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天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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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素子看到江汉文此时的神情,竟然语竭。
沉默,凌素子竟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语言,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如此的*裸。她不认识般看着这个和自己坐在一个屋子里的人,不禁问自己,他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江文汉点燃一支烟坐在电脑前的转椅上,黑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脑袋却在飞快旋转。他知道,一定要封住口,否则就会全盘皆输。凌素子何许人也?才女!她的聪慧和思维敏捷周围人那个不知?凭自己的小聪明很难和她周旋,但这小妮子也有致命的弱点:一个是自命清高,难以入俗;另一个就是她的女儿。今天这两个都具备,孩子在家,她不会因小事和他吵,另一个听见粗话她就无语,现在很明显已经奏效,接下来就是下台阶的事。
江文汉仔细推敲了下午的两个理由,没有破绽。第一,凌素子决不会打电话与他前妻联系,她做不出;第二,自己很显然拿回书了。何况她是个善良的女人,还有一点她爱他,这是不容怀疑的。想到这,江文汉知道该是自己施展的时候了,掐死手里的烟,转过身面对依然气鼓鼓的凌素子,“好了,我还能把钱给别人吗?这不是事多吗?”然后嬉皮笑脸的说道“等着我,我忘吃药了,一会让你舒服啊。”
片刻,江文汉端着一杯水回到卧室,一把搂过还在生气的凌素子,暧昧的气氛立即回荡在卧室里,他的舌尖开始在凌素子的耳后游动,轻声说道:“老婆,今晚做两次好吗?”凌素子含羞地推着他,“去,谁愿理你?”江文汉看到娇羞的凌素子知道已经烟消云散,嘴巴吻上她的脖颈,手很快褪掉女人身上的睡衣,看到陶醉在他舌尖下颤抖的身体,他的兴致忽然涌涨上来,一种征服女人的*在他强壮的男性身体里冲撞……
江汉文点燃一支烟,望着环绕着紫色沙曼的卧室,看着自己随意扔在木质地板上的丝质睡衣,瞥一眼身边沉沉睡去的凌素子,记起不知什么人说过,女人因征服男人而征服全世界,江汉文吹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心中笑道:真他妈扯淡。看看今天,谁能知道三年前自己还是个连买个上百块的毛衣都要节食几个月的男人?在这个世界里,男人才是因为征服女人而拥有全世界的人。江汉文得意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拿起一把壮阳的药丸一扬脖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是固定假日,江汉文除了接过几个简短的电话,几乎都泡在凌素子身边,白天几乎睡到中午,凌素子做好饭催促几遍才起床吃,当然是有酒有肴,下午是打游戏,晚上就是各种花样的*,凌素子曾经很不解风情地问他,你是不是平时都是研究这个呀?江汉文也不言语,只是坏笑几声,依然在凌素子的身上忙活,直到凌素子几次告饶,他才心满意足地下来。并总是不忘问一句:“怎么样?我棒吧?这样的好男人你哪里找去?”这样折腾几天,凌素子早把那天的事忘了个干净。
休闲的日子总是飞快,几天的假期结束,凌素子的周末夫妻生活又回归正常,她又赶回港都,开始自己忙碌的日常工作。是师小红的一通电话,又把凌素子扯回到了情感交织的现实。
周二,是凌素子一周最忙碌的日子,值班、上课、开会、做计划,几乎是马不停蹄,偏偏师小红的电话就在凌素子要去开例会的路上打了进来,凌素子一手拿着讲义,一手开着会议室的门,耳朵与肩膀中间就是师小红的来电:“凌子,我要见你!”师小红风风火火的声音在凌素子耳边轰炸,“立即,马上,他妈的,我要崩溃了。”“现在不行,我要开会,你中午下班时间去我单位对面的‘江南春’等我,”凌素子看到已经走进来的主管,小声说道“中午见面说。”
凌素子的主管是一个做事极度认真的老学究,五十多岁的样子,数十年如一日的黑西服白衬衣,季节的变化在他身上的体现就是衬衣与西服的穿脱,这样说有些刻薄,还有冬天会有一款酱色的羽绒服。正统、严谨,公正,凌素子跟随他十几年由于他的严谨确实受益不少,年龄大了就是有些唠叨,凌素子一直很敬重他。等到主管把大小事宜叨咕两遍后,从十点开始的会议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三刻,直到会议结束凌素子把一切收拾停当,已是十二点一刻,师小红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催促,凌素子只好说姑奶奶我立马飞过去。凌素子一到江南春门口就看到师小红那副晃来晃去的肩膀和皱着眉头的拉脸。
与师小红的相识颇具有讽刺意味。急急下车赶去宁都师大研究生初试的凌素子由于车次晚点已经急得满头大汗,无视师大校园的姹紫嫣红与鸟语花香,一路风风火火赶往考场,走到一条小路的拐角处一棵古松挡住了视线,凌素子不假思索的直冲过去,只听“哐”的一声,凌素子两眼火冒金星,“哗啦啦”一片东西掉地上的声音。顾不得额头的痛凌素子意识到可能自己闯祸了,刚要反应,地下的场面不仅让她捧腹不止。
一个女人歪倒在小路旁的草地里,身边是散落的一串长长的纸链,正从女人手边延伸到另一只脚的外侧,大约有四五米的长度,女人的一只棕色凉鞋脱落在撒了满地的书报边,这些都还称得上正常,吸引凌子眼球的是这个女人脚上竟然穿了一只鲜红的中统线袜,在这闷热的初秋时节,这个女人的装扮实在是独树一帜,怎一个个性了得?
凌素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扶起她,当女人转过身站起的时候,凌素子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她看到这个女人竟然另一只脚穿了一只粉色的袜子,“你太个性了。”凌素子忘了此时的尴尬,笑得弯下了腰。
“很可笑吗?”那女人冷冷地看着大笑的凌素子,“不……不是,”凌素子用力克制自己的笑神经,“对不起,你……你还好吗?”
“没事了,帮我把东西捡起来吧。”那女人拍打着身上,很严肃地问凌素子:“你撞了人怎么还笑起来没完啊?怎么,看到我的小抄了?”凌素子这才注意到那个女人拿起的那个四五米的纸链竟然是密密麻麻的打印的试题,字迹小得几乎看不清楚,“怎么?你也是来考试的吗?”凌子问道。
“对呀,没看见我的大宗小抄吗?他妈的,都三十好几了,还要被这样折腾,没办法。”这个人,就是师小红。
在后来几天的考试间歇里,凌素子大体从师小红的谈话里了解了她的一些情况。不仅对这个男魅了的女人心生怜悯起来。
师小红的父亲竟然是宁都师大数学系的主任,醉心于数学应用领域的研究,是中国数学界响当当的大家,但老人家重男轻女,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太争气,没有考上大学,读过技校后在宁都的工厂做工,师小红是他的小女儿,由于父亲的忽视,从小叛逆的师小红在青春期一度和一群痞子鬼混,一副男孩架势,打架、喝酒、偷窃,什么都干,以为就这样混下去了,一次意外的怀孕改变了她的心灵轨迹。
在一次喝醉酒之后,师小红怀上了他们老大的孩子,老大得知情况后率众弟兄扬长而去,挺着大肚子的师小红在姐姐的陪伴下做了引产手术,万念俱灰的师小红只求一死,以为父亲会痛打她一顿赶出家门,没想到父亲看到躺在床上的师小红后竟然眼含热泪拍了拍她。极少享受父爱的师小红大受感动,决定痛改前非,为父亲争光。那一年,她参加了复读班,考上了师大的教育系。就在她准备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他们老大再次出现,师小红又开始了逃课、逃学的恶性循环,不久父亲知道真相,把师小红赶出家门。混到大学毕业,父亲为了让师小红脱离那个环境,通过他的学生的关系把她安到了港都市。孤身一人在港都的师小红不能理解父亲的苦心,为报复父亲,一周以内,找人把自己嫁掉了。
凌素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往“江南春”,好在已经预订了房间,饭菜很快就上来了。
凌素子看着师小红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调侃道:“谁惹我们家大小姐了?”师小红刚刚端起来的茶杯“啪”地放到桌子上,大声说道:“他妈的,我要离婚。”
“大小姐,公共场合,注意形象,可不要乱说。”凌素子压低声音提醒着,师小红随即放低声音:“大姐,我已经三个月没有性生活了。”抬起手拍拍胸膛道:“我是女人啊!”
“大小姐,你还知道你是女人啊?”凌素子哭笑不得,指指师小红斜放在另一把椅子上不停抖动的腿,“就你这形象也叫女人?小红,女人结了婚就有责任,别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嘴边上。离了婚,你自由了,孩子怎么办?更何况,你结婚的目的不会只是为了过性生活吧?”凌素子看看对面气鼓鼓不停拧转身体的师小红,“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红你要先想想自己做得怎么样?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其实你们家小赵挺老实的,有个能包容你的男人,你就知足吧。”
师小红听罢自顾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这倒吓坏了凌素子,“小红,到底怎么了?”师小红端起眼前满满的一杯干红一饮而尽,“小姐,倒酒。”服务员又把酒杯斟满,师小红如法炮制。凌素子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倒不担心师小红的畅饮,这几杯酒对于从小就泡在男人场里的师小红来说那是九牛一毛,可是她意识到这个被男魅了的女人此时真的启动了她那颗脆弱的女人心,于是,她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一杯杯下肚的师小红,等着她开口说话。
当师小红喝到第七杯酒的时候,对一旁的服务生说道:“你出去吧,有事叫你。”服务生礼貌地带上门出去了。师小红抬起头,说了一句让凌素子大跌眼镜的话:“我有外遇了。”正在夹菜的凌素子筷子僵在空中,愕然地看着师小红,师小红则眼皮抬都没抬说道:“我上司。”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凌素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开始认真地打量起对面的师小红。
一身职业正装的师小红应该算个美女,只是脸色灰暗缺少保养,长圆脸上一对好看的杏仁眼,周正挺立的鼻子,美中不足的是残缺的牙齿改变了嘴的轮廓,据师小红自述是小时候偷邻居家的桃子跳墙磕断的,这一残缺使整个脸部看起来少了些秀气多了一些桀骜的痞气,尽管生过孩子的腰身有些臃肿,依旧能看出女人的流线,只要师小红不过多频率地晃动双肩,抖动下肢,应该是称得上另类女人的一道风景,只是这道风景永远会穿着一双和她的衣服根本就不搭调的袜子,这不,女士中跟皮鞋的里面又是一双白色的线袜。
凌素子的沉默也许增添了师小红的不安,她抬头问道:“怎么?你不教育我吗?凌老师。”师小红词讽凌素子道。“要我教育,我看你是来我这找心理平衡的吧?是不是我说个赞成你就心安理得了?”凌素子盯着师小红说道:“我只是在想,你们上司的品位还真的是独特哩。”凌素子调侃道:“我以为只有小赵才慧眼识女人,能在茫茫人海中确定你的性别,没想到你的上司也能准确判断雌雄的存在。”
“你什么意思?别跟我拽文的,直截了当说。不就是我没你气质好,没你漂亮嘛?那就不能允许我有次外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