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她把手放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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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把手放在(31)
“乱说,我复印东西趄了”,我不承认。
“刚才有好几个电话找你”,钟晴也不和我争,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是不是手机又没电了?”
我在手机上设了三个闹钟,两个是早上起床的,一个是中午上班的,今天中午迟到就是因为手机没电了,闹铃没有响。
“说没说是哪个打的?”
“那你——迟到了?”
我瘪了瘪嘴,转过头,不打算理她了。
“哎!”钟晴转到另一边,“说是急事哦,你真的不关心?”
“你爱说不说”,我准备给她来个冷处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钟晴反倒着急了:“一个叫米舒的打的,叫你赶快回去,你那个宝贝心肝余香出事了!”
我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看。
“难道我唬你不成!”钟晴也把眼睛睁大了,盯着我。
“你快点儿回去吧”,小苗在旁边也说道,“真的!快回去,我去帮你请假。”
没顾得多想,我起身就往门外跑去。
本打算拦辆出租车,一看是单行道,要绕很远,我也没管路上车来车往,冲过去抄近路。跑了约五分钟,我拦了出租车。
到了家,打开门,米舒站定在门口,挡住去路。
“余香呢?”
“你们是不是又同房了?”米舒没有回答,冷冷的问我。
“没,没呀!”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大出血,在重医。她同事送她去的,你电话也打不通……”
我没听她细说,转身就要跑。米舒一把抓住我的衣服:“你晓得在哪个病房不?”
我一愣,真的是急昏头了。
“你等一下,我们一起过去吧。有些严重,可能要住一段时间的院,你去搜几件干净的衣服带过去。”
我随便翻了几件衣服,用个包装起,和米舒一起打的往重医而去。
来到病房,看到余香闭着眼,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我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
“乖乖!”余香没有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你吗?”
我轻轻按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好点儿了没有?”
她点了点头:“好些了,只是我的眼睛痛得很,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那——检查没啊?”我的心又遭悬起来。
“现在还不能动,医生说过会儿去检查。”
我走过去,蹲在她的头边,双手紧捂着她的小手,看着她,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余香抬起手,给我抹眼泪:“没事的,别哭了哈!”
这时米舒走过来,对余香说道:“鱼儿,要不要告诉你爸一声?”
“不用了”,余香拉着我的手说道:“有贲贲在,没事!再说,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你想吃什么东西不?”米舒问,“我去给你买。”
余香想了一下,说道:“就买瓜子吧。恰恰的。”
见米舒出去了,我忙问道:“你怎么会大出血呢?”
“医生说我被凉着了,体质太虚造成的”,余香伸手摸我的脸,“乖乖,还不是因为你卷被子。”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你睡得浅,担心把你弄醒,就一直这么冻着,没想出事儿了”,余香继续说道,“不过别担心,补补就回来了。”
“以后我们分被睡吧”,我说道。
“再说嘛。”
我们聊着,没多久,米舒把瓜子买回来了,三个人一边吃瓜子一边说话。
晚些时候,余香的眼睛不痛了,于是就没有去检查,打算等这边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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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把手放在(32)
余香住院期间,喜欢吃稀饭,米舒就每天炒几个小菜儿,煮绿豆稀饭送过来,我搭着饱了个口福。
有天,我对米舒说:“你是高手啊!”
米舒笑着问我,咋个她成了高手。
我说,你平时都不动手,但一出手就手艺非凡,高手都这样。
余香说:“人家那是因为有人弄饭,不用出手。”
米舒有些羞涩的说道:“我弄的没有夏天弄的好吃,他喜欢吃他自己弄的菜。”
“啊!都这么好吃了还说不好吃”,我不免感叹,“这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余香借机开始教育我,让我好好跟夏天学学。
余香痊愈后,检查了眼睛,医生说是因为经常哭,气血充盈所致。平时没事,一旦泪流过多,又生焦虑,眼睛就会痛。
我问怎么治,医生说只能慢慢调理,平时开心点,少哭,要多喝水,多睡觉。
我想也只能如此了。
这段时间,我争取事事顺着余香,想把她哄开心点儿。
一段时间以后,余香并没有因为我的百依百顺而开心,相反她却变得烦躁了。
她说我没有以前有味道,像个家庭妇男。她说她喜欢刘德华那种有阳刚之气的。于是我找了不少刘德华演的电影来看,好培养培养自己的气质。
又过了段时间,余香说我像个小市民,没志向,她说喜欢陈道明那样深邃博大的气质。于是,我又把《康熙皇帝》从头到尾看了遍,又对《三国演义》进行了重温,再看了《长征》。
余香似乎找到了感觉,不时向我提出新的要求,让我改变。我都一一照办。其实,我,很不乐意。
就像邯郸学步一样,我把自己给迷失了。
什么人会把自己想象成黑老大、皇帝、智者、领袖?除了神经病,还有谁?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学是学不来的,余香理想中的我和现实中的我的差距越来越大,我逐渐感觉自己很无能,很没用。在余香面前,我感觉自己像只蚂蚁一样渺小,我感觉自己太让人失望了。
渐渐的,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偏执。
有一次电脑显示器坏了,我抱去修。维修点的师傅说要换个重要零件,价格很贵的那种。当时余香主张换了算了,但我不同意。我硬是又把显示器抱回来了,上七搂。然后第二天又抱到另一家更远的维修点去修。余香觉得我很不可理喻,我和争。我恼羞成怒,差点把显示器给砸了,没舍得,摔了个玻璃杯。
当时,余香问我会不会打她。我说我不打女人。
我感觉自己的脾气越来越糟糕,有次我爸给我打电话,因为一点儿小事发生了争执,我把我老爸劈头盖脸的批了一通。好在我老爸比较大度,不和我计较。后来我赔礼道歉算过了。看看,都成什么样儿的人了!
原本呢,从形象到气质我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结果没几下硬是被余香给硬生生把“*”给引出来了。
没想到余香却很不以为然,她说她就喜欢我高高在上的样子。为了不让我“半途而废”,她还时常对我进行“鼓励”,她说她认定我能够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她说她相信她的眼光,她说她不会看错人的。
如果在北方,有这么个“贤内助”,应该是天赐福份吧。不幸的是这在重庆,在这里男人女人各顶半边天,我那副所谓的豪情在别人看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有女同事背地里说我,哼!小批娃儿!一副轻蔑的样子。
余香醉心于培养出来的他认为的我的所谓的优点却成了我性格上的弱点。我处处碰壁,一时在工作上四面楚歌。
陷入苦闷,我就像一头想冲出笼的狮子,却冲不出去。
生活的苦闷让我不能自拔,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失败,越来越无法面对余香。看着米舒和夏天甜蜜和谐的样子,我好生羡慕。
这期间由于出了许多事,米舒对余香一直很关心,时不时问长问短。有时候也问我,渐渐的,我们的话多了起来,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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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把手放在(33)
由于余香身体不好嘛,我是霸王硬上弓,洗衣兼煮饭,倒还干得不宜乐乎。
我发现我还蛮喜欢做这些么东西。技术含量不高,又有成就感。看来我就这点儿出息了。
有天周末,就星期六,洗衣的时候,我突然想用刷子了。就到处找。没找到。
米舒出来问我找啥子,翻箱倒柜的。
“刷子”,我说,“你有没得?”
她想了一下,说没有。
我就是这个毛病,做什么事喜欢琢磨。就说这个切黄瓜吧,切成一片儿一片儿不就得了嘛,我偏要玩个花儿,一根黄瓜切下来可以拉成一米长,不断。搞其它的东东也是一样。炒肉丝先从买菜开始,首先质量要好,五花肉是不行的。然后就是切,片儿厚薄要一致,好切成肉丝儿。接着就是炒,要求火要大,倒菜要迅速,放盐放辣椒等佐料动作要快,前后动作要连贯,一气呵成,迅速把菜舀起来。不然,肉就老了,咬不动。
这个洗衣服,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洗衣机是不行的,洗不干净,用来泡泡还行,洗还得用手。估计我手上的劲儿大鸟些,有件体恤豆是我搓呀搓的,搓烂了。不搓嘛,又洗不干净,所以才想到用刷子。(其实后来我才发现,之所以衣服会烂,是,因为我泡的时间太长了。衣服是泡烂鸟滴。)
莫得工具就不洗了蛮,不可能三,搓呗!
正搓着,米舒上气不接下气的开门进来了。没注意她出去。
她很夸张的做了两个深呼吸,笑容满面的对我说:“刘贲啊,你要的刷子是不是这种?”伸手递给我一把刷子。
这么热的天,七搂哦,一个女娃娃,哎!我说啥子好耶。
估计米舒是跑着上来的,看她累得,两张小脸儿红扑扑的,汗水把额头一圈的头发都打湿了,留在脸上的汗珠还在发光。
我接过刷子。她买错了,买了把刷皮鞋的刷子。
我有些难为情,别人大老远专门去买把刷子,我难道要告诉她买错了?
我拿着刷子不说话。
她看我不说话,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停的用手背擦汗。
“很热吧?”我问道。
“嗯!没,没什么。”
她擦汗的时候把刘海弄得有些乱,我伸手给她拨了下:“谢谢你了哈,看你累的!”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咬着嘴唇。
呆了这一会儿,看得出米舒身上出了不少汗。汗水把她的双肩都打湿了,薄如蚕翼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
我有些神志迷乱,没敢往下看。
但还是没忍住,用余光扫了一眼。其实不看我也能想象得到,汗水打湿后,衣服就像水浸了一样,她胸部的曲线完全暴露出来了,半罩没遮住的部分暴露无遗。
估计她也发现了这点,脸一下就红了:“刷子你用嘛。”说罢她扭头就跑到房间里去了。
“我,我……”本来我想告诉她刷子买错了,最终还是没说。忙不迭的道了几个谢。
余香在屋里看书,九月十五号号要考试了嘛,这时间不多了,她用功得很。没注意到客厅里的事。
中午,夏天早早就回来了。看到米舒汗津津的样子,问她怎么了。米舒也没撒谎,说是下去买东西去了。夏天问她买啥子,米舒说买刷子。夏天问,豆买刷子啊?米舒说是。夏天一下就发火了:“愣个热的天,你跑下去,就为了买把刷子!”。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夏天发火。
看到夏天发火了,米舒怔怔的没说话,来个不吭气儿。夏天一下就软了,为刚才的态度向米舒一个颈儿的道歉,说还不是心疼她嘛。
这时余香出来了,问发生了什么事?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