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妻-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拇呙撸比唬艿接跋斓目隙ú恢鼓阋桓鋈恕N掖笤寄芄徊鲁鏊饷醋龅脑颉
随着他越说越多,我的两根眉毛也越凑越近。
“在这之前,浦原,我想知道加藤如果消失了,于我会有什么影响?”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拿出了在十二番队作威作福欺负新人的大姐大气势。
“慧棱小姐你们来到现世的时候,是以加藤的现世任务为要求打开穿界门的吧。”
“嗯……”我点头。
“那么,涅队长是否知道慧棱小姐你不在尸魂界的事情?”
“他……不知道。”我皱着眉嗫嚅。当初如果不是队长那么任性那么霸道,我也不会一时冲动一气之下对蓝染队长提出这样的要求。
“果然是这样。”浦原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苍茫混沌的银白,勾起嘴角。
“是怎样?”他的笑看得我莫名地心生烦躁的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儿心绞痛。
“换言之,十二番队那里并不知道你已经不在尸魂界的事情,五番队那里虽然有一些人知道,但知道的也是你和‘令人心安的加藤十九席’一起去现世这件事情。如果你就此一去不回,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吧?人们会这么想:是加藤十九席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而已。”浦原一字一句说着的同时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半开的窗户。
少了入室的北风屋子里一下子暖和了起来。当然,对于这个男人下雪天还开着窗户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实在是理解不能。
“怎么会这样……这么说,没有加藤这个人我就打不开穿界门?”一想,的确是这样,我有些着急,脸也一下子白了。
“除非你带了通讯仪。”平子插嘴,嘴角下垂着,却依旧扯出一个讽刺无比的笑。
不是按照队长吩咐来到现世的我……怎么可能带着十二番队出产的通讯仪。
和队长闹翻了的我,又怎么可能从副队长掌管的仓库里拿到通讯仪。
“可是一直不回去,也会有人来现世找我的吧……”我记得那个几次三番说要去穿界门送我的男子。他的脸上有虚留下的印记。他的声音令人心安。
“死人都可以复生,再捏造一个我妻慧棱,有什么难的。”平子再次插话,语气依旧是不怎么令人高兴的冰凉。日世里难得没有和平子唱反调,只是皱着短短的眉毛,鼓着满是雀斑的腮帮子看着我。
“如你所闻,镜花水月就是那么一把神奇的刀。”浦原搓了搓手,回到自己的座位,笑得更加开心了。
我不懂,我回不去,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而且还一点儿都不懂得“笑不露齿”的美德。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费那么大力气这么做的蓝染队长有什么好处。”
做什么事,总该有动机吧,就算浦原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找不到一丝一毫蓝染队长这么做的理由。我不相信蓝染队长是浦原嘴里那个如此心机重重步步为营的男人。
“是为了计划排除不安定因素吧~”浦原扯出一个大大的笑,他真的心情很好,未知原因的,莫名的心情好。
“嘛,慧棱小姐,一直待在这里难道不好吗?”
我很想回给他一个坚定干脆的“不好”,但是看着他难得地笑得那么真挚那么好看的脸,我舍不得。
我害怕见到他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一下子消失的样子。
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这种恶劣行径最残忍不过。
我虽然脾气不好又毒舌,但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
可是……
“凭什么我要选择怀疑相处了几十年的蓝染队长,而相信你这个相识不过几个月的隐藏在现世的死神。”
我并不想做一个残忍的人,真的不想。
但是,事事难如意。
十年
我一直以为浦原是那号就算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依旧可以笑得那叫一个宇宙无敌欠扁的人物。
我一直以为。
而他,也不负我所望的,的确就是这么一号人物。
可是我没想到,有时候他竟然能够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
……
呈大字型躺在浦原商店的屋顶,望着无尽苍穹,我想象那些我爱的人们就生活在我的头顶,那片云端上方。
那是一片我不可触及,连窥探也窥探不到的,却可以称之为家乡的,名为尸魂界的地方。
有家不能回,现在的我才得以体会,这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凉。
记得那天我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话语,是那么的生硬,那么的倔强又蛮不讲理,我本以为浦原他会发怒或者至少收敛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颜。
谁知他只是喝了一口凉掉的茶水,眼底笑意加深,嘴角仍旧维持着那不变的调侃的优雅的弧度。
“就算你不相信,又能如何呢?慧棱小姐。”这是那个房间里的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理直气壮的同时,不可辩驳地对我的后半生做了宣判。
我说,你以为你是神吗?你说我必须留在这里我就必须留在这里?
后来,悲剧性的事实证明,浦原喜助他虽然不是神,却依旧可以决定我的命运,他那很多听起来荒谬无比的言论,反而是真正的真理,而且往往不可逆转。
比如……
就像他说的那样,整个瀞灵庭乃至尸魂界好像都把我遗忘了。不管他所谓的蓝染阴谋论到底正确与否,这个结果都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这已经是我待在浦原商店的第十年。
期间没有一个死神来过现世的空座町,无论是为了执行任务,还是……为了来寻找消失不见的我妻慧棱。
没有一个。
十二番队的人和我的那群酒友们,就连他们也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甚至连一头虚都不曾出现的现世。
这样反常的平静几乎要让我怀疑起自己存在的价值和自己的身份。
我,还算是个死神吗?
我,真的是个死神吗?
“啊拉,慧棱小姐你果然在这里。”身后传来那个男子熟悉的声音,一起的还有那只叫夜一的黑猫,其实“它”是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我知道。浦原喜助这家伙的审美一向如此。
他们的脚步很轻,若不是浦原开口,我根本不会知道其实还有人也在这个屋顶上。
“又有什么实验了吗?”当一个人的等待又希望变成绝望后,他将会对一切事物失去信心与兴趣。现在的我就是这样,这几年间,我的利用价值被浦原压榨得一干二净,先是让我为商店进货,后来是送货跑腿,再往后是帮忙在他做实验时打下手,最后,俨然已经沦落为他的实验品。反正……早就被队长摧残过,多他一个实验狂人也不怕,至少浦原的实验远没有队长的那么血腥和恐怖,至少他会在实验前告诉我实验的内容而不是到最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里被植入了跟踪细菌,至少每次实验后我睁开眼睛会发现自己已经在客房里好好地躺着而不是还被扔在实验室里自生自灭……这样子的待遇,已经不错了。虽然客观上,几十年里队长只有一次把我扔上了实验台,而浦原在这十年里已经不知道干过了几次。
当然,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大义凛然地拒绝,只是吃人嘴软用人手短,浦原喜助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
像石田宗龙那么好的冤大头已经不复存在了,连他的弟弟,这十年间我费尽心思找寻打听,也从未找到过有关于他的点滴和线索。
所以,我不得不说,这还真是绝望的十年。
“不是的啦。哎呀难道说慧棱小姐已经把我和实验联系在一起了?一看到我就只能想到实验?这可真是太令人伤心了~”浦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吊儿郎当地开着无伤大雅地玩笑。相处的时间够久,我才发现,这厮不是一般的不正常……最令人汗颜的例证当属“他特别兴奋或者特别恶趣味的时候,都会用女性用语来自称”这一点了,于是我不止一次地怀疑过其实他是变性人来着的,否则怎么会长得那么好看。
“那有什么事?”我伸手挡在眼睛上,阻碍了阳光,也挡住了视线。
“是夜一带来了好消息哦~”我说过我讨厌他的那个尾音吗?本来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但听得多了就会觉得很恶趣味,然后紧张地下意识认定一旦听到这个一波三折的尾音就准没好事……以至于当黑猫告诉我她在大街上看到了酷似石田宗弦的人时,我愣了足足半分钟,才缓过劲儿来。
第一句话却是:“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我也只是看到了背影。”本来说绝不插手帮忙的人一开始就是浦原,黑猫夜一还没有那么入骨且露骨的奸商品质。所以对于它的信任值,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在我的心里达到了一定高度。
“……哦”静默了很久,我才答应了一声,不咸不淡。经过十年时间的冲刷我发现自己对于那个孩子的找寻已经没有那么执着了,周围的景象和来往的行人每天都在改变,最终物是人非……
【而能够陪伴我一起站在时间的缝隙间,看着人类的喜怒哀乐的,到最后只能也只会剩下我的同类】
——死神。
“……”我的话一出口,三个人就同时陷入了沉默,大约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是啊,就算我们是死神,是被人类喻为神的存在,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力所能及的事情永远都没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多。
更何况是我们这些被排除在队伍之外的,流亡在现世的死神呢……
“慧棱小姐难道你不激动吗?”浦原这么问我的时候难得地皱起了眉头。
“……”我先是点头后又摇摇头,“因为一开始想的就是,如果有缘见到他的话,一定要说一句对不起。”
那么现在呢?那个孩子,今年应该已经很大了,说不定早就娶妻生子了,真的见到我,他又会说什么呢?也许早就不记得我了。哦,这不可能,毕竟是我害死了他崇敬的大哥。所以,见到我,能勾起的只有他痛苦的回忆吧。那我又何苦去干涉他的生活?只要知道他还活着,能够减轻一点心里的罪恶感就可以了。
“而现在,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便不再执着了,也许他不需要我的道歉也说不定。”我咧开嘴笑着,和浦原喜助学的,一样的没心没肺,甚至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
“慧棱小姐,这十年,你变了不少……”从浦原的句意来看,他好像并不是很满意我的转变或者说是表现。因为我不觉得自己有过任何变化。
“喜助?”黑猫踩在浦原的肩膀上,扭过身子又问起了这个问题,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不同的是,这次是当着我的面。
“你后悔了吗?”
梦者
——你后悔了吗?
像是被问到最得心应手的问题的学生,浦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给出了回答。
“后悔?一点儿也不。”从喉间发出一声低笑,浦原对于他所谓的高兴给出了一个在旁人听来暧昧不清的解释,“相反,很高兴……能够将她长大的这一天延迟了那么长时间。”
“……”黑猫轻声叹了口气,也许是认同他的观点,并没有对他的回答做出什么评论。
“……”我是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思索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得发扬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向发语者本人发问,“我说……浦原你说的那个‘她’是你的私生女吗?”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
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