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MSS]一半的真相-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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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gwarts校长室内，刚刚从冥想盆中Severus的记忆里出来的Kingsley　Shacklebolt一言不发，而Minerva　McGonagall则泪光闪烁。
　　“Merlin啊，我没想到……Severus，竟然……”哽咽着，Gryffindor的女院长、Hogwarts代理校长接过了Hermione递过来的纸巾。
　　Minerva擦着眼泪，悲伤地看着刚刚把她和Kingsley硬拉到校长室里的黄金三人组。
　　Kingsley则带着一丝怀疑，望向校长室墙上的Dumbledore画像。
　　Hogwarts前任校长垂下了眉头，湛蓝色的眼睛不再闪烁，悲哀地说：“是的，Severus是按照我的命令，协助我自杀的。你们看，我让Severus那个孩子承受了太多，比他，比任何人，应该承受的都多得多。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的分院太草率了——Severus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孩子。”
　　Phineas　Nigellus　Black的画像不满地大叫：“什么叫做分院太草率了！我们Slytherin勇敢聪明，比Gryffindor的莽撞强多了！有机会的话，我们总是会救自己的命。如果不是Severus和——”
　　说到一半，Black校长的画像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说不出话来。
　　一屋子的校长画像也都奇怪地沉默不语起来。
　　Kingsley、Minerva和黄金三人组感受到了画像们的沉默，奇怪地打量着画像们。
　　Hermione率先问道：“你们是魔法上——说不出来吗？”
　　Hermione马上得到了Phineas　Nigellus　Black校长的一个捂着自己的脖子的点头。
　　“Merlin啊，我想不到Severus这孩子竟然有办法给画像下忠心赤胆咒……从来没有人能够……这么聪明，又这么勇敢……”代理女校长已经泪水涟涟。
　　Hermione再次递给了Minerva一张纸巾，犹豫着继续问道：“是重要的信息吗？”
　　Black校长感激地看了这个他看不起的麻瓜种小姐一眼，继续拼着命点头，他已经开始抓挠自己的脖子了。
　　Albus的画像则开始拼命地闪烁自己的蓝眼睛。当他试图去做出一个自己被除了武器的动作的时候，动作只做了一半，就开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
　　Ron小声地问着Hermione：“那个，Moine，忠心赤胆咒在保密人去世之后，不是每个人都能说出那个秘密了吗？”
　　棕发女巫犹豫着回答道：“但是，没有人对画像用过忠心赤胆咒。也许，Snape……校长的画像还能继续担当保密人？”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觉得Hermione的推论有道理，于是目光都转向了校长室里唯一空白的画像。
　　放开了自己的喉咙，Albus叹了一口气：“我对这个孩子要求得太多……他一定正生着我的气呢。到现在，他还没有出现在他的画像上。看来，他是不打算原谅我了……”
　　Phineas　Nigellus　Black的画像气愤地说：“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Dumbledore！Severus当然会生你的气，——这里每一个Slytherin都生你的气——但他从来都不会耽误正事！……”
　　说到这里，这位Slytherin的校长又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Hogwarts前任校长听了这话，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里渐渐有了一种渺茫的希望。他想张嘴，却发现自己喘不过气来，只好拼命闪烁着半月型眼镜后边的蓝眼睛。
　　Kingsley无奈地看着满墙捂着脖子，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前校长画像们，心中暗恨：这怎么人在Albus身边呆多了就爱玩神秘主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不行吗？
　　Ron愁眉苦脸地看着正在跟Minerva讨论Snape校长用了什么魔咒的Hermione，小声对Harry说：“伙计，你觉得老蝙——Snape……教授留下来的信息重要吗？”
　　绿眼睛的救世主木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关心。McGonagall教授，Shacklebolt部长，我请你们来，主要是，——Snape教授，他的遗体不应该混在那些食死徒里，他值得一个体面的葬礼。”
　　“啊，是的，Severus……他值得一个英雄的葬礼。我，我要去看看那个孩子。”Minerva停止了与Hermione的学术讨论，转身走出了校长室。
　　Ron偷偷看了Hermione一眼，对Harry小声说：“伙计，我们应该不用去解开老——Snape……教授留下的谜题吧？我恨解谜！”
　　Kingsley深有同感地看了Ron一眼，心里一点儿也不想面对这个将他这个新上任的代理魔法部长留下无数难题的最著名食死徒兼凤凰社最忠心也是最成功的双面间谍留下的难题。
　　Hermione顾不上对Ron翻白眼，心中翻来覆去地想着Phineas　Nigellus　Black的话：有机会的话，我们总是会救自己的命……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Dumbledore……他从来都不会耽误正事……
　　一个模糊的想法浮现在了Gryffindor的万事通小姐的心中。
　　但看了看被众多的死亡打击得近乎木然的Harry和沉浸在失去哥哥的悲痛中、却仍然努力调节气氛的Ron，Hermione决定暂时闭上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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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令Blinky给自己灌下第三瓶强效提神剂，Severus颤抖着手在羊皮纸上写下：“13。你们觉得想杀我的人还不够多吗？”
　　一边写着，Severus一边策划着与凤凰社和魔法部的第一次见面。
　　见面地点，不用说了，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一直躲在食死徒总部的密室里。必需得让家养小精灵带自己回到Spinner’s　End的那栋下过忠心赤胆咒的房子里去。——那是自己唯一能让凤凰社和魔法部的人知道的落脚地点。
　　批准进入那栋房子的人员，这个就棘手了。
　　根据Blinky的消息，现在新任的代理魔法部长是Kingsley　Shacklebolt。这个人当然要请，——毕竟，他才是现在说话管用的。自己跟这个高大的黑人……好吧，至少没什么私人恩怨。
　　叹了一口气，Severus无比希望现在的魔法部长是Bagnold——这个女人有把柄在Malfoy家手里；或者是Fudge也好，至少这个人贪财；就算是Scrimgeour……估计现在也想到了他需要多少战争抚恤金和战后重建费用，或者是怎么在战后为魔法部建立威信。可是Kingsley，这个人以前最高只当过傲罗办公室的副主任，恐怕他目前根本还没想到从哪里搞钱或者是重建魔法部信用的事情。——这些，都是Lucius能带给Kingsley的。但现在，这个Gryffindor想的恐怕还都是“正义”。那么，我现在能给他的，也只有“正义”了——他妈的，这才是最讨厌、最难对付的！
　　在心里又策划了几次对Dumbledore的画像的报复行动之后，魔药大师安慰自己：至少魔法部长不是Alastor　Moody。——如果是他的话，自己和Malfoy一家就可以直接跑路了。
　　除了Kingsley之外其他的人……
　　根据Sweety哭哭啼啼的汇报，现在新任救世主Harry　Potter为自己的“死亡”十分悲痛，还很后悔长时间以来对自己的误解。他，应该是证明自己的清白的最有力的人选。
　　那个万事通Granger，虽然讨厌了点儿，但似乎有足够的智商，比较适合自己现在这种说不出话来的状态——她应该能猜出自己想说什么吧？
　　那个红毛Weasley……
　　想到这里，魔药大师皱了皱眉头。
　　那个不知感恩的红毛Ron　Weasley恐怕还在为他那个跟他一样白痴的妹妹受过的钻心剜骨和鞭打而怨恨自己吧？这个人，如果让他知道了他那个宝贝妹妹欠了自己和Draco不止一条命债一定很有趣吧？而且，尽管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个爱激动的红毛的情绪还是很有感染力的。如果自己能够说服他，那么说服其他人也就容易多了。而且，让Weasley一家从Ron的嘴里知道命债的事，应该比自己告诉他们要强得多。——这应该有助于让Weasley一家不至于在Lucius的审判的时候下什么绊子。
　　写下了黄金三人组的名字，Hogwarts校长又开始想着应该从自己的学校教授中叫什么人过来。
　　Minerva　McGonagall是当然的人选。听Sweety说这个严肃的女巫在校长室的时候为自己哭得两眼通红。她的地位，应该有助于让傲罗不会直接把自己抓起来。
　　Horace　Slughorn……能够在屋子里提供一些Slytherin的气氛？——毕竟，他是Slytherin中少数出现在正面战场上的人。而且，他的专业技能还算有用。
　　犹豫了一下，魔药大师又在名单上填上了Poppy　Pomfrey的名字。——自己怎么说也得活到把Lucius捞出来再说。另外，这个Slytherin的学姐也可以提供一些旁证。＇①＇
　　写下了这些名字，整理好了字条，Severus指着纸条上的“Spinner’s　End”，示意Sweety带自己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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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了一天的Hogwarts代理校长疲惫地坐在Dumbledore从前坐过的校长座椅上。她对着空白的Dumbledore的画像喃喃低语：“不管怎么说，Albus，战争胜利了。Hogwarts只有两个在读的学生死于这场战争——有一个还是食死徒那方面的，这比我预想的好多了。Gryffindor的孩子们都非常勇敢。Slytherin的孩子们——当我知道只有三个站在食死徒那边的时候，说实话，我真的松了一口气。Severus，……把那群孩子教得比我想象中好得多。”
　　Gryffindor的女院长的眼圈再次红了起来：“Albus，每个人都这么容易被误导，是不是？你看，除了墙纸之外，Severus连你办公室里的家具都没怎么换过呢。如果他真的是我们想过的那样，他怎么会让一切保持原样呢？这一年来，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你知道吗？现在，无论我们怎么说，很多人都不相信Severus。他们不让我们把Severus的遗体和死去的英雄们葬到一起。我们只好暂时把Severus一个人孤零零地放在一边。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欢人，但是……”
　　说着，Minerva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Albus，我不放心他一个人。我去看看他。”
　　穿过三五成群地为逝者哭泣、守灵的人们，Minerva来到Hogwarts大厅的角落里。她本来以为Severus的遗体边会空无一人，没想到她却遇见了正在Severus的遗体上翻找着什么的Hermione。
　　见自己被Minerva发现，Hermione有些尴尬：“McGonagall教授，我发现，——我觉得，Snape教授的遗体情况有些异常。我就……”
　　Hermione这么一说，Minerva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Severus的遗体仍然像刚刚被发现时那样：没有尸僵、没有尸斑、睁开着的双眼也没有浑浊出现。
　　——当然，这一切都可以用有人给Severus施过专业的保存尸体的魔咒来解释。但是，在相信Severus的几个人中，Minerva知道没有一个人会这种专业殡葬人士才会去学的魔咒。而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专业殡葬人士会有这个功夫来处理Severus的遗体——Doge家的人都要几乎强抢，才能让Elphias的遗体得到体面的处理。
　　——不过，更有可能的是……
　　怀着一线希望，变形术大师用魔杖指着Severus的遗体，轻声说道：“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
　　黑发的魔药大师的“遗体”马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