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堂-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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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面面相觑,窃窃细语。
英贵全撩袍上前一步,道:“大将军,属下以为,徐淮两州归我徐州部所有固然是一大利,不但可增加税收,扩充疆土,有了南北缓冲之余地,亦是我徐州兵rì后图求北上之基地。但大将军可否明了,淮徐二州虽说是人丁众多,田野辽阔,但百姓素来生xìng强悍,民风自不同于通扬二州,又不同于青幽诸地,且此二处百姓自古便是懒散,好斗,嗜赌,爱上访,甚不太好管辖。况今徐淮二州又归顺大金国已有数十年之久,民心不可测,需重兵把守方可;但就我徐州部言,地小人少,物产不算丰富,又时常天灾不断,恐难以承担过多兵员负担,故下官以为,徐淮驻军应采取以当地兵员为主,应宜jīng不宜众,应平时为民,战时为兵的游兵策略;粮草钱财也应立足就地取舍。再则,徐淮与金国青兖二州相连,又一马平川易占难守,却也不可多作粮草军资之储备,平rì可在高邮境内设立中转之枢纽。”
任天琪点点头。
任颂义亦是手掠胡须连连称好。
英贵全道:“下官还以为,此次我起兵北上,临安并未背后偷袭夹击,又派大员前往淮河口犒劳三军,又命沿河各部佯动北上支援我部,是朝廷给全了我徐州部莫大颜面,使我避免了南北同时开战之不利局面,有利于我尽全力得以与老王爷部周旋。眼下既然我部与大金国已无重好如初之势,我部便应眼下及时对南称臣,上书以表忠心以绝后患。”
任天琪笑道:“啥后患?还请英大人讲来!”
英贵全道:“大将军虽说与大金国征南王爷是翁婿之份,却乃家事私情,而如今双方却是各为其主,乃国之大事;今双方又发生大战,我部获徐淮二州,大金国对此必定不会善罢甘受,一但老王爷不在其位,或是形势有变,大金国势必会寻机一洗前耻,故我部与大金国已是面和而心不和。临安朝廷虽未趁机偷袭,据探子回报却亦是频频军事调动,只是碍于我部多有防范与战事进展迅速出乎意料而未能寻得适当出手时机而已,故我部与朝廷是峙而未分,并未彼此撕破脸皮,仍存君臣名份,是隔江而对,暂保一时平安。下官以为,只要一rì我部不公开割居就该一rì向朝廷称臣,尤其是此等收回山河故土,调派边陲大员之时,更是要求得朝廷之可以免落下不惠口实。口实愈多势必会引起朝廷不必要之猜疑,朝廷一但起疑,说不定就有兵祸之忧了,有了兵祸之忧,自非我等拥兵之初衷,还望大将军三思。”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英大人所说不无道理,容天琪寻觅机会定当亲赴临安面圣。我看英大人就调任徐淮二州任二地之州府,余任由于怀成大人升任。至于徐淮二州的管辖本大将军就不过多干涉,但需强调的是,绝对不许烟花盟再在地方之上有扰民事务发生,如一旦发现其死灰复,势必要大力清剿。至于二州扩军募兵一事亦由英大人你来办,可先招募两万兵员左右,待训练成军后交左右将军,我授你骠骑将军兼监军之职,协助左右将军同镇北疆。”
英贵全谢过退下。
任天琪道:“我徐州部眼下有两大要务需立时着手,一是全军休整,补充必要之器械兵员;一是要制造大船备运兵之用,我要尽快踏平江枫岛活劈了长江双鬼!”
众人听得大将军语气冷酷,心头无不一颤,众人皆已断断续续有所知大将军与西门家的关系故谁亦不敢上前申辩,也皆明白大将军深爱东方姑娘,此时已是神智利令致昏难以听得进众人劝告了。
任天琪又颁布了各部各属重新调整换防的命令。
回到后面,老太爷任颂德气呼呼在座,冬雪等立在一边,唐生智亦在。
老太爷问讯了在苏州的何芷霞母女情况,又问了三眼观音与东方白之事,数落了任天琪几句才唉声叹气回房休憩。
厅里只剩下冬雪数女,与唐生智任天琪几人。
唐生智劝道:“贤弟,既然事情已大白于天下,再让弟妹她娘儿俩呆在苏州亦就无此必要了,西门先生亦应尽早请回大将军府或是聚贤庄居住尽心照料才为礼数。不过事已至此倒亦是了却了你心头的一件大事,想来倒亦不尽是坏事的,只是事情来得太过于突然罢了!”
任天琪瞧了一眼唐生智,点点头,叹气道:“三哥说得是。我明rì便叫人请回西门先生,只是芷霞母女不好办哪!郡主不在家,小弟岂敢冒然领芷霞母女回来?家里总归有老少尊长之序的呀!”
冬雪道:“爷,听栖灵寺来人说,西门大先生已经走了,去处不明。只有晓云一直在我身边,未曾离去。”
任天琪抬头瞧了一眼冬雪身边的晓云,苦笑一声,道:“云儿在此还习惯么?”
晓云黯然点点头。
唐生智沉默片刻,微咳一声,道:“贤弟,你在淮河边对鹿大哥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你怎么能连鹿大哥亦不信任的!说话还防着他的呀?”
任天琪一愣,惊诧道:“怎么啦?发生何事的了?不会吧,我作错什么了?嗷,想起来了可能是心里不舒坦,不小心伤了大哥的心了?”
唐生智沉默了好意会,叹口气道:“我亦是如此的劝慰鹿大哥的,鹿大哥倒没啥。我是担心其他兄弟们听了去会心寒的!”
任天琪点点头,沉默不语片刻,窘迫道:“三哥,你你你说郡主带着羊羊会在哪儿呢,是回皇城了,还是去南京了,还是会流落他乡的?哎,我倒不担心她们会吃啥苦头,遇啥危难的,七香宝车自会确保她们一路平安的,我就是担心她们没个安稳地方可住,郡主与羊羊不知习不习惯?”任天琪扬头瞧着厅之顶。
唐生智摇摇头,惋惜道:“哎,事到如今是后悔也没啥子用途的,咱们还是放宽心朝前看才是正道啊!这拖林克不是说郡主与羊羊她们在徐州城的?可在城里并未找着呀?”
任天琪点点头,沉默不语,其蓦然抬头瞧见晓云,惊喜道:“云儿,爷这回来后怎没见到你家公子,还有薄一凡,他们去哪里了?”
晓云不明白道:“回爷,薄大哥已一月多没见着了,我家公子自送我们登上了船后就没再见过的!”
任天琪惊喜道:“你是说你家公子不在船上,这样说来你家公子还活着?”
晓云想了想,点点头。
任天琪一拍手,高兴道:“这就好,我这心里呀如今总算是寻得点安慰的了。想来西门老泰山定是去得江枫岛寻仇去了!”
唐生智点点头。
次rì,任天琪写了两份公文,一份上书朝廷,详细陈明了攻取淮徐二州的经过,并呈上徐淮二州文本图表名册与相关有功,拟升迁调动派遣人员名册;一份是行书至江南水军总督府姚闵大人,请求派人过来监造兵船。又写了两封信分别给慕容长恨与太湖帮帮主,yù请慕容山庄与太湖帮届时同往剿灭江枫岛长江双鬼。分别差人快马送去。
第一章第二节义僧之仇(上)190
义僧之仇
这天,任天琪正在将军府里躺着,人报恩师南宫雄等来了。任天琪正要下得床出门去迎接,南宫雄早带着几位女弟子走了进来。双方见过礼后,分宾主落坐。
南宫雄道:“琪儿,你的腿好点了没有?你师娘不放心,你这几个师妹亦不放心,非要跟着过来瞧瞧,成何体统,愈大愈管不住了,没办法的。”
南宫敏笑道:“爹,瞧你说的,我们是想来瞧瞧师兄跛脚了是个啥样子的,觉得好奇吗!”
南宫雄摇摇头,道:“瞧瞧,都是给你师娘宠坏的。”
任天琪笑了笑,温和地注视了南宫敏一眼,心头愁绪万千,他想到了与魔王的约定,心想如此一位可人,骄横跋负的女子又如何才是自己的妻子的呢?南宫敏那时越发的成熟与丰满了,倒是她的那双火辣辣的眼神越来越是闪烁不定的了。
南宫敏见得师兄那怪怪的尴尬表情心头满是喜欢;可她又见得师兄那眼睛里的温柔与yù念自是心头方寸大乱,忙转过头去,又偷偷瞟了别人一眼。她也是喜欢师兄的,只不过她从不肯向别人吐露过罢了。
任天琪起来走了几步,笑道:“我这腿亦就这样子了,估计就是全愈全好了亦是会拐的。倒是叫师娘与几位师妹牵挂劳神了,天琪心下甚过意不去。”说罢朝各位一敬礼。
南宫雄一把拉坐下,道:“我此来是有几件事。一是听说你要赶制兵船,正在募招渔民水勇,你想干啥?你想造反,还是嫌临安对你信任不够?嫌事情出得少吗!”
任天琪笑道:“弟子没想造反,只是想剿灭江枫岛岛上的群水寇,为西门先生一家报仇而已。”
南宫雄一拍大腿,急道:“你怎如此的糊涂。临安能与你相江而安,是因有长江在中间,作为天险而隔;你徐州兵再人强马壮,过不得江去总是没用,不会对临安构成威慑。再说如是没得这长江,临安朝廷怎能会让你等如此容易的割地自立,你又有多少兵马够去拼杀?可眼下不同,你如是有了水军兵船,能跨江而过,这临安朝廷岂能稳坐,又岂能容你割地而居,非出兵清剿不可,岂不是天下大乱,兵戈再起。此等大是大非的大事岂能凭一时冲动,胡乱而为的。”
任天琪低头不语。
南宫雄道:“你如是真想为西门先生出口气,倒亦罢了,亦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唯恐天下不乱的。可眼下是人家西门先生自个儿就已攻下了江枫洲,活刮了岛上所有人,长江双鬼亦给点了天灯,算是大仇已报了。”
任天琪大惊,想不到老岳丈竟如此的神通广大。
南宫雄道:“西门先生纠集了旧部,又求得太湖帮,慕容家,苏州寄啸山庄,江南水军出面,一举攻克了江枫洲。听说偷袭西门家人的正是烟花盟柳志惠部收买了长江双鬼一起干的。还听说西门先生的手下正在四处寻找柳志惠。”
任天琪叹口气,想到东方白大仇已了,西门家大仇已报,心下顿时轻松起来,道:“只是西门先生金盘洗手才短短数rì,又派生得此等事端,这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南宫雄摇摇手,笑道:“琪儿言差了。听说西门先生只是作客于慕容山庄,并未前去砍砍杀杀,并未去图谋报仇雪恨,一切均是旧属所为。西门先生此去慕容山庄单纯是为了避难,你率军北上,栖灵寺里岂不是无人防范,不够安稳了吗!。”
任天琪叹口气,笑道:“此种纠缠不清的事有谁能说得清的,不是西门先生所作,亦是因他所起。”
南宫雄摇摇手,笑道:“这一来,你那造船的事儿亦就没得必要了不是?”
任天琪叹口气,点点头。
南宫雄回身自女儿手里接过一信函递给任天琪。
任天琪瞥之一惊,正是自己行书江南水军的公文。
南宫雄道:“碰巧我在南边,水军总督姚闵又是老夫旧交,酒席间聊到此事,