的人问我画上的是不是我,还有的人竟然拐弯抹角的问我以前放没放过羊。
我真的是第一次见有人把油画裱在玻璃框里的,也不知道严默是怎么想的,还把那张画挂得老高。当然,这也可能是严默为了防范像我一样的外行才这么做的。
我跟严默好了以后,总觉得那第一张《牧羊女》非常神奇,因为之前我从没有出现在一张画上过,连素描都没有人给我画过。于是看着这张画,我禁不住站在被子垛上用手摸画上“我”的脸,当严默看见我在摸“自己”脸的时候差点儿崩溃了,一把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
后来严默跟我讲,油画是要尽管避免机械碰撞和对画面的物理接触的,因此不仅是不能用手摸,用别的东西刮蹭都是不可以的。因为油画的材料都不是物理强度很高的耐磨材料,底子一般是亚麻布,有柔韧性,但受到机械外力时很容易变形,附着在亚麻布上的底料是脆性材料,底子变形时就很容易开裂剥落,而颜料附着于底子上,附着力更加脆弱,所以机械碰撞难免造成颜料剥落,严重时会造成画布撕烈,即便是用手摸,也会增加颜料层破损的危险。
严默这套理论我完全没听懂,只是明白了一点:油画是不能用手摸的。
油画不让摸就不让摸了,为什么君子兰要放在储藏室的“床”头呢?花儿不是都喜欢温暖、阳光和水份吗?可严默偏偏告诉我君子兰喜欢凉爽,忌强光、忌高温。
我赖得和他理论,他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那君子兰已经是他的了。
只是我经常见严默一个人坐在那里画着类似图腾的东西,很轻闲。
店里的生意并不像刚开业时那么火了,听野马说经常是一个星期只能有两三单生意。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了,想要纹身的人有种各样的顾虑,比如说怕脱衣服会冷或者怕天气的缘故而伤口恢复得慢之类的。
虽然今年是个寒冬,外面确实挺冷的,但犬马里面其实还是挺暖和的,早在几年前北京东西两城就完成了平房煤改电工程。
我从小其实是没有住过平房的,我爷爷家是军队院儿的,姥爷家是机关院儿的,在我印象中的冬天都是十分暖和的,甚至热到冬天在家只能穿短袖衣服,因此我对于平房的冬天根本没有什么概念,直到遇到严默。
第一年冬天和严默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偶尔在他的央求下才会留在他那儿而不回学校宿舍。刚开始住在他那的时候只觉得一切都很新鲜、很有趣,但是慢慢的新鲜感退去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感同身受的同甘共苦。
严默在村子里的那间房子很小,大概连5平方米都不到,所以没有生炉子,据说在一个小的密闭空间中生炉子很容易二氧化碳中毒。而且听说村子里原来有一个南方人就是因为不懂这些,生了炉子,却不会弄烟囱和风道,差点儿中毒而死。
我记得严默那间房子一到冬天,他就会在房门的里面钉上一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说是为了挡风用的;同样的道理,唯一的一扇小窗户上也会钉上一块儿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棉垫子。所以冬天一进屋,就只能开灯,要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那盏悬在屋子正当中的灯实在没有多亮,我总觉得还没我写字台上的那盏台灯亮,而且那灯是通过一条软塌塌的电线接过来悬在房子正中的,看起来很不安全;而床头上绑着灯绳,这样躺在床上就能开关灯,省得下关灯床冻着。
可即使门窗钉得严严实实的房子里还是很冷,阴冷,是四周墙上发出的冷气我总觉得的。
冬天的每个晚上,上床睡觉都是件很令人挣扎的事情。严默总是比我提前半个小时上床,把被褥都焐热才招呼我上床。可即使这样,脱衣服的时候还是很冷,必须鼓足勇气一鼓作气才行。
要知道,在那样的季节里,如果睡前倒一杯水没喝完,第二天就会发现杯子里的水结成了冰。这个季节其实最最痛苦的不是上床睡觉,而是起夜,半夜钻出被窝能生生把人冻死。
因为没有卫生间起夜本就非常不方便,而严默家也根本没有尿盆,他起夜的时候就直接尿在门口的那个酒瓶里。第一次住在他那里的时候我睡到半夜想要起夜,他就随便指了指那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盆让我去用,我窘得不知所措,更加不敢当着他的面小便,于是硬挺到了天亮跑去公共卫生间。所以只要在严默那住,到下午我一般就不喝水了,更别说能冻死人的冬天了。
但是在严默的怀抱里还是很温暖的,只不过那会儿严默大概是年轻气盛,抱着我躺不了一会儿就会来了情绪,翻身把我压到身下。于是我又是担心他会冻着给他使劲往身上裹着被子,又要克服年幼的羞涩,更要忍受做完不能洗澡清理、有可能会因此而怀孕的可能,所以这件事儿一开始我并没觉得它有多美好。但是因为严默喜欢,所以我就给他。
还好,我想现在起码有了电暖,严默不用再一个人挨冻了。
可是我想错了,直到有一天我加了一夜班,早晨突然想和他一起吃个早饭,在麦当劳买了早饭给他送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一夜是不开电暖的,房子里只有非常微弱的一点点热乎气儿,大概是前一天白天积攒下来的。
“你怎么不开电暖?”我看着正在刷牙洗脸的严默问。
犬马因为硬件要求,所以有上下水,操作间里还隔出了一块小小的消毒间,里面有3个上下水水池,分别是消毒池、清洗池和洗手池,而且是感应式的水龙头。而犬马的外间也有一个小小的洗手池。这会儿严默已经刷完牙洗完脸,正在清洗着洗手池。
“开了。”严默说。
我明明看见是从我进门他才开的电暖,室内的温度才慢慢回升起来;他却跟我打马虎眼。
“我说的是你晚上为什么不开?”我跟他进了储藏间,看见他正坐在“床”上脱裤子穿腿。
“不冷。”严默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调整着他的接受腔。“你先坐会儿,我去趟厕所。”
说着严默就走了。
没有厕所真的是不方便,不光冬天不方便起夜,更不方便的地方就是不能洗澡。那时候严默一个月会去村子口的那个公共浴室几次,但是我总是觉得不放心。那个地方看起来非常藏污纳垢,不过是一排灰色的平方,非要在房顶的招牌上画一个穿得很曝露的女人。后来我跑社会新闻那会儿才知道全国大大小小的村子里这种场所非常多,你甚至会发现乡间到处都是“洗浴”的字样,就好像这个社会有多爱干净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不能洗澡,严默到底有多久没洗过澡了?以前他每星期回家两次都会洗澡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地方可回了啊。我一会儿一定得让他和我回家,哪怕只是洗一个澡。
我又想到了我上学那会儿,每过一段时间我都要逃课一天,趁我爸妈上班不在家偷偷潜回家——带着严默和他的脏衣服。
回家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