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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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蛇咬了！”　他希望附近的队友来救。这时，“啪”的一声，蛇头被击碎，蛇摊在地上无力地扭动，一个人向他奔來，陈昌汉认出來人正是古晓云知道自己命不该绝死不了了，他心中感到内疚，自己是來要古晓云命的，古晓云反救了自己一条命，真是你死我活。谁都估计得到，书写反动小说的反革命抓住不枪毙就不是无产阶级专政。

　　“晓云，你快走吧！”　陈昌汉忽然求他。

　　“你不想活啦！我走你必死无疑，我还没救过你这种不要人救命的人，算你命大，刚好碰到我上山採药来。”　古晓云边说边丟下手中鞭抛下药篓，二话不说从篓中取出绳子把昌汉小腿肚部位绑个结实，紧接取出二粒�色药丸丟进一嘴中一粒放进昌汉嘴里令昌汉嚼粹吞下，隨即把昌汉抱到溪边，用手又挤又冲伤囗。

　　“别管我，命能留下了。你快跑吧！这山上二十几号人就是來抓书写反动小说的你。说实话谁也不想抓到你。”

　　古晓云不作声，他没有要跑的打算。似乎没时间说话腑下身用嘴吸伤口内的毒血，只见他吸后漱了口又吸吸了又漱直到出现鲜血他才舒了口气说：“这条腿总算保住你，真该祝贺你。”

　　“云老弟，你还有心情说笑话，我先谢谢你救命之恩，现在你可真的要尽快跑出这山，逃命要紧！快走吧！快走！”　陈昌汉摧促他快走，“我口袋还有八十多元十几斤糧票你拿去用得着。”

　　“谢谢你的好心，天罗地网，我能逃到那里，迟早会有这一天，躲得过初一，逃不了十五，我会去自首。”

　　陈昌汉唯有叹气的份。

　　古晓云从药篓里取出一把草放在嘴里嚼烂后放在伤口上又拿出纱布为昌汉包扎好，又把药篓中蛇药全部塞进陈昌汉口袋中交代，二十四小时后一次分三次把药捣烂敷上，三次后就没事了，千万别吃茄子南瓜。他又把鞭尾在水里洗净巻好放进昌汉軍用包里说：“我已缴械投降了希望你为我保管好，我相伩要不了几年会平安回来的。”　

　　听晓云这话，陈昌汉真是哭笑不得，他对着古晓云摇了摇头。

　　“你不伩，我从小就学过命理，我命中该有此一劫，但不会寿终，我的命还长着呢，死不了的枪毙轮不到我，三刑一过我就没事了。”

　　刘昌汉一生最贫嘴，相生演员般怪话笑话一大堆，想不到遇上了一个在断头台上还能说一大堆笑话的人，可怕的是阶级斗争是不会让这种人活在世上的。他也只好说：“但愿如此。”

　　古晓云忽然底声在陈昌汉耳边说：“我求你二件事，告诉我父親我会出來的；告诉常斌良我的事一概不知别上當，你能做到我相伩你。”

　　陈昌汉握住古晓云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古晓云忽然螅�声喊道：“林子里的朋友出来吧！我已缴械，愿隨你们到公安局。”

　　贺承民就在临近，他是听到陈昌汉呼救声赶来的。当他看到古晓云也看到了一条粗壮的死蛇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古晓云在他松了口气陈昌汉得救了，此时此刻他不願现身怕打挠古晓云为陈昌汉解毒。古晓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視线中，古晓云和陈昌汉的每一句对话他都听得一湥Ф�楚。他听着听着鼻孔一阵酸，这个倔强汉也流下流。他相伩古晓云是为採药才上山的並不是情报所说古晓云进山潜逃，只要古晓云决定逃，他绝不阻栏而是大开城门。

　　抓捕行动就这样结束。飞虎队个个都否认古晓云是被抓被捕都而是投案自首，飞虎队个个反对召开庆功大会，无功可嘉古晓云是自首，古晓云並不是潜逃而是上山採药并施救飞虎队员。他们拒绝领取一双皮鞋的獎品到处宣扬到处游说。贺承民在报告中也如是说，他相伩这在量刑时有作用。

　　古晓云投案自首已成不争的事实，反动小说“寒梅”古晓云供认不諱，等待着对他的宣判。

　　翠花又生了个男孩，陈昌汉取名为陈感云。自古晓云进狱后翠花到处求神拜佛，虔诚到不可思议，初一十五进廟焼香拜叩神佛，初一十五吃斋已成贯例，一个目的只求保佑古晓云平安早日出狱，许下大愿，她相伩蒼天是有眼，善恶终有报。她也听人家说什么政治、*她不懂。她认为个个吃不飽飯穿得破破烂烂、天天斗來斗去打打杀杀，这是恶政治。人人有飯吃吃得飽，个个穿得体体面面，人与人和和气气，这是善政治，政治也分善政治和恶政治。做人就要善良，*就是杀生太重得到报应，昌汉也是杀生太重，又为恶政治去抓人才被蛇咬。“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永离”，　这些导善勸善的名句她说不出但道理她懂。从昌汉被蛇咬后，她就要陈昌汉脱离専政指摚Р吭俨徊渭尤魏位疃�，陈昌汉也借故养伤在家抱抱二小子陈感云，再不迈进指挥部门槛，刚好被一大镇农三站调去当技术员，从此脫离飞虎队。古晓云在狱中，大概受尽折磨，听人说狱中最难挨的是餓，自己在六一年經历过餓，差点被餓死。他最怕餓，他每半个月就炒上十斤米粉或面粉拌上熟油和白糖送进狱中，贺承民也买些牙膏买一大堆鏝头送去，只能如此。陈昌汉贺承民最担心的是古晓云被判死刑，可就迟迟不判，什么原因，就连贺承民进入公安局工作也得不到任何消息，都是省公安厅来审问属省専案，市公安局无权插手，贺承民也无能为力。按常斌良的说法越迟判越好古晓云越有救，越迟迟未判说明在量刑问题上有分歧，常斌良认为越是时间拖得越長古晓云越有救，时局会变世道绝不可能永远这样。尽管这么说，贺承民和陈昌汉也作好打算，一旦判古晓云死刑，那怕丟掉工作飞虎队一帮人也敢联盟写伩给最螅�人民法院，凭古晓云是投案自首，又救人一命也不至于死刑。谢天谢地，“四人帮”被粉碎，贺承民、常斌良、陈昌汉都松了一口大气，古晓云命大，判不了了，快释放了，他们一天天盼着可能明天就出狱。可是盼到的不是出狱而是古晓云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四人帮”倒了古晓云反而被判，谁也想不通。但想一想也不奇怪，“四人帮”来不及办的事他们可不甘心不办杀不了也要判。直到湥Ю碓┘俅戆负蠊畔�云才无罪释放。

　　古晓云*回来，翠花欢天喜地到廟中还了愿，她又摧陈昌汉和他及二个儿子一道去见晓云当靣跪谢　。可陈昌汉没有定出去见日子，一天天地拖，这个从未发过脾气的女人也常为此事大发雷霆，口口声声良心。其实，陈昌汉何尝不想去見古晓云，只是被常斌良阻止，说晓云刚出狱不愿会友，待他平静后再说。前天，常斌良打來电活说约古晓云到水库钓魚散散心，但不要让他知道被他救过的人要见他，钓魚时再见他他就无法迴避。他万分高兴，一打早就到菜市场买好菜并约贺承民来当主厨，并安排俩人协助捞魚。翠花更加高兴，虽然到廟里还了愿，可心愿却未还，今天才可还湥�心愿，她想好了一大堆感恩之语要对古晓云說。
　　作者题外话：刚刚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已明确指出‘*’的理论和实践是完全错误的必须予从彻底否认。夲人小说中多处写‘平反’‘文化大革命’等字眼删除，到今还顾忌这些。是否还存有旧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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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可坐十二人的圆桌，摆放着二瓶茅台名酒和青岛啤酒，一盘各种各样卤、拌凉食的冷盘摆放在桌中央。就凭冷盘上作点缀用的用白萝卜精工细琢的一只展翅雄鹰，就知道今天厨师烹饪技艺过人，也显示出这午歺是盛宴。

　　翠花一听到脚步声就从厨房中出來，陈昌汉为她介绍这位她从末见过这位恩人。只听丈夫说过，恩人是个武功高强，咬丈夫的那条蛇头就是被古晓云一鞭打碎，她想像中这位恩人是个臂大腰粗长相犷悍的男人，他的武功就像最近热播的香港电视剧霍元甲一样武功高強，一见之下才知道原来長得文质彬彬，有些像掛在电影院明星相片中的王心刚，比常斌良还更俊。她一见靣就朝古晓云来个深深的鞠躬鞠躬完就要跪下。

　　古晓云大惊连忙迈步上前阻止道∶“大嫂千万千万别这样！我还没谢你和汉兄对我多年照顾。”

　　“比起你对我家的恩德，那几斤靣粉算得什么！”　翠花说完又执意要跪。

　　“大嫂！”常斌良拉住翠花说，“你一跪云哥准跑掉，你可别害我这酒菜吃不成。”

　　翠花这才让步拉着古晓云常斌良等入席。五位姑娘和二位管理员加上陈昌汉也相継入席。五个姑娘都不时地偷偷打量古晓云和常斌良二位帅哥。　贺承民见大家坐定后说：“我失陪了，得准备上菜。在座的替枺�家多敬敬这位还有这位，”他拍了拍古晓云和常斌良肩膀，“姑娘们替我多敬他俩几杯酒。”

　　那位取魚先走的管理员为大家倒满酒后举起一杯向古晓云和常斌良道：“刚才多有得罪二位我先干这一杯赔个不是。”

　　“小江，小彭，”　陈昌汉问道，“你俩是不是作弄了他俩位？”

　　“开玩笑开玩笑，我再罚一杯。”　姓江的又干了一杯。

　　“江付主任最爱作弄人，还要罚一杯”“对对！多罚几杯。”也許平时姑娘们常被这位江副主任的作弄，几个姑娘兴风作浪趁机要多罚姓江的酒。

　　“饶了我饶了我吧！你们不知道，我那是他俩的对手，你们问问小彭，我俩那有本事作弄这俩位，是他俩的手下败将。要不是举手投降，敢快妥协说不罚他们的款不洠�收漁具，不然他们就让魚在水中脱钩，说是没魚这証据就不能罚款和没收漁具，差点连魚也提不上来了。”付主任丧气地说。

　　陈昌汉幸灾乐祸地说：“我拜托你俩去协助捞魚，也学学怎样用海竿，將来买儿把也钓些魚改善改善生活，你俩却不知天螅�地厚，就你哪点智商也敢同这俩人斗。罚，罚你俩每人一杯。”

　　江付主任並不举杯一付无辜样子对小彭说：“小彭，我这杯酒你就代我受罚吧，都怪你当时不阻止……”

　　小彭可怜兮兮一脸委曲地道：“我是小兵，你是领导，专横跋扈我豈敢反对，陈主任，你从来就是非分明，惩罚有度，不会罚我跟着江付主任犯错的小兵罢？”

　　陈昌汉点点头，说：“按理是不应该罚，你当时是怎样按他指示作弄他俩位的？”

　　“这位记者，”　小彭拍了拍身旁的常斌良，说：“他问我是不是来抓偷钓魚的，我说原则上是。他问我抓到偷钓者怎么处置，我说公告上写得很清楚：罚款二十元、没收所有漁具，所钓魚放归库中。他问我，这么高挡漁具也没收？我说公告上可没写这种漁竿不要没收，我反而问他怎么不多带几把这种高挡漁竿来，如果多带几把被没收豈不是教育意义更大，就说这些。”

　　小彭刚说完众人都大笑，姑娘们笑得更欢。

　　陈昌汉笑着问古晓云：“你说小彭该罚不该罚？”

　　古晓云道：“当时吓得我直打哆嗦，被别人当成贼从未有过。该罚而且要罚他二杯。方解我心头之恨。”

　　小彭大叫道：“有句话真说得一点不错，‘老乡老乡背后放一枪’，真想不到，这位老乡不帮老乡还当靣放一枪，蒼天啊！”

　　看到小彭那猴急的样子大伙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