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夜落 羽灵紫星-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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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自己低着头他就看不见她几乎自虐的行为,一手轻拍她的背脊让她放松,另一手按在她的唇上以便让她的自虐行为不能继续;同时也不忘给医生一个威慑的目光。
医生莫名委屈,他大半夜的过来看个普通扭伤,不知道为什么病人异常不待见他,这些都算了,明明只是常规检查,为什么还要这么看着他?他容易吗?
匆忙检查之后将人打发给了机器,那位医生早就满头大汗了。
检查报告出来后明确显示没有伤及骨头,药物外敷与休息即可。
“我就说没事了,干吗还那么麻烦嘛。”终于“解放”的某人不住抱怨着;今天这样,也还是很丢人的嘛;虽然在迹部面前她已经无所谓了。
迹部微笑着摇头;淡淡说着“收起那不华丽的神情”。
“是是,我们回家。”云夜催促着,这下她是真的累了。
“啊嗯。”累的其实并不是她一个人啊,他或许比她更累。
车子缓缓在公寓前停下,已经昏昏沉沉的人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大,疑惑地看着迹部;“呐,景吾,这里是。。。”这里不是她住的那幢啊,还要她再走回去吗?有点走不动了呢。
迹部按了按额角,因为总是觉得是因为留她一人才会发生绑架的事情,从回来后就一直一直想着,不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察觉到迹部有些异常情绪的云夜突然灿烂地笑了起来,将头靠在迹部的肩上;“走不动了,就睡你这了。”然后,脸颊与耳垂突然变红;这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暧昧过头了啊。
“。。。哼!那本大爷就勉强收留你。”淡淡笑着,却故意调侃云夜。
“勉强?收留?”云夜撇了撇嘴;“那我还是回去算了。。。。。。”
迹部不理会,径自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要本大爷抱你下车吗?”对车内似乎不愿下车的人调笑着。
“切。”嘟着嘴,不过还是自己乖乖地下车;然后将自己身体一半的重量加注在身旁的人身上。
揉了揉云夜的脑袋,只是宠溺地笑着;可是这份笑容却在电梯达到十踏出电梯的那一刻收敛。
云夜顺着迹部的视线抬头,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阴魂不散。”
迹部很想无视这个人,可是却偏偏挡在他的公寓门口,真是有够不华丽的。
微微皱眉,云夜瞬间从懒洋洋的状态恢复到了优雅的状态,走到站在门口的前面微笑着开口;“能请你让一下吗?我要开门。”从包中钩出一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把微微晃了一下。
迹部轻笑后走上前,却突然没有了表情;“啊嗯,有什么事?”高傲不屑的态度让云夜偷笑,她喜欢这样的差别待遇。
大前田浠代看了云夜一眼,然后非常不甘却有显得有些疯狂;“我不会认输的,别忘了我们的婚约还没有取消呢!我不会同意取消的!”说完,疯狂地瞪了云夜一眼,快步离开。
云夜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之后便若无其事地开门,进入屋子,开灯、换鞋,走入客厅后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对慢她一步的迹部说;“景吾,请给我一杯酸奶;饿了...”
迹部一直观察着云夜的反应与神情,他不介意她立刻质问或者发火,他最担心的还是她现在的反应,平静到让他紧张。
啊嗯?紧张?他大爷为什么要有那么不华丽的情绪?那件事情的解决也不会是早晚的事情;所谓婚约,他可从来没承认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一段只有利益的婚姻;谁定的婚约,那这个不华丽的婚就让那个不华丽的人去结好了。
迹部也不过是不想云夜在事情还未解决的时候知道,担心的是什么呢?担心某个向来冷血的人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应该不会?
他们之间的信任怎么会因为这样一句不华丽的话而破裂呢?
带着云夜想要的东西走出厨房,本来只是坐得没形象的人已经直接趴在了沙发上,目光只是落在迹部手上的酸奶上,接过后又去翻出遥控器开了电视。
就连举动都和平时一样,完全没有异样;不过这样是不是只会让人更不安呢?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站在一旁皱眉看着不断更换频道的人,一时间所有的话语竟然说不出口,这样的反应真的是堵住了所有的说辞与解释。
那么,她又在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医生那段,不是有意要诋毁什么,多数医生还是称得上白衣天使的啦,不过不负责任的医生,还真的有碰到过。。。==很囧的,不过是普通的发烧,结果却让我去检查癌细胞神马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无条件信任
云夜现在想的是什么呢?她并没有在想刚才某人提到的所谓的婚约的事情;她想的不过是今晚要怎么度过;虽然差不多已经把迹部的公寓当自己的公寓了,可是,她并没有在这里过夜的经历啊!
真的是“祸从口出”啊,说得太快面临的就是如今这尴尬的境地了;还有大半个夜晚要做什么呢?
咬着塑料的小勺子,云夜不住纠结着这个问题,可是她的沉默与纠结在另一个人眼中似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夜仰头偷偷观察着迹部的神色,却发现他站在一旁一直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云夜垂下眼眸,怎么就觉得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了呢?
看见云夜抬头后又“逃避”的样子迹部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论怎样,还是先说清楚。
“啊嗯,你。。。”
“呐,景吾,今晚你要让我睡哪里?”云夜突然打断迹部,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她是觉得这真的是一个挺纠结的问题,再说,她也没有放东西在这里啊。
“啊嗯?”迹部一时没反应过来云夜到底是什么意思,楞了一下后突然无力,她是不是根本没有听见某个人的话,而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根本没想过那些事情?也就是他大爷一个人在那边不华丽地担心?
云夜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微微打了一个哈欠;“亲爱的景吾哥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睡沙发?”然后就一脸“哀怨”地看着迹部。
“去房间睡。”迹部一直在研究云夜的神情,到底是真的没有听见还是装作不在意?
“那你呢?”虽然还有客房,不过,大少爷会没事的时候去打扫客房吗?现在还能住人吗?
“我们去海边?”云夜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如是提议着,目光从一旁的日历上移开,她怎么就把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呢?
“你安分点!”迹部瞪了云夜一眼,之前还一脸疲惫,怎么突然又那么精神了?
“我没事,陪我去?”云夜非常认真地看着迹部,似乎还带上了点恳求的语气;也许,这个日子她一个人去比较好,但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很想有人陪着而已;她真的是一向很任性的呢。
迹部皱眉,何时,她会对他用这样的语气?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无力地,根本就拒绝不了。
无声地叹息着,“你确定你可以?”
“嗯!”认真地点头,云夜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
“那走。”迹部无力叹息着,有些时候的确不能明白她在想什么;想要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呢?
“嗯。”云夜放下手中的杯子,什么也不拿便就准备离开;在走到玄关的地方却拿了迹部送的玫瑰;对上迹部询问的目光却摇头不作答。
PM 10:50——
这个时候的海边空无一人,随意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云夜将花束的包装拆开,拿起其中的一支,将花瓣一片一片撕下。
“你到底怎么了?”迹部在云夜的右边坐下,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今天...”云夜犹豫了一下之后缓缓道来;“今天,是一个人的生日。”一个很重要的人的生日;怎么竟然会差点就忘了呢?太不应该了啊。
“什么?”迹部思索着有谁能让云夜那么挂念,而且,生日的话为什么要来这里?那个今天生日的人呢?这个人是谁呢?
是那个曾经的重要的人吗?他是她的谁?
“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陪着我,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曾经以为这样就好,可是某一天晚上,却被叫到了医院,而那一次,竟然就是最后一面了。”云夜从未想过她会有一天对另一个人提起那个人的事情,虽然曾经的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现在,她似乎找到了归属感;也找到了一个想要分享一切的人。
迹部没有开口,静静听着云夜的叙述;最了解她的人未必会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虽然是个痛苦的病,不过好在他走得还算安宁;他说,他不要任何的墓碑,他的骨灰撒在大海里就好;他不要任何人记得他的忌日,只要有人能在他生日的那天向大海撒下玫瑰为他祝福就好。”云夜以一种平淡的语气叙述着,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而一整束玫瑰已经被撕下了大半;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浅滩边,所有的花瓣一下子浸没在了海水中。
没有光线的海面上,鲜艳的红色似乎失去了它该有的绚丽,多了一份耐人寻味的神秘。
“他是谁?”也许这个时候不该这么问,可是心中的疑惑总是有些抑制不住;虽然是一个逝去的人,可是看着云夜淡淡忧伤的样子,莫名不悦。
云夜没有马上回答,转过身子对着迹部不住笑着,笑得有些嚣张;“你不会是吃醋了?”更多的是揶揄与狡黠。
没有给迹部说话的机会,云夜依旧笑着,笑容渐渐掩盖住了淡淡的忧伤,可是语气却变得有些缥缈;“他是很重要的人呢;曾经,我甚至希望他会是我的父亲。”他是一个适合当父亲的人,她也曾经渴望过那样的感情。
迹部讶然地看着云夜——希望是父亲的人?那是一份怎样的感情呢?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将柳生浩实当作过父亲,而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迹部讶然她与他之间,是怎样一份感情。
云夜轻笑;“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总会渴望一些东西的啊。”一个人从小没有父亲,十年后却突然冒出来一个父亲;一个是从小有父亲等于没父亲;其实这种境遇,也没多大区别的。
迹部默然,这些他从不缺少,就算他嘴上说他能明白她的感受,但是却未必是真的明白。
“嘿嘿,景吾,不要那么不华丽地吃一个死人的醋哦;虽然也许他会很得意啦。”云夜故作轻松地说着,眼中却是没有笑意的。
“本大爷怎么可能做那么不华丽的事情?”迹部为之气结,他什么时候没品到要和一个逝去的人争风吃醋了?要不是看在她是病患的份上,他一定让她。。。好像,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嗯嗯,你不会做那么不华丽的事!”云夜的身体微微前倾,倒在迹部的肩上,微微叹息一声;“永远到底有多远呢?”
“你不适合考虑这种不华丽的问题。”迹部不屑地说着,既然是现实主义者,就不要突然冒出这样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好,那就不想了。”
“回去吗?”夜晚海边的气温比市区更低一些,外套已经批在了她的肩上,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着凉。
“好。”该做的事情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