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主-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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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熙辰这才回过神来,赞道:“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小漓儿,我从前总认为你是艳丽之美,如今才觉得你的美是变幻多端,叫人应接不暇。你要我怎样爱你才够呢?”
她的笑容晕开,漫天璀璨的阳光都不及她一分光彩,嗔道:“你这样夸我,我的尾巴可是会翘到天上去的。”
宫熙辰上前牵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深情而虔诚地吻了一吻,才回到道:“你本就是天上的人儿,我真怕你就这样飞走。”
反手紧紧握住他,深情低语在他耳畔:“我怎么舍得飞走。”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携手共同迈步踏出鹭央殿,盛大的宴会,在等着他们。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短歌行
没了冕冠重重珠帘的遮挡,寒若的容颜尽数流露在外。为了盖去她脸上那道尚未复元依旧明显的伤疤,宫谨冰特意指派了绿玉如意来为寒若上妆。绿玉如意出神入化的化妆技巧,轻易的就遮去了疤痕,更利用整体妆容,使寒若看起来与原先的样子有所分别。见过当年高阳公主的人,乍一看寒若确实会觉得与宫寒漓有几分相像,可仔细一看又觉得是分明是两个人。这便是绿玉如意的高明之处——似是而非。
此刻宫熙辰牢牢牵着寒若的手出现在了怡和殿上,宫谨冰早已侯在那里,众人见新君驾临,纷纷停下饮宴,跪迎寒若。她此刻面无表情,摆出君王独有的淡漠与尊贵,缓步走上御座,这才摆手让众人平身。礼乐大奏,盛宴继续。
各地诸侯王都以庆贺新皇的名义进京,此刻人都在席上,见寒若来了,一个个都上前来敬酒,态度各一,寒若内心深知他们还在观望,含笑只做不觉,来者不拒的举杯畅饮。
以前就提过,如果只喝一种酒,寒若千杯不醉,所以这几番下来,对寒若来说是不痛不痒的。敬酒时她看几个神态各异的诸侯王,心中已暗暗决定要私下与他们一一相见,以探底细。
今日席位,宫熙辰坐在寒若左侧,而宫谨冰则坐在了寒若的右侧。席间自然有人窃窃私语,均在揣测二人与寒若有什么关系。当年何人不知东郣王宫熙辰热恋高阳公主的事,现下瞧着这如今的新君前朝的皇后,容貌与高阳公主竟有七八分相似,莫非如此,宫熙辰才鼎力相助于她?而先帝宫诀凊肯定也是因为她这张与高阳公主相像的脸才如此宠爱她的吧?这一切都无不让人往当年艳压天下的高阳公主身上去想。
只有宫谨冰是例外的,宫谨冰在人前一直以来都是胆怯谨慎的默默无语小皇子形象,如今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寒若的身旁,而脸上的表情也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与往日怯懦完全不同,反而隐隐让人觉得他的气场甚至压过了身旁的女帝。宫谨冰与高阳公主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为何又会相助寒若呢?众人心中疑惑,猜测也越来越多。
寒若可不顾这些,如今她已是一国之君,又有兵权在手,何须畏惧人言,反正迟早都要确立身边男人们的地位,提早透露一些又有何妨。脸上的表情也一直显得高深莫测。眼光在众人身上缓缓扫过,忽然觑见了身旁宫熙辰桌上一字摆开的各色酒杯,心就像是遭了突袭似的疼痛起来。
她愀然不乐的表情立刻被宫谨冰察觉到,暗中将手覆盖在她的柔荑之上,见她诧异的望向自己,便沉着脸色微微摇了摇头。
寒若自然明白谨冰的意思是叫她不要在众人面前失态,可那种疼痛已经迅速蔓延开来无法扼住了。她想起了那天中秋家宴,想起了大如斗盘的明月,更想起了月光下的人。他抱着醉酒的自己漫步在那片迷离的月色下,她明明醉成烂泥,什么也不记得了,如今看见那排让自己醉倒的元凶,记忆就像闪电一般劈进了自己的脑海。
那是被埋藏掩盖住的记忆,被自己牢牢得上了锁。能打开锁的钥匙突然出现在眼前,记忆之盒便被这样无端的打开了。她想了起来,在月光之下,他向来清俊冷淡的面容上露出了比月色还要柔和的神色。他在动情时刻,会叫自己娘子,那剥离了寡淡,只余无比柔情的声音,口口声声,在叫着自己娘子。
没有被谨冰握住的另一只手不知不觉牢牢握掌成拳,她故意将修得尖锐的指甲狠狠刺入掌心,企图用这微末的疼痛分散心中那凌迟般的剧痛。
宫谨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愈发紧得握住她的手,故意这样开口道:“有我在你身边,还不知足吗?”
寒若一愣,收起愁绪之态,半晌才说出话来:“不,我只是……”
“我知道。”寒若话未说完,谨冰已经开口,他那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珠此刻收起所有散漫的情绪,无比认真地凝视着她,“不必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从前就告诉过你,这一切都是我所做的,与你没有半分干系。我现在再说一次,你不要责怪自己,如果要恨,你就恨我好了。”
“不。”寒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声音也稍稍有些响了,一旁的宫熙辰察觉到,侧目过来。只听到寒若这样对宫谨冰开口道:“我就是恨自己,也绝对,绝对不会恨你!”
宫谨冰唇边的笑无端变得有些苦涩,轻声耳语道:“可是你恨你自己会比恨我,更让我痛苦啊。”
“谨……”寒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谨冰的深情,她岂能不知呢,收起所有愁绪,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露出了笑容,说道:“我没事了。”
宫熙辰被二人的对语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自己便是挑起寒若愁思的罪魁祸首,好奇而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这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二人同时狠狠瞪了他一眼,都不开口为他解惑。宫熙辰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无辜极了,这场合又不能追根到底的纠缠着继续问,只好可怜兮兮的享用美酒去了。
大殿中央,有歌舞助兴,一曲方毕,替换的舞娘一时竟没入场。寒若微微蹙眉,刚想说话,一道清越的歌声让她的话吞咽了回去。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是既含深情又有称颂的祝歌……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凤归去
歌声由远及近,一身白衣的歌者边歌边行,缓缓步到大殿中央。殿上不知何时已为他摆好古琴,他幽雅地坐下,十指按在琴弦上,歌声再配上琴声,要使得听者都为之醉倒了。
一曲毕后,殿中静默了好一会儿,人们才从这绕梁三日的歌声中回过神来,热烈的掌声叫好声差点掀翻了屋顶。白衣歌者却波澜不惊,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朝着御座欠了欠身,称贺道:“祝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盈盈拜倒。
绝代的风华模糊了性别,让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除了天下第一美人白凤儿,还有谁能有此魅力。若不是寒若曾见过真正恍若天人的存在,恐怕连她都要不禁为这样的倾城之姿拜倒了。寒若心中暗叹,难怪前仆后继的有人为了他来谋害自己呢,毕竟是这样绝美的存在呵!
心中不过一瞬的恍惚,便出声让他起来,“你上前来。”白凤儿闻言从容走到了御座之前。
“你能来,我很高兴。凤凰儿他…”寒若犹豫着开口。
白凤儿见她露出为难的神色,随即答道:“舍弟对陛下造成的伤害,我会用这一生一世竭力弥补的。”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寒若摇了摇头,“尘归尘、土归土,既然他已经不在了,我就不会再追究了,如今我放你自由,无论你想要去哪里想要做什么,我都准许。只一点,你答应我,不要轻生。”
宫谨冰嗤地一笑,寒若不禁有几分恼怒地斜了他一眼,谁知他开口道:“真是好狠的心肠,你这话是叫他滚,让他不要留在你身边妨碍你了吗?”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寒若气红了双颊,怒道。
“可是落在人家耳中就是这个意思。”他的笑容显得漫不经心,可是这句话却恰恰说中了白凤儿的心思。寒若这才会意过来,转向一脸苍白的白凤儿,赶紧开口道:“若是你想的话,留在宫中也可。”
白凤儿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没有答话,向寒若深深行了一礼,便无声退下了。
寒若转向谨冰,问道:“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的是留在宫中也可,而不是留在我身边也可吧?他已经知道他这一辈子得不到他想得到的东西了,更知道只要他在你眼前,便会时时刻刻提醒你被凤凰儿折磨的事情了,我想,他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宫谨冰笑得似乎有些狡猾。
“你。”寒若这时才明白过来,“你方才是故意的!?”
“情敌自然是解决一个是一个。”他的笑容突然变得纯真无暇。寒若又好气又好笑,却无话可驳。心中微微有些甜蜜,她是甚少看见谨冰吃醋的时候,能看到他在意自己的样子,还是让自己开心的。更何况她的确对白凤儿没有爱情的感觉,纵然她不会因为凤凰儿的事情迁怒于他,可正如谨冰所说,只要他在自己眼前,就难免会让自己想起那些地狱般的回忆。
想到谨冰向来不干涉自己的多情,可这一次却难得的迂回击退了白凤儿,或许他就是看穿了自己对白凤儿没有情意,更在意白凤儿会唤起自己不好的回忆,才会这样做吧。这么一想,心中便是满满因谨冰对自己细心入微的体贴而氤氲起的感激。
正暗自感叹着,忽然有人上前敬酒,寒若一抬头,手中酒杯里的酒差一点便撒了出来,宫谨冰见状,在一旁笑得便有些不怀好意了。因为来敬酒的,正是宫谨冰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宫诰凌。
他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忐忑,深吸了口气才鼓足勇气举起酒杯,开口道:“陛、陛下,臣祝陛下长乐无央。”
寒若望着他的眼里满是宠溺,递出白玉酒杯与他举来的杯子轻轻一撞,便一饮而尽,笑道:“多谢尊逸王。”
敬酒已毕,宫诰凌却矗立在原地一时不肯离去,寒若心中明白他在等自己的一句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宫谨冰了然一笑,朝他开口:“待会儿宴席结束,你跟我们一起走。”
“嗯?”宫诰凌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理会得宫谨冰语中意思,立刻大大的点了点头,极响亮地应了一声是,便欢天喜地地下去了。
见宫诰凌归座,寒若才揉了揉脑袋,向谨冰抱怨道:“我这才刚刚回来,你就让我面对这么多事情吗?”
宫谨冰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他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你难道没有等了我很久吗?”寒若突然如此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