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的人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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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说我们是朋友只因为我不知道跟你成婚的那个人是他,现在知道了我又怎么会让你抢走我的情郎。”她扒开白斩月,对上新娘子那副恨得几欲杀人的表情,笑得妩媚动人。“你有没有听过,情人是由朋友发展来的,我跟他就是这样。”
新娘子气得浑身发抖,月城的城民更是在下面大声地喧哗起来。她隐约地听见什么杀了那个妖女,让她受极刑之类的话。眸子渐渐地深沉,一场杀戮是不是就要由此展开了?
扭转过头微笑地走到游筠身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吻。呼,底下的噔嗌声瞬间消失。
游筠使劲儿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刚才听见的看见的是真的。唇上还有她的味道,又怎么假的了?她微笑起来的时候,眼眸是像弦月那样弯弯的,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兴许是脸蛋丰腴了点,所以看得不是很明显。
他用尽了力量动了动嘴唇,他想说若是能活着出去,他定然不会辜负于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宫千缈心头又叹,这个傻书生啊。若她为男子而他为女子,她想他肯定会说以身相许的。她只是尽朋友之谊,哪会要他什么报答啊。
第六卷 第120节:男人,给你一个
白斩月掩在袖中的双拳紧紧地握住,清脆的指骨声响毫无遗漏地传入高台上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银红的眼眸越发地璀璨,一阵风来银色的发丝翩翩飞扬,连袍子都被吹扬起。
她垂下眼帘,不敢去看他的样子。她很害怕,害怕看见他生气的样子也怕自己一个转身,在他面前让谎言轰然倒塌。那时候,死的人恐怕是他们三个了。
“你骗人!”下层跑来一个少女,那个跟他们说过很多话的红衣少女。她指着白斩月对宝座上的男子喊道:“城主,刚才这个人还叫她为娘子,她跟新姑爷不可能是情人。”
“怎么不可以!”她站在游筠身边面对着那个男子,大声地反驳她的话。“小姑娘,他是叫我娘子,我可没说他是我相公。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我也不想跟他有任何可能。”
白斩月浑身一颤,手无力地放松了。他到底有什么不好,她竟然连一点要跟他在一起的想法都没有。他真不明白作为一个人类的她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如此排斥异类?不对哦,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一只狐狸。可就算如此,她都那么排斥他,若知道了真相岂不是连面都不想见了?
如此看来,他们真是不同世界的两种生物!她是人,他是狐。
“我杀你了!”新娘手一挥,一道军绿的光消失后,手中多出了一柄森森的长剑来。剑锋锋利,发丝触到都立即断裂。宫千缈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冷眼看着她手里的剑。
“今晚是你自找死路!”新娘双眉一皱,浑身杀气大织。
宫千缈耸肩,嘴上不饶人地说道:“你抢男人是为什么?因为你没人要吗?要是真的那么缺男人,正好,那个男人你就要回去做你的夫婿吧。至于游筠,我是绝对要带他走的。”
“你说什么?”白斩月不可置信地转过了头看着宫千缈。她刚才说什么,把自己留在这里做别人的夫婿,然后将游筠带走?她对他的厌烦已经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这种方法甩开他了?
银红的眼眸明晖不定,全身却开始冰凉一片。
受到他目光的注视,即使没有看也能猜到他眼眸里的情绪。脸上云淡风轻,心头却在默默地低语:对不起,别怪我。
“本小姐缺不缺男人不用你管,但是本小姐一定要杀了你。”新娘子受了羞辱,羞愤难当。长剑在手,如游龙戏水般刺向宫千缈。
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推开游筠,身子往下一滚。新娘子显然没有杀游筠的意思,剑锋直逼她而来。一连两个翻滚,差点就被砍到了。宫千缈心头大为震惊,这个新娘真是惹不得的。顺手搬起一盆鸢雪花朝着新娘子就砸去,长剑一砍,花盘应声而碎。满盆的的鸢雪花瓣散落一空,如天女散下的花瓣。
一见圣花被毁,不仅是高台上的新娘子,底下的城民再一次怨愤起来,似要冲上来将她撕个粉碎。宝座上的男子脸色也变了,目光再次锁定了坐在地上的宫千缈。她样子是有几分的狼狈,但面对自己妹妹的长剑也毫无惧色。
第七卷 第121节:放他们走
“幼儿,毁圣花者,死。”宝座上的男子轻轻地挥动了下没有拿权杖的左手掌,脸上恢复往常的神情。
叫幼儿的是那个执剑的新娘子,哥哥都发话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破坏她婚礼让她成为全城笑柄的女人。剑尖划过坚硬的地面,清晰而刺耳。火花浅浅地溅了一地,朝她步步紧逼。
宫千缈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了退,身子碰到地上放着的鸢雪花花盆,马上就要无路可退了。想来这一次就算她把整片的鸢雪花扔过去,叫幼儿的新娘也会毫不留情地一剑劈下来将她劈成两半。
长剑逼来,纵然她奋力反抗也是双拳难敌利剑,她可不想手掌被劈成两半,她的手掌不是那个该死的僵尸。危险袭来,脑子里异常地清明,一点恐惧都没有。
“幼儿姑娘,你放他们看走吧。”眼前一道银白的光亮,白斩月身形一转,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幼儿执剑的手。嘴边扯起一抹笑来,温和地扫过幼儿愤怒的脸,朝她摇了摇头。
如月皎洁,洒她一身光华;如日和煦,让她如浴春风。从看到这个男子的第一眼就觉得是一个美男子,不曾想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吸引人入魔的能力。幼儿的手渐渐地放松,她开始懊恼怎么不先遇到这个男子呢。
宫千缈叹息,这个白斩月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能吸引女子的眼球。
“二小姐,不能放过那个女子,她毁了圣花。”作为礼官的女子朝着幼儿喊了一声,幼儿彷如从梦中惊醒。埋头看着白斩月握住自己的手,一摇头,新娘花冠上的珠玉撞击叮铃叮铃地响着。
白斩月笑笑,松开手朝着宝座上的男子说道:“月城的人可以杀人杀神,可以诛妖弑仙,唯独不能对一个人下手。城主,月主在前,你怎能让人伤了她?”
“你说她是月主?”幼儿大吃一惊,懵懵地望着地上的宫千缈。手里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底下的城民们更是张皇失措地朝着高台就跪拜下去。高台上四个喜装婢女和另一个女子也双腿跪地,头朝着宫千缈所在的方向伏地不起。
宝座上的男子从座上下来,走到幼儿身边。亘古不变的眼眸终于激起了波澜,权杖朝宫千缈一挥,她身上的衣裳顿时变成了一身月白色的银甲。上空悬着的月亮霎时光芒大盛,一束强烈的月光从上射下来,将她全身都笼罩其中。
宫千缈怯怯地伸出手,光束中蓦然落下一个一颗鹌鹑蛋大小通体雪白的珠子来。月光瞬间消失,她身上的银甲也消失不见变成了原来的衣裳。
第七卷 第122节:什么月主
“江幼儿参见月主!”
亲眼看到这一切,她不得不相信哥哥说的话是正确的。
一定是紫莲升天月主现世了,所以月城的城门才会自动开启。他们等待的时光已经太久了,等得都快忘记了时间的存在。月主没有现世之前,月城的城门紧闭,除了身为城主的哥哥可以用权杖短暂地开启城门出去,他们所有的人已经被困在月城里太久了。
那种等待,枯燥得令人都要发疯了。这样的永生,换来的只是恒久的寂寞和孤独。原来哥哥不是开玩笑的,月主真的现世了。
江幼儿伏在地上,轻声低抽泣起来。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一张脸花得如同一只花猫。
宫千缈被他们弄得莫名其妙,这些人没事儿吧?什么月主啊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自己也郁闷呢,怎么那个城主一挥手她的衣裳就变成战衣盔甲了?要不是她知道他们有法术,还以为自己要上战场了呢。
她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抬头看白斩月的时候他冷冷地别过脸,没有一丝要理她的样子。她想自己刚才是得罪他了,转而看向那个城主却见他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她想问他要干什么的,结果看见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扶起她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月城城主江渝见过月主!”
很少听他说话,这次近距离地一听,只觉得他的声音很厚重很沉稳。
“那个,你们都起来吧。我不是什么月主,你们也不要再拜我了,我怕折寿啊。”她慌里慌张地伸出手又不知道怎么办,还以为会在这里有一场恶战的,却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他们的月主。他们会不会留自己在这里啊?她可不想在这里过一辈子的。
“对了,你帮我把他的法术解开吧,我要带他走。”这个地方透着诡异,早点走为妙。
“月主吩咐,江渝自当从命。”江渝起身来,权杖朝地上的游筠一挥,他紧绷的身体立刻就松了。尽管全身都酸酸麻麻的,他还是极快地爬起来跑到了宫千缈的身边。
“宫姑娘,谢谢你,我不会……”
“咳咳,我们还要赶路呢,走吧。”她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听到游筠说他会负责她一辈子。先不说她要回去现代,就是回不去也不可能嫁给游筠。这个酸书生比较适合找一个温柔娴淑懂得管家的女子为妻比较好,她只想做一个米虫。
“姑娘说走我就走。”他深吸一口气,牵起她的手脸涨得通红道:“回去后就成婚。”
第七卷 第123节:被抵押的走不了
“你说啥呢?”她发现自己真是服了这个书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这样含情脉脉的。要是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人,她差点就跳脚狠狠地骂他一顿。
游筠双手握住她的手,她马上就抽了出来,跟周围的人打着哈哈道:“我们还有事,不打扰各位了。城主,麻烦你派一个人带我们出去,我们还有急事儿要办。”
“襄铃,送月主出城。”江渝朝着身边最近的礼官女子吩咐了一声,她回了声起来在前面站着,准备着随时带他们离开。
宫千缈心里窃喜,转头看着白斩月,高兴地问道:“喂,你走不走啊?”
“我已经被你抵押在了这里,怎么能走?”白斩月面无表情地望向一边,似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嘲弄着她。他迎月而站,满身月华。银色起舞,缭乱了人的视线。
俏脸又青又红,尴尬地看着伏地的江幼儿,鼓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支吾道:“那个……江幼儿姑娘天生丽质,你们……你们郎才女貌,会很幸福的。我……我祝福你们……”
白头到老这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生生地被卡在了喉咙里。她干干地望眼白斩月,硬着头皮笑着走下台阶。
刚才把他留下是她自己说的,现在他恨她是应该的。应该的,应该的,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在游筠的陪伴下跟着襄铃往广场外走。
白斩月眼眸微动,双眼一闭再也不看下去。
“恭送月主!”
走到城民中间的时候,那些一直保持着跪拜姿势的城民忽然地齐声大喊起来。宫千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离他们远一点。游筠想要去扶她的,又被她慌张地躲开了。连她都不知道她在躲什么,走到广场外的时候望着高台上一看,除了江渝,没有一个人在看她,当然也包括了白斩月。
心里漫出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扭头随襄铃走入一道光中,三个人顿时消失不见。
白斩月冷嘲了一声,慢慢地摘下了一朵鸢雪放在手里。
江渝走过来,盯着他的脸,脸上的表情恢复到以往的冷淡,慢慢地说道:“你是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