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大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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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担心,若是他真能猜透我的底细,说明他是一个聪明人,我喜欢与聪明人合作。”
听朱和坚这么说,中年儒生沉默了。
正如赵俊臣所猜测的一般,朱和坚如今确实从某种程度上与内廷宦官势力达成了默契,这是朱和坚的底牌。
只是,想要争夺皇位,仅仅只是得到内廷的支持还远远不够,必须还要有外朝的支持。
如今外朝势力,不外乎是周尚景、沈常茂、黄有容与赵俊臣四派可引为援助,而朱和坚想要结盟的人,却是根基最浅声望最弱甚至连入阁资格都没有的赵俊臣!
无他,与其他三人相比,赵俊臣根基声望最小,所以选择余地也小,朱和坚不用担心自己反受控制;而赵俊臣面临的危机最大最多,所以也最不想太子朱和堉继位,而且赵俊臣最年轻,与随时都有可能致仕还乡的周、沈、黄三人不同,若是能与赵俊臣结盟,能给朱和坚带来更长久的支持。
所以,待详细了解了赵俊臣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后,第一次与赵俊臣见面,朱和坚就先行示好,第二次见面,朱和坚就向赵俊臣透露了立场与底牌。
而且与赵俊臣相同,朱和坚也在期待着两人第三次的见面。
与中年儒生说话之间,朱和坚好不容易积蓄的一些体力元气,似乎都已被消耗干净,说到后面,已是声音虚弱。
很显然,朱和坚需要休息了。
只是,中年儒生却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一般,沉默片刻后,突然再次开口道:“刚刚得到消息,何明老前辈已经同意再次出山,接替肖温阮担任太子太师。”
何明,肖温阮之前的太子太师,擅长传授帝王心术,只是那一套太过阴暗,太子朱和堉并不喜欢,而德庆皇帝也不想朱和堉太早接触这些,所以太子太师的位置,就由肖温阮接替了。
如今肖温阮打算致仕,又打算扭转太子朱和堉策略心术上劣势,所以在致仕之前,一直都在暗中联络何明,想要请他再次出山辅佐太子。
听到中年儒生所说的消息,朱和坚神色间闪过一丝缅怀:“何明师傅吗?记得以前太子不喜欢他,却是整日被我缠着,可惜我不是太子,所以他不喜欢我,而我也只从他身上学到一些皮毛,不过也正因为这些皮毛,我才能有今日的经营。”
中年儒生摇头道:“殿下又何必自谦,以殿下之聪慧睿智,只要一些皮毛,就已是可以无师自通,如今怕已是青出于蓝了。”
朱和坚轻轻一笑,并没有否认,只是喃喃说道:“可惜了,我多次请何明师傅出山,但他就是不答应,如今却同意出山辅佐太子……,我毕竟不是太子啊,可惜了,何明师傅既然年岁已高,不在老家颐养天年,又何必出山费心费力?”
说到这里,朱和坚神色间闪过一丝伤感,又说道:“想办法……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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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考核与人才收集。~
第七十六章。考核与人才收集。
在这个世上,每个人的为人处事之间,都有自己习惯的做法风格。
但在赵俊臣看来,这些所谓做法风格,归根结底,不外乎只是“动”与“静”两种。
有些人更善于“动”,习惯于先发制人,习惯于以快打慢,习惯于占据主动,习惯于将局势打乱后浑水摸鱼。
另有些人则更善于“静”,习惯于后发制人,习惯于厚积薄发,习惯于等待时机再出手,习惯于谋定而后动。
两者虽然迥异,但并没有高下之分,仅仅只是方式不同罢了,只要运用的好,都能让自己达成目的。
而赵俊臣如今也渐渐形成了自己的做法风格,相比较而言,明显更偏向于“静”。
所以,在德庆寿典上,虽然赵俊臣先是从朱和坚口中得知了周尚景会伴驾南巡的消息,其后又对朱和坚的立场底牌有了相关猜测,但消息太少,准备不足,在没有更充足的把握的情况下,赵俊臣也不会轻举妄动。
在这个时候,赵俊臣往往会耐心等待。
等待时机,等待局势明朗,等待对方先露出马脚,等待黄有容的那场聚宴,等待宫中宦官势力给他的“解释”。
而在等待的同时,赵俊臣也不会无所事事,需要进行准备,需要小心试探,还要有条不紊的进行他计划中的事情。
按照赵俊臣的计划,随着德庆寿典的结束,他就要开始为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春闱会试进行准备了。
毕竟赵俊臣如今身边最缺的就是可以信任的人才,虽然春闱会试——乃至于整个科举制度——在赵俊臣眼中,不过是封建王朝稳定人心的一种必要手段,并不能真正选拔出什么真正有用的人才。甚至通过科举为官的那些考生们,十之八九会在为官后三五年内就堕落成无数贪官中的一员。但毕竟也是一种选拔人才的手段。
更何况。赵俊臣本身就是一个贪官,从某方面而言,这个只是为了选拔新一批贪官的科举制度,与赵俊臣倒是契合的很。
所以。在德庆皇帝寿典结束后第二天,赵俊臣就召见了柳子岷。
这是一枚赵俊臣考察多时的棋子。
………
一如既往。赵俊臣是在书房召见的柳子岷,自柳家兄妹被赵俊臣接到赵府之后,除了年夜那场除夕宴。赵俊臣就再也没有与柳子岷相见。
柳子岷刚才开始还三天二头的想要求见赵俊臣。但屡屡被拒绝后,柳子岷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然后没那么急躁激动了,只是安静的呆在赵府,一心读书温习之余,亦与赵府上下搞好了关系。偶尔还会到国子监与那些应试考生们交流学问,好似他居住的地方不是赵府。而是一处寻常客栈。
大年二十九那天,赵俊臣给柳子岷送上了年礼,并不贵重,只是寻常的糕点水果,但却是每样都备下了三十份,而柳子岷惊讶之余,也很快就领悟了赵俊臣的意思,当天就带着那些年货去了国子监,分发给了国子监里的考生,得到了诸多赞誉。
对于柳子岷的表现,赵俊臣还算是满意,所以也打算用一用他了。
“学生柳子岷,见过大人。”
进入书房后,柳子岷神色一如既往的谦卑,只是略带忐忑,向赵俊臣行礼道。…
赵俊臣放下手中的折子,抬头打量了柳子岷两眼后,笑着点了点头:“很好,看来你这些日子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终究没原先那么急躁了,你要知道,这世间之事,总是欲速则不达,无论何事,都要慢慢经营计较,若像你原先那般,只想急冲冲的一举建功,能不能成事暂且不说,只会失了风度,让人看透目的之余,亦会让人没了好感。”
听赵俊臣这么说,柳子岷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之色,连声说道:“大人深意,学生已是明白,多谢大人教诲。”
他之前就在想,赵俊臣把他接入赵府,必会有所目的,然而却一直避而不见,定是想要磨练考察了。只是这般想法,毕竟只是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柳子岷也是心中没底,如今听到赵俊臣亲口确认,想到赵俊臣会重用自己,自然是欢喜异常。
只是,欢喜之余,想到了赵俊臣刚才的那番教诲,柳子岷又连忙收敛了脸上的欢喜之色,尽力让自己显得稳重自如。
见柳子岷强自按捺喜色的紧绷脸色,赵俊臣失笑摇头,又说道:“你明白了本官的意思就好,本官原本还担心,这些日子一直都对你避而不见,你会有所埋怨,如今看来,却是本官多虑了。”
柳子岷连忙笑道:“大人小瞧学生了,既然已是明白了大人的深意与教导,学生感激还来不及,又怎敢埋怨大人?更何况大人位高事重,忙于朝务,而学生的事情则只是小事,大人无论什么时候召见学生,都是理所当然的。”
赵俊臣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难得你能为本官考虑,只是现在想来,本官贸然把你们兄妹接到赵府,却是本官有失考量了,你在本官府上暂住的事情,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怕已是被不少人知道了,你本是清官之后,而本官在民间声名不佳,说起来本官倒是拖累你了,如今的国子监,怕是有不少人对你不满吧?”
听赵俊臣这么说,柳子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确实,自柳子岷入住赵府后,国子监里颇有不少迂腐儒生与他断了来往,冷眼酸语不断。
不过,对此柳子岷却不在意,尴尬之色也只是一闪而过,说道:“大人过虑了,那些迂腐儒生又懂什么?大人您这些日子以来勤于政务,忙于民生,生活简朴,随和待人。学生皆是看在眼里,民间的那些流言流语。也只是以讹传讹罢了。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那些迂腐儒生会被流言所惑,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前途出息。”
说到这里,柳子岷神色间闪过一丝怪异。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全是实话。
也正因为是实话,所以柳子岷才会奇怪。在他眼中,像赵俊臣这种朝廷大员,不管是不是贪官。都应该生活奢华、歌舞笙箫、官威十足才对。但通过柳子岷的观察,却发现仅看赵俊臣的日常生活,不仅没有丝毫贪官的样子,甚至比清官还像清官。
至少,如今大明朝的清官虽然不多,但柳子岷终究也见过一两个。但论及生活简单、为人随和、勤政为国等方面,却还比不上赵俊臣。
赵俊臣并没有猜到柳子岷的心思。只是叹息道:“你能想到这些,倒也不简单了,可惜这世间终究是愚钝者多于智慧者,固执者多于善纳者,人云亦云者多于头脑清晰者,却也不知今科举子,能像你这般的,还能有几人。”…
见赵俊臣神色间似乎略有落寞,柳子岷连忙说道:“大人所说极是,但依学生看来,今科举子之中,仰慕大人的、想与大人亲近的举子,还是大有人在的,就拿国子监里的监生举子来说,虽有不少迂儒,但得知学生与大人相识,甚至能入住大人府中后,心生羡慕的监生举子,也不在少数,可见公道自在人心,大人大可不必忧虑。”
“哦?竟然如此?”赵俊臣一脸惊讶的样子:“可惜了,如今春闱将近,本官也不好与这些青年才俊们多加亲近,否则倒是要好好招待他们一番,这些人能不为流言蜚语所锢,怕是前途远大,当真是可惜了。”
顿了顿后,赵俊臣又是话锋一转,道:“不过,说起来,春闱将近,你再住在本官府上也不合适,不谈本官的名声,单说这般时机,你若是再住在本官府里,怕是流言蜚语就要满天了,对你前途有碍,所以新年过后,你就搬回国子监住吧。”
没有理会柳子岷的脸色微变,赵俊臣继续说道:“以本官看来,以你如今的才华学问,春闱会试必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会元不敢保证,但成为头棒贡生是绝无意外的。所以也不必再把时间用在读书温习上,多和同期考生交流一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