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的人妃-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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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只要说到修仙门派第一个想到的会是无尘宫,然而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若虚谷的存在早已无尘宫很多年,为何若虚谷现在会式微于无尘宫那就要追溯到几百年前了。若虚谷在无尘宫成立之前名列当时极大修仙门派之一,以炼制丹药而驰名。当然,若虚谷也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在几百年前出了一个术法高强又为天下第一美人的炼丹高手紫殇。
紫殇的出现可谓是若虚谷荣誉到达的至高点,然而紫殇终还是如昙花般只能一现美丽。后来无尘宫建立广收门徒传授术法,渐渐地天下修仙者都只看无尘宫了。若虚谷从此开始沉寂,门人越发少了名声自然不如无尘宫。
白斩月带她来这里是因为一个传说,若虚谷有一任谷主无意中得到一样宝物能够修复断去的灵根。这件事若虚谷一直对外秘而不宣,也是因为这次出门的时候他无意中去了一趟若虚谷而发现的。不过这个宝物有没有他不能确定,他带宫千缈来一是碰运气二来是若虚谷是炼制丹药的行家,说不定有什么丹药能够止住她的伤口。
艳阳高照,微风和煦,远山青翠灵秀,近水湖绿泛波。
若虚谷很大,起码有四个曲阳那么大。谷中弟子常年都在研习药剂医理,人间很多名医都是出自若虚谷。白斩月带她来时正落在了一个湖边,湖水浩渺与远天相交不见尽头,湖中游着几只水鹭,它们在湖中将脑袋插在翅膀中闲散闭目,也不惧突然出现的他们。沉香尾随他而至,瞧了周围几眼也不见着有人来往,不禁问道:“主人,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这是若虚谷的凝波湖,来的人不怎么多。”日光盛,驱不走他满身的寒冷,那种出自心底的寒只有用心火的热才能浇走。她柔软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块,日光照射下折射出不同的光彩来。白斩月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在她覆冰的额头上一吻,抬眸朝某个地方看,若有所思道:“我们直接去找云中天,看他怎么说。”
云中天,若虚谷现任的谷主,也是云莲和云飞这两兄弟的父亲。此人是一个药痴,一生穷尽心力钻习药术,性子也是相当地怪癖。据说谷中除了大公子云莲之外,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云莲兄弟母亲早逝,云飞自小顽皮与他不是很亲厚,这谷中很多事情就都是云莲在打理。
第7卷 第657节:残医圣手(一)
若虚谷以研习仙丹药剂出名,谷中到处都是药田和制药的药房。身影如闪电般穿过一片片长着茂盛药草的药田,避开了几个在田中劳作的弟子。沉香身法没有白斩月那么快,只好隐藏了身形尽可能地跟上去。若虚谷他以前是听过的,但却没有来过。这次若非是因为宫千缈,他也不知道会因为何种缘由会来到这里。
空气中隐隐地飘着一股股奇异的香味,似花香,细闻之下会发现那其实是一股药香味。白影如电落于一座清雅别致的大屋前,抬头见屋上方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含香居。那种香味正是从里面飘出来的,屋中隐约传来了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沉香欲上前敲门,却见白斩月忽然地伸手阻止了,瞳眸中散发出一股怒意来,道:“这里设了结界的。”
“主人,待我把他的结界破除了我们就进去。”沉香没太懂他的意思,动手就要破结界。
突然,有人从他们背后传来声音,语气清淡静如深湖。“没用的,结界是从里到外而设,只有里面的人才能将结界解除,外面的人是无法解的。”
沉香受惊回头,见着有两个人正抬着一架软轿从后面走到他们身边,那轿上坐着一个身穿月牙白颜色衣袍的年轻男子。他容颜清隽,身上散发着如莲一般的气息,晃眼一看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就是生于池塘中的一株白莲。不妖娆,而淡雅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连云莲公子都知道我们来了,那谷主也早就料到了吧。”白斩月微微地转了身与他目光相视,初见之下云莲稍稍地一怔,一则被他倾城的绝色所震,二则觉得那双瞳眸似曾相识。待他在细看时发现了他怀里那个覆着冰的女子,那不是别人正是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宫千缈。猛然间,云莲似乎懂了什么。
难怪有种熟悉感,原来他就是那只被宫千缈当做宠物抱在怀中有着灵气的狐狸。那么,之前听过的关于月主和狐仙白斩月的传说是真的了?那日在无尘宫的星辰峰上看着她身穿红装差点成为落绸的新娘,但那却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杀戮。他侥幸活了,再见没曾想到会是在他们若虚谷。
覆着冰,胸口上有一大片血色,那么她是受了重伤么?
微垂了眼眸,把目光移回来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着含香居的大门,道:“若虚谷中处处都布有结界,一旦有外人进入结界就会产生异动。家父在此中专心研习药剂之术不愿意被打扰,故而布下这个结界。上仙此来定是为了宫姑娘的伤,但云莲要说这里可能没人救不了她。”
第7卷 第658节:残医圣手(二)
“断去灵根又被玄冰兵器所伤之人不多,活下来的人还不曾见过。若虚谷虽有救死扶伤之心,能力却是不及,上仙不妨带她去无尘宫求宫主救她一命,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云莲大胆猜测落绸宫主是不会置她于不顾的。”
白斩月哼了一声,看云莲的眼神中带着轻蔑,嗤笑道:“不愧是天下人赞誉的残医圣手,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无药可救。我之所以带她来这里就是知道若虚谷有能力将她救活,不然我只能用这里的人给她陪葬了。”
“上仙何必这般相逼!”云莲皱起眉头,倒不是被他这句话给吓到了,但觉此人有些胡搅蛮缠。宫千缈伤成这个样子身为仙者的白斩月都无法救她,那他们若虚谷又有何能耐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日光下,两个身穿白衣的男人都毫不畏惧地看着对方,一个气势汹汹一个淡然处之,眸光不移半寸却让身边的沉香暗自焦急起来。
他们这样看来看去的要到什么时候?
“主人,救夫人要紧啊!”
白斩月不答,转头看了眼云莲,道:“不知道云莲公子考虑得如何?要是不让谷主出来,我怕这若虚谷要成一片废墟了。我跟无尘宫有渊源,可跟若虚谷没什么交情。即使是在几百年前紫殇在的时候,君彻桀都没有给面子饶了若虚谷,何况是现在。”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他不傻怎么会听不明白。几百年若虚谷经历了什么事情他不清楚,了解的一些东西也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白斩月都这么相逼了,看来他是下定了决心要让若虚谷将宫千缈治好。怎么治?他是治不了的,那么只能看看父亲怎么办了。
“好吧。”
云莲轻声地叹息了一声,宫千缈为正道铲除了妖道的大部分□□,这次救她算是正道还她一个情吧。伸手从腰上取出一支短笛来放在唇边,嘴唇翕动,声声急促的乐音就从笛中吹出来。白斩月和沉香一同朝含香居看去,随着他笛声的起起落落,一层薄薄的结界由透明转成青绿色,结界上的青绿色光在太阳光下散成一种给人清新感的交替色彩。
呼,大门猛然地打开,里面有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砸向白斩月。他身子极为灵敏,稍一偏转就躲开了。地上嘭地一声,一个花瓶落地碎成一片片。他嘴角一瘪,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光之后就没看见白斩月的身影了。
第7卷 第659节:云中天
“马上给我救她!”不是恳求而是命令,白斩月闪进屋中的第一句话就是冲着那个头发蓬乱的青衣老者发号施令。他背脊弯曲正俯身捻起一把药材放在鼻子间闻着气味,摇了下头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放下药材走到另一边去,俨然如没有听到白斩月的话一样。
沉香和云莲一干人等进来的时候白斩月手上唰地射出一根银丝不偏不倚地将云中天的脖子给缠住了,众人大惊却见云中天仍旧我行我素做着自己的事情。白斩月冷哼,伸手一拉立见他脖子上多出了一道血痕来。
“云谷主,你救还是不救她?”救则命保,反之命殒,白斩月给他的就只有这么两个选择。
“上仙!”云莲着急地一喊,眼睛急迫地看着被稳住的云中天,解释道:“爹,这位是紫殇前辈的旧友白斩月。”
本来云中天很不把狂妄的白斩月放在眼里的,听到云莲说起紫殇这两个字的时候,云中天忽然地转过了脸来。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张枯槁而沧桑的脸,一双眼瞳凹陷在深大的眼眶中像是随时都会从里面掉出来一样,一头灰白的头发如杂草一般蓬松在脑袋上。一身青衣看着也破旧了,只剩下了干净。放在别处很多人都不会想到堂堂的若虚谷谷主竟然会是这个模样!
云中天朝着白斩月审视了许久,继而弹指一挥,嘭声细微响动,脖子上的银丝瞬即断裂来。
“银发,银红色瞳眸,手腕上缠着血蚕丝,跟女人一样美丽的容颜,乱糟糟的脾气,果然是很像那个狐仙白斩月!”他瞧了许久,说出了他审视后总结出来的结论。
白斩月不善地瞄了他一眼,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道:“我要你救她的性命,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杀了我若虚谷的人?”云中天打断他没有说完的话,动手解开脖子上的银丝又瞅了瞅白斩月怀里覆冰的宫千缈,摇着头叹息道:“你看我家莲儿都没法治的人我也治不好。”
“交出能治愈灵根的宝物,其余的就用不着你担心了。”白斩月声势夺人,瞳眸中也随之射出迫人的寒光来。也不清楚是不是若虚谷地处南方,气温较之其他地方要高一些,那些覆盖在宫千缈身上的冰竟然有些在融化。
水珠一滴滴落地有声,滴在干涸的地面上冒出一团薄薄的烟气来。白斩月有些惊慌地注入灵力在冰上,熟知冰却融化得更加快了。
第7卷 第660节:本原
“哎呀,快把她放在榻上不许再抱着了。”云中天见此情景不禁地大喊了一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发响。白斩月虽不知其意,但也怕宫千缈有什么损失赶紧地将她放下。他本欲再注入些灵力,云中天却快他一步坐在塌边。手掌从她额头往下缓慢移过,一团团淡绿色的光不停地从宫千缈的身上冒出来。
白斩月站在一侧见着云中天满脸汗珠滚滚,双眸紧紧地瞪着前方,手掌每移动一寸都感到万分的吃力。他心头顿生诧异,莫非宫千缈的身体有什么异状?除了被寒冰匕首刺伤的伤口,宫千缈还伤到了其他地方吗?他想帮忙却无从下手,云中天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地难看,枯黄死灰中有着那么一种走向衰败的征兆。
云莲担心地喊了一声爹,云中天一句话都张不开口。他只是想用灵力去护住她,不想宫千缈身体里藏着一股巨大的灵力与他灵力相触,让他无所用自己的灵力来引导她身体中乱窜的灵力。要是不早点将这个问题解决,别说那伤口会要了她的命,就连这里面的灵力都会让她身体膨胀碎裂。他就奇怪了,这个女人为何生得这般奇怪?
一干人都看着心惊胆战的,着急地等待了许久,又听一声嘭的声响云中天不知怎的被震倒在了地上。沉香弯腰去扶起他,白斩月第一时间地坐在塌边查看着宫千缈的脉息。怎么一会儿强一会儿弱的,有的时候甚至是没有脉息?
“爹,您怎么样了?”抬轿的人很明情形地将云莲抬到云中天身边放下,另一个人很快地就搬来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