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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春的圆舞曲-第4章

小说: 青春的圆舞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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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9。乌云密布乌云散
    语文课上,夏铭新突然蹦了一句:“老师,俞灏推了我一下。”

    小学课堂里安排男女同桌,是为了避免聊天讲话影响听课,可是这对天生爱捣蛋的男孩儿毫无杀伤力。

    批评无效,次数多了,老师不耐烦,于是调了个位置,也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俞灏成了我的同桌,而且是立刻、马上,搬过来。

    下课的时候,周琴芳挡着我的耳朵说悄悄话:“你真倒霉!”

    我真倒霉?

    俞灏问我:“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把作业本推给他看。

    “杨……休?这是念休吗?哈哈哈哈哈名字好变态啊怎么不叫欧阳修!”还挺博学多才的,我自己都没联想到啊。

    “就你名字好听,你会念自己的名字吗?”

    他又是一阵爆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人也很变态啊,有谁不会念自己的名字!”伴随着一个响指,他得意地朝我扬起下巴。

    你们想象一下,11岁留着刺猬头的小男孩儿,身高比同龄孩子矮小,却故作潇洒摆出一副君临天下得意洋洋的姿态。像一只兔子,站在半山腰俯视平原上的同伴,说看我,多么完美的一头雄狮!

    我说过,他是另一个噩梦。

    有些小女生会因为别人明目张胆地用下自己的橡皮擦而嗲里嗲气地说老师,他欺负我;会因为对方不小心踩到自己大肆宣扬,“我跟你说这个人很坏,他没有礼貌从来不说‘对不起’,你们最好离他远点。”……我把夏铭新的告状归结为这一类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对于俞灏的为人不以为意,也就没有拒绝老师的安排,忽视周琴芳的那句“你真倒霉”。

    可是我错了。

    班长喊“起立”,我们站起来,问好,坐下,然后我就不见了踪影。

    老师问:“俞灏,你同桌哪里去?”

    他怎么不顺便问问我哪里来!

    我左手撑着腰缓了口气,可依然没办法站起来,只能颤巍巍地抬高右臂,“在这里。”

    又是一阵嘲笑。

    我是不是得感谢林少非?她早就让我体会过这种耻辱,所以即使被全班嘲笑,也没有深感痛心。把俞灏的所作所为跟林少非比起来,不值一提。后来他发现恶作剧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反而开始主动聊天,成了朋友。他家世好,爸爸做生意的,妈妈在国企上班,各自都忙没时间管他,以前在学校里闹事老师会请家长,次数多了也引起不了注意,他愈加胆大妄为,到后来不可收拾。

    前桌是个清秀的男生,搞笑爱耍宝,叫谢健峰。我时不时地和陈力娜提起他,次数多了,力娜冷不丁问一句:“杨沐,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别人会这么想,瞬间语无伦次起来:“不是!就前桌嘛,别人我都不认识啊!我没有认识别的人,只有我的同桌,同桌也经常提起他啊!”说了一堆也没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干脆闭嘴。于是我意识到,如果你一再提起一个男生,别人会误认为你喜欢他。

    我是少先队广播站的一员,陈力娜是广播站的师姐,负责带我和谢玲瑶。

    谢玲瑶是隔壁班的女生,那年李宇春周笔畅这样的中性风刚开始流行,她就紧随潮流剪了个非主流刺猬头,经常一身黑衣黑裤,煞是惹眼,有时候跟她走在一起发现老有小女生爱慕的目光和小男生嫉妒的眼神。

    可是后来我开始怀疑俞灏主动跟我化解干戈究竟是因为我的坚韧品质还是因为我和谢玲瑶的关系。

    有一天自习课他又跟我搭讪,并且支支吾吾见不得人似得,再三追问下原来是想要一张谢玲瑶的个人照。没错,这小子看上人家了,只是身高稍微有点距离,我看在他一片痴情的份上就勉强答应下来,轻而易举地向玲瑶要到一张照片,转手给他。后来谢玲瑶知道这件事,险些跟我绝交。

    在谢玲瑶跟我冷战的第四天,也是我俯首甘为孺子牛悉听尊便任凭差遣可对方就是不理不睬的第四天,傍晚下课铃声一响谢玲瑶就跑到班级门口等着我把东西往我书包里一塞绝尘而去,我莫名其妙地愣住,继而开始害怕——她在我书包里放了什么?她到底放了什么呀?原子弹有多大?我这破书包能塞得下吗?

    我跟拆地雷似得轻轻打开书包,就一张科作业纸,扭曲的毛笔字写着“友谊天长地久”几个字,还有长发短发两个小人并排牵着手,中间一颗心,我忍不住吃吃笑起来。谢健峰路过身边伸长脖子问:“情书啊笑的这么白痴?”

    我还没反应过来书包就被他抢走了,又被掏出一个发条小玩偶,长得有点像迪斯尼乐园的唐老鸭。

    我知道她气消了,第二天给送去早餐,我俩正式冰释前嫌。
Part 10。表白
    少年时期的爱恋,是冰封的糖果,剔透的介质包裹着那一小点欢欣。

    早读课偶尔会在抽屉里发现男生留的小纸条,紧张地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是好,眼前一朴星蚨淝巨被ù蔚诳拧

    2004年杨臣刚的一首《老鼠爱大米》风靡于大街小巷,广播站却明令表示严禁播放,可阻止不了捣蛋男孩们挥着扫帚作吉他弹唱还各种伴舞。语文课上打开课本扉页里夹着心形信纸抄了满满一页的歌词吓到魂不附体,既害怕又舍不得丢掉,于是在某个周末家长会之前,忽然想起这件事不得不急急忙忙跑来教室只为扔一张纸。

    当时的我想,以后那么长,只要我肯转身回头,你会一直在。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在,因为我连转头都不敢。

    这一别,就是十年。

    大二端午节我回了趟故居,早上九点之前,在床上换好衣服,对着阳台上的半身镜狠狠地伸个懒腰,胡乱洗漱一番。再从一叠纸张平整,印刷糙劣的模拟试卷中抽出一份小学期中试卷,细细揣摩,味同嚼蜡。

    晚上穿着睡衣,打开电脑,看看空间里众人对生活的牢骚,顺便再看看微博里越来越没有责任感的新闻。发言不多,也都没有太多自己的观点。倒腾一部不至于拖着快进的电影。在11点后,上床睡觉。

    就是这样一段懒散的时光,每天机械重复的细节都被一一筛了出来,像簸箕里没筛去的石砾,在我吃饭的时候,喝水的时候,怀念的时候亦或是无所事事的时候,冷不丁地被散落在地上。恍惚地走过时,咯得让人觉得生疼。

    恰逢六一儿童节,不知不觉走到校门口,三角小彩旗从花坛一直延续到曾经凌晨攀爬过的铁门,宿舍楼已经翻新,新建了一个篮球场,乒乓球桌却仍然完好保留着,还有迷迷糊糊走错过的厕所。仿佛看到有个白裙子扎马尾的小姑娘路过水池,同迎面而来的伙伴击了个掌,没有开口打招呼,这是我们的默契。

    只要曾经年少,每个人都会在心底深处为逝去的青春留一点柔软。在沧桑流年的某个间隙,眼中会忽然略过一缕莫名的黯然,在似曾相识的风景前,心头会蓦地升起一段无名的感伤。

    年华老去,岁月匆匆,绝不可能再回溯,往日的朋友也只能在记忆里美好。

    教室早已面目全非,不再是油漆剥落的木头桌椅;天花板安装了风扇,她们不再需要自己折小纸扇呼哧呼哧地扇着;角落里的电视机也不见了踪影——虽然印象里我们从来没有打开过;淡蓝色的书柜被搬走了,换成新的,我们曾经每个人捐一本课外书放在那里作图书柜;她们似乎没有订阅报纸了,因为墙上没有报刊夹,是啊,网络更新的如此之快,谁还愿意步履蹒跚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呢。古人叹物是人非,却不知道最大的悲哀是物非人非,现代人常常连一点可供凭吊的回忆都难以存在。

    原来已经隔世。

    也有那么一会,走累了,借着喘息的时机远远近近地看着这个沉没在风轻云淡里的校园,到处都是让人心里软绵绵的念头。嗯……好像这样慵懒的味道,总是那么轻易地,就开始了怀念。
Part 11。奥赛
    从一开始我就决定,要把所有的过去忘掉,重新开启一段生活。除了赵芝兰,没有人认识我——赵芝兰也不知道我的过去。

    我认真听课,做笔记,用古人的话说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期末成绩语文94,数学满分。

    第二学期,数学老师说有个奥数竞赛,出了几道历年真题,点了几个人留下测试,后来临时有事,让我们回去做。

    交完试题当天下午,老师评改完发下来,指定4人参加奥赛,包括我。

    俞灏问我:“你的题目是不是六年级的陈丛娟帮你做的?”

    心下一慌——人们对所有惧怕发生的事都有种天生的恐惧感,无论它是否发生。 ;“谁说的?”话说出口才知道声音抖的厉害。

    “我听谢健峰这么对老师说的,你和二班的谢玲瑶,昨天下午放学时候,你们在一起。”

    我无奈地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不说话,我想,只有奥赛成绩才能说明一切。于是,每天除了做课余作业,我抽了大量时间练习,可这些高难度的试题让我崩溃,解不出来,心情烦躁,愈发解不出来。

    轮到我们值勤检查卫生的时候就约谢玲瑶一起解难题,等待值日生打扫班级和卫生区需要一段时间,有时候去她班上,有时候来我班上。她班里有个叫程阿锦的,身宽体阔,小眼小鼻,小学只宣传八荣八耻没有顾虑女生化妆打扮问题,而且这种现象极少见所以并未下禁令。这位程同学算是百里挑一的奇葩,每天扑着粉底画着眼影(我没有打错别字,是“画”)涂着口红,穿的五光十色随处招摇,像移动调色板,还加大号的,招摇过市的姿态不输小时候我和赵芝兰穿红裙子手拉手的横行霸道。而我不知怎么的就得罪了这个看起来很能惹事的主儿,正对玲瑶发表见解侃侃而谈呢她冷不丁打断我:“杨沐,你是不是太骄傲了!”

    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向她。

    牛气哄哄的程同学继续道:“你这样子一看就是让人刷的料,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以为能检查卫生能站校门口抓不戴红领巾的人能播音就是很厉害吗?看门狗啊!”一个“啊”字吐出来嘴型没收回去,微张,维持着恶狠狠的表情,眼睛半闭斜视着我,或者她眼睛是怒睁着的。

    我很没骨气地被震慑住了,两秒钟的时间都快考虑到我被她找的人打死之后怎么收殡的场景。

    谢玲瑶插了一句:“你干嘛呀!”

    她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杨沐,你真的太骄傲了,你等着吧!”

    于是接下来的很多天我都惶惶不可终日,程阿锦和林少非不一样,林少非侮辱我人格,她威胁我生命!林少非让我不知如何面对活人,她让我不知如何面对死人,而且死的那个人是我自己。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惶恐,越想越害怕。

    芝兰送了很多泡椒凤爪过来表示安慰,说辣会增加勇气,边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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