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花开-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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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牺牲品
就在祁毓轩和冉轶成秘密赶赴飞云山庄的时候,大皇子祁毓章也没闲着,虽然墨剑已经死了快一个月了,但大皇子依旧在忙着查找杀害墨剑的凶手。
皇上对三皇子无关痛痒的处罚,完全出乎大皇子的意料,他在忿忿不平的同时,心里不免又有些莫名的恐慌,尤其墨剑在他府里离奇地死亡,更让他对自己的安危忧心忡忡。
据地牢守卫报告,墨剑死去的当晚并没有外人进入过地牢,而墨剑死得也太过蹊跷,身上既无伤痕,也非中毒而亡。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墨剑是死于睡梦之中的,无声无息地便咽了气。所以,虽然守卫就近在咫尺,可想当然地认为墨剑在睡觉,待发觉不对的时候,墨剑的尸身都凉了。
墨剑,无疑是大皇子用以对付三皇子的一张王牌,只要墨剑活着,大皇子便会一直握有三皇子意图不轨的把柄,从而在你死我活的储位之争中占据主动。
可惜,墨剑死了!而且死得不早不晚,正好是隋朝云得了祁毓章的授意,写奏折弹劾苍南段家和三皇子,而皇上还未及审理的时候,墨剑毙命。
尽管大皇子手中还握有段老爷写给三皇子的密信、截获的银子和护送银子的几名矿卫,但密信被说成了恶意捏造,银子本身又是死无错小说 m。(quledu)。Com物,说明不了什么,那些护送银子的矿卫只是一般小卒,他们虽然招供了,可他们的口供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因为他们的口供是:银两被送往苍南的一家镖局,至于镖局再送给谁,送往哪里?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尽管大皇子率一班老臣在皇上面前信誓旦旦地指证三皇子有罪,但因为最终缺乏强有力的证据,而让皇上颇感无奈与为难,最后,义安的段家便成了牺牲品,成了皇上为了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取得平衡的牺牲品。
本来,大皇子祁毓章指望着段刚能为他带来一丝转机,可段刚也在被押送来京城的半路上被人毒杀了。
几乎在一夜之间,大皇子失去了所有重要的人证,也注定了他弹劾三皇子失败的最终结局。
而弹劾失败,对于大皇子来说并不是最可怕的,既然没有扳倒三皇子,那势必会引来三皇子疯狂的报复,这才是最要命的!
幸好,关键时刻,六皇子从西南边陲回来了,带回了李浩凡私募军队的证据。至于六皇子还查到了什么,大皇子和三皇子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六皇子根本没有写折子,而是直接面奏的皇上,除皇上之外,没有第三人知道六皇子启奏的内容。
接下来,皇上便颁了一道御旨,命西南边陲守军统领李浩凡回京面圣。李浩凡惧罪抗旨,最后落得个被就地处斩的结局。
李浩凡的事件,牵扯了三皇子的精力,作为监管兵部的皇子,纵使李浩凡招兵买马的事非他授意,但他也难辞其咎。因此,三皇子受到了皇上的责罚,暂时变得老实规矩了起来,这也给了大皇子喘息的机会。
大皇子利用这个喘息的机会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清除府里的内奸,二是筹划应对三皇子的办法。
“墨剑之死,必有内奸!”这是陈迹循的结论,大皇子很认同这个结论,但查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有找出谁是内奸,以至于到最后,大皇子将守卫地牢的所有士兵都发配去了边疆荒蛮之地。
至于如何对付三皇子的报复,陈迹循的建议是:牺牲隋朝云。
“怎么个牺牲法?”大皇子对牺牲隋朝云并不感到可惜,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牺牲他罢了。
“殿下不是答应过隋朝云提拔他为吏部侍郎吗?眼下,殿下便可践行您的承诺,上折子奏请皇上封隋朝云为吏部侍郎。”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大皇子问道。
“这样做,可将破获义安段家一案的功劳统统归到隋朝云身上,殿下作为局外人,之前并不知情,更不知道居然还会牵连到了三皇子。”
大皇子似有所悟,恍然说道:“你是说,我只是看到了张知府弹劾石原海的折子,于是命隋朝云去义安考查石原海吏治,没想到隋朝云居然顺便破获了义安段家私开矿场一案?”
陈迹循点头说道:“正是此意!并非是殿下有意让他去义安查办段家的,完全是他自得其便,自作主张而为的。当初卑职建议殿下,弹劾三皇子的折子由隋朝云上奏,便是为殿下留了可回旋的余地。没想到隋朝云贪功心切,居然真的大包大揽了。”
大皇子犹豫地说道:“折子虽然是他上的,可在朝堂上,我和阁老们也曾建议皇上惩治老三啊?”
“无妨,若三皇子揪住此事不放,殿下完全可以这样说……”陈迹循凑到大皇子耳边悄悄低语了一番。
大皇子听罢,呵呵一笑,说道:“这说法虽然有些牵强,但老三想必也只得信了,只不过,如此一来,隋朝云怕是要……哎!”
“殿下不必愧疚,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做臣子的,时刻都要做好为主子牺牲性命的准备。”
大皇子无奈地点点头,感慨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踌躇了一会儿,大皇子忽又说道:“没想到那冉轶成竟也是个恶毒小人,若不是他向老三告密,说墨剑在我府里,那墨剑又岂会被杀?”
陈迹循皱眉说道:“或许,墨剑并非死于三皇子之手。”
“哦?先生难道是说,墨剑是被冉轶成所杀?”
5、诘问
对于大皇子的问题,陈迹循还没来的及回答,便听门外有人禀报:“启禀殿下,三皇子殿下求见,现已在会客厅相候!”
大皇子听罢,不由紧张地看着陈迹循问道:“他怎么来了?”
其实,陈迹循又何曾知道答案,但既然大皇子问了,不出个声也不行,所以,他小声嘟囔道:“三皇子不请自来,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大皇子不禁更加紧张了,紧张得脸色都已经有些变了。
看着大皇子惊慌失措的样子,陈迹循心中暗自冷笑,但他嘴中却劝慰道:
“殿下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子脚下,三皇子不敢胡来的!”
说罢,他拉开屋门,对禀报之人问道:“三殿下带了多少人来?”
那人回道:“只带两名随从前来。”
陈迹循立刻吩咐道:“让府里护卫到会客厅院子前后候着,以防不测!”
“是!”那人转身离去。
陈迹循转身对大皇子说道:“卑职随同殿下前往会客厅,若三殿下问起义安段家一事,殿下便按刚才咱们商量的回复他。”
祁毓章听说三皇子只带了两个随从前来,又见陈迹循不慌不忙的{无}错{小}说 M。QULedu。样子,他心里也多少镇定了一些,他咬咬牙,发狠地说道:“毕竟这是我的府邸,他若敢胡来,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
三皇子祁毓雄并没有胡来,他安静地坐在会客厅内等候着大哥祁毓章的到来,在他身后,只站了两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精壮汉子。
终于,祁毓章在其师爷陈迹循的陪同下出现在了会客厅的院子里,还没进屋,就听祁毓章大声说道:
“三弟,你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就来了呢?莫非有什么急事?”
话音一落,只见大皇子已迈步进屋。
三皇子并未起身相迎,而是忽然冷冷地对屋子里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我与大哥有话要说。”
三皇子身后的两名随从答应一声,率先走出了会客厅。陈迹循刚刚迈进屋门的一只脚也下意识地收了回去。屋子里的其余人都看向了大皇子,大皇子一愣,随即说道:
“他们都是我之心腹!三弟有话但说无妨。”
大皇子了解三皇子的脾气秉性,只留他和三皇子单独在这间屋子里,他心里还真有些发怵。
三皇一声冷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问你,隋朝云上折子弹劾本王可是你的主意?”三皇子语气之中丝毫没有对兄长的敬重。
大皇子回头看了看,见陈迹循并没有跟进屋来,心里不由暗骂一声,说道:
“三弟,不瞒你说,隋朝云弹劾你的折子,我事先并不知道。他以为你我兄弟不睦,我定会支持他的做法。哎,他哪里知道,人言不可信,你我手足情深,我这做大哥的又岂能会陷害自己的兄弟?”
“哦?既然大哥如此说,那又因何在朝堂之上,率一帮老臣鼓动父皇削我兵权?居然还劝谏将我母妃打入冷宫,你们居心何在?”
此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自会客厅的屋前屋后传来,而陈迹循的咳嗽声也自门外传来。显然,府里的护卫们已经就位。
听到这些声音,大皇子的胆气终于壮了一些,他不甘心在气势上在被三皇子所压,于是,他缓步走到主位,慢慢地坐下,立刻有人上前奉茶。
大皇子接过茶杯,挥挥手,让奉茶之人退在一旁,然后,他这才开口不急不徐地说道:
“与手足情谊相比,国家社稷之安危自是更为重要。隋朝云弹劾三弟在先,为兄劝谏父皇在后,自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若隋朝云的奏折属实,那的确就是三弟的不对了。”
“好一个国家社稷为重,大哥不如直说是太子之位更重,这还实在些。”三皇子冷嘲热讽地说道,对大皇子在屋外的布置根本就没在意。
“三弟,此言差矣,莫非三弟有储位之心?”大皇子是明知故问。
三皇子不置可否,话题一转说道:“既然隋朝云弹劾本王的事与大哥无关,那我就知道该如何处置了。”三皇子顿了一下,狠毒地继续说道:“断我财路者,我必断其生路!”
大皇子冷笑说道:“隋朝云毕竟是我吏部之人,不属你兵部管辖,我奉劝三弟莫要胡来,就算隋朝云真的有错,也轮不到你兵部处罚。不然,父皇面前你也不好交待!”
“大哥刚才不是说了吗,隋朝云挑拨你我手足情谊,怎么,难道大哥刚说的话便忘了不成?”
“我说的话,还用不到三弟提醒,我也并未说隋朝云挑拨了你我情谊,我只说他上折子以前我并不知情,至于他折子中所写内容的真伪还有待考证,至少,他举报的义安段家并不是假的。”
“父皇已经做出裁决,难道大哥还要推翻父皇的裁决吗?”三皇子已经有些愠怒。
“我只是不明白三弟刚才所说‘断你财路’到底是何含义。”大皇子以攻为守。
“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三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