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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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我也就放心一些了,跟自己说就当严默出去度了假,等他回来我们再重新计划,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只要严默不放弃努力、脚踏实地的工作,我们一起努努力保持现在的生活水准还是可以的。等再过一阵子这件事情过去了、没人再注意他了,而我爸妈也慢慢认可了我们,我们就结婚,然后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余生。
我想严默也是这么想的,他这两天又跟我念叨起了想开餐厅的事情,每天都有一个关于餐厅的新想法,也许是他在旅途中的见闻给了他一些新的启发。其实静下心仔细想想,开家餐厅也不是未尝不可,纹身不是生活的必须,但是吃饭不一样,人只要活着就要吃饭。我想,我这几年存的钱大概够开一间小一点儿的餐厅的。只要严默真的想好了,我不介意把我所有的钱拿出来给他开餐厅。
虽然严默走后这段时间我很担心他、想念他,不过这段时间我其实也挺忙的。不是工作有多忙,而是业余时间几乎都被各种约会占满了。
不说我爸妈三天两头的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就连Cassie和曹歆以及大王和乔乔也没事儿就对我围追堵截。Cassie和曹歆的说法是让我去尝新菜;而大王和乔乔侧说小金鱼儿想我了;许欣也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给我,说是要和我聊聊她肚子里的宝宝,实际上却一个劲儿的跟我东拉西扯,劝我不要太纠结于一时,许多事情要看得长远,我觉得许欣大概是要当妈妈了,心态平和得都不像是她了;除了这些朋友以外,童妍也打电话约我出去逛街。
所有亲戚朋友们都知道了严默去外地宣传的消息,其实我知道,他们是不想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怕我胡思乱想,怕我担心。他们真的很关心我。
其实我更愿意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听听严默的唱片,设计设计我们的未来,可是为了让朋友们放心我还是欣然每天下了班就去赴约:星期三去Cassie店里试新菜;星期四去大王家做客;星期五和童妍吃饭逛街。当然,不管晚上有什么活动我都会告诉严默的,严默倒是也挺愿意我多出去走走的,他也不希望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或者每天在单位加班。而且严默还答应我以后每年我们都会至少出去旅游一次。今年他的计划是和我去苏州,我想大概是他的宣传走到了苏州的缘故。
不过我也确实发现了,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分散一些注意力,人多的时候我就不会继续纠结于未来啊、金钱啊、结婚啊、孩子啊这些事情上。我认真的向Cassie请教开餐厅之道,认真的和她讨论菜式菜品,甚至想等严默回来我们立刻就找地儿开餐厅。
和童妍逛街的时候我们俩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因为初一我小姑那一闹,使我小姑父和童妍觉得很不好意思,童妍前一阵子去我家看过我爸。但那次我和童妍见着感觉还是有些奇怪,我们俩客客气气的,并不像是姐妹。可是这次,大概是因为周末、没有大人和孩子在场,我们俩聊着聊着就聊开了,回忆起小时候一起干过的傻事儿我们俩竟然乐出了眼泪。我们又变成了小时候的那种无话不说、亲密无间,这种感觉让人觉得特别的安心。
去大王家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儿,小金鱼儿见我去他家便把他那大堆玩具撒一地让我陪他玩,还一个劲儿的问我他姑父什么时候来和他玩。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和严默那么投脾气,听乔乔说自从初四打我们家回去,瑾瑜就让所有人都要叫他“小金鱼儿”,还一直问乔乔什么时候能再去我们家,他说他要给姑父带好吃的去,还说严默答应他教他学吹口琴了。和小孩儿玩还是挺欢快的,他们总有意想不到的问题会问你,得开动脑筋才能解答他们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的。
不过大王约我来除了小金鱼儿想我了,还有其他的事情。
大王说他画廊最近在弄校友展,请的都是近十年来他们学校毕业的新锐艺术家,展出的内容包括油画、雕塑和装置艺术。大王还给我列举了一系列他们学校毕业的,现在在艺术圈里小有名气的参展者。大王和我说,如果严默有兴趣的话可以把他的画放在他的画廊里展出或者寄卖。
我知道大家其实都是在好心的帮我和严默,因为所有亲友刚一见到我的时候总会恭喜我严默的新专辑出版了,还会说一大堆赞扬这张专辑的话;可接下来他们却又开始谨慎了起来,避而不谈销量啊、市场啊这些话,严默新片的宣传有多惨淡大概所有人都已经清楚了。
像Cassie和曹歆大概不知道我和严默真实生活的状况,即使觉得严默的新专辑反响不太好,却也不会想到这将对我们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但想必大王是了解的,十几年前我们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我们现在复合后的生活状态又是什么,大王了解得大概十有八…九,所以他才会忍住他对严默的不满,而邀请他加入展出、甚至想帮他卖画的吧?
“大王,谢谢你。”听完大王的建议,我生平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大王说话。
大王楞了一两秒,然后咧开嘴笑了:“丫严默可是我未来妹夫,他不把画放我那儿,还惦记让谁倒趟手啊?要不你让丫跟我签约得了,签人签作品都行,随他,我绝对能把丫的话高价钱卖出去,不比丫现在这样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瞎跑强?”
“谢谢你,大王。”我又说了一遍,开心的笑了,“不过我得问问严默,我希望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得嘞,丫真是好命,到这岁数了还能当个理想主义者!”大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我说到,“阳阳,这世界,要都能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就容易喽!别爱得太费劲,咱们年纪都不轻了。”
“可是,严默值得!”我冲着大王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给默默留言(抓狂ing)
☆、【番外】默语谁识(十二)
2月28日,星期一,北京,晴。
今天集中排练了一天,为明天的第一站发布会做准备。
早晨咩咩送我上班的时候我看见她偷偷的哭了,她很担心我,我知道。我也很担心她,她总是假装坚强,工作上又太拼命,身边没个男人是不行的,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再陪在她身边了。
早上杜革还是把唱片给了咩咩,其实我真的希望她永远不要见到那张唱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那张专辑里全是我的妥协吧,我不想让她看见我不堪的那一面。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唱片大卖。
3月1日,星期二,北京,晴。
车子到达798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下Andy哪里是“铭堂”,Andy看了看车外,然后给我指着一间门口摆放着彩色塑像的红砖房说那里就是大名鼎鼎的“铭堂”。我点了点头,默默的记住了它的方位,我想有朝一日我可能需要找王欣来卖画。我必须要多找一些挣钱的门路。
发布会很冷清,只来了不多的几个记者。后来杜革一打听才知道陈若菲今天突然招开记者答谢会,并且亲自给每个记者发邀请,地点更是选在某个五星级酒店。大概全北京的娱乐记者都去了她那里蹭吃蹭吃蹭车马费了。
我看到了台下的曹歆,他冲我比了一个金属礼,我笑了,也冲他比了个“山羊之角”。
下午的火车去济南,希望明天的宣传比今天强一些。
3月2日,星期三,济南,阴。
上次我来济南的时候还有两条腿,从济南一别就恍如隔世了,我心有点儿发沉,也许是天气的原因。
昨天到济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下了火车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黑夜中我分辨不出现在的济南与两年前的济南有什么区别。也许没有区别,只是我的心境不同了。
回到酒店我给咩咩打电话,她的情绪很好,所以我的情绪也就好了一些,我们俩不着边际的闲扯着,这种感觉真幸福。
半夜里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咩咩半夜出了什么急事儿找我,因为着急连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可直到接起来才发现是陈若菲。
陈若菲大概在飞,她在电话里又是哭又是笑,一会儿说她想我了,一会儿又说她不在乎我的残疾……我没说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可是她还是不停的把电话打来,到最后我只好把电话关机了。但关上手机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咩咩万一半夜有邹事儿找不到我会着急。
可是与此同时我突然发觉我自己以前像陈若菲这样一次一次给咩咩打电话是有多么烦人。不过也应该庆幸我当初那么烦人,才没有把咩咩弄丢。
今天醒后一开机我就又收到陈若菲好几条短信,她说我忘恩负义,她说如果当年不是她带着我,根本我都出不了道,然后又求我不要和她分手,最后一条短信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马上给她回电话,她会让我这张专辑永远也翻不了身。我没理她,而是把所有她的短信都删了。
这个电话中,我只保留咩咩的信息。
中午的时候我给咩咩打了个电话,咩咩正在吃午饭,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她说她昨天晚上睡得很安稳。听到咩咩的声音我的心情才终于好了起来。
我发现我的心情还是很容易随时波动的,这样不好,我得学着改正了。
希望今天晚上的电台采访效果好。
3月3日,星期四,济南,雨。
下雨了,自从出事以后,只要一下雨我的左腿就会神经疼、幻肢痛,那种疼痛就像电击、像火烧,疼得我痛不欲生,有时候还会发烧。
半夜里从电台回到酒店我吃了两片止疼片,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其实止疼片是管不了什么用的,医生曾对我说过,如果疼得受不了了就要去医院注射吗啡类的止痛药物,但是我一直没有去过医院,因为我知道我多没出息、对药物有多大的依赖性,我怕我一旦注射吗啡就会上瘾,到时候咩咩一定会看不起我的。
我也没和杜革和Andy说我腿疼,我不想他们为我着急,而且我知道他们着急也没用,我的腿该疼还是疼。
我开始试着用意念来止疼:我用意念运动着我那条早就不存在了的左腿,接着用意念放松它,来来回回好几次,到后半夜疼痛终于缓解了一些。这时候我特别希望咩咩现在就在我身边,可以帮我揉揉腿、和我说说话,分散分散我的注意力,可是……我不能半夜给她打电话,我不能让她担心,也不能打扰她休息。于是我只好想像她在我身边,就像我过去7年那样的想像。天际发白的时候我重新包扎了残肢、穿上假肢,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走一会儿觉得腿太疼就摘下假肢调整调整,过几分钟再穿上重新穿上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医生说过,减轻幻肢痛的最有效方法就是戴假肢。
天渐渐亮了,雨也渐渐停了,我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一会儿就要去青岛了。
3月3日,星期四,青岛,大风。
我们坐的是12点39从济南出发的车,下午3点半不到就到达了青岛。其实从济南到青岛是可以坐长途大巴去的,还可以省一些钱,但是杜革不同意。是啊,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车,我和杜革都有了心理阴影。
青岛风很大,但还好没有下雨。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边潮湿的原因,还是我的心理做用,我还是觉得我的左腿有些难受。
晚上是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