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英雄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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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嘈叛矍暗囊磺校踔粱骋墒遣皇亲砸训难劬创砹耍骋赡谴遣皇钦娴木褪亲约夷谴K嚼丛阶偶绷耍岣呱っ藕埃把钫嗟拿郑趾把钜娴拿郑沽艚写蠖拥膔ǔ名。然而,除了水声风声,周围没有传来任何回声。喊着叫着,她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嚎,她还不知道杨正泥父子已经双双毙命。
哭喊了好一阵,陈氏才有重新站稳了身子,冷不丁一回头,只见住家的地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哎呀?不好。这是怎么回事呢?”顿时,感觉魂飞魄散。她不顾一切,又往家跑。等她赶到,火漫四野了,家里那三间芦苇房早烧趴下了。陈氏知道,次子杨山、女儿杨玉已葬身火海了。她心头一阵剧痛,哭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阵阵湖风才把陈氏吹醒。她呆呆地看看这看看那,茫然不知所措。一天时间,丈夫和大儿子不见了,二儿子和女儿又惨死火灾,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她慢慢爬了起来。但两腿还没站稳,她两眼一发黑,又“卟嗵”一声,摔倒在芦苇地里。这时,她才感觉到小腹内是阵阵的绞痛。这状告预示:她要生孩子了。
到了后半夜,腹部痛得更利害了。一阵折腾之后,孩子就降生在野地了。这孩子是谁呢?就是本书的主人公杨幺。不足月,就降生了。这一天,正是北宋哲宗年间的经圣二年农历六月初六rì。孩子生了,陈氏用嘴咬断脐带,用手巾揩干孩子身上的血,又用自己的外衣把孩子包裹起来。心想:这孩子命苦呀!我不能死,我要死了那这孩子怎么办呢?“干脆,活下去,把这孩子喂养大!”陈氏给孩子取名叫杨幺。“幺”,在洞庭湖一带是小的意思,就是说这是她的小儿子。
俗话说:“没有人吃不了的苦难。。”第二天,天刚麻麻亮;陈氏就拖着极度虚弱的身子,先是找到次子杨山和女儿杨玉的尸骨掩埋好。接着,她再次来到自家那条破船边,坐了大半天。最后,她确定丈夫和大儿子再也回不来了;这才抱着杨幺背井离乡;讨米要饭去了。
杨幺刚刚出生,就逃往异乡讨饭。随后命运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洞庭湖英雄传第3回至第 4 回】………
第三回回到家乡住荒洲
不是冤家不聚头
上回书说到,陈氏抱着刚刚出生的杨幺,远走他乡,讨米要饭。这娘儿俩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他们四处流浪、乞讨,不为别的,就为活命。
光yīn似箭,rì月如梭。转眼之间八年过去了,杨幺就长到了八岁。陈氏一想:现在孩子活蹦乱跳了,还能帮着自己干点轻活,何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样,一是比较平安。整天流浪,路途崎岖,还有狗咬。要是天寒地冻,冰天雪地,那路就更难走了。二是对孩子的成长好些。长住一个地方,也可教孩子学着干点农活。但是,到哪儿去安顿下来呢?俗话说:还是家乡好啊!于是,陈氏带着杨幺又回到了洞庭湖边的沧港。
回到家乡,陈氏找了一片荒洲。这里,离她原来住的地方很远很远。她想,这大概就无人相识了,也不会招惹什么是非了,更不会有人来加害她娘儿俩了。就这样,他们搭了一间茅草棚栖身,就算安顿下来了。这片荒洲,背靠两座,面向大湖。所谓两山,那靠北的叫北山,那靠南的叫南山。那大湖,自然就是洞庭湖了。前回书交待过,这里是鱼米之乡,只要勤劳肯干,弄口饭吃还是有的。再说陈氏和杨幺,他们上山打柴,下湖捕鱼,开荒种地,渐渐地生活越来宽裕。后来,他们把那草棚,改建成了两间房,还置办了一床棉絮。时间过得真快,这时的杨幺就满十岁了。
陈氏还发现,自己儿子杨幺,他与众不同。这哪儿不同呢?她生了四个孩子,那三个都不如杨幺长的英俊。这孩子,细腰梁,宽膀臂,浓眉,大豹子眼,宽宽的前额,高高的颧骨,一对眼睛迸亮迸亮的。另外,杨幺十分懂事。他帮着母亲干活,从不偷懒。什么下湖捕鱼,什么上山打柴,什么活都干。还象小大人似的,体贴母亲,关心母亲,守护母亲。这就叫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古人早就有过总结:寒门出贵子,豪门出纨绔。这什么意思呢?这是说贫苦家庭的子弟往往懂事早,有出息。贵子,就是指有出息的人。而豪门,那些有钱有权有势的富豪家庭,他们往往培养华美衣着的纨绔子弟。纨绔,是指那些专讲吃喝玩乐的人。这陈氏,每当忙了一天休闲下来,她看着杨幺,这心里就升起一团充满期盼的希望。她期待有朝一rì,杨幺能给家人报仇,能够改换门庭。那这都是未来的事,茫茫如同烟雾一般。这愿望到那年那月才能实现呢?
咱们再说杨幺,每天早早地就起了床,不是到湖洲上割芦苇,就是上山去打柴,或者下湖去捕鱼。这天,杨幺腰间扦了一把柴刀,拿了一根扁担和两条绳子,准备又去打柴。他觉得这南山已经去过多次了,这北山还从没去过,今天是不是就上北山去打柴。于是,杨幺一股作气,就来到了这北山的半山腰。一根柴火还没打呢,他突然发现了这里有一座古庙。哎呀,这庙可大啦!那庙里的惊鸟铃,被这山风一吹,“咣啷咣啷”直响。十来岁的孩子好奇,杨幺就奔这庙去了。走近庙门一看,这是一座海王庙。庙门还开着呢,他迈步就进了这院了。院子挺大,可没人。杨幺往这儿看看,又往那儿看看。正看得着迷,从里边大殿里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杨幺就呆在那儿听着,“啊;还有这读书的地方!”杨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也不知是谁拿的钱;有那么十几个学生在读书。那教书先生的嗓门也挺大,学生跟着先生念的声音也不低。杨幺听得真真切切,他一听这读书声,两腿就迈不动了。里边教什么呢?原来教的是《三字经》。只听那朗读声:“人之初,xìng本善。xìng相近,习相远。苟不教,xìng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等等,等等。这朗读声也较整齐,把杨幺吸引住了。那先生讲得也好,说人之初为什么就xìng本善,这xìng相近为什么会习相远,还有昔孟母择邻教子的故事,窦燕山教五子个个成才的故事,讲的那道理使人信服感动,讲的那故事使人饶有兴趣。杨幺听得入神了,把打柴的事早忘脑后跟了。等人家放了学了,他这才想起打柴的事。“哎呀,这柴火还没打呢!”杨幺急忙上山打柴火,然后再回家。咱们简短说吧,从这以后,杨幺天天跑到庙里来听说书。先生下课了,他再去打柴回家。
单说这一天,他早早地又来了,往那窗外一蹲,伸着脖子听着。不知什么时候,他这脖子被人给卡住了。这可把杨幺吓了一跳。心里说,这是谁呢?我在这没熟人呵,也没去招谁惹谁呀,从来也没跟哪个闹这玩!“嘿嘿,轻点。哎,不对劲,怎么往死里卡呀!”这杨幺呀,年纪虽小,但因为常年干活,练就了一把子力气。他抓住那卡的手,用力往外一抬,这脖子就挣脱出了。他急忙一手握紧柴刀,一手抓稳扁担,猛地一转身,定晴一看,卡自已脖子的是一个大小伙子。这小子长得白白胖胖,整个身子圆墩墩的,水桶一般。看年纪,顶多十五六岁。小眼睛,斗鸡眉,脑门子又宽又亮。穿绸裹缎,一看就是一个少爷羔子。“刚才,就是他卡自已咧。”杨幺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怎么?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干嘛要往死里卡我呢?”不容杨幺多想,只见那小子用手一指:“你是从哪来的野小子,你跑到这干什么来了?你偷东西是吧,我把你送交官府!”“呵”,杨幺一听,这人是误会了,拿我当贼呢,干脆给他解释解释吧。杨幺想到这,把柴刀扦回腰间,把扁担往地上一放,冲那小子一抱拳:“我说,这位大哥,你误会啦。我一不做贼,二不偷窃,我是上这听他们读书来了。”那小子的小眼睛一翻,提高了嗓门:“什么啊?你听多少rì子啦?”“我确定听了不少次了。”“你这野小子,你有什么资格上这听人读书呵?唉?你打听打听,这是我们家花钱请的教书先生,唉?上这读书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你瞧你这模样,一身破破烂烂的,你不沾污了这圣人的圣殿吗?你也没问个价,就跑到这偷听来了,这还了得!今天,我非打你不可。”杨幺没防备,那小子过去就两巴掌。杨幺挨打了,并没有还手。可是,那小子还不依不饶,又一把抓住了杨幺的衣服。这衣服,是杨幺的母亲在油灯下一针一线缝的,杨幺特爱惜。谁知那小子抓住衣服,上下一挣,三下两下,就把衣服的前襟给撕破了。这一下,杨幺可心疼了,心说我母亲要熬多少夜晚才能缝好这衣服,为了这衣服母亲又要付出多少劳苦啊。怎么,这个小子也太不讲理了。杨幺哪里知道,这个既敢打人又敢扯破衣裳的小子,他就是当地最大的地主曹福的儿子,名叫曹昌。他爹是大恶霸,他是小恶霸。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仇家莫回首。天地间真有这种无巧不成书的奇事。大恶霸曹福把杨家烧了;小恶霸曹昌又把杨家的独根儿杨幺打了。yù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窗外听书又遭祸
母子双双当佣工
上回书说到;杨幺八岁那年;母亲领着他回到家乡;在洞庭湖畔找一片荒洲住下。母子俩天天打柴,挖野菜。rì子虽过得贫苦;但也清闲;没人来欺压他们。谁知;杨幺在打柴路上;听到有读书声;便跑过去站在窗外听书。这一举动;可惹麻烦了,一个读书的小子不但不准他听书;还骂人打人。
杨幺哪里知道,这个既敢打人又敢扯破衣裳的小子,他就是当地最大的地主曹福的儿子,名叫曹昌。他爹是大恶霸,他是小恶霸。你看他那么凶横,是从小养成的骄纵。也确实,这是他家请的教书先生,也是经他家同意才敢来的学生在这儿读书。说到读书,这小子根本就听不进去,他整天的东游西逛,从来没有好好念过书。不知怎么的,他今天就发现杨幺了,故意上去卡脖子,一心想拿穷小子开心的。两人三说两说,就都翻脸了。杨幺又一想:我娘常教育我,说让人的人青chūn常在,欺人的人惹祸招灾。我娘平时就劝导我,遇事要冷静思考,不要与人打架斗殴,现在我跟他动手吧,我娘准会生气。不过,这家伙也太欺负人啦。如果我还手吧,我娘又会生气。这衣服被撕坏了也就算了。于是,杨幺一忍气,想还手的架式又缩回去了。他说:“大哥,这读书我不听了,从今后再不来了。”杨幺拿上扁担,他扭头转身就走。但没想到,曹昌这小子不答应,他紧赶两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了杨幺。杨幺一看,这人怎么这样得寸进尺?他用力想挣脱,三挣两挣,这一下两人真的闹翻了。曹昌这小子太胖,又手脚无力,被杨幺顺手一推,两脚没站住,摔了一个狗啃屎。杨幺想,这小子该挨揍,要揍就狠狠地揍他一顿。于是,一个箭步,跃了上去,用脚按住曹昌,挥拳便打。一边打一边骂:“我叫你狠,我叫你狠!”接着,“嘭嘭!”一把抓住曹昌的头发,拉着他的脑袋撞地上了。眨眼之间,曹昌那圆溜溜的大脑袋上,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